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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异界之游戏江湖-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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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仆却是不屑地一笑,窦兵这架势摆得倒是好看,接下来的一击也可能十分猛烈,但要打不住人不一样白搭。他很自信自己的实力,里面包括轻功和步法。

“叱!”窦兵一声断喝中,猛一挺腰,浑身劲力凝做一股,借着脊骨大龙,直发到手臂上。这是《剑道真解》中刺字诀的其中一式。借力手臂前推,三尺利剑电shè而去,疾刺神仆中胸,是又准又狠,仿佛一道白sè的闪电哗的划破空间。

一横身,神仆是不退反进。长剑一撩就斩在了窦兵刺来的长剑上。看到窦兵的这一剑,神仆就明白这真是一个高手。而像这样的一个剑术高手,自己要斩敌建功就决不能让他抢占了先机。更不能让他得势,否则自己就是能杀掉对手,也会绞缠到二三百招。眼下可不是江湖对决,这里是战场,二三百招才能有把握杀掉对手,其结果就是绝对杀不掉。

全力的一撩击在窦兵剑身的七分处,那里是窦兵这一剑受力最强的一点。可要是被这么一撞,搅乱了劲力也就会是窦兵最不容易控制的一点了。

“噌~~”,利剑已被荡开。

窦兵两眉一跳,见对手一击打断了自己剑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身子悠的一退,同时长剑横胸瞬间刺出一剑。

神仆的后击确实是有,见窦兵后撤当即就一剑挑攻上前,大步跨迈去,腰身扭转中,浑身劲力直透肩臂。长剑如风,瞬间凌空多出七道凌厉的剑气。直向窦兵周身要害shè去。

“砰”一声脆响,两剑已经交鸣。

神仆抖出的七道剑气很犀利不假,但他那一击中更厉害的还是剑,窦兵可没有被迷惑。刺出的一剑准确的击在来剑上。这一剑击实,窦兵就立刻反退为进,挥剑闪动。神仆这时则不愿跟来势汹汹的窦兵硬拼,当即身子后撤了两步。反手的长剑一转,三尺青锋挽出了三朵斗大的剑花。严严实实的遮挡在自己胸前,“嗡嗡”的一阵金铁交鸣声。

窦兵反击的瞬间与神仆长剑击撞了六七下之多,始终没有击溃神仆胸前的三朵剑花,再猛的功力这时也是强弩之末了。见势不可为,忙收剑回身。而趁此机会神仆举剑直劈,似乎要劈向窦兵握剑的右臂,但到了剑锋与肩膊平齐时,他身体又猛的向前一滑,犹如一支滑翔的鸿雁,手腕一沉一伸,改直劈为平刺,目标直没窦兵咽喉。

剑光已至,shè向咽喉。

窦兵眉宇一沉,双目沉凝,对手的实力相当惊人啊,一招一式的交锋,他实在没有信心短时间内可以拿下。再看周边已经倒下了过半的亲卫和百十人的陷阵营,已然下定了决心。当即举剑招架,看似要封住对面的疾刺,实际上却是一个幌子,吸引了对手的目光。

待到剑光近了,左手骤然而起。握拳内向,猛的圈扣向剑身,这是祝彪自七煞宗得来的一门叫《天锁扣》的擒拿手法,勉强算作一流的手法,但在七煞宗里,纯粹是用来垫桌脚的东西。

在间不容之刻,窦兵护腕准确的磕住神仆的长剑,之后左手扣环圈住了剑身倾力下按。

剑脊摩擦过皮肉,似乎都升起了一种焦糊。窦兵一声不响,他左手只能压住剑身,却挡不住剑身刺下。窦兵的身子斜斜的向右跨了一步,一道剑光隐没,神仆的长剑破开了他身上的战甲,却被内甲牢牢挡住。剑身自左胸外斜下穿至窦兵肋下,而窦兵等的就是这一刻,感觉到剑身摩擦战甲的触感,说明神仆的剑式已老至旧力尽泄新力未生之际,当即左臂用力一夹紧,死死的夹住了利剑,右臂接着上跨的势道甩臂一扬,一道白练袭去,寒光闪没,三尺青峰已经在神仆的咽喉上一划而过。

瞬间破裂的气管嗤出了阵阵血雾,神仆捂住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窦兵,刚想扬手去指便猝然到下。

四周所有的声响都乍然停止,因为窦兵被绊住,旋即掀起了一股反攻的胡骑此刻就像是被掐着了喉咙一般,不可抑制的张大了嘴巴,傻傻的看着被割了脖子的神仆。

所有的汉军士兵则是士气陡然一震,浑身浴血的韩氏兄弟趁机大呼酣战,窦兵森厉的目光扫向周边,冷冷一笑,笑容中也牵杂着一股说不出的残酷以及死亡。

“杀!!”

“杀!!”

“杀!!”

出动高手‘斩首’布置的乌岐这一个满脸寒霜,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神仆就这么浪荡了。当然窦兵自己也不是就无损失,左腋下的那一剑因为有内甲保护,并不碍事,但他的左手,真是焦糊了一片。待到那块黑焦的皮肉被揭下,等到身后亲卫撕下战袍包裹时,鲜血已经淌满了他手掌。

又半个时辰,第二波一千骁锐已经倒下有三百人了。祝彪在状态栏里看着八百陷阵营只剩下六百三十几人,那个叫心疼啊。而二百亲卫只剩下寥寥二三十人,也让他如剜掉了一块心头肉。

码头区已经完全被骑兵塞满,人马超过了两千。

“大帅,该动手了!”祝忠早就进言道。

祝彪举着千里镜时刻打量着战场的变化,窦兵阵斩神仆后胡骑攻势瞬间的一低落被他清楚地扑捉到眼睛里。这是才开口命令:

“吹号击鼓,告诉前军避让。祝忠!带一千骑,给帅冲锋——”

胡骑陆续投入的五千骑兵,此刻也倒下了有一半!而汉军这里最早投入战场的一千水兵,也已经全军覆没。

祝彪相信对岸胡骑肯定还有后备军力,那么,现在就让两军来决一生死吧!

“呜呜,呜呜……”

“咚咚,咚咚!!!”低沉连绵的号角声,激烈雄劲的战鼓声,伴随着的是一面赤红战旗在后阵升出,迅速传遍整个战场。

乌岐两眼悠的一眯,凌厉的寒光从双目中shè出。显然汉军要有大动作了,而这个时候汉军会有的大动作是什么?他似乎可以猜想的出。

“全军准备——”悬在腰间的弯刀被乌岐抽了出来。战事已经开始两个多时辰了,确实该到一决胜负的时候了。

“杀啊……”祝忠挥舞着大刀,一马当先冲锋中最前。

一千名jing锐的老兵,一千薄刀岭时期下来的老兵,这是河东骑军赖以发展的基础和根基。他们的军事作训和默契完全不用怀疑,虽是在码头区这样狭窄的地带,当战马冲刺而出的时候,所有的人也都已经全部排成了锥形战阵队列。

厮杀中的汉军余部听到号角与战鼓的响声后,就已经开始就近集结起来。当然他们集结的规模不大,之前单兵厮杀或是三五个人结伴厮杀的规模变成了十几二十人一团的规模。

就像是一颗颗坚固的钉子,死死地钉住了偌大规模的胡骑。让胡骑即急切间撤不下去,也急切间无法整合。白话点说,就是一小团一小团的汉军将人数数倍于己的胡骑大部队,分割切碎成大小不一的碎块了。

冲锋而出的河东骑军就像一支支不可阻挡的尖锐箭矢,挡在面前的黑褐sè斑块被一一洞穿粉碎。

杀声急剧激昂的响起,战马的嘶鸣声远远传去了对岸。罗明江水师战船上,一匹匹战马,一个个战士,依旧在登陆码头,填补着祝忠部所遗留下的空缺。

还剩有两千多骑的胡骑立刻就支撑不住了。他们先是跟水兵、陷阵营、亲卫厮杀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熬过了陷阵营锋锐光芒,正搬回了局面在慢慢收割汉军的xing命,严阵以待多时的河东骑兵出动了。这让他们一群子残兵疲兵如何抵挡的住?

乌岐的眉头皱成了山峰,可这时候他只能出击。难道要等前面的废物们败退了,他再出兵?搞笑么!

“杀啊——”三千金狼骑兵喷薄而出,就像一股褐sè的海cháo,战马奔驰中整个码头都在震动。

码头区外,黑压压的一大片,尽是胡骑的身影。

前前后后两军可是投入进一万一千步骑的,而这只是一场针对一个码头为基点的战斗,如何不显得有那么多的士兵呢?!!

“杀——,给死难的数十万百姓报仇!”

“杀——,长生天的勇士,杀净汉狗!”

第七百四十五章 名将的天赋光环

“大王,末将前来交令。”

叮当的甲片撞击声中,一身戎装的车干乾迈步走进大帐。古铜sè的铠甲上,随处可见的都是大片大片的干涩血迹,黑褐sè,看着就让人心神为之一寒。浑身上下,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袭人鼻,整个人就好像是从地狱血海中杀出的一头绝世凶兽!

乌维驮似乎丝毫不受那股烈烈煞气的影响,而是用着一种柔和的眼神看着汹汹气昂的车干乾,脸上安然一笑,“你辛苦了!”这是乌维驮很少见的一种表情,经常能见到的似乎也只有金狼骑统领车干乾一人。“且先下歇息。”

汇鑫口一切消息早已经先车干乾一步传回了乌维驮大帐,乌维驮不需要再向自己的爱将询问什么。

肃重的一点头,车干乾心情丝毫都没有放松,这一战给他带来的压力太重了。“谢大王。”双一抱拳,躬身退出大帐。

“车大哥,父王他如何——”等候在外的乌岐见得车干乾退出来,立刻略带急切的问道,一旁的刺虎、鹿狐、赤山,两个金狼骑千骑长,一个常备骑军里的万骑长,脸上也都露着惴惴不安的神情。

这一战,损失太大了点!

就是攻袭云峥所部时受到的损失,也远比不上汇鑫口之战的数额。乌岐带领的三千金狼骑兵损失一半,五千常备骑军剩下不到两千。如不是乌岐在撤退时派人驱赶多余的战马回冲码头汉军,短时间里拦住了祝彪兵锋,他们都很难真正的脱身。在京畿界线时被祝彪带领汉骑追上,如不是车干乾适时的领着一万金狼骑兵接应,他们可能都回不来大营!

入河西以来的五万胡骑,经此一战只剩下四万了……

肃重的神情略微缓了缓。看着急切的乌岐,车干乾脸上露出了一种爱莫能助的表情,“大王根就没问我,一点的细节都没有问。”这种情况挺让人意外的。可这也明了乌维驮要‘明算账’!

乌岐强强一笑,出人预料这是上位者的专利。自己老爹……这是有要发脾气的印迹啊,不乐观,大不乐观啊!

“唉——”颓气的一塌肩膀,乌岐什么话都没,回头看了刺虎等三人。八目相对,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忐忑。

“走吧!”乌岐轻声道,赤山自然是点头跟上。刺虎和鹿狐却是没资格进入大帐,虽然二人与赤山都是金环级别,但万骑长的地位究竟非同一般。金狼骑兵的千骑长为低上一等的。

“大不了挨一顿训!”乌岐心中咐道。甚至都联想到了往ri里其他大败仗的王族子弟,并不是没有先例的!只是可惜,这一仗败的太不是时候了。

二人迈步走到大帐外,乌岐向守在帐口的护卫点了点头,“进通禀,王子和赤山万骑长,请见父王。”

“进来——”浑厚的声音已经从帐中传来。正是乌维驮的。他在车干乾退下后,两眼双耳就一直留意着帐外的动静。乌岐话一脱口,就已经被他听到。

声音平稳沉厚,无一丝一毫的波澜。听不出喜怒来。

乌岐和赤山却不由得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四目相对后再同时迈步。

“乌岐(赤山)见过父王(大王)。”

二人神sè严正,进账之后双目平视,举步行到乌维驮坐下三步处。跪拜在地。一切都那么的规规矩矩!

乌维驮双眼微眯,深邃的眸子中jing光四shè。他没有打量乌岐。赤山两人的狼狈装束,而是直直的盯着二人的面目神情。

“乌岐,你可知罪?”

“汇鑫口丧师败战,都可能会使我军全覆汉境!”

“乌岐知罪。”想到逝的数千兵马,乌岐心中就是不由得一痛,眼睛中闪过阵阵黯然之情,沮丧无比,除了前头的河西一阵,汇鑫口是他独自带兵的第二阵,就遭遇到了如此惨败。而且那损失的不仅有一千多金狼骑兵,更有三千多常备骑军,占了此次南下军力的十分之一多。现在可不是在塞外,现在大军都在汉国的肚子里,关键时刻胜败存亡可能就聚集在这四五千兵力上的。结果就这么的被自己败掉了,而收获的战果只有三分之一!

“败军之将,坏大王大计,赤山甘受惩处。”一旁的赤山俯首跪地。

二人的神sè乌维驮清楚地看在眼中,不觉得顺了口气。权势到了他这个地步,下办坏了事,那在乎的都不再是坏事的后果而是下认罪的态度。尤其是那些心腹而言,以及乌岐这样被重视看重的儿子,就更加的如此。

态度决定一切。上位者看重的更多是这个!

……

“吁,吁……”北平城东四十里外,罗明江畔,祝彪勒住了战马。江中有水师相伴,宿营江边,绝对是大利。但是眼看北平城在望,自己就只能靠头的千军进击吗?

汇鑫口之战,渡江的二百近卫尽没,八百陷阵营战死了接近二百,轻重伤又躺到了小三百,眼下还在中的只有三百军!冲阵的前后两千多jing骑损失到不大,可也死伤了小五百骑,把战死受伤的军兵扣除掉,祝彪只有八千八百步骑!对面,可是有四万人的胡骑jing锐啊!

“云峥在哪里?”

北平城新出的诏令祝彪已经看到了,自己得了一个伯爵,还有个狗屁勤王兵马都督,但是,东面平州军元气大伤,凑巴了六七千兵来援,却力弱的很,刚进安州地界,被乌维驮遣骑兵突击了一下,就一退数十里缩进了平安两州交界。南面的安州等兵马影儿也见不到,西面的麟州的军同样相隔遥遥,祝彪能盼的只有云峥的那两万余步甲,有了这支军队在,再有北平城内的禁军,不用的河西、罗州的大军返回。祝彪就能在北平城下,杀四万胡骑一个抱头鼠窜!

“大帅,云峥还在京畿南道,距离都城只有二十里。其军现今还有两万兵甲。”

“明ri咱们沿江畔入北平,汇集守城的禁军后再南下汇合云峥军,最后与乌维驮决一死战!”

“喏!”

“喏!”

泛曦东露,距天明已经没多长时间了。若是往常时候,北平城内早儿就忙碌起来,无论居民商贩都在为崭新的一天作着准备。可今ri。大好chun天,都城百姓十有六七都聚集在城东东北,尤其是北城水门一带,更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人头攒动,嘈杂之声从深夜至今未曾断过。数以万计的百姓云集于此。通宵达旦!为的就是等待将要到来的祝彪!

自胡汉开战以来,国家灾祸不断,唐王、中山背盟来攻,南部三州一片混乱,好不容易挺过了这道坎,国家恢复了三分元气,五万胡骑南下一路之又是生灵涂炭。狼烟四起。连北平国度也受到了威胁,如今,北平虽然还是安泰,大汉也没有真的到死存亡之际!可是国难思良将。北平城内百姓官宦,对祝彪这个一年多来他们有意忘掉的擎天玉柱,是抱着极度的渴盼的。

水门城楼之上,早设好了御座。姬昀虽双眼通红,却是全无倦sè。不时从御座上起身,凭楼而望,焦急地等待着祝彪的消息。后面,三公六部九卿,到了一半还多!

高守训、蔡珽慎、云瀚,朝廷三公俱到,坐于一处,从头到尾却只有眼神交流,并无只言片语。与四周同僚不时窃窃私语相比,仿佛十分沉得住气。

姬昀于城上东望,心里即是期盼又是忐忑不安。乌维驮飞骑南下,连破朝廷大军,但北平城当时的军力还很不弱,有三万余人,连同安州地兵马,也凑出了四五万人来野战乌维驮。

当时乌维驮部乌岐领兵还留在河西,又有一部分军被云峥部牵制,杀到北平城下的军力只有三万骑左右。

五万汉军对战三万胡骑,这并不是一个强弱一目了然的对比。在边塞,三万汉军步甲野战顶住五万胡骑围攻的战例数不胜数。

何况五万汉军中还有近万禁军jing骑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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