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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康楚-妖影重重之3镜中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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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上突如其来的压力让萧慎言痛得大叫起来,易向行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让他闭嘴,
但这无疑是最有效的一种。
  敌人正在走近他们,这时候再讨论战术未免太迟了。易向行不动声色地将地上的钝剑抓
回手里,只等蝶妖再靠近一点,就一剑劈了它。
    “妈妈。”妖气绕身的小孩楚楚可怜地望著易向心。
    易向心被她的目光震住了,感觉就像在听一首悲伤的歌。
    易向行下意识地挡在妹妹面前。
    他的这一举动明显激怒了蝶妖,一时间,房间里充斥著翅膀抖动的声音。空气被它搅得
震荡不安。
  先下手为强。易向行牙关一咬,提剑冲上去。
  可惜,在他得手之前,蝶妖已经先一步使出了杀手锏。
  突然冒出来的亡魂,一下予填满了房间剩馀的空间,每一只都与易向行有不共戴天之
仇。他们不断淌血的脖子,还有穷凶极恶的眼神,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易向行的恶梦重演,不过这次多了萧慎言和易向心旁观。
    “不用怕,这些人都是幻象。”萧慎言提醒易向行。
    “我知道。”易向行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
    “你要小心!就算是幻象,他们也能伤到你。”
    “我知道。”
    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他们,易向行现在没有任何恐惧。他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将这些家伙打回地狱。
  房内气氛剑拔弩张,蝶妖不进反退,从它的翅膀後面突然闪出一个人,直扑易向行。
  易向行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蝶妖身上,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只是凭本
能送出了一剑。
  眼看就要正中目标,剑身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流撞偏了。易向行握剑的手臂瞬间凝出
了一层白霜,冻得他几乎没了知觉。
  剑脱手了,再一次掉在了地上。
  “向心!”
  “你——”
  易向心突然倒戈,令萧慎言和易向行震惊不已。
  看著自己仍在冒著寒气的双掌,还有哥哥冻得发紫的手臂,易向心不由僵在原地。她并
不想背叛哥哥,她只是出於本能在保护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有著一张与陈实一模一样的脸。易向心无法阻止心中的澎湃。
  “他不是陈实,他是蝶妖制造出来的幻象!一易向行心急如焚。蝶妖很聪明,知道用陈
实来分裂他们,他怕妹妹抵御不了这个幻象。
    “向心,到我身边来。”
    果然,虚假的陈实立刻对易向心发起了攻势。
    “向心,不要上他的当!”易向行想拉住妹妹,伸手过去却什麽也抓不住。变成生灵的
易向心根本没有实体。
  可恨的是,假陈实并没有这个障碍。他轻而易举就握住易向心的手腕,而且可以自如地
与她交流。只听他继续蛊惑道:“向心,好久不见了,你想我吗?”

    “不要听他的!”易向行想分开他们,可他一有动作,陈实身後的亡魂就围了上来,虽
然没有动手,但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让易向行不敢轻举妄动。
  理智警告著易向心,这不过是个骗局。可感情却让她甘心受骗。
  “我非常……非常想你。”只要一秒,易向心告诉自己,她只要一秒。
  她需要一秒钟的时间来倾诉心中的思念,因为那些思念已经差不多要将她淹没了,她需
要浮出来,透口气。回到她熟悉的怀抱,深深的,透一口气。
    “我也一样。”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情,陈实轻轻地将她搂进怀中。
    “陈实……”
    所有的悲伤都在这一刻决了堤,易向心抽噎著,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向心!”没想到妹妹会这麽傻,易向行气极。
    就在这一刻,温柔的陈实突然收紧了双譬。这种拥抱的力度绝对不是出於怜爱,更像是
为了禁锢。
    “陈实!”易向心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挣脱了。
    猛然间,蝶妖的翅膀震动变得更加猛烈。
    亡魂们开始攻击易向行,易向心则被陈实拖到蝶妖身旁。
    “哥!哥!”眼看兄长与萧慎言遭遇群殴,易向心激动得大叫起来,却怎样都无法摆脱
陈实的钳制。这个陈实不是她的丈夫,只是蝶妖用来挟制她的打手。
  易向心感觉体内有什麽东西碎了,接著慢慢被碾成碎粉。
  闭上眼不再去看陈实的脸,她开始用心在掌心积蓄力量。慢慢的,“陈实”的衣服覆盖
上一层薄冰。可是他却像感觉不到冷暖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萧慎言被打得惨叫连连,易向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痛苦声音,让易向心心急如
焚。还好,很快她便感觉手中的能量达到了至高点。
    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陈实的脸已经被透明的冰层严实地包裹起来,就像她之前杀死的
那两个男人。此刻,只要易向心用力推伪他,他便会摔得粉碎。
  易向心犹豫了一下,终究不忍动手。可就在她离开冰人的怀抱,想对哥哥施以援手时,
那冰人竟然再度活动起来。
    “陈实”像幽灵一样穿了出来,独留人形冰雕一座。易向心连表示惊讶的机会都没有,
再次被他抓了个正著。
    “放开我!”
    “妈妈。”蝶妖突然出声,走上前扯了扯易向心的衣摆。
    低头看着它的双眠,易向心没有发现任何邪恶的成分。它的眼神中,只有一个孩子对疼
爱单纯的渴望。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就在易向心感觉疑惑的时候,情势陡然变故。
  本该在另一间房熟睡的猫仔,突然出现在蝶妖身後,只见他迅速蒙住蝶妖的双眼,然後
将它拖出了房间。
    同一时刻,陈实消失了,那些亡灵也跟着无影无踪。
    易家兄妹和萧慎言全都愣在原地,果得像块木头。最後还是萧慎言先反应过来,拖著一
身伤痕直追而去。
    “猫仔!”


  等他冲到客厅,就见那块碎成两半的铜镜,已经重新立了起来。
  猫仔站在镜子前面,双手好似两把焊枪,正在焊接铜镜中间的裂缝。
  镜面上可以看到蝶妖惶恐的影像,它就像被装进玻璃罐的蝴蝶,奋力顽抗却冲不破坚实
的壁垒,只能发出刺耳的哀鸣。
    “妈妈!妈妈!妈妈……”
    随後而至的易向心被那声音揪住了心底的柔软,不禁觉得猫仔封印蝶妖的行为有些残
忍。
    “猫仔……”
    “捂住你的耳朵,不要让它影响你!”猫仔立刻分神提醒她。
    可惜,易向心听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因为走得过近,她就像一块被磁石吸引的铁块一
样,被蝶妖拽进了铜镜里。
    易向行想拉住她,却扑了个空。
    “呲——”伴著一声尖细的呜叫,猫仔的封印完成了。椭圆形的铜镜完好如视,再也没
有任何裂缝。
  猫仔耗尽了体力,缓缓地滑倒在地上。
  萧慎言连忙跑过去,将外甥抱起来,确定他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易向行没那麽好运,因为他的妹妹已经与蝶妖一起被封进了铜镜里。他冲上去拍打铜
镜,像疯了一样大叫妹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搞什麽?你快把向心弄出来呀!”抓著猫仔的小胳膊,易向行急得两眼通红。
    虚弱的猫仔无奈地摇著头,表示无能为力。

    “摇头是什麽意思?”易向行无法接受。
    萧慎言怕他伤到外甥,连忙解释说:“猫仔用的封印是不能由本人解除的,他也没办法
把向心弄出来。”
    “不能由本人解除?那就是说别人可以吧?那你来,你把这个封印解了。蝶妖如果再作
怪,我就一剑砍了它!”易向行把希望放在萧慎言的身上。
  萧慎言被得看得全身发毛,不得不羞愧地说:“我没有能力解开猫仔下的封印,必须要
强过他的人才能做到。”
    “那……—易向行当即回房把钝剑捡了出来,说:“我再把这境子劈开一次。”
    “不行!一猫仔挣扎着站起来,挡在了镜子前面,“向心没有蝶妖强悍,你这一剑下
去,她一定会魂飞魄散的。”
  进退不得,易向行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挥剑将一旁的矮柜砍缺一块,同时吼道:“我不
管你们用什麽办法,总之一定要把向心给我弄出来!”
  萧慎言吓得不敢吱声,猫仔则是镇定地说:“你先不要急,天下这麽大,总能找到人解
开我的封印的。”
  这句话怎麽看都是安慰的成分居多。
  澄黄的铜境立在那里,映射出易向行的神情,格外昏暗。
  无奈地叹了口气,萧慎言把注意力集中到外甥身上。
  “你怎麽又突然聪明了?”
  “刚才蝶妖想用幻术对付我,结果让我意外冲破了体内的障碍。我去查了家里的百科全
书,才知道封印它的方法……”
    “你刚才又哭又闹,是因为蝶妖让你产生了幻觉?”

“嗯,它让我以为你又想掐死我。”
“……”
“那是什麽?一易向行的询问打断了萧慎言和猫仔的对话。
他俩定睛一看,发现铜镜中竟然显现出不属於这里的画面……


第十章
    白雪皑皑的山林中有一块不大的空地。空地上立著一大一小丙座坟头。
    坟前跪著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她穿著灰色的斜襟长袄,长长的辫子结成圆髻,
用式样简单的银簪固定在脑後,留出搅梢温柔地垂在耳旁。看装束既不是很现代,也不是很
古老。
  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她带来的纸钱都已经烧尽了,在雪地上留下黑灰的一团印迹,好
似疮疤一样狰狞。当她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裤管都湿了,裤脚边甚至结起了冰渣,不过,她
一点也不在乎。
  离开坟头,女人在不远处的树林里转了转,挑了一棵最粗壮的大树,然後搬来一块不小
的石头放在树下。踮脚站在石头上,她取下腰间的布带子,将它绕过大树的枝干,系了个绳
圈,然後将绳圈套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接下来的事情,却没有如她所愿地顺利进行下去,布带不够结实,无法承受她的重量,
在吊死她之前就断成了两截。女人掉在了雷地里,被她压弯的树枝反弹回去,震落了树干上
附着的雷花,也震落了一个土黄色的包裹。
  那个包裹砸在女人的背上,不硬不软的,有些温度。
  女人看见包裹的缝隙处,伸出一条婴儿的手臂,顿时忘了自杀这回事。
  她屏住呼吸,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发现那只小手臂还能动弹,於是鼓起勇气,撕开了好
似蚕茧一样质地的包裹。
  里面果然有个婴儿,是个女娃,三个月或者五个月大,粉粉的,正睁著无辜的大眼睛看著她。抱起孩子,女人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第三个人在场,不禁自言自语道:“是哪个狠
心的把你丢在这里?”
  “这是……”萧慎言指著镜子里的画面,一脸疑惑。
  “这应该是蝶妖刚刚修炼成人形的时候,它也许想把这些告诉易向心。”猫仔回答。
  “那个是向心阿姨,不准叫她的全名,太没礼貌了!”
  萧慎言突然插进来的文明教育让易向行有点想骂人。不过他还是压下了内心的烦躁,询
问猫仔:“你说那个婴儿是蝶妖?它为什麽要向心看这个?”
  “我不知道。”
  没有得到答案,易向行的眉头不由拧成了死结。
  易向心很疑惑。前一秒她还在萧慎言的家里,後一秒却萁名其妙跑到了一个女人的怀
中,而且,她的身体还缩小了。
  现在的她,手掌还不如一块饼乾大。
  “乖孩子,不要怕,我带你离开这里。”女人很善良,看着易向心的眼神是完全的疼
爱。
  易向心想跟她说话,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单音。
  “饿了吗?”女人摸了摸易向心的嘴角。
  易向心摇头,有些无力。
  “再忍一下,回家我就给你弄吃的。”
  下山似乎有段不短的距离,女人疾步走著,常常因为糟糕的路况脚下打滑。但每一次











她都会小心地护住怀中的易向心,用她纤细的手臂,牢牢护住她。
  风不知道什麽时候刮了起来,很快就卷来了雪花。
  怕易向心受寒,女人时不时地检查一下她的状况,偶尔用脸颊贴了贴她的额头。
  她的皮肤很凉,表面被冻得红红的。
  白色的气团不断随著她的呼吸冒出来,模糊了易向心的视线。
  不知为什麽,易向心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虽然母亲故去多年,但那种沉浸在母爱中的感觉,从来不曾离开易向心的记忆。现在,
被这个女人抱在怀中,那段记忆又被启动了。
  在这片冰天雪地里,她不可思议地感觉到了一股小小的幸福。
  天快黑的时候,女人终於把易向心带到了一个十户人家不到的小村落。
  她住在一座破破的茅草屋子里,屋顶上有厚厚的积雪,好像随时会把屋子压塌似的。
  屋里很冷,直到女人在屋子中间生了一堆火之後,情况才稍好一些。
  女人去弄吃的,把易向心放在一个简易的摇篮里,然後几乎把屋里所有可以用来保暖的
东西,都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家一贫如洗,唯一算得上新的东西,恐怕只有桌子上那两块牌位。
  牌位上写著李大牛和李石头。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女人的丈夫和孩子。
  易向心想到了山上的那两座坟,十有八九就是他们的。
  没多久,女人就端著吃的回来了。可刚刚尝到那东西的滋味,易向心就吐了。
  不是她挑三拣四,而是那些黄黄绿绿的糊糊实在是太难吃了。
  糠,野菜,也许还有一点点米。没有盐,更不要说糖,这样的组合,能好吃才怪。

  见易向心吃不下去,女人显得有些伤心。易向心很内疚,打算等她再喂时,无论如何都
吞进去一点。可是女人没有再试,而是抱著易向心出了门。
  在一座稍微结实一点的房子里,女人央求另一个女人分一点乳汁给易向心。
  易向心真的想说不用了,可处在婴儿状态的她根本无法表达。
  “小红,求求你。这孩子在雪地里不知道待了多久,如果不吃东西会死的。”
  自己的孩子也正是喝母奶的时候,被唤作小红的女人明显不太愿意,但又不好意思直接
拒绝,於是问:“月秀,这孩子是哪里未的?”
  月秀老实回答说:“山里捡的。”
  “这麽大的雪,你又跑到山里去了?”
  没有再回答,月秀继续哀求道:“小红,算我求你,喂她一点吧!我、我可以帮你挑
水、洗衣、做饭、带孩子。”
    “月秀……”
    见小红迟迟不肯答应,月秀想到了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她的银簪。
    拔下簪子,把它送到小红面前,月秀说:“这个给你,求你救救她。”
    见她如此关心这个捡来的孩子,小红心软了,“簪子你自己留著,孩子给我。”
    就这样,易向心在出生二十四年之後,被迫重试了人奶的滋味。
    “月秀,你把她捡回来,是想收养吗?”小红一边奶孩子,一边问。
    摸著易向心的小手,月秀有些不确定,却还是点了头。
    “既然你想抚养这孩子,那就好好养著。只要我有多馀的奶水,我可以帮你喂她。”
    “谢谢。”小红的慷慨让月秀感激万分。

    “但是,你要答应我—件事。”
    “什麽?”
    “不要再到山里去了。”
    小红的要求让月秀怔了怔。
    “这种雪天还往山上跑,难说你不怕像大牛和小石头一样……”
    听到这话,月秀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失言,小红尴尬地低下头,随後喃喃说:“就算你不为自己著
想,也该为了这个孩子把日子过得像样点吧?”
    “我……”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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