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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未名湖畔的爱与罚x1=1-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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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回了肚子里。 

   陈可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但他们却没再一起上自习。他的课余时间绝大多数都耗在了琴房里——也许就是和那个表子在一起,而等他凑出空来可以上自习的时候,于雷也有课要上,或者有学生会的事情要忙了。 

   也罢,反正考试很快就要来了,到那个时候,我们总还是能回到一起的吧。于雷乐观地估计。 

   好在,最近他满满的日程表也没有留给他太多想这些问题的时间。 

   十佳歌手的预赛已经正式开始了。十月下旬,文艺部组织了抽签大会,把参赛者进行了分组。 

   今年由于文艺部获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资金赞助,因此在宣传上比任何一届都做得更为成功。大幅招贴画和海报全是用铜版纸印刷的,上面有文艺部特聘模特——欧阳寒同学的特大写真,就冲着这一条,报名人数也比去年激增了三分之一。 

   尽管于雷和林闻、张勇一致都不看好他,李明今年依然不屈不挠地参加了比赛。 

   “我说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年就别去祸害观众和评委了行不?” 于雷说。 

   “就是!别唱掉了咱于大部长的乌纱帽。”林闻的嘴可是够损的,一黑黑两个。 

   于雷笑着冲他的床上啐了一口:“小卖部吧。” 

   他们当时没有想到,最令所有人跌破眼镜的,居然是一向以木讷而闻名的张勇同学! 

   当于雷拿到报名表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错啊!张勇,法学院大二,除了他还能有谁! 

   “好你丫的,去唱歌也不跟大家说一声!好象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似的。” 于雷一回宿舍就兴冲冲地质问张勇。 

   “唱什么歌,唱什么歌!”李明和林闻都兴奋了起来,在张勇的床底下围了一圈。 

   张勇极其地不好意思,耳根都红了,挠着头嗫嚅道:“就……就那个十佳歌手……” 

   “小样的行啊!眼看就跟我一个级别了!”李明跳上床去,逮着张勇的肩膀脖子一阵乱拍。 

   “得了吧你,” 于雷是绝不会让李明在嘴上得着便宜的,“咱们老二也不能越混越回去了吧!” 

   “不跟你丫的争~”李明现在的战术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一味得就是欺负宿舍里他唯一一个吵不过的哥们,“老二准备唱个什么歌啊?靠,别是啥小白杨之类的吧?” 

   张勇瞪大了眼睛瞅着他:“你怎么知道?” 

   宿舍里静了两秒,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就是集体生活中于雷最喜欢的一点。别管你心情有多不好,只要和他们搀和两句,一定能——至少是暂时,让自己快乐起来。 

   可是,快乐如此短暂,他的心情,就象他们两个之间的温度,不断盘旋而下。 

   在那次约会告吹之后,于雷越来越觉得自己象个局外人。 

   他一直是自诩比任何人都了解陈可的,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他的健康状况都需要别人来告诉他了呢? 

   他甚至开始嫉妒张树了。 

   连我都没有陪他上过医院呢!也没骑着车带他从校园里走过……为什么你就可以这样! 

   不公平…… 

   其实,事情和公平无关。爱情和公平无关。 

   就是他,又何尝在自己和对方身上用过公平二字? 

   他太想独占那个人了。他情愿陈可还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样子,孤僻,不善言谈(和别人),没有朋友(除了自己),那样,他就不用担心任何人的争夺,可以安心地、独自地欣赏他的美。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0:1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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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复告诉自己,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爱情首先应该是爱别人,是希望他快乐;但他却情不自禁地嫉妒每一个和他说话的人,希望陈可把他们甩到一边,只看着自己…… 

   不要这样,于雷。他暗暗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在枕边对自己说的话。 

   哥,你真的特好…… 

   你一直做我哥哥就好了,一直做朋友,特别特别好的…… 

   就算他是醉了吧,但我相信他说的话是真心的,我们一定会做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好的,而且特别的,朋友。 

   而这个时候的陈可,已经登上飞机,回到了青岛。听说是家里出了点岔子。 

   “那天他妈急着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第二天他就回去了,”张树说,“我们都没敢问。” 

   为什么他没跟我说? 

   尽管他知道自己目前更应该担心的是陈可的家庭状况,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第一反应——如果我们是特别特别好的朋友,他一定会愿意我分担他的忧愁的。 

   可是,一整天过去了,依然没有音讯。 

   陈可,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啦! 

   没有人在跟前,于雷冲着自己摇了摇头,是啊,当我们的生活已经不再有交集,他又有什么告诉我的必要呢? 

   他甚至想要对陈可的绝情略施小惩,把他冷冻个三五天的,不跟他说话,也不跟他发短信,到时候,看他会不会想起我! 

   想归想,他的手指还是不听使唤地掏出了手机,噼噼啪啪地摁了十几个情深意重的字,发了。他想告诉对方自己在任何时候都想着他,他也可以在任何时候寻求自己的帮助。 

   于雷相信,不管陈可遇到什么事,只要他看到自己发过去的封短信,心里一定会浮起一丝暖意,然后想起他们亲密无间的友谊,回过来一个甜甜的笑脸…… 

   可是他再一次地失望了,陈可的回复只有区区九个字:“没什么,周日就回去了。” 

   于雷很清楚地知道,实际情况不可能是真的“没什么”,否则他怎么会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去呢?但眼下的情形非常清楚——陈可,就连解释的功夫,都不愿意多花一分钟了。 

   于雷真地郁闷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之间关系的疏远——抑或,从来没有如他想像般地亲近过? 

   他反反复复地思索陈可曾经说过的话,把他收藏的陈可的每一封短信都重新翻出来阅读,想从中找出可以将这一猜测彻底推翻的证据,但它们的证明力,却在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质问后,愈发显得微弱。 

   就好比说吧,好比说于雷哥哥最喜欢拿来说事的那一句话:“哥,你真的特好……你一直做我哥哥就好了,一直做朋友,特别特别好的…” 

   这句话若是真看穿了,又有什么呢?无非是一个喝醉了酒的男孩子,一时间义气干云,说出来的傻话罢了;即便这是他最真实的心思,那也不过就是在表达对一个男性好友的信赖,仅此而已。而于雷,却始终把它作为对方对自己有那个意思的基础性证据之一?这难道不是可笑么! 

   如果他们只是好朋友,如果陈可只把他看作是好朋友,那这一切,就没什么可值得疑惑的了。 

   好朋友是怎么定义的呢?好朋友需要符合哪些形式要件? 

   好朋友需要每天在一起上自习么?好朋友需要每周都出去喝酒取乐么?好朋友需要无条件地立即回复对方的每一封短信么? 

   不,不的。有很多人,也许一年才见一两次面,比如于雷和他的高中同学们,但依然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们也曾经像于雷和陈可那样,成天价地腻在一块,但当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当他们的世界走进了新的人、新的事、新的内容,彼此的联系自然就是变得少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固有的深厚友谊。 

   同样的道理,如果于雷和陈可只是朋友,陈可就有充分的理由随时调整他在于雷身上分配的时间——因为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因为他的世界走进了新的人、新的事、新的内容,而这完全可以与他们之间的友情相兼容。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0:1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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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哈,不要自欺欺人了,于雷,你之所以感到失落,并不是因为你觉得他没有尽到一个朋友的义务,而是你自始至终,一直在把他当成一名准情人在看! 

   当然,是在没有任何明确证据的支持之下。 

   既然如此,你的痛苦,难道不是自找的么?难道不是注定的么? 

   事实也许很快就会告诉你,是的。 

   于雷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一动也不动——是动不了了,没力气动了。 

   就象是得上了某种慢性病。他时而在病情好转的表象中狂喜,时而在病痛缠身的现实中煎熬,但最终,都要面临那个无法回避的终点。 

   而他,现在,希望这个终点早点到来。这也许是他所能做的,为数不多的,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 

   他吸了一口气,冒着被陈可厌烦的危险,再一次翻开了手机盖,邀请他在回校后共进晚餐,而饭桌上的话题,将会是他第一次,也许也就是最后一次的表白。 

   陈可答应了。 

   他还不知道在这餐饭上等着他的是什么呢!于雷心想。 

   也许,从此往后,每当他想起那顿饭的时候,心里唯一的感觉只是恶心吧。他苦笑了一声,没有人听见。 

   后面的两天,没有一件事情能够分散他对这顿饭的注意力。星期六是十佳歌手复赛的第一场,于雷无精打采地坐在台下,只能依靠隔壁评委的打分勉强猜一个分数出来——只有李明和张勇的分是他自己给的——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该怎么跟陈可开这个口。 

   要不就发短信说吧,他好几次都打了退堂鼓,但最后还是坚定地说服了自己——我必须要用最郑重、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我爱他,我喜欢他;我不会再留逃避的空间,给他,或者给我。 

   这一天,终于到了。 

   当于雷来到农园三楼的时候,陈可还没来。他一个人在他们上次的位子上坐下,心脏怦怦直跳,嘴上一遍一遍默念着他预先准备好的台词。 

   陈可来了,头发有些微微的凌乱,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线衣,显得与这个日渐冷落的时节有些格格不入。 

   于雷招呼他坐下。 

   他的脸色几乎是惨白的,就象是被修正液涂改过的画纸,失去了往日完美的色泽,只剩下一片不自然的素色。 

   于雷心疼得不行。看来这一阵,他过得也不轻松,我也许不该在这个时候给他填堵的,但谁又说这不会是一件喜事呢? 

   点了菜,他依然犹犹豫豫地不知是否应该开口,餐桌上一片反常的沉静。 

   还是陈可先说话了:“我……我觉得特别恶心。”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炎症的影响,也可能是睡眠不足的缘故 

   “那……”于雷不确定他是想表达什么意思,“那你还能吃饭么?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不……”陈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神色,埋下头去,拿起筷子,无意义地拨弄着碗里的饭。 

   你是连和我吃饭都不愿意了么?悲愤的于雷很想大声地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于雷的郁闷简直都已经累积到了郁忿的地步,即使是让他用头撞墙,对他来说,也要比忍受目前的气氛好得多! 

   他终究还是退却了。尽管,按照他的想法,被拒绝也是一种解脱,但是,在这种拒绝的机会明显高于接受的情况下,他还是退却了……世界末日的最终来到是一回事,亲手去制造世界末日——尤其是在可以预见的情况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陈可在他们难得的相聚中,保持着全程的沉默。在往宿舍走的时候,于雷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他,却只看见了一张没有生气,没有表情的脸——他没有从自己身上得到快乐,没有。 

   于雷用以支撑自己情感大厦的最后一根柱子,也摇摇欲坠了。 

   他回到寝室,听着宿舍里的哥们高谈阔论十佳歌手大赛的事,头一次连试图让自己开心一时的想法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自己。 

   以往的故事,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真实啊!他怎么能够忘记,怎么能够抹去它们的重要性?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0:1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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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谈话,关于自习,关于电影,关于逛街,关于旅行……关于这种种,他不知道再怎么把它们有机地整合到“陈可也喜欢于雷”的证据体系当中。 

   但他很快就会知道,怎么去反驳它们。 

 ·——·——·——·——·——·——·——·——·——·——·——·——· 

   于雷接下了马骏的邀请,将担纲今年的跨年晚会。 

   同志们,如果你们还记得,去年的于雷就是因为想把除夕夜这段宝贵的时光留给陈可才拒绝了团委的盛情邀约,他今年怎么就同意了呢? 

   不知道,也许是预感到了什么吧。 

   眼看离新年越来越近了,跨年晚会的工作也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就在陈可回来的第二天,晚会的节目最终定稿了,马骏要于雷星期一中午到团委文体部来拿节目单。 

   于雷神志恍惚地上了一上午课,在十二点过五分的时候,到达了团委的小白楼。 

   文体部的门关着,于雷敲了敲,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没有马骏那么讨人厌。 

   他推门进去,看见在靠门的电脑前面坐了一个没见过的男生,正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好。”于雷言不由衷地打了声招呼。 

   好个屁!他心想。 

   “你好!”男生的回答非常爽朗。在问明了来意之后,他邀请于雷在沙发上坐下,稍待片刻,说马骏正在开会,一会儿就回来。 

   男生对于雷显然非常有兴趣(这对于雷来说不啻于是个悲剧),甚至不惜放下了手上的活,特地凑近了一些,跟他聊天。 

   于雷没有陈可的本事——能当着事主的面不说话,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成功地扮演一个倾听者的角色。他很快就知道,那个男生叫孙明,是外院东语系的,目前和自己一样在读大二。 

   “你是哪里人?”孙明热情地打听。 

   “上海。”现在的于雷没有心情去解释自己复杂的身世,只好干脆地回答。 

   “你呢?”他礼貌性地问道。 

   “青岛。”孙明的回答让于雷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那你认识陈可么?”于雷强行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怎么能不认识?”孙明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一个学校的呢!” 

   居然在这里碰上他的高中同学?于雷反射性地高兴了起来,尽管最近陈可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苦恼,但与陈可这个名字相联系的人或事仍然可以引起他最强烈的兴趣。 

   “他在你们学校肯定就特牛的吧?”于雷谈起陈可来还是有股莫名的自豪劲。 

   “那是……”孙明的话说得有些勉强,“你和他很熟?”他小心的试探着于雷的口风,然后决定自己要不要说实话。 

   “呃……也没多熟,算认识吧。”或许是有些做贼心虚吧,于雷扯了个小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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