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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黯神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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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二人一虫允诺退出后,张黯然命阮武盘膝坐下,道:“你虽靠坚强的意志力强行修习暗杀一脉得成九阶暗杀士,但这已是你的极限。你发誓说非暗杀一脉不修,但我有办法保持你暗杀的能力,将你全身过于庞大的肌肉强行压缩,并将累积在你眼瞳中的目障除净。只不过这样的痛苦非常人所忍受,稍有不慎就将双目失明,全身经脉尽断。你可敢一试?”
  阮武身体微动,旋即眼中透出坚定,看着张黯然道:“请教主施法,无论成败,属下绝无怨言!”
  张黯然微微点头,亦面向阮武盘膝坐下,全身无数丝线蔓延,刺入阮武体内。此法名换骨髓,乃是张黯然记下《孙思邈药法》后于修炼闲暇分神参悟而成。药法以药吸收五行元气而入体治病驱障,张黯然既能驱使五行,当可参照药对人体进行施法。
  然人体之内精妙无穷,即使当年孙思邈亦无法参透,尤其眼部更是精密,张黯然初施换髓之法于谭清让其长出双臂,仍有五分把握,而此时却一分把握也难有。五行细丝缓缓卷入阮武体内,开始融化红色的肌肉。
  据《孙思邈药法》中所言,人肌肉分两种,粉红色体积较小,力度适中,却是耐力十足。而红色肌肉爆发力强,力度巨大,却是后劲不足,体积巨大。若修的是暗杀一脉,则粉色肌肉比例越高越好。但肌肉早已定型,想要改变谈何容易,况且还是修炼到九阶暗杀士的身体。
  此刻的阮武,感到全身都被拉成一根根细细的丝,而丝线还在不断被拉长,似乎随时断开一般。他面色惨淡,全身每个毛孔都渗出血丝,向一个血人一般,但却死死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两日过后,阮武整个人若被切去了一半血肉,整个人变得高瘦,干涸的血迹被内力除去,露出了血红色的皮肤,整个人闭着眼睛;在之前的痛楚中昏睡了过去。张黯然抓紧着时间调息,周围的能量慢慢流入体内。
  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后,他看着已经醒来的阮武,道:“接下来的痛苦更胜前三日,你可能承受?”得到的,是阮武坚定的眼神。
  当下不再多言,五行线丝由阮武耳内进入,顺着微细的经脉缓缓游走于眼内。
  “啊!!!!!!”阮武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狂叫了起来,虽然暗杀一脉将元素之力凝于眼球之内使眼球经脉较为粗壮,但要承受外来的元素游走,其痛苦仍是无法忍受。
  就如张黯然的师傅妖齿当初入门修炼破开识海之门时一样,不过这回的阮武却是在暗杀九阶之后再次承受是万针穿瞳。无法压抑的痛苦,却无法麻痹,阮武全身肌肉紧紧收缩,却仍是忍不住再次嚎叫了起来,头发如钢针般立起。
  眼球内的经脉如此复杂,张黯然也异常吃力,顺着眼球内散发出的火元素之力缓缓进入。在经脉中已不能融化杂质,只能将微小的物质一点一点运走。终于来到了阮武的力量源头,张黯然控制着丝线缓缓运走源头附近的大颗粒,一遍又一遍如洗涤般冲刷着凝固的杂质。一切完成后,缓缓从阮武眼球流出,复归自然。阮武身体缓缓上升,四肢残余的火属性元素若涓涓细流进入他的瞳孔之中,颜色渐渐凝实,头发也变成了红色。
  “得教主再造之恩,属下已晋升为暗杀将,”阮武缓缓飘下,跪在张黯然前发誓道,“我阮武在此发誓,拜张黯然为主,若有违背。天地杀之!”
  第13章 千年无悔
  阮武离去后,张黯然布置了法阵,就再也控制不住,一下昏了过去。
  接连一串事件,他总算有了时间休息。体内的元素不断抽空、注入,抽空、再注入。大脑也在不停的思考、控制。徐隐的彻底魂灭,让他倍感悲凉,却仍要掌控这群龙无首的暗杀教。被紫狼击中的伤口却是有紫色的光芒侵入,愈合非常之慢。
  雪儿,我帮你报仇了!可是,我心里却又装上了另一个女人,你会怪我吗?我好累啊,可是。我们就要见面了,不是吗?你一定也在想着我的吧!呵呵……想起第一次看到楚雪儿羞涩的笑容,张黯然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恍然内视,却见原本平静的识海翻起轩然大波。原本只有赑屃坐镇的识海内,另一只黑色的赑屃从识海中爬了出来。
  空相心魔!张黯然大惊。这是进入空相之后必经之劫。空相级每一阶都会对应一个心魔,它在最危险的时候凝集修炼者的负面情绪出现,一旦将本命赑屃击碎,自己将陷入无相劫难之中,永远无法超生。而只有通过了空相心魔的考验,境界才能彻底巩固。
  黑色赑屃出现后,本命赑屃亦睁开双眼,口吐白色光球,向黑色赑屃击去。黑色赑屃亦不甘示弱,口吐黑色光球迎上。砰的一声巨响,识海剧震。张黯然只觉一阵头痛,这两老家伙在自己的脑子里决斗!开什么玩笑?
  张黯然想要凝集能量向黑色赑屃击去,一丝沉重的声音传来,“把全部能量交给我掌控。”声音却是从本命赑屃传出。这声音没有威严,像一个慈父般让张黯然不由深信,放开深心,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本命赑屃体内。
  本命赑屃表情中闪过一丝讶色,得到巨大力量的它一瞬压制住了黑色赑屃,轻易将其打得破散。回过头来盯着张黯然,本命赑屃缓缓道:“小子,你就不怕我吸光你全身力量然后对你不利?”
  “因为我相信您不会那样。”张黯然想了想,挠挠头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因为相信!”
  叹了口气,赑屃说道:“之前修炼过此法决的人大多会自以为是,保留了力量,结果我的分身被打灭,他们也就魂飞魄散。此心魔名为不信任,想不到你小子就一点不怕,完全都交给了我。这也算是个异数吧。不过之后你要多加小心,并不是每一龙子都如我般老实。”说完之后眼睛又缓缓闭上,力量力量回到了张黯然魂内。休息也差不多了,在阵法内三天冥想后,张黯然告别众人,往东面飞去。
  到雪城时,就真个下起了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行人均套上厚厚的衣服。
  你就在这么?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张黯然扩大的精神力包裹了整个雪城,果然,一个夹杂着白色脉络的蓝色能量点出现在视野内。
  他几乎高兴得狂叫了起来,迅速地往能量点飞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温馨的灰白色小屋。不想用什么法术,他就这样局促的站在门外。
  大脑不停地幻想着重逢的情景,然而真的到了这一天,他却犹豫不决起来,妖齿当年的话此刻萦绕在耳,“如果她早已将你忘记,不若就让她自然地生活罢!”只要再往前一步,伸手一推,就能见到你了呀,雪儿。你会记得我么?你真的会记得我吗?我来找你了啊。你会怪我吗?让你等了一千多年。你还爱我么?我就在门外,就在门外啊。
  浑然不决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头上、肩膀都堆满了厚厚的雪。吱呀一声,门却开了,那双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眼睛,此刻盯着自己,却有了些许恐惧。“请问……你找谁?”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雪儿?”张黯然只感到内心一阵无助,望着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眼泪却忍不住缓缓地流了下来。
  “雪儿?我想您认错了吧,我不叫雪儿。我叫黄熙,你找错认了。唉你怎么流眼泪了啊?这么大一爷们儿,你哭什么苦啊?来来,外边儿很冷吧,进屋来坐坐。”看到张黯然流泪,黄熙却反而安下心来。眼前这男子长得挺清秀,没想到还那么容易就流眼泪,看来不是个坏人。而且内心还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些许亲近。就拉着愣愣的张黯然进了屋内。
  屋子里除了黄熙之外,还有一中年女子,看到张黯然,愣了愣,说道,“小伙子被雪砸傻了吧,咋这一副表情,在屋里先暖暖吧。有什么事等雪停了再出去办。”黄熙也将张黯然身上的雪拍掉,露出了单薄的衣裳。“你咋穿这么少啊?没冻着吧?”黄熙感到有些莫名的难过,却说不出为什么,赶紧去找来大衣,给张黯然披上。
  “谢谢,你们对我真好。”终于回过神来,张黯然内心在颤抖,脸上却笑着说道:“多谢大娘,多谢黄姑娘。我大概真是认错人了。”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张黯然的心神却凝聚在黄熙身上。转世了就忘记了前世的记忆了么?可是她的神态,她的动作,却仍旧是如此熟悉。要说真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黄熙说话时随意甩手发现的手中的痣。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在这温馨的小屋,如此随意的聊着,张黯然感到了阵阵满足。在谈话中得知,中年女子乃黄熙之母陈桑。陈桑丈夫重病早逝,两母女在这城郊扎根住下,以织布为生。日子虽清苦,但还算过得去。黄熙自小变长得出落的动人,但母女无依无靠,怎敢随意在外露脸。当今世道,官者为大,创世帝国建立上千年,其内部早已不如从前。大多为官乃世袭上祖,除了吃喝嫖赌,很少知道其他的事情。黄熙只有在屋内才敢露出真容,在外总是将自己的小脸抹得异常漆黑,穿着粗布外套,让人难知其貌。
  望着窗外纷飞的雪,张黯然默默下了决心。道:“以后我就在外盖上草屋,在这附近安住,二位可要多多包涵啊。”
  “呵呵,张大哥,那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呀。我们母女俩的安全就全靠你啦。”听到张黯然要在附近住下,黄熙开心的笑了起来。
  “嗯,那是当然。以后我就是你们娘俩的义务保镖了。”
  “呵呵呵三人相视一笑。”
  第14章 短暂的美好
  雪停之后,张黯然进入森林内不到一刻,便将所有木料草皮运了回来。选了一个靠近灰白色小屋的地方,慢慢搭建起来。
  在黄熙母女面前,他只想做一个普通的樵夫。
  不过一天的功夫,草庐就搭好了。母女二人都只是在旁帮着送些草料。草庐建成时,张黯然也特意的看了看黄熙的表情,可她似乎除了惊讶于草庐的建造速度外,没有丝毫对草庐有回忆的样子。
  即使一切重新来过,我也要你重新再爱上我!一想到这,张黯然看着黄熙,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
  黄熙是个懂事的女孩子。自小父亲离去,她便尝尽人间辛酸。每天想着的都是怎样才能让母亲少受点苦。
  城里的一些小户人家也挺照顾母女俩。母女俩织好的布,一般都能在几天内卖出去。他们去买吃的用的,城里的人也愿意少给些价,多加些料。
  她的童年,最快乐的就是每年过节时,母亲给她带回的一串冰糖葫芦。甜甜的滋味,总使她记忆犹新。
  夏天去森林采些野果丰富生活时,她总喜欢将野果放在溪水边清洗。她喜欢溪水清凉的感觉,溪水泡着小手,水流顺着指尖的缝隙哗啦啦的流淌,带起一串串雪白的泡泡。
  她手心的痣,自打她出生之后就有了,很小的时候问过算命的老先生,老先生却扭头抚须,半晌道:“天机不可泄露。”然后就撅起胡子,“不过嘛,有钱能使鬼推磨哦。”被烟熏黄的门牙露出来,可笑的样子让黄熙至今记忆犹新。
  自张黯然搬来之后。母女俩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提高。张黯然每次去砍柴,总能抓到一些珍稀的野兽,皮毛卖到城里,总能卖出很多钱,他也常常买些吃的穿的给母女二人,至于帮忙砍柴打水那更是常有的事。
  起初母女二人不好意思,但张黯然总是借口过来吃饭,一来二去,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况且张黯然看起来生性淳厚,不管到哪都是傻傻的笑,好像再苦再累的活,干起来也有无穷的乐趣。
  张黯然的右手嵌着一颗雪白的石头,他叫它冰晶石。每当黄熙想问这个石头的来历时,却总是见张黯然的眼神黯淡了些许,然后又傻笑着将话题转开。
  看着这冰晶石,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想去触碰,但看到张黯然淡淡的笑容里那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她就觉得一阵心酸。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难过?这样的感觉,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张黯然偶尔会眼神灼热地看着自己,自己会非常的高兴。可是,为什么他的眼里,始终有那一丝忧伤呢?那躲在阳光下的一抹明媚的忧伤。
  少女的心思是这样的敏感,却又这样的易受伤害。渐渐地,她发现只要哪天没看到张黯然的身影,就会一阵失落。
  这,也许是爱吧。黄熙轻倚窗台,望着草庐轻轻想道。
  这两年多来,每日的劳苦,张黯然都不动用一丝术法,每天过着充实的生活,偶尔还可以注视着屋内织布的黄熙,他就能感到无比的满足。
  雪城里的百姓也算比较善良。张黯然砍的柴易烧烟少,拿来卖的兽皮也是质量上乘,价格公道,大家都喜欢这个喜欢傻笑的小伙子,渐渐接受了他。
  这日,张黯然卖完了柴火就要回去。却见到一个身着肮脏道袍,甩着铃铛的道士扛着一面“任半仙”的旗子大摇大摆的走来,嘴里还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左摇右摆的往张黯然靠去。
  “我真~~~~的很想再喝五百杯!呀呀呀呀呀,乐里格楞~~~~咦?那卖猪肉的师太,你给我站住!”他点了点卖猪肉的光头朱大楞,见朱大楞回神看他,他双眼就一下瞪成了斗鸡眼。一脸媚笑道:“嘿嘿,师太,今夜你就从了老衲吧。呀我今个儿销魂未归,只将那小寡妇等得鬼迷日眼哪~~啊~~~”话未说完,就兀自趴在张黯然神伤,打起了呼噜。
  市集里人哈哈笑道。:“小张哟,这任半仙可是城里大名鼎鼎的算命先生,他傍上你了你可就有福咯。”张黯然笑而不语。一把将任半仙扛在肩上,与众人告别之后,绕了个圈飞快的往森林奔去。
  进入深山之后,张黯然二话不说将这任半仙往地上一扔,冷冷道:“别装了,臭老头。”
  “哎哟,你这泼男,就是这么对付老年人的吗?你难道不知道老人是需要关爱的啊。还二话不说把我这把老骨头一下掼到地上。”任半仙揉了揉腰,嚷嚷道。
  “哼,再啰嗦我就不客气了。”别人不知道,张黯然却清楚得很。此人看似随意的趴向张黯然,张黯然却发现自己躲无可躲。凝聚精神力向其探去,却无任何能量发出。显然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好啦,小伙子你也不必紧张。我任子炎对男人不感兴趣。”“任子炎?四仙之一的精武酒仙?”虽然早已猜到这个可能,但张黯然还是不由楞了一下。
  任子炎似乎对自己并无恶意,否则以仙级之能,又是近战的情况下,早将张黯然大卸八块了。“不知酒仙前辈找我,有何指教。”张黯然虽惊不乱,躬身问道。
  “呵呵,我早已不问世事几百年,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我啊。好了,闲话不多说,我此次乃是受老友隐仙鬼夜罗之托,转告你一件事。”
  “前辈请讲。”
  “你身上有银两不?”
  “晚辈虽不算富有,但是银两还是有一些的。”虽奇怪任子炎为何怎么说,但他还是如实答道。
  “那太好啦,快快,雪城西面有家酒楼,那的酒可香啦!快快带我去治治肚子里的馋虫。”任子炎一把抓住还愣在一边的张黯然,一瞬就到了酒楼前。大大咧咧的喊了一嗓子,“有人没有啊!老板娘在不?给本大仙一个上座,爷今儿要喝个痛快!”
  第15章 酒名浇愁
  酒楼名叫仙来酒楼,在城中算是比较出名。内里也布置得比较精巧,与雪城城主又有些关系,因此生意还算红火。
  二人一进酒楼,一半老徐娘缓缓迎上,这便是酒楼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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