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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悍女茶娘+番外 作者:非10(起点女生网vip2015-01-04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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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呢,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着死吗?等着死在朱乔春的手里吗?”落银抬眼看向他,目光冰冷的让南风一时怔住,“我……”
    叶六郎看了眼落银,又对南风道:“你先冷静冷静,这件事情,我们绝不能硬碰硬……”
    南风愤愤地将拳头握紧,不语。
    “这一次……只怕真的逃不掉了。”李方氏叹着气,心中有气愤,但更多是担忧和惊惧。
    他们区区几个人,官府真的动起手来,还不是跟碾死几只蚂蚁那么简单吗?
    逃?又能逃多远,一辈子顶着逃犯的罪名,如何能安生的活下去?
    虫虫不明所以地看着大人,见气氛紧张,许久都没敢开口插嘴,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怯怯地扯了扯落银的衣角。
    落银垂眸看他。
    虫虫适才试探地问道:“姐姐……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要搬家了?”
    只听明白,下山什么的。前段时间,爹娘和姐姐不也是在说这件事情吗,为什么感觉气氛完全不同呢。
    落银犹豫了片刻,对他展开一个安抚的笑来,点头道:“你不是说山上不好玩,山上冬天的风吹得你很冷吗?我们提前搬走,好不好?”
    虫虫见落银神色是一贯的亲切,才放下了一颗小小的心,咧开小嘴儿一笑,点头说了个“嗯!”字。
    叶六郎看着落银,似乎有些踌躇。
    继而,他朝南风母子俩道:“离他们行动的日子还有个把月,我们再慢慢商议就是了,现在不早了,你们就先回去睡吧。”
    李方氏点着头。
    在这耗着,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那你们也早些歇着,我跟南风就先回去了。”
    南风随着李方氏站起身来,犹豫好大会儿,才道:“叶叔,落银,方才我说那话是一时气急了……你们也知道我脑子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但你们在哪儿我和我娘就在哪儿,要走一起走,要留下咱们一起留下。”
    “那是自然,不管怎么样,都要同进退。”叶六郎笑了笑。
    南风也笑了笑,又说了几句,这才同李方氏一同离去。
    月娘起身,将人送到门外,目送着母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又静静站了片刻,才折身返回屋中。
    虫虫正坐在落银腿上,将头靠在她的怀中,神色极为的依赖,小孩子也是很敏感的,像是觉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要来临了一样。
    落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看向叶六郎,问道:“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
    自从看了徐折清的书信之后,叶六郎便表现的很不寻常,而且落银明显地感觉到,这种不寻常并非是因为朱乔春要上山剿匪,而是其它。
    毕竟,若是按照徐折清的计划来办的话,基本上是万无一失了,甚至,免去了太多太多的后顾之忧。
    唯一要下的决心便是——离开白头山,随徐折清前去祈安,也就是青国的京城。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差不多只有两条路了,另一条就是南风方才所言,留在白头山上跟他们一拼死活,但结果并不预料,说白了就是等死。
    所以,但凡是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选择这一条路。
    所以落银不懂,叶六郎在犹豫什么?
    是舍不得白头山吗?不,这个答案显然太没有说服力了。
    那信月娘也看过了,她跟落银的想法差不了多少,觉得叶六郎是在犹豫不决。
    虽然她嫁给叶六郎十多年,但她心里却清楚,这个共枕的男人身上,有着太多她不知道的过往。
    月娘在落银身边坐了下来。

  ☆、106:人未归

眼瞅着这娘仨这么望着自己,叶六郎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不确定,妻子和孩子是否能接受得了。
    “爹,事到如今,不管怎么样,我和二娘都支持你的决定,你有什么隐忧也告诉我们便是。”落银说道。
    叶六郎是一家之主,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考虑,这一点,落银毫不怀疑。
    而且跟月娘的一无所知不一样,那一晚,无意中听到了二伯叶流风跟叶六郎的对话的落银,早已知晓了叶六郎身为重犯之子。
    所以她想,叶六郎的犹豫可能是跟这个有关系。
    叶六郎在他们娘仨对面坐了下来,先是抬手倒满了一杯水,才道:“其实,我原本是京城祈阳人士。”
    果然是啊,落银心道。
    相比于落银的反应,月娘简直是天差之别,她瞪圆了眼睛,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六郎,你不是夏国人吗?”
    这下换叶六郎和落银愣住了。
    叶六郎,是夏国人?!
    叶六郎万分不解地看着月娘,问道:“我何时又说过自己是夏国人了……我怎么不记得?”
    月娘表情一时有些慌乱,急忙掩饰道:“你忘了吗?你有一次……喝醉酒的时候,告诉我的啊。”
    叶六郎喝醉酒,是一向很难记得清事情的。
    他笑了笑,道:“大概你听错了,我是祈阳人。”说着。他笑意散去,看着落银道:“倒是银儿的亲生母亲,是夏国人没错。”
    原来是这样……
    落银将这个事实接受并消化。
    叶六郎才又继续说起自己的事情来,“我父亲原本是工部侍郎……后因修筑堤坝时贪污渎职,完全没有按照原定的工程来修筑,当年又遇涝灾……致许多良田和百姓遇害,后来被查出来之后,圣上大怒……抄了家并满门抄斩。”
    他的口气虽然带着哀伤。但却不难发现,他对这位口中的父亲,并无太大的怜悯,不然便不会用到“贪污渎职”一词来形容他的过错。
    “而我身为庶子,既没有大哥的远大抱负,也没有二哥的武略,兄弟中数我最不起眼,自打我十岁的时候母亲病逝之后,父亲便待我一日不如一日……那时年轻气盛。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四处游历,去了夏国。”
    接下来的事情。便很好想象了。
    叶六郎因此保住一命。并在夏国认识了落银的生母,后来他想通后,带着有孕的妻子回了祈阳,才知道家中发生了灭顶之灾。
    那时风头正处於紧张的时候,为了顾及妻子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叶六郎不得不逃离祈阳。
    “后来准备回夏国的时候。途径白头山,遇到了打劫的老寨主。”说到这里,叶六郎有些哭笑不得,“却不料你娘临盆了,老寨主劫没打到。倒是救了银儿一条命……”
    后来也是觉得无处可去,亦不想去寻那些故人。以免拖累人家,于是叶六郎便留在了白头山。
    再后来的事情,月娘和落银都知道,不必他再说了。
    虫虫不知道何时已经在落银怀里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可闻,稚嫩的小脸十分安宁。
    叶六郎看着月娘和落银,苦笑了一声,道:“怎么觉得,你们一点儿都不怕呢?”
    “有什么好怕的?”
    “为何要怕?”
    母女二人一起出声反问他。
    叶六郎一时怔住了,“怕我是通缉犯的身份啊……”
    月娘柔柔地一笑,道:“我当初既然知道你是土匪都敢嫁了,就岂会怕什么通缉犯?再者说了,那是你父辈犯下的错,与你没有干系。”
    看着妻子一日既往的柔美面孔,叶六郎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口处萦绕着一腔暖意。
    “就是,再者说了,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爹你又是年幼就离开了祈阳,就算回去也没人认得咱们,咱们平日里再小心着一些,定无碍的。”落银也安慰道。
    叶六郎听着这话,就笑着摇头,“爹自然知道的,爹就是怕你们担心害怕,所以这才……”
    却没料到,这对妻女竟然反过来安慰他。
    一家三口不由相视一笑。
    摊开了心扉,将事情都说明白之后,一家人这才算是敲定了按照徐折清的计划行事……
    外头更深露重,夜色漆黑无边,叶六郎几人更是自知前程未卜,但此刻一家人好好地坐在一起,便觉得不管日后如何,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便是最大的恩赐,什么都不怕了。
    ……
    三日之后,叶六郎一家还有南风母子二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望登楼,刚一进酒楼,便见徐盛等在大堂中。
    “少爷在二楼等着你们呢,咱们上楼吧。”徐盛上前来,说道。
    落银一行人便随着徐盛上了二楼,在一间包厢前停住脚步,徐盛抬手轻叩了门,待得了允,才将房门推开。
    落银等人进去之后,徐盛则是将房门关上,守在外头,把风儿一样。
    徐折清今日身着一袭白衣,上面绣着青翠挺拔的青竹,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般。
    见人进来,他起身示意道:“诸位请坐吧。”
    南风和李方氏压根是来旁听的,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落银一家去哪里,他们便去哪里。
    徐折清径直开口跟落银问道:“考虑好了吗?”
    他一般说话的时候,声音里总带着清浅的笑意,有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落银也不拐弯抹角,点头道:“我们商量好了,就按照徐大哥所说的来做。”
    徐折清弯了一弯嘴角。
    他就知道,落银是个很理智的人,很懂得权衡当下利弊,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她也该清楚……他这个忙不是全靠人情,白白忙他们的。
    果然,就听落银很有自知之明地开口问道:“日后若我能有帮得上徐大哥的地方,徐大哥开口便是了。”
    话匣子既然已经打开,徐折清也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来,“别的没有,只有一件事情——待到了祈阳,你进徐家茶庄如何?”
    落银愣了一愣。
    叶六郎和月娘等人则是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徐家茶庄,可是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进的地方啊。
    徐折清这哪儿是条件,分明又是在帮落银。
    落银对上徐折清的目光,心底多少有些复杂。
    说实话,徐折清这回肯帮他们这个忙,也是冒了很大的险的,这个要求根本不算过分。
    落银时刻都记得,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商人是什么,是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里,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徐折清也看着她的眼睛,最后无声地一笑,垂眸去倒茶。
    “徐大哥言重了,只要徐大哥不嫌弃我不懂得地方太多,进徐家茶庄,我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无妨,有我教你,往后你不会的,我一一都会教给你。”
    闻此,落银释然一笑。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为了不让朱乔春派来暗下监视他们的人觉察到什么不对,接下来的日子,叶六郎他们一切都按照平常的生活习惯来进行,该吃饭吃法,该下山下山。
    平和的表面,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因此,朱乔春也渐渐放下了警惕,全心全意地准备着下月十五的攻山计划。
    听说白头山上人虽然不多,但功夫高强的却有几个,且为了能确保他能一举将日思夜想的小美人儿搞到手,朱乔春不得不静下心来静候时机。
    望登楼里商议完了具体的事宜之后,徐折清便动身去了外地的茶庄巡视,待到了行动之日再回汾州。
    叶六郎前日里将这场莲心茶得来的两千两银子都如数兑换成了银票,家里的东西也收拾了个差不多。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看似一切如常的白头山,实际上却处处充斥着一种离别的气氛。
    此次远去祈阳,这辈子大概都没有机会再回白头山了,这个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说没有留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对落银而言,最舍不得的,便是这几亩茶园了。
    虽然知道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但这座茶园是她亲手建起来的第一座茶园,无不都是满满的回忆,承载着伤心、汗水,更多是则是收获时的欣喜,想到再过不久,它们便要化为灰烬,心中便是一阵说不出的抽搐。
    随即,她脸色便坚定了起来——就算是毁掉,也比落在那伙丧尽天良的贼人手中要好千倍万倍。
    没错。
    她将头靠在身后的柳树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又徐徐地吐出来。
    将脸偏过去,望着上下山的走道方向,呆呆地出神。
    这是这些日子来,她最常做的一件事情。
    或许是近来也的确无事可做,她常常在这里,一坐便是半天。
    “易城,你究竟回不回来了。”
    她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语一般,一阵山风吹过,就将尾音给卷的无影无踪了。
    衣角和青丝均被风扬起,衬得她整个人越发单薄起来。像是风再稍大一些,便能将她吹走一般。
    ……
    再过几日,糠椴树都要开花了,你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107:远走

夕阳没入西山,只留下一片又一片火烧一般的红云。
    原本一片青翠的白头山上,此刻被笼罩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鸟兽似觉察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早早地栖藏了起来。
    山南脚下,松树林中,密密林林地站着数百人,身着统一的上灰下蓝的官差衣着,襟前印着一个大大的‘兵’字,腰间别着刀鞘,个个神色素严。
    “大人,天黑还得等会儿,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一身官服的朱乔春翘着腿坐在高凳上,接过一旁笑的无比谄媚的师爷递来的茶水。
    望着通红的云彩浮在山头的情形,朱乔春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笑意,他吃了一口,冷笑了声,道:“这回定叫你们插翅难逃!”
    师爷忙躬身笑脸奉承着,“那是自然,大人计划周密,他们定然毫无所觉,只待天色一黑,便能将这些匪贼一网打尽!”
    “回头论功行赏,本官必记你一个!”
    “谢大人,谢大人!”师爷欢喜不已。
    朱乔春这人很爱听别人拍马屁,师爷这句话说得很称他的心意,一时间,脸上简直要笑开花儿来了。
    美人啊美人,我可等了你两个多月了……别急,待会儿爷便将你带回家了。
    “哈哈……”
    一阵令人头皮发毛的笑声响起,惊起了一群在枝头栖息的飞鸟。
    顿时,朱乔春头顶便响起了“哇——哇——”的粗劣嘶哑的叫声。
    朱乔春圆目一瞪。挥着袖子驱赶着,“真晦气!快,快给本官把这些乌鸦全部赶走!”
    一时间,围在他身边的几十位官差,全部过来驱赶这群聒噪的乌鸦。
    越是如此,它们叫的便越发凄厉难听起来。
    一时间,整个林子里全被乌鸦的叫声被填满了,让人闻听没办法不心慌。
    朱乔春很迷信。一时间心里既不安又烦躁,望了眼天色,他挥起袖子道:“不等了,现在就上山去!除了那小娘子之外,统统给我杀无赦!”
    众官差忙领命道:“是!”
    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便朝着上山的路迅速地进发,朱逢春平日里贪图酒色,不曾走过山路,走到半山腰,便累的气喘吁吁。由师爷扶着歇脚。
    “累,累死本官了……”朱乔春看了眼身边的师爷,道:“你背本官上山去。”
    师爷心里咯噔一下。
    妈啊。他这瘦竹竿儿一样的身材。哪里能背的动朱乔春?何况,这还是崎岖的山路!
    他不由哭丧着脸,看着朱乔春,笑的比哭还难看:“大人……这,小的……小的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啪!”
    朱乔春一耳巴子扇在了他的脸上,斥道:“背都背不动。那本官养你何用!”
    师爷心中再如何,脸上只能陪着笑。
    就待朱乔春再欲发作之时,却听前方有慌乱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
    有官差确定了情况。忙出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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