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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千金记 作者:石头与水(晋江vip2014.03.16正文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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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嘉言可以感受到宋嘉语身上的轻松与快乐,她与宋嘉语说的话并不是假的,难得糊涂,尽管小时候姐妹两个不是很融洽,不过,兄弟姐妹的渐渐长大,彼此并非仇人,而是同父的姐妹,她是真的希望宋嘉语能有一桩称心如意的婚事。
    宋嘉言的婚事尚无着落,不过,宋嘉语的婚事定下来,也是一桩喜事。宋老太太虽然一直不大喜欢宋嘉语,但,这也是他们老宋家的骨血,老太太也为宋嘉语高兴。
    倒是宋嘉诺私下感叹,杨三公子除了门第不错,余者,实在平平。不过,因着杨家四十之前不纳妾的家规,宋嘉诺对这桩亲事表示了祝福。
    只要宋嘉言不计较,宋嘉让也没说什么,那种以貌取人的小子,本就配不上他妹妹!
    宋荣对小纪氏道,“戚家姑娘下月及笄,准备好及笄礼。聘礼什么的,也都整理出来。”宋嘉让的定婚的聘礼,宋荣早就交待过小纪氏了。
    小纪氏笑,“一早儿就都备好了。”
    宋荣对宋嘉让道,“待戚家姑娘及笄后,便与你们定亲。”
    宋嘉让唇角一翘,高兴的应了。无他,他早寻了机会偷偷瞧过戚家姑娘,起码模样相貌是达到了宋嘉让心里的满意度。
    宋嘉言宋嘉语也纷纷望着宋嘉让笑。
    宋嘉诺瞅瞅大哥,觉着好没面子哟,不过是要定亲,至于高兴成这样么。以后,待到他娶媳妇时,定要比大哥哥更矜持才好,万不能露出这种嘴咧到后脑勺的傻样来!
    转眼间,一儿一女的亲事都有了着落,宋荣与老太太都非常满意。
    今晚,却是发生了一件令人为难的事。
    天都黑了,小纪氏自老太太那儿回了主院儿,准备休息的时候,辛竹筝来了。宋荣这些时候都是歇在常青院,小纪氏瞧见辛竹筝,笑问,“你身子还未大安,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外头风凉呢,若吹了风,岂不是……”
    小纪氏说着话,就拉着辛竹筝到榻上坐。哪知辛竹筝膝盖一弯就顺着小纪氏的身子跪了下来,抱住小纪氏的双腿,泪流满面,抬起巴掌大的雪雪白小脸儿哭道,“表嫂素来疼我,求表嫂再疼我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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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纪氏真的很发愁,她初时笼络辛竹筝不过是为了跟宋嘉言别苗头而已;如今再回头看;这种做法当真是傻透了。
    辛竹筝的来意;她大约也是明白的。
    看 着哭成泪人儿的辛竹筝,小纪氏实在为难。辛竹筝泣道,“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只是,表哥表嫂养我这几年;拿我当亲妹妹一般。我也念了些书本文章,知道说这 些话不妥当;求求表嫂,就替我说一桩亲事吧。母亲年纪已经大了;并不常出门。哥哥又要娶嫂嫂;我实在,害怕的很……”
    小纪氏死活扶了辛竹筝起来,叹道,“表妹这是什么话,我是你表嫂,都这样疼你了。将来,你亲嫂嫂只有更疼你的。”断没有越过老子娘,叫表哥表嫂给说亲的。何况,小纪氏心里明白,丈夫根本没有替辛竹筝安排亲事的意思。
    辛竹筝帕子捂脸的轻轻泣着,“我也不知为何,以往在乡下家里,也有少女情思,觉着能嫁个地主就是我的福气了。如今跟着表嫂读了诗书、识了文字,我这心就总是不甘……表嫂,我该怎么办哪……“说着又是一通死去活来的哭。
    小纪氏给她哭的头发都要白了,悄悄的向丫环使了个眼色。
    小纪氏的丫环倒也机伶,不大工夫,宋荣就过来了。小纪氏拍拍辛竹筝哭泣的脊背,温声道,“好了,以往我并不知你是这样的心。你表哥来了,这事儿我也不能自己做主,咱们一道商量商量如何?”
    宋荣正在与杜月娘说话儿,尚未就寝,小纪氏的丫环去请他,话说的吱吱唔唔,不大明白。宋荣过来,脸色不大好看。
    其实,宋荣这一家之主做的并不严厉,但是,辛竹筝一直都有些怕这位表哥。她连忙起身,对着宋荣行一礼,细细的唤了声,“表哥。”
    有些话,能死皮赖脸的求小纪氏,在宋荣面前,辛竹筝硬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说不大出来。小纪氏难得善解人意,便大致与宋荣说了。小纪氏道,“表妹在咱家这两年,通诗书、识文字,想嫁个配得上自己的人,这也是人之常情。”
    即 使小纪氏不说,宋荣也能猜到辛竹筝深更半夜的所为何来。望着辛竹筝哭的惨白的一张脸,宋荣没有半丝动容,问辛竹筝,“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不算委屈了 你?”也不怪宋荣不给辛竹筝留脸面,家里的状况,宋荣一清二楚,孩子们品性如何,他心里也有数。自己的儿女们,有他这个老子,自然能有一份好前程,那是他 宋荣的本事。辛竹笙辛竹筝两兄妹,实荣也从未外待他们,这些年念书吃穿,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宋荣又不是银子没处使,他是念着舅舅生前的恩情,才对表弟妹 这般照顾。
    但是,人有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若是二人实在出色,宋荣顺手拉一把,这是应该的。先说辛竹笙,虽无甚才干,起码人老实,知感恩。这样的人,老老实实的,有他照看,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没什么问题。日后成亲生子,照样是亲戚走动。
    辛竹筝自以为念些诗书通些文字就是出众了,不是宋荣打击她,如辛竹筝这样的闺秀,帝都一抓一大把。本事不大,心比天还高。心高倒也不算什么坏事,只是,有这么的心,自己也得有本事才成。不然,就是将辛竹筝放到天上去也得掉下来活活摔死。
    宋荣这样问,辛竹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知低声哭泣。
    宋荣道,“没什么事,就回去歇着吧。你也是读过诗书,学过规矩的人,深更半夜的来你表嫂的院子,不大妥当。”
    辛竹筝顿时脸色胀红,抬起一双含泪的眼睛望向宋荣,破釜沉舟的问了句,“表哥觉着,我该嫁什么样的人家。”
    “婚姻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舅舅已经过逝,长兄如父。你要嫁什么样的人家,不是我说了算。”宋荣淡淡道,“你表嫂的五妹妹,侯府出身,大家闺秀,嫁的不过是京郊乡绅。什么样的才是般配?”
    宋荣两句话便将辛竹筝打发了。
    大半夜的遇到这种扫兴的事,宋荣对丫环道,“夜深了,你去跟姨太太说一声,我不去她那里了,叫她自己歇了吧。”
    丫环忙去了。
    小纪氏忙唤人打水进来服侍丈夫,一面劝道,“小女孩儿家,又是这个年纪,兴许是瞧着两个丫头说亲热闹,自己也有了些心思。赶明儿我去劝劝表妹,她也就好了。”
    宋荣道,“悄悄的把事情跟舅母提一句,舅母自会劝她。”还自诩学过诗书规矩,看来也不过是学了个狗屁不通!辛竹筝敢做出这样的事,没理由不叫辛老太太知道。不然,若辛竹筝真闹出什么事,他们反落埋怨。
    小纪氏柔声应了。
    宋 荣都这样吩咐了,小纪氏私下很委婉的与辛老太太提了辛竹筝的事儿。见辛老太太愧的不行,小纪氏忙安慰道,“表弟是舅母的长子,先时,我一门心思的给表弟相 看,倒不是有意忽略表妹,实在是想着,有舅母在,将来表弟成亲,表妹有了嫡亲的嫂子,倒叫人挑理。何况又是女孩儿的亲事,还是舅母与弟妹一道商量着,给表 妹寻个实诚的亲事好。”
    辛老太太又是羞愧,又是叹气,拉着小纪氏的手抹眼泪,“外甥媳妇啊,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自打来了,我 跟你婆婆住一个院儿,你跟外甥待我,如同待我那大姐一样。就是笙哥儿筝姐儿,读书识字,衣裳首饰的张罗,与嘉让嘉言他们也是一样的。如今,你表弟成亲,你 们给置房子置地,我这心里满是感激……筝姐儿她啊,是心大了。笙哥儿这眼瞅着没几个月就娶媳妇,那边儿宅子收拾好了,我跟笙哥儿早就商量过了,提前搬过 去,也有人气。原本早就要搬的,筝姐儿一直身上不好。”说着又叹了口气,“原本,我以为她是真不舒坦,没想到是因这个……”
    不论小纪氏怎么劝,辛老太太还是决定带着儿女搬出宋家。
    辛老太太并不是什么强悍的性子,心性却很好,自己女儿做出这种没脸的事,她深觉着对不住宋家,实在没脸再住下去。再者,辛老太太想着,带女儿到自己家住着,慢慢的她解劝着,辛竹筝总能回转过来。
    宋老太太不知此内情,因辛老太太早就提了要搬出去,如今又说,宋老太太并未生疑,道,“筝姐儿还病着呢,不好移动,叫她依旧在家里住着吧。”
    辛老太太哪里肯,笑,“大姐向来就疼她,不过,她又不是什么大病,总是闷在院里也不是个事儿,叫她出来走动走动也就好了。”
    宋 老太太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私下又给了辛老太太五百两银子。辛老太太死活不要,宋老太太道,“你还跟我推让什么。咱们年岁老了,手里得有些私房,这样心里有 底气。这银子,不是给笙哥儿、也不是给筝姐儿的,姑嫂了大半辈子,这是我给你的。你自己拿着,压箱底儿放着,谁都别给。”
    辛老太太偏过头去擦眼泪,心里愧的很,道,“以前在老家,就是大姐照顾我们。如今,还叫大姐为我操心。”
    “说 这个做甚。”宋老太太笑,“你就是搬出去,家里没事儿的时候,记得过来看看我就行了。还有筝姐儿,给她寻一门好亲事,最好挨的近些,有兄嫂的照看,在婆家 不容易受气。原本,我是想着叫老大媳妇给筝姐儿说门好亲。唉,她悄悄跟我说,打听筝姐儿的多是嫡母为庶子相媳妇的,要不就是瞧中老大官儿做的好,想求娶 的……”说着,老太太叹道,“这年头儿,人们都是势利眼。咱们的丫头,没有半点儿不好的地方,要我说,宁可给丫头寻个平常些的门第,也不要去给庶子做媳 妇。还有那些瞧着老大的官儿求娶的,心术不正,倒耽误了筝姐儿。真正找户相中筝姐儿的人家,以后嫁过去,婆家真正看中她这个人,再有娘家撑腰,富富足足的 过小日子,生儿育女,一辈子的好处。”
    听着宋老太太的话,辛老太太实想大哭一场。她是过来人,年轻时苦过,后来宋家兄弟做了高 官,又肯照顾他们。即使在乡下,他们日子也很好过了。这两年在宋荣,更没有半点儿不顺心的地方。女儿却是不明白,过日子,贫富是有差距,但,差距真没有那 样大,只有顺心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不论辛竹筝再怎么病,辛家还是搬了出去。
    辛老太太一走,宋老太太便觉着院里空荡荡的,寂寞起来,好在如今两个孙女都在家。且,孙女大了,也懂事了,知道陪她说笑解闷儿,何况宋嘉让的定亲礼马上就到了。
    戚家的婚事,是武安侯夫人一早就看好的,说的是戚国公的小女儿,嫡出,较宋嘉让小一岁,与杨太太的大儿媳妇是亲姐妹。这样一算,宋嘉让与杨家长公子杨建还是连襟儿。
    为这桩亲事,可是费了武安侯夫人不少力气,关键,宋荣宋嘉让也给力。戚家公子与宋嘉让一道喝过酒,戚家太太又相看过宋嘉让,这才把亲事定下来。不过,正式订亲,依旧要等人家姑娘及笄后。
    长子的亲事,宋荣绝不会有丝毫马虎。
    宋嘉让自己偷偷的欢喜了好几日,跟着宋荣给他请的武进士师父念书习武都更加认真起来。
    倒是戚国公与宋荣提了一桩亲事,门第绝对不差,兴国侯的嫡长孙。戚国公道,“说来,兴国侯与你岳母本是同父兄妹。不算外人,这许多年了,再深的嫌隙也该解开了。他家的长孙,我见过,极出息的孩子,配你家千金也能配得上。你若是愿意,我去跟兴国侯府说一声。”
    宋荣客气,“小女蒲柳之姿,再说,我是寒门出身,门第上也不相宜。”
    戚国公笑,“门第不相宜,我们两家是怎么回事。”这也太敷衍了。
    宋 荣笑,“戚兄,给儿子娶媳妇和嫁女儿如何能一样。只要儿子上进,对得起人家女孩儿,这亲事就做得。女儿却不一样,不瞒戚兄,我家长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 纪,不是没有高门大户向我提亲。戚兄有国公爵位,如何不知公门侯府事情的琐碎。我从没有给女儿联姻高门之意,人都讲究高门嫁女,我的意思正好相反。我这女 儿,如同我的掌珠一般,不怕戚兄笑话,嫁入高门,若日后女儿吃苦,我这个做父亲的怕是无力为女儿出头儿。我只愿女儿嫁入寻常人家,等闲有事,我总能继续照 看她。”
    戚国公哭笑不得,“子熙啊子熙,你真是……”
    宋荣笑,“还得劳烦戚兄,就为我回绝了兴国侯吧。”
    其 实,戚国公亦早知这门亲事怕是不成的。无他,兴国侯府与武安侯夫人有隙,武安侯夫人是宋嘉言嫡亲的祖母。武安侯夫人根本不鸟娘家,这事儿多少年了,在帝都 人尽皆知。若是宋荣答应这桩亲事,先得过岳母这关。按理说,虽是亲外祖母,武安侯夫人也管不到宋家孩子的亲事。不过,戚宋两家联姻便是武安侯夫人一手促成 的。宋荣断不会因儿女亲事来得罪岳母的,何况,宋荣也根本相不中兴国侯夫。
    而且,兴国侯府这时候想联姻宋家,未尝不与前年宫内婉贵妃被降为冯嫔娘娘有关。兴国侯府算是半个外戚,宋荣为御前重臣,依宋荣的聪明,如何会与兴国侯府联姻?只是,兴国侯亲自托到他头上,他实在推却不掉,只得来宋家问上一问。
    刚刚回绝了兴国侯的亲事,吴双吴玉兄弟便接父亲来了帝都,这一来,却是带了一场莫大的风波出来。


☆、86晋江原创发表
    吴双吴玉,兄弟两个都姓吴啊;他们亲爹却不姓吴;而姓冯。
    古怪不只这一点;最要命的是,兄弟两个亲自推着冯爹到帝都府,冯爹亲自跟帝都府的府尹说;十五年前凌云街青云胡同的纵火案,烧死的并不是当年兴国侯府的嫡长孙冯继远与他的外室儿女;他还活着,他的儿子们也都还活着。不但活着;如今还双双考中了状元。
    此言一出,满帝都皆惊。
    兴国侯府尚未反应过来;武安侯夫人听到这消息已命人套车备马;火速的赶到状元府去。冯继远安坐于轮椅之上,头上戴着帽子,半边脸覆着一个银制的面具,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犹是疤痕累累。
    武安侯夫人一望之下,便心下大恸,浑身颤抖,张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武安侯夫人已经是做祖母的人了,发间早生银丝。见她这般伤心,吴双忙上前扶了一把,将武安侯夫人搀到榻上坐下,劝道,“您莫要太过伤感。”
    冯继远开口,声音都是被熏坏的沙哑,“姑姑。”
    武安侯夫人上前握住冯继远被烧伤后的疤痕累累的双手,这双手,曾经写得锦绣文章,使得刀枪剑戟……武安侯夫人望着冯继远被毁的面容,心下痛楚难以形容,忍不住放声痛哭。
    望着痛哭的姑姑,冯继远最终只是一声长叹,“这些年,我很好。”
    武安侯夫人咬紧牙关,眼泪仍是止不住的流下来。良久,武安侯夫人方轻轻道,“我知道,我一直不信,你就那么死了。我绝不相信,当年帝都府的忤作结果。你祖父过逝时,我问他,到了地下,阿兄问他继远哪里去了,他要怎么回答阿兄?”
    冯继远沙哑的叹息,“都过去了。”
    望着冯继远伤痕累累的脸,武安侯夫人哽咽道,“在我的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
    武安侯夫人在状元府呆到傍晚,武安侯亲自来接老妻,冯继远并未见武安侯。武安侯夫人在吴家兄弟的劝解下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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