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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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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帐中的诸将概有不少人骇然垂『色』。
秦军虽勇,但遇到强敌也不是没头脑就硬上的。崇祯十三年孙传庭奉命勤王,率秦军赶到时,大觇模的战事已经结束,秦军主力也没有敢和清军硬打,也是礼貌送其出境了。
后来展现秦军风采的是松山一役,那是真正的精锐中的精锐,眼前帐中诸将,却是差了一些。耳听得山东镇将领所说的话,脸上变『色』,也不希奇。
“怂包软蛋。”
曹庆一进帐就高昂着头,此时听着不悦,便是一炮筒子打了出来。
他这么一说,自是人人侧目,不少人对这个穿着漂亮军服的高大汉子横眉立目,换了别人,可能会退让,曹庆却是瞪眼回敬过去,一点儿也不退让。
就在此时,帐后的帷幕一掀,两个穿着红袍的官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见帐中剑拔弩张的模样,两人都是一征。
走在前头的便是太保督师孙传庭,后头的,便是山东总督朱大典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孙传庭殊为不忧,面带薄怒,向着众人道:“大敌当前,自己人先闹起来么?”
这么一说,众人都低下头,张全斌瞪了曹庆一眼,后者这才也俯身低头,以示对督师太保的敬意。
“嗯你们听好了……”,孙传庭抿着嘴唇,向着众人道:“前阵失利,朱大人已经飞章奏太子,一则请继援兵,二来,自请处分,山东镇诸将有什么罪责,总督大人也是一肩扛下来了。所以,自以往后,不必说什么打败仗的话,事起突然诸将做战当然不利,不过也谈不上处置或是置以军法,所以,这一层不必再谈!”
几句话帐中诸将就都是精神一振。
打仗当然会有顺境逆境,有败也有胜。明军以前就是许胜不许败,不论事实如何,反正要讳败为胜,甚至打了大败仗后,杀良冒功这种事也干的出来。
今次上头两个文官大帅,不管是什么原因,先自陈其过不诿过于下这一层就是叫人特别的服气。
当下山东镇诸将一起跪下适才说话的那个将领一脸惭愧之『色』,只抱拳道:“太保大人,总督大人不必把咱们的罪过揽在自己身上,总归是末将等做战不力,其实这一仗事先筹划详细,甲胃兵器两全,军需也足,仗打成这样再把罪责归在上头,末将等是何人,岂不全无人心?”
“末将等死罪!”
“罢了你们都起来!”
看着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将领们,孙传庭心中却是十分清楚。此役确实是谁也不怪,哨探不如人,这是事实,清军突袭就占了主动,山东镇以八千战兵没有被全歼,老实说已经算是十分侥幸。
兵力不如人,战备不如人,将领经验也不如人,这个仗,不败才怪。
明军布置,其实没有大错,对方就是以自己之长,击明军之敌,一役下来,刚刚孙传庭和朱大典计算损失,两人的心情都是十分沉重。
山东镇的战兵有五千三百多人回来,尚有三千人音信全无,非死就被俘虏。民夫死伤也在四五千人左右,刚刚巡查新立的山东镇诸营,士兵已经丧胆,士气全无,九成以上的士兵是空手跑回来的,甲胃兵器全部丢光,只有朱大典的中军营还保持着一点建制和甲仗武器,别的营,连战马都几乎丢光了。
幸运的是军需囤积多半是在孙传庭这里,要是把太子辛苦送过来的粮食军资都丢光了,朱大典现在也只有『自杀』这一条路可走了。
若是换了一个主帅,势必夺气,甚至沮丧到想撤军的地步。孙传庭好歹是在逆境中打了多少年了,从南原之战的顺境再到柿园之败,一路打过来,败仗也打的多了……反正也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关键时刻,反而是他沉的住气一些。
既然并未气沮,就得想办法把这个盘给翻回来。
“眼下的关键,是要挫敌锋锐,孙传庭看向众人,目光迥然有神,道:“今日奴骑不敢撞平虏军坚阵,足见对方主将并非莽夫,那么,想挫敌锋锐,非得我们主动出击不可。若不然,敌视我为无物,我将士气沮,到时候,德州被克,我三军无士气,这一仗就败定了!”
“太保说的对”,高杰心腹部将,也是他的外甥李本深上前一步,铁甲掰锵的响声中,他深施一揖,道:“末将愿率部下以为前锋。”
高杰所部的精锐骑兵被带到了德州城中,事起突然,骑军全入德州,然后赵应元出城救援朱大典,高杰就被隔绝于后,和大营这边失委了联络。
现在这么一点时间,就算德州人少,也不及巩固城防,以高杰多年领军的经验和士卒归心的战斗力,清军想一鼓登城也是在发梦。但时间久了,就很难讲了。
李本深此时出头请战,这是丝毫不用怀疑的事,不仅是他,高杰所部,也都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但孙传庭还不打算用他们来打前锋充当主力,他另有想法。
在他看来,自己部下除了中军标营,精锐就是高杰所部了,现在已经一分为二,实力变弱,而对面清军之强已经十分明显,朱大典败的不冤枉!
这个时候,再吃一两次败仗,当敌锋锐可就没有人了。这个仗,要小心些打。主动进击,是给敌人压力,使其不能专意德州,否则,德州一下,就算有力与清军相恃,也是毫无战略意义,徒劳无功了。
当下按一按手,对李本深等高杰部将道:“明日出战是非打不可,但敌锐气正盛,我军必须要先顶住,然后再以精兵反击,才有战胜的可能。现在所幸车炮营有火炮,明天出战,以火器压制奴骑,加以克制,再以强兵当敌锋锐,两翼再出击压制,这才有打胜的可能。就算不能完胜,最少能挫敌锐气,不使奴骑过于嚣张!”
今日山东镇虽败,但徐州镇实力犹在,战兵数字与清军相当,而又有火器之利,未尝不可一战。
如果避而不敢战,那么清军锐气更盛,压着明军不能动弹,再底下被清军分割而制,就只能等着战败或撤退了。
孙传庭带着大军雄心勃勃的上来,自然不可能会忍受这样的结果。
帐中诸将也全部是经验丰富的宿将,孙传庭将现在的战略意图一说出来,众人自然而然的就看向了平虏军众将。
论实力,三营战兵五千余人,论装备,全军第一,论士气训练,众人也看在眼里。只是经验不足,所以在众人的判断下,是要比高杰所部要差了那么一点。
现在要用兵,就只能是用这三营兵了。
孙传庭也是直截了当,看向三个标统,问道:“我的话,你们明白没有?明日与奴交战,你们能出队么?”
到得此时,任是谁也不能说出避战的话来,否则军法从事也不冤枉。况且,平虏军也早就跃跃欲试了。
“请太保放心。”三人中以张全斌最稳重,也最得众心,当下就由他回答:“明且就以平虏军为主出战,本军出战,占则必胜。”
“那就好,你们这么有信心,就由平虏军和我的中军一起从中间往前压,务必要打好。那个车炮营,也归你们统一指挥,我知道他们有不少火炮,大军之中,你们用火炮最好,就交给你们了。”
听闻此言,张全斌等人自然大喜,有车炮营的火力支持,感觉又多了几分把握。
虽则对张全斌苒“必胜”简直没有丝毫信心,毕竟这三营兵除了军官之外,几乎全部是新兵,以全部的新兵出战,能稍挫清军锐气就算了不得的成果了。
要是能挡住清军主阵,支持两翼的进击,那就是了不起的成就。
“那么各营都下去准备,明早起更各营起身,先吃早饭,然后全军压上,与奴决战!”
孙传庭雷厉风行,作战计划是早就拟好了,此时一一分派调配,层次分明,各营的位置和任务都十分明确,只要能打出真正的水平,就不能胜,也不会如山东镇那样惨败。
听得这个太保调配兵马,众将,包括朱大典在内,才是对这个太保真正的心悦臣服。
人就是如此,耳朵听来的再厉害的威名,总没有亲眼见到和感受到的那么鲜明和叫人信服。各营布置调派,其中的功夫不足为外人道,而孙传庭能在朱大典败后迅速做出反映,并且运作的十分清楚明白,这已经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事了。
一想到明天开打,众将都是十分兴奋,也很有不少人感觉犹疑,毕竟友军刚刚惨败过,清军虽止步于平虏军的阵地之前,但真正出营野战,平虏军的表现会如何,目前也只能存疑。
而面对众人的眼光,张全斌等人却是十分坦然。
这么长久时间的受训,吃的多少辛苦,在『操』场上洒过多少汗水和训练时受过多少伤,这些事只有平虏军的自己人才能明白。
任何一个所谓的平虏军新兵,完全能在别的军镇当一个老兵劲卒来看了。
当下也不必多说,领命之后,便是随同众将昂然而出,只是几个标统在临别之时,才互相笑笑,那种兴奋跃然之意,根本也就无需多说了!(未完待续。)。


 第二卷 南方 第三百三章 会战(39)

启明星还很亮的时候,明军大营就已经是一片人声鼎沸了。
清军相隔明军不到五里的距离扎营,因为背后有德州和高杰的几千骑兵,虽是小患,但仍不得不防。
当面之敌,深沟坚垒,也是十分头疼。
光是扎营的距离和布防,就已经叫阿巴泰这个主帅十分头疼了。
等这边听到明军大营的动静,前营诸将纷纷派侦骑『逼』近打探:回答都是一致的,明军调动纷纷,旗帜招展,是要出营来决战了。
这个消息,对阿巴泰来说,简直就是天降横财。
“孙传庭莫非是傻了?”
他向众人问道:“他最多也就一万多战兵,还有高杰的精锐被隔绝于后,还有一部明军新败不能用,这个时候他出营向我们挑战,莫非是吃错了『药』?”
这个问题无人能答,当然也无需人回答。
德州城北这里一马平川,是山东州府中难得的阔大平原。
明军新败,也不可能有什么援兵迅速赶至,平原地带,也难设伏。堂堂正正之师上来迎敌,明军岂不就是找死?
以孙传庭之智,当然也是有必战的苦衷和相当的信心。今日之明军,也是与当年的绝然不同,与对面之敌,自有一战之力。
这一层,阿巴泰隐然有所了解,不过仍然是觉得对方太狂妄了。
藏身坚营之中,暂且还叫他没有办法,既然自己敢出营,那可就再好不过。
当下自也下令全营预备出击,先多派侦骑,隔绝对方的侦骑,以方便他的调动和反应,其余杂务,自有各层将领料理。
布置完毕,穿着厚实布袍的阿巴泰也开始在自己的奴才包衣的伺候下,慢慢的着甲。
天还没亮,呵气成雾,在身上慢慢的穿上冰凉的铁甲,委实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还好,对这种事,阿巴泰也是习惯了。
身为庶妃之子,他在家族中向来就不受重视,几个牛气哄哄的哥哥们在的时候,谁正眼瞧过他来着?
就算是父汗,恐怕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疏于关心了,他老人家的儿子,可是太多了。
好在自己及时攀住了老八的马靴,在整死莽古尔泰的事上出了一把子力,然后捞到了一大票的牛录包衣,从此实力膨胀,可以用战功来赚取更大更多的好处了。
长年奔波,辛苦征战,到今天才赚了一顶郡王帽子,这岂能甘心?
夺取德州,破明军大阵,下济南,得山东全境,这些功劳,能不能在摄政王那里,换一顶亲王帽子?
一切也就是看今天了!
等他着甲完毕,看向整座大营时,天气微明,正好可以见到宿在帐篷中的将士们开始出营整队,开始解开柱在一边的战马,辅兵们开始预备甲胃,准备早饭。
炊烟袅袅,不停的从几十个村庄升腾起来,在清晨的晨风中,带出来一阵饭菜的香气。
在德州城北时,为了掩藏行踪,大军在野地驻营,此时大半分驻在村落之中,昨夜但闻百姓哭叫和惨嚎声,显是有不少人被杀害,不少女人被『奸』污。
但这只是小事,阿巴泰相信,在今天日落之前,一切都会结束,三天之内,自己就可以在德州城中好好睡一觉了。
……
……
辰时初刻时,清军的大量游骑已经奔驰在两军之间广阔的战场之上了。
这里是典型的山东大地,骑兵奔驰的厚重坚实的大地之上,纵横驰骋,最是快意不过。两军之前的十几个村庄早就被撤空了,连房舍也烧了个七七八八,只在两军对阵的中间留下一些断壁残垣,十分醒目而突兀的存在着。
极目远眺,除了明军大营是醒目的建筑外,方圆数十里内没有任何碍眼的建筑,没有河流,连尺把深的小溪都没有,树木也很少,寥寥无已的几片树林早就被明军砍伐了用来建造营盘,到处都是光秃秃的褐『色』大地。
这样的战场,无颖是对八旗兵有利。
仿佛也是感受到一场大战就在眼前,连战马也亢奋了,它们打着响鼻,尥蹶子狂奔着,带着马上的骑士不停的游走奔驰在这一大片的空地上,试图找出一丁点的可疑迹象,找到明军的伏军,或是什么不为人所知的陷阱。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光秃秃的大地上什么也没有,这个侦骑奔驰了半天,明军那边也不曾派出对应的游骑来厮杀搏斗,这对嗜血好战的八旗骑兵来说,有一种一拳打出去却击空了的无力感,叫这些侦骑们十分的不悦。
以往和明军做战,再无能的部队也有一些亲兵家丁组成的骑队,在大战之间,两军的游骑相争也十分要紧,每一方都要限制对方的侦察和过于近『逼』的危险,就算再无能的明军将领,总也得在战争刚起时力图掌握一些主动。
今日情形,却是与往常截然不同了。
因为这种愤怒和失望,八旗侦骑们靠的更加近了,从相隔好几里路,再到三里不到,两里,甚至是不到半里的距离了。
他们在大营两边不停的策马游走,指着明军辕门大旗不停的叫骂,虽然是满洲语,不过这种情形当然不会是说的好话,这种过份的嚣张和蔑视,还有破口叫骂的难听声响,令得营门附近的明军将士们气破了胸膛。
“告诉白文路,叫他先打几炮看看。”
虽然游走着的骑兵绝不是上佳的目标,但这一次明军主力骑兵一多半在高杰那里,被困在德州城中,一小时被赵应元领着厮杀了一天,今天只能当预备队来使用。
战局顺利,就会令他们出击,战局不顺,可能就需要他们做为预备队顶上来了。
无论如何,现在大营是派不出象样的骑兵和对方硬嗑了。
侦骑是前敌之锋锐,哪一边都是派出最能打骑术最好的硬点子当侦骑,对面的八旗骑兵最少在马上十年以上的时间,不论是『射』术还是枪刺刀砍之身手,恐怕明军这边很难找到对应的人手。
不过这不妨事,张全斌一边冷笑着,一边派人去通知白文路。
朱慈烺出现以后,明军的战术战略都和以往有很大不同,最少,在将领脑子中,打什么,怎么打这六个字已经十分明确清晰,对战场上的一些变化情形,自然也是在掌握之中。
“传令将士,抓紧时间,吃七成饱,水可以喝足了,也要带足了。”张全斌是一个十分周到详细的将领,在知会车炮营的白文路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的部下们下达军令。
与此同时,曹庆和金千里的两营,大致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三营之间,各队之间,挑选的都是最有经验的管带和哨官,不论经验丰富,在体能个头上,做战意识上,争先恐后的劲头上,都是平虏营中最为精锐的精锐。
倒不是说别的平虏军就差劲不行,而是说,人的体格和天赋总有差异,有强有弱,在一定标准之上还能远超别人的,便是强手中的强手。
三营官兵,便多是此辈。
“最少还得一个时辰才打的起来呢。”
一个哨官一边自己吃着煎饼卷大葱,咬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一边向着自己哨里的兄弟叫喊道:“不要急,慢慢嚼细了咽下去,恶顶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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