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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离婚以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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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老头子,小叶的粥好了没?”嘈杂中,洪亮的答话传来,“等七八分钟!”每次看到这对儿敦厚朴实的外地夫妇,我都觉得特羡慕。不大的铺面,红火的生意,平淡温馨的相守。这种忙碌的生活、简单的爱情,很多人大概一辈子也没福气享受。老板娘收完钱,带着我走到墙边的一张小圆桌边,摆上杯酸梅汤,让我坐着稍微等会儿。我跟她说不用招呼,我在这里等着,你去忙吧。老板娘应着,又跟我聊了几句家常后,转身回到柜台里,继续收单结账。 
  喝着老板的秘制酸梅汤,挺解暑,微酸微甜的清凉传遍全身,很舒服。   
  CHAPTER 15   
  “想怎样?”我冷冷地反问,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去。惨叫声中,我整整衣袖,“就凭你,还不配碰我!” 
  “爸爸,叶阿姨……”软软嫩嫩的声音透过喧嚣飘进耳中。“乐乐?”我扭头,打量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小男孩儿,胖嘟嘟的小脸儿红扑扑的,额头缀着层细密的小汗珠。 
  身材高大的齐小北在人群中挺显眼。他朝我走过来,我捏捏乐乐的小脸儿,起身跟他打招呼。 
  “带着儿子来吃夜宵?”我对他印象不错,又当爹又当娘地拉扯孩子不容易。 
  “乐乐不睡觉,吵着要喝这里的水果甜粥,没办法。”他抱起儿子,笑着说。 
  “阳阳没跟你一起?” 
  “他在外面,跟修月说事。” 
  “修月醒了?” 
  “我们刚停好车就看见他从车上下来。” 
  “乐乐,来给阿姨抱抱好不好?”乖巧的小孩儿,讨人喜欢。 
  乐乐眨巴着大眼睛,看看他爹,又看看我,犹豫了一小下,轻轻点头,冲我张开短短的小胳膊。 
  “他挺沉的。”齐小北笑着把他塞给我,小孩子身子骨就是软,感觉真好。 
  “小叶,你的粥好了!”老板娘的大嗓门儿打断我的享受。我悻悻地放下乐乐,“那我先走了,有空常联系。” 
  “这周末有空吗?”齐小北叫住我,“乐乐四岁生日,趁这个机会正好跟朋友聚聚,修月也来。” 
  我想了想,周末没什么事:“行,没问题,乐乐喜欢什么礼物让爸爸打电话告诉阿姨,好不好?” 
  小孩儿抿着小嘴儿笑了笑,点点头,挥着小胖手跟我再见。 
  走出铺子,看见修月倚在车边跟展阳阳聊得正热乎。见我过来,他顺手接过粥放进车里,道:“走了,周末见面再说。”展阳阳点头,随便跟我打了个招呼,径自转身离去。拽小孩儿,真不可爱。 
  回去的路上,修月问我晚上在哪儿睡。我想了想,说回家睡。他听了,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让我把车直接开回我住的地方。我纳闷儿。他说先送你回家,然后我自己开车走。我说不行,我不放心。他说我没那么虚弱,开车回家这种事都干不了那不废了。我挣扎了一下,没坚持。 
  到我住的公寓,停好车,他陪我上楼。走出电梯,我问他要不要进去坐坐。他说不用,累了,回家睡觉。我嘱咐他把粥热着喝完再睡,他敷衍地点点头,让我洗个澡早点睡,然后转身要走。我想也没想,一把拉住他。他愣了一下,止住脚步,却没回头。我犹豫了一会儿,轻轻从后面抱住他,脸贴着他消瘦的背,喃喃低语:“给我点时间,让我收尾。”他静立原地,沉默。半晌后,淡声道:“叶子,别让我失望。”然后拉开我的胳膊,一个人走进电梯。 
  十几分钟后,电话响了,修月打来的,说他到家了。我看来电显示,座机号码,放了心,随便聊了几句,说不上为什么,气氛有点僵,接着他说要睡觉了,于是挂断电话。 
  洗完澡,草草吹干头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数绵羊,数着数着,一只只的绵羊轮番地长出人脸,有楚尘,有修月,脑子糨糊似的搅成一团,连带心情也烦躁起来。 
  套上睡衣,拉开玻璃门走上阳台。无风,黑蒙蒙的天,像锅盖儿,严严实实地把我扣在黑暗里,窒息的闷。 
  这个时间,巴黎正是下午,我拿起电话,拨下长长一串号码,等了一会儿,对方接起,说的中文:“你好,哪位?” 
  “陈晨,是我。” 
  “南南?!”电话那边音量倏地变高,“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回国了立马就把我忘了是不是!” 
  “我哪敢,回来这段时间事挺多,一直没闲下来跟你好好聊聊。” 
  “切!你那儿都凌晨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说来听听,让知心大姐给你分析分析。” 
  “知心大姐?”我失笑,“给自己弄得辈儿挺高啊,我记得你比我还小俩月。” 
  “在感情的事上,我还是能指导指导你的,谦虚点儿。说,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晚上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 
  “你得了吧,想找人陪你打发时间还用费这么大劲儿拨国际长途找我?现成的人选一大把,修大帅哥该出手了吧?” 
  “你行啊,这些年被资本主义腐蚀得智商见长。” 
  “南南,咱俩这么熟,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当年我就不赞成你跟楚尘,你看,怎么样,折腾了这么些年,还不是离了?现在你落单了,修月肯定有动作了,你要是问我的意见,我告诉你,我不赞成。当年我不赞成你跟楚尘,现在你要想选修月,我一样不赞成!” 
  “聊点儿别的,不想说这个。”我有点烦躁。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电话里,她无奈感慨,“南南,你说你挺豪爽的一个人,怎么一碰到感情的事就拎不清了呢?” 
  “嗯,人无完人,我大概先天情商就低下。” 
  “你得了,少给我来这套,”她高声反驳,“南南,记住一句话,活在世上,首先不能亏待自己。既然离了就让楚尘见鬼去吧,忘记不过是时间问题。至于修月,我承认,他是个好男人,他也喜欢你,这我早就知道。如果当年你选的是他而不是楚尘,说不定现在日子幸福得不得了。可惜,你错过了那个正确的时间。那时候,你没爱上他,现在呢?你能拍着胸脯说,你俩之间有了爱情?” 
  我默默听着,半天没说话。 
  “南南,我不知道你发没发现,其实无论在楚尘还是在修月面前,你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在楚尘那闷葫芦的影响下你把自己也捂得发了霉,最佳辩手硬是被磨成了深闺怨妇;修月倒是纵容你,可那厮的智商绝对不是一般人的!跟他在一块儿,被他那对勾人的桃花眼一瞄,立马跟被扒光了衣服似的,无所遁形。这样的男人,适合那些柔情似水的小女人,你不是,南南,你不是那种甩着手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女人,你不适合那种永远先你一步安排好一切的男人。对楚尘,你是屈从,跟修月在一块儿久了,却很可能激起你的反抗。” 
  “听你这么说,看来我最适合孤独终老,天煞孤星转世。” 
  “跟我抬杠呢!”她愤怒地冲我喊,“叶南!你给我振作起来行不行?别成天半死不活的那副颓样儿!说白了,不就是俩男人吗?我就不信你自己心里没谱!离婚了,能不能回头你会不知道?修月对你好,可你跟他合适不合适你会不知道?你明明就什么都知道,还跟我在这儿穷耗什么!国际长途的电话费不是钱啊!说,你到底想怎么办吧!” 
  耳朵嗡嗡作响,直到她嚎完了,我才把话筒小心翼翼地放回耳边,说:“陈晨,注意形象,别吓到你儿子。” 
  “你!我儿子比你出息多了。来,宝贝儿,跟这个没出息的阿姨打个招呼。” 
  顿了一小会儿,电话里传来咿咿呀呀的童声,撩拨得我心里痒痒的,母性果然是女人与生俱来的。 
  “行了,你儿子在,我就不跟你多聊了,我也该睡了。” 
  “你等等。”她在电话那边嘟噜了一串儿法语,估计是让保姆把儿子抱走,“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听见没?” 
  “你的指示我字字句句都记在心里呢!” 
  “下个保证听听。” 
  “我保证。” 
  “保证什么?” 
  “保证振作。” 
  “怎么个振作法儿?” 
  “走自己的路,让男人见鬼去吧!” 
  电话那边,她放声大笑:“行了行了,说正经的,下个月我可能回国一趟。” 
  “真的?” 
  “那可不,你上次来蹭了我半个月,我不吃回来哪行!” 
  “没问题,提前通知我。你老公来不来无所谓,胖儿子一定带来。” 
  “行。” 
  “那不说了,睡觉了。” 
  “南南,别委屈自己,人活在世上总得辜负那么几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这是没办法的事。你不是救世主,记住没?” 
  “我信佛祖,救世主是外国人。” 
  “你!你等着我回国,非把你钱包刮干净不可!” 
  “我等你消息,替我向你老公问好,挂了。”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挺正常,正常吃饭睡觉上班下班。楚建国不见踪影,楚尘已经复工,一贯的冷脸应对,媒体除了无穷无尽的臆测,探不出丝毫有价值的消息。修月每天上午挺自觉地去打点滴,中午我去医院接他,顺便一起吃饭,聊些不咸不淡的话题,多半跟公事有关。晚上各自回家,司机接送他,我自己开车。 
  昨天,董事会通过了几项人事调动,郑伟离职,周希回本部担任副总,香港方面暂时由修月遥控操纵,直到董事会从推荐人选中选出合适的继任者。被推荐的人选名单中,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郑伟还在医院,我不知道这事修月准备怎么处理,不过属于我该承担的责任,我决定不再逃避。对付小人,自然不能用君子的手段,既然他喜欢扮弱者,我就让他扮个彻底。 
  星期六,我想让修月多睡会儿。昨晚打电话跟我妈说他下午去医院,免不了的,我妈又是一番谆谆教诲。不过这次我没让她老人家失望,洗耳恭听完毕,特痛快地跟她保证,您老别担心,感情上的事我自己有数,跟谁不跟谁心里明镜似的,同样的错我不会犯两次。我妈听了,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南南,你已经很久没在妈妈面前这么自信地保证过了。我记得,从小到大只要你肯开口承诺的事情,最后都能做到。看来你是想通了,妈妈以后不会再干涉,相信你会给自己找出最正确的答案。”我松了口气,特没正形儿地调侃:“谢谢首长信任!一定不辜负首长期望!”电话那边,传来妈妈溢满疼爱的温柔笑声。 
  一大早,我到花店买了束百合,独自去了医院探病。 
  车上放着妈妈给的特殊通行证,没人拦,我把车直接开到七号楼前的内部停车场。下了车,拿着花上二楼。郑伟住的2…F病房,去年刚病故了一个保外就医的巨贪,挺好。 
  护士都跟我熟,打过招呼,她们问我修月怎么没来,我说他今天改下午了。她们又问我抱这么大束花干什么,整个儿二楼住院的就三个人,除了郑伟,剩下的两个人都是早就退下来的部队首长,跟我怎么也扯不到一块儿。我说我就是来看郑伟的。她们特纳闷儿,我没多解释,笑着跟她们挥别,走向病房。 
  要说我跟郑伟之间那点儿过节,现在可是闹得整个七号楼的医生护士都有耳闻。要不是顾及我妈的面子,那厮估计恨不得举个喇叭站大院儿中间,把叶司令女儿的劣行一一昭告天下,全面树立自己受害者的悲惨形象。 
  听我妈说,郑阿姨最近情绪一直不好,虽然她不说,可明眼人谁不知道,那是无声的示威。要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现实得让人心寒。昨晚电话里我妈又跟我提起郑伟这事的利害,口口声声都是怕影响爸爸和修叔叔的关系。她说司令员参谋长之间要是有问题,对谁也没好处。到了这个位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派系,跟上面的人更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牵扯着不同的利益集团。不仅如此,底下的人也都虎视眈眈地瞧着,就等这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到时候上面为了顾全大局,总得找个人出来当牺牲品,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一来他们就有机会趁机往上爬。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我却听得挺不是滋味。我问妈妈,爸爸跟修叔叔这么多年的战友,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竟然变成一切以利益来衡量的局面,身居高位,必须以牺牲友情为代价吗?妈妈愣住,沉默了会儿,轻声叹息,满是无奈。当时,我就在想,我跟修月之间,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般处处利益为先的局面。 
  2…F的病房门虚掩着,我站定,很有礼貌地敲了两下。里面静悄悄的,没动静。又敲了两下,等了会儿,还是没反应。于是我试探着推开门,装修雅致的小客厅里空荡荡的,还没来得及往卧室看,耳边突兀地响起冷冷的质问:“你怎么来了?!” 
  我条件反射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郑伟叼着根烟从洗手间里出来,裸着上身,胸前缠着绷带,其他的伤口基本都好得差不多了。 
  “来探病。”我转身仔细锁好房门,走进客厅,顺手把百合放在茶几上。 
  “你吃错药了?现在又没外人,何必这么假惺惺。”他看都没看我,兀自晃荡到沙发边坐下,抽出朵百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皱皱眉,特不屑地扔到地上,双腿往茶几上一搭,吊儿郎当地瞥我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赶快说,我没空跟你在这儿磨叽。” 
  “听说郑阿姨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坐到他对面,淡声问。 
  “废话,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他冷哼,“修月呢?他不是一向把你当宝贝似的护着,今天怎么你一个人来?” 
  “最近跟马佳还保持联系吗?就是你痴迷的那个小明星。”我不为所动,声音依然冷淡。 
  “这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他狠狠喷出一口烟,声音很阴沉。 
  “是这样的,前天我去找过她,聊了一下,气氛很融洽,化解了些从前的误会。昨天中午她来找我,我介绍了个朋友给她,建筑公司的老总,跟集团有点业务往来。听说两个人共进午餐,愉快得很。下午没事,我又亲自去快递公司寄了一份很惊喜的礼物给她,一沓香艳的照片,从你公寓里翻出来的,内容你肯定知道,就是你们乱搞的时候你用摄像机偷拍的那些……”我正说到兴头上,冷不丁被他厉声喝断,“叶南!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只见他刷地起身,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狠狠把我拽到面前,“说!你究竟想怎样!” 
  “想怎样?”我冷冷地反问,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去。惨叫声中,我整整衣袖,“就凭你,还不配碰我!” 
  “你……”他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焦急地向门口张望。 
  “别看了,这门里包着进口隔音板,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想叫人,按急救按钮,满屋都是,方便得很。” 
  “你到底想怎样!你凭什么私闯民宅翻我的东西?”他慢慢直起身子,龇牙咧嘴地质问。 
  “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刚才说到哪儿了?”坐回沙发,我支着下巴想了想,“说到你偷拍的那些照片是吧?你小子挺能耐,公寓收藏的那些照片我粗略看了看,够香艳,除了马佳,还有不少当红的小姑娘,拿钱砸出来的吧?” 
  “你把那些东西给马佳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扮演受害者吗?很快马佳就会当着所有媒体的面陷害你了,你又有机会可以扮演无辜的受害者了,我真替你高兴。” 
  “你什么意思?那些照片要是公布了对她也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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