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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洞房记得初相遇 作者:未若雪(晋江2012-08-24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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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高珺沂彻底怔住,彩鸢的话她是听明白了,愣愣地看着阮苏白好久,叫起来:“骗子!”言罢头也不回地跨上马背,绝尘而去……
  阮苏白愣了。
  路过不少女子看到这一幕都吃吃地笑,心道阮郎肯定又是伤了哪个姑娘的心了。
  唐儿也在发愣,看着高珺沂消失在天边的影子,喃喃道:“她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们家阮郎了吧……”
  彩鸢却冷冷地说:“又一个好姑娘要伤心欲绝了,阮郎又偷了人家的心去,呵呵。”
  阮苏白“哈哈”一笑,突然道:“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她方才提到相国府,想必是当今高相国的义女了吧。”彩鸢淡淡接口,“听说相国这位大名鼎鼎的义女可是位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破过大小不少疑案,屡立奇功……她这突然出现在太和城,难道也是出了什么命案?”
  阮苏白却笑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这高珺沂生性傲气固执,很少与旁人交谈,性子又直,刚正不阿,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只当她是女青天,躲她还来不及……”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儿,漫不经心地说,“只怕还没给谁和她这样说过话……”
  “果真是好特别的姑娘,不过又好可怜呢,难怪会误会呢……总是一个人的话,应该会很寂寞吧。”唐儿愣愣地说。
  “她若是喜欢上阮郎只会更可怜。”彩鸢道。
  “哦?”阮苏白轻挑眉梢,勾着嘴角笑,“我又不会吃了她,有这么可怕?”
  彩鸢“哼”了一声:“你吃了她倒还好了,只怕人家姑娘的心被你迷了去,到时候被你害的生不如死。”
  阮苏白嗤笑道:“那你们都生不如死了?”
  唐儿听着面上一红,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每天阮郎对唐儿笑一笑,唐儿就很开心。”
  阮苏白柔声说:“你最懂我。”
  彩鸢悄然看着阮苏白和唐儿,冷然道:“我们阮郎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姑娘吧?”
  “这种不解风情的女子不惹也罢,明早还要登台,先走了……”阮苏白微微一笑,起身弹了弹衣褶,徒步而去。
  “阮郎……”唐儿反应过来,抱着食盒追了两步,却被彩鸢拉了回来。
  “回家。”彩鸢说。
  唐儿叹了口气,只好同彩鸢一起走。
  *********
  高珺沂一口气跑到了明月河边,跑地口干舌燥,觉得格外胸闷。
  天色苍白,没有一丝云彩,雪已经化了大半,满地凌乱。落梅镶嵌在白雪中间,愈发显得凌乱不堪。
  高珺沂一袭青衣,颀长的身材倒映在河水里,水流平缓,她似乎能看到自己七上八下的心绪。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头也不回地逃掉?
  因为自己误会他,还是……
  还是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
  她愣愣地站了一会,游目四顾,发现延河而下有一座山,山势陡峭,隐在云间,看不到顶,她心念一转,想必此山便是“乱云山”。
  乱云山北侧有一高峰,名叫“千缘峰”,普安寺就位于千缘峰顶端。听说千缘峰极其险峻,自古以来没有几人能够登顶,成为一处禁地。而普安寺虽说是间佛寺,但寺庙僧人以习武论经为主,寺内众佛像也有皇家供给香火,故而也不在意人迹罕至。
  既然无人上去又无人下来,就更不知是何人会杀害玄隐大师的了,而且一位得道高僧,又会得罪什么人么?
  高珺沂定了定神,她此行既是查案,其他事情都暂且阁下吧,只当没有见过那人,没有做过那样荒唐的事情,查清案情赶紧离开这里便好。
  她如此想着,便预备转身去乱云山。
  “姑娘……”
  突然身后有人柔声唤她。
  高珺沂浑身一颤,这分明是阮苏白的声音。阮苏白声音潇洒慵懒,温柔清丽,故而她记得尤为清晰。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可是她并不想看到这个人,微微一顿,掉头就走。
  突然那人人影一晃,伸开双臂,拦在马前,高珺沂吃了一惊,连忙勒马,一声马斯长鸣,马儿也受了惊吓,抬起前蹄踢向拦路之人。
  “玉兔儿!”高珺沂使劲拽住缰绳,好不容易稳住,已是浑身冷汗,待马安抚下来,看到拦在跟前的阮苏白,不禁叫起来,“你疯了!”
  阮苏白还是一动不动地拦在马前,凝神看着马上的高珺沂,那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高珺沂被她看得心里发慌,不免问道:“你到底要作何?如此戏弄我,还不够吗?”
  阮苏白悄然看着女子,不慌不忙地微笑道:“苏白方才实在是唐突了,特来向姑娘道歉。”
  男子面上带着温和风雅的笑意,立在雪地之中,轻风拂他面庞,发丝微乱。高珺沂不知怎么突然觉得眼前之人有些单薄,方才也确实是自己误会,本不必他特意追上来道歉,便想说点什么,可是一瞬间又转了念,只淡淡道:“不必。”
  阮苏白叹了口气,目光流转,悠悠道:“姑娘就这么讨厌苏白?”
  高珺沂微微一颤,“我……我只是还有要事……”她躲闪着目光,一提缰绳,“先告辞了。”
  “姑娘且慢!”阮苏白上前一步,却是不让,微微一笑道,“姑娘可是要去乱云山?”
  高珺沂道:“干你何事?”
  “苏白见姑娘孤身一人,不免怜惜。”阮苏白嘴角慢扬,方才轻佻之态早已不在,一笑之下,隐隐有稳健之相,他慢慢地道,“乱云山山势嶙峋,常年积雪,北侧千缘峰更是道路险要狭窄,马儿是万万上不去的。现在天色渐晚,只怕姑娘天黑之前难到顶峰,。姑娘连夜赶了一天的路,不免疲惫,不如在城中歇上一日,明日再去。”
  高珺沂有些惊诧:“你怎知我要去千缘峰,又怎知我赶了一天的路?”
  “乱云山了无人烟,除却千缘峰上普安寺,姑娘还能去哪里?”阮苏白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说,“而今早我在河边练曲儿的时候,正巧有看到姑娘……”
  “你……”高珺沂柳眉微蹙,看了阮苏白好一会儿,“今早在河边唱曲儿的人是你?”
  阮苏白微微一笑,侧身迈了两步,一拂袖上的落梅,曼声唱道:“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朔风如解花之意……”信手折了一枝梅花,他喃喃唱,“……容易莫摧残。”他指尖拈花,放在鼻尖轻嗅,幽幽道,“正是苏白。”男子唱罢,长袖一挥一抖,便静立不动,他形态迤逦,衣不沾尘,往那纷纷落梅之下斜斜一站,便好似画中人一般。
  阮苏白歌声潇洒绝然,暗含着一抹孤寂之感,与他平日说话语气决然不同。高珺沂不禁愣了一愣,眼前男子拿着梅花,手白梅红,十分刺目惹眼,而那手异常的美,宛如白玉,指节修长,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可是他的歌声……真的好寂寞……
  “姑娘……”见高珺沂发愣,阮苏白不免柔声喊道,“不如姑娘随我一起回城吧。”
  “我得尽快赶去,事情耽误不得,还是连夜上山得好。”高珺沂回过神来说。
  “姑娘柔弱女子,却要只身攀登千缘峰,苏白着实是放心不下……”阮苏白轻声说,“苏白随姑娘同去吧,也好保护姑娘。”
  高珺沂心中动容,她身手颇好,甚至比许多男子都好,从来只有她保护别人,没有谁会把她当做柔弱女子,可是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居然说要保护她?她不禁又觉得好笑,说道:“以珺沂之能,不需要别人保护,公子还是回吧。”
  这次阮苏白没有再阻拦,柔声说:“那苏白在夜阑阁等姑娘。”
  夜阑阁便是天秀班的戏楼,阮苏白没有自己的房子,便一直住在戏楼里。“我想我和公子不必再见了。”高珺沂说罢,转头往乱云山而去。
  阮苏白解下。身上的披风,一抖手,抬袖一扬,白色披风不偏不倚罩在女子肩上,马蹄顿了一顿,女子讶异回头,阮苏白已然一笑而去。

  第三章 一场寂寞凭谁诉

  夜阑阁后台,阮苏白正在上妆,他今天要扮皇帝,要唱文安皇帝和玄隐大师相遇品评天下的那一段,往日他总是扮玄隐,这回他主动换了角儿,要扮文安皇帝。
  这一段里有武打,玄隐大师的武打动作很难有人做好,向来学得最像的只有阮苏白一人,不过这次他不愿意演。他是台柱,戏班班头有时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随便找了别人来扮玄隐。
  阮苏白穿了一身黄袍,正细细描眉。
  “我们阮郎真是扮什么像什么。”唐儿站在他身后,拍手笑道,“这扮皇帝可比扮和尚有模有样,英俊潇洒多了”
  阮苏白对着镜子瞧了瞧,柔声说:“我扮和尚不英俊潇洒吗?”
  唐儿露齿一笑:“只要是阮郎演的,都英俊,都潇洒。”
  阮苏白“哈哈”一笑,忽然问道:“彩鸢没来?”
  “姐姐好像生气了。”唐儿含糊着说。
  “嗯?”阮苏白转过一点头来,露出半面粉白的脸,“生我的气?”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就说再也不来看你的戏了。”唐儿道,“她也不让我来,我偷偷跑出来的。”
  “我又哪里得罪她了不成?”阮苏白漫不经心地说,“要不要我下了戏亲自上门给她赔罪去?”
  “啊……不要不要。”唐儿连连摇头,“爹要是知道我们天天跟着你,他会打死我们的……”唐儿不通世事,轻易便将“死”字随口说了出来。
  “呵呵……”阮苏白并没有在意,弯眉一笑道,“我会拦在你们前面的,要打死也是先打死我。”
  “阮郎!”唐儿见他这样说急了,“阮郎若是死了,唐儿……唐儿也不活了……”
  “我可舍不得你们死。”阮苏白静静地望着唐儿,柔声道,“你们都是好姑娘,身家清白,家中还有父母牵挂……不像我……死了便死了……”
  阮苏白脸上上了妆,唐儿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是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极其萧索,不禁叹气道:“阮郎的爹和娘呢?”她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她只知道阮苏白从小在戏班长大,关于他爹娘她完全不知。
  阮苏白别过头去,整理着头冠,随口说:“早就死了。”
  阮苏白说得随意,唐儿却黯然,不忍再说这个话题,于是道:“差不多要上场了吧,这次舞刀弄枪的,阮郎可要当心些。”
  阮苏白“嗯”了一声:“走了……”
  “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玫瑰茯苓糕,搁在这里了。”唐儿说,“还有桃花酥呢。”
  “就知道你最懂我。”阮苏白留下一句话,便上了台。
  他总是喜欢说这样一句话,唐儿微笑着叹气,她知道他这句话根本就是无心的,可是她就是爱听,听成百上千次也不嫌腻,就像她看他的笑容总是看不够一样。
  昨天彩鸢姐姐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说再也不要见阮苏白了,唐儿又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姐姐第几百次说了,她都记不清了。每次见到阮苏白一次,回到家就总要说这么一句,然后在房里闷上大半日,可还是要跑出来找他。其实阮苏白不是对她们不好,他对她们特别好,只是他似乎对所有姑娘都特别好,谁给他送了礼物,他都会温柔地收下说“就知道你最好”,谁跟他表明了心思,他要么说“姑娘这么貌美,苏白也被姑娘迷了去呢”;要不就说“苏白也喜欢姑娘”……他与姑娘们调情口无遮拦,大家都知他性子,知他说得话不能当真,却还是心甘情愿对他痴迷……至于为什么,没有人说得上来。因为他戏唱得好?因为他生得俊俏?因为他性子多情?唐儿暗自摇头,提起裙摆,从后台出去了……
  因为他骨子里有一种孤傲绝然的气质,因为他温柔到了极致,而那种温柔,总是让人很心疼很心疼。
  唐儿犹自想着心事,刚刚出门,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呀!”唐儿吓了一跳,“珺沂姑娘!”
  来人一身青衣,身段窈窕,正是高珺沂。
  “珺沂姑娘……也来听阮郎的戏?”唐儿含糊地说。
  高珺沂把手中白色的披风递给唐儿,“我来还他东西。”她淡淡道,“他若不在,麻烦姑娘替我给他吧。”
  “这是……”唐儿看了看,这是她昨日给阮苏白送去的披风,没想到他竟然给了高珺沂。她浅浅一笑,没伸手接,只是说:“他给你披风,为的就是你能亲自还回来吧,还是等阮郎下戏了,姑娘亲自给他的好。” 唐儿说着一拉高珺沂的手,“不如我们一起去前面听戏吧,阮郎应该已经上台了,他今天扮皇帝,可威风了。”
  “皇帝?可是文安皇帝?”高珺沂不禁问道。
  “是啊是啊。”唐儿拉着高珺沂往外走。
  ********
  戏台上,阮苏白一身龙袍,英俊威武,并不似他平日那般温婉俊俏,不过他唱得有模有样,好似他就是文安皇帝一般。
  高珺沂对听戏自然是不感兴趣,她此次来不过是为了还他披风而已。
  但只是为了还披风……吗?
  昨天她连夜登上千缘峰之后,经过几个时辰的寻找,便找到了普安寺,到达普安寺时天还未亮,一切比她料想得要顺利得多。寺里僧人引她入寺查看了玄隐大师的出事地点还有其尸身之后,还告诉了她一些线索。说出事当晚确实有人潜入寺庙,但是那人身法极其得快,他们只看到人影,而未能抓住人。寺中经书并未遗失,但是据玄隐身边的小沙弥说,大师随身常常带着一个荷包,却是不见了。高珺沂心中生疑,玄隐大师一代高僧,平日吃斋念佛,带着荷包做什么,而且就算是带着荷包里面必然也不会有多少银两,那人偷走荷包,想必不会是谋财害命。如此,唯一的线索都集中到了那个荷包上,可是人都找不到,那个荷包更是不可能找到,想要弄清案情,首先就要从那个可疑的荷包入手。但是荷包是哪里来的,里面又装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除此之外,高珺沂还得到了一条线索,那便是这普安寺虽常年无人上来,但有一人每月必定要上山来敬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华府华老爷的夫人浣眉双。说到这浣夫人可是大有来头,其妹浣秋双正是先帝宠爱的妃子,只可惜红颜薄命,早早就过世了,先帝思其,一直对华府有所关照。
  所以高珺沂打算先去华府查一查,但是现在唐儿正拖着她一起看戏。她本想敷衍一下就走,可是台上文安皇帝和玄隐大师演得惟妙惟肖,她不禁驻足多看了一会儿……
  文安皇帝正唱道:“念古人慷慨,意气风发,评说天下,世间揽阅。看平舆,尚有二龙,到而今,已无月旦。”
  好一句“意气风发”!好一句“世间揽阅”!台上阮苏白一身龙袍威严,步伐稳健,唱腔深沉,还真有七分文安皇帝的样子。高珺沂不禁转念想到昨日清晨听到的歌声,那句“东风如解花之意,容易莫摧残”,那是如何孤独的句子……如何矛盾而孤独的人……可能在外人面前,她永远是不输男儿的女中豪杰,她独自出门,从来没有人会担心她,她追缉凶手,从来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生死……她一人连夜攀登“千缘峰”,如何危险艰难,又有谁人知道?她历经艰险破了案,旁人当做理所当然;她一时失误放过了真凶,人们骂她不过如此……
  然而她只是一个女人,始终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她又何尝不害怕,何尝不觉得疲惫?可是谁又能理解她,谁又知她的脆弱?
  “东风如解花之意,容易莫摧残……”她只在孤身一人的深夜才能唱这样的句子。而在旁人面前,她只能唱“意气风发,世间揽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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