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星辰的光与影-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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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然而考虑到扎夫特的人口……暂时也无力攻击了——事实上，巴拿马之后就没有什么余力攻击了。
而拉克丝这边，虽然说是钻了地球军和扎夫特相互攻击的空子好上一点，但是也不算太妙。
三月的阵亡让十二月缺了一角。这还是他们的默契无与伦比，九人作战如同一人的情况下……
前来投靠的姜凯利也阵亡了。
而相比之下，永恒号的损伤是最小的。顶多灰岩号大概修复比重建容易不了多少就是了。
大天使号，玛琉的妹妹梅菲斯受了重伤，至今在抢救中。穆的强袭信号丢失，在打扫了战场之后，最终只能确认为MIA。玛琉……亲手击落了昔日的战友，也失去了恋人。大天使号最开始的三大支柱，只剩下了她一个。
草薙号……出击的M1全军覆没。其中，甚至有好几个是和卡嘉丽一起长大的好友，女性的驾驶员。卡嘉丽的伤心那就不用说了。而这批人可以说都是忠于阿斯哈家族的精英，这方面的损失，自然也是不用说的……
而在扎夫特那边，也有一个失踪人员让拉克丝介意。
重生的驾驶员雷瑟萨拉和他的座机。
雷返航了，和他两败俱伤的雷瑟萨拉却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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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现在拉克丝也没有这个精神去多管这些。
草薙号即将返回奥布，而PLANT那边也确认洗清了克莱茵家族的叛国罪，希望拉克丝能够回去。
确实，拉克丝是必须要回去的。那里还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她。所以，她也只能送卡嘉丽他们回去了。和原著不同，现在的她，不能因为政权在温和派手中，就可以放下一切。
只是……
“是吗？阿斯兰也决定和卡嘉丽一起回去啊……”终究，还是这样的决定吗？
“……当她说，活下去也是一种战斗的时候，我觉得，有一种得到了救赎的感觉。”站在某个通道上，望着外面的星空，阿斯兰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或许终有一日要反目成仇，可是，我希望在那之前，我能守护她。纵使以我的身分在奥布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的PLANT也并不适合我这个帕特利葛萨拉之子不是吗？”
有些感情，是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共享乐的。
拉克丝在心底默默的说。
阿斯兰其实也知道这一点的吧？他看得那么清楚。然而，正是因为曾经共患难，所以他无法舍弃。何况现在的阿斯兰，也不愿意去面对PLANT吧……因为父亲犯下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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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祝一路顺风。”
拉克丝转过身来对着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坦坦荡荡，眼神也是一片清澈，“PLANT会等着你回来的。”
明明白白，完完全全的断绝。也不再有所留恋……从此以后，就是朋友。这么明白的说出来，或者本来就是一种释怀。
在一切都暂时结束的这个时候说出来，或者也确实是很好的选择。
阿斯兰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也有些感慨。这个女孩，本来才是他准备共度一生之人。然而世事无常……或者拉克丝，也根本就不想要等他在那样的环境下做出发自内心的选择吧！
“基拉……”他开口了说了两个音节，但马上就住口了。有些话由他来说并不合适。说了搞不好会起到什么反作用也说不准。
“希望回到PLANT以后，一切顺利吧！”
*****
“卡嘉丽就拜托你了。”走过一个拐角，阿斯兰不意外的看见了基拉，而基拉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当年那个小小的，迷糊可爱的孩子，到了现在，也已经成为了这么沉稳的一个人。阿斯兰想起往事，觉得很有些世事无常的恍惚，可是又随即失笑。
他自己不是也一样变了很多吗？那个时候的他，哪里想过竟然有一天会踏上战场？连自爆这种事情，都做上一次还不满足……
“你果然还是决定帮拉克丝吧……”
“……我曾经承诺过要站在她这边战斗。”基拉认真的说道，最终选择了这样的理由。随即有些犹豫，“卡嘉丽大概不怎么懂得做一个首脑……而且在这方面我也帮不上忙……”
在这方面，我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阿斯兰苦笑。
这是连基拉都看出来了的事实啊！也只能先看看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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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使号和草薙号一起离开了。毕竟那上面的人，都是自然人。而且对于玛琉他们来说——尤其是玛琉，大概也没有那个心情战斗下去了吧？
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才成。
而在那上面，也没有几个人会想到战争还会爆发吧？或者说会去想，战争还可能爆发。
“拉克丝！”没有待在舰桥上，拉克丝还真的没有想到在角落里居然也会被找到。而且……伊扎克？
“哎呀，原来你没有被抓起来啊？”许久不见的青梅竹马的第一句话，差点儿就把银发少年给郁闷得跌倒在了地上。脸上那还不曾消除的疤也不免扭曲了几下。
“这还真是托福！”
不过，他倒也没有生气。强硬派的不少成员都被现在的临时最高评议会以“挑动战争”的理由被捕了。他之所以没有被抓，还是因为拉克丝的能量，以及他最后加入了永恒号阵营的举动……
这个他清楚的很。
“虽然说战争是结束了，但是还有一大堆的谜题没有解开呢！比如说核能的问题。看起来，卡纳巴临时议长是不打算追究这些‘小问题’了，直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强硬派身上是吧？因为真的要以现在发生的一切来看，仔细追究的话，还不是要绕到温和派的头上来？”
是啊，这是最重要的残留问题了。
“证据。”拉克丝没有理会伊扎克嘲讽的语气，“你会到永恒号上面来，就是为了这个吧？你带来的证据呢？”
银发少年没好气的递给了他一张光盘，“主要都是从陆天青那里拿来的。还有菲萨留斯的一段格纳库的监控录像。我拜托珍李找来的。只是……这些东西，真的能够给劳卢克鲁泽定罪？”
——他曾经很尊敬自己的这个长官。然而，在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之后，这份尊敬却消散无踪了。就和阿斯兰迪亚哥一样。
“这个么……其实，就算是要推到其他的强硬派成员身上，也没有任何证据呀！不过是莫须有。卡纳巴临时议长他们，其实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把这些人都赶出军队和政坛吧……”
伊扎克看了一眼这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随即把目光掉开。
“如果你真的是温和派也就算了，如果不是，这样的结果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第一百八十九章 胜者为王
伊扎克明明还不知道她的道路，却对她是“温和派”这一点提出了质疑。不，或者不是质疑了。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她是温和派。
该说是她做的事情让他起了疑心？还是说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伙？确实，拉克丝并不打算让强硬派的势力被温和派借这个机会完全赶出扎夫特与PLANT的政坛。永恒号等战舰回到了PLANT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克鲁泽的叛国证据交给了临时政府以及临时重新组建的扎夫特军本部。
伊扎克他们从来因为压根儿没有往那边想过所以没有注意到，拉克丝却是在第一时间看见就知道了。
那个改变了发色眸色的少女是芙蕾阿尔斯塔。在前一段时间离奇回归地球军的地球军宣传人员，蓝色波斯菊的盟主的未婚妻。
光这一点就足够了。
其实拉克丝也颇为奇怪。PLANT的政体本来就不是太完善，法律方面也是。既然还在“完善”中，就肯定有疏漏之处。
光看帕特利葛能够那么容易达成独裁就知道了。
可是，居然把政坛的人员也放在军事法庭上面来审判哪……而且还是评议会来主导的……该说什么？果然PLANT本身的完善之路就还颇为漫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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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们至少可以肯定——创世纪对地球的攻击，是出于帕特利葛萨拉个人的意志。核武器的泄漏，是劳卢克鲁泽以及他的同伙所为——这个名单同样也已经确认。那么，我们还要以怎样的罪责来处罚今天站在这里的人？”
拉克丝可以说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出现在了辩护一席上。
“世界被两极分化，人们互相攻伐。不将对方完全消灭便不停手，之前，我们所面临的世界便是如此。然而，这真的只是帕特利葛萨拉、劳卢克鲁泽和穆尔塔阿兹拉艾尔以及他们的手下造成的么？
“他们也不过是率领着各自阵营，秉持着各自深信的正义而战。这样的正义，在我们的眼中或者只是荒谬的言论。但是，有多少人，只是认为跟从他们，便可以保卫家园、守护亲人？我们不能忽略这一点。
“我们之中，又有多少人，一直以来只是唯唯诺诺、服从命令？又有多少人，出于盲信、轻忽、冷漠或自我的考虑而默许了这一切？别过眼睛、捂住耳朵，不看，不听。一厢情愿地认定与自己无关，拒绝去对这个随波逐流的世界进行思考。
“于是，世界就这么走上了毁灭之途，将无数的年轻人送上了不归之路。因为渴求毁灭的人暗中主导，无所求的人却无意阻止，大部分的人都被蒙蔽在鼓中。一如跟随着那些人做过了什么的人有罪，在局势恶化至此以前，什么也没做到的我们是否是同样是有罪的？
“或许无知便是罪，责罚并不会因为人的不知情就被赦免。
“如果只是听信了‘保护’的言论，而为PLANT奋战至今的人有罪，在之前，不曾为PLANT做过什么实绩，不曾在炮火下，用自己的身躯保卫家园的我等，又岂能无罪？
“这些事情与我等无关，不过是这些人主导了战争导致的这一切——请不要陷入为自己开脱的语言陷阱。
“此刻，将责任推诿他人，希望将过往的一切都埋葬在过去。既无法挽回逝去的生命和惨遭破坏的一切，又如何能够坦荡的面对未来？
“叛国、积极促动了对巴拿马、创世纪对地球的攻击，如果在这里有人犯下了如此的罪责，接受处罚是理所当然之事。然而，对一群为了母国而战斗。为了保卫家园，保证PLANT人民能够自由、安详生活的战士，我们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来处罚他们呢？仅仅是因为他们遵从军人的天职服从了议长、军事委员长的命令吗？……”
少女的声音凛然而充满正气，神情也是如此，她的眼光扫过，居然有不少人都不敢和她对视。
事实上，这样慷慨激昂到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这种演讲的风格，此前，也没有任何人在她的身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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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丝克莱茵坐在永恒号上面出击，介入战场并且在她的领导下阻止了核弹、创世纪之事，早已经被宣传的沸沸扬扬——也正是他们在宣传的东西。
然而，这么一个女孩，说自己“什么也没做到”、“不曾在炮火下，用自己的身躯保卫家园”，一群此刻主导了PLANT的最高评议会、只是在最后的最后发动了政变的家伙，就更加不能说自己做了什么了。
“现在，正是积极会谈，让世界重归和平，从此携手共进的开始。将彼此的矛盾与裂痕消除，在这个两极分化的世界，人们将重新走到一起。我们应该以怎样的姿态来迎接这个时代？请不要让对破坏分子的清除，这一个小小的手术，变成一场我们对自己的内部的屠戮。已经看到了太多鲜血的现在，不能再用保护国家的勇士们的鲜血来迎接未来……”
——她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把强硬派的影响力完全抹消的时候啊？
温和派之中，包括艾琳卡纳巴对于她的这种发言都觉得郁闷不已。杀鸡儆猴，至少要这么做的。而且，大部分的人都该便免职。
然而，拉克丝却硬生生的把大部分人说成了无罪！
好吧，核武器的事情她找到了证据，最大的需要推卸的东西，不用推到他们身上了。但只是其他的罪责的话……能够驱逐、免职、甚至给出更加严厉判决的人可就少得不能再少了。
严厉惩处达到完全驱逐强硬派力量的地步更是难以做到。毕竟最高评议会还有稳健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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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感谢他们吧！”离开法庭的时候，坐在车上，拉克丝最终这么对伊扎克说，“要多谢他们的宣传。如果不是在永恒号回来之前，他们就把我们宣传成为了拯救PLANT乃至于世界的英雄，结束战争的英雄，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因为现在，我的民望是他们完全无法忽略的东西了。”
伊扎克坐在她的身边开着车，听到这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在PLANT，是他这个现任的红衣精英，小队长级别的人物，在护卫她的安全的，“有一句话说，胜者为王……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是啊，舆论也是。”
望着窗外，拉克丝喃喃道，虽然其实她不喜欢这点，现在……搞不好却只能感谢这一点。
“其实不管怎么说，我们叛离当时的政府，这个‘叛国罪’其实没有任何错误。但是舆论和历史这种东西……胜利者和掌权者所宣扬的，所记录的，就会成为历史。”
“所以，我至少想要借用这些保住那些战士。他们已经做了很多，没道理把这一切都加在他们身上。”
伊扎克继续沉默。
他的母亲，艾扎莉娅玖尔，作为强硬派的二号人物，毫无疑问会失去在最高评议会的位置。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好的了吧！因为，应该不会再失去别的东西了。
被逼着要去面对这些东西，伊扎克的锐气或者说冲动的脾气也不免被磨掉不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件，就连他再次看见以前强袭的驾驶员都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愤怒了……
再说尼高尔也没死，现在也被找到了。只是还在昏迷中而已。
这场战争已经失去太多，此刻能够少失去一些，也是好的。
但是，有些东西没法不去考虑的。
比如说迪亚哥，他当初动了多少心思很难说，因为拉克丝想办法把他的事情也夹在了宣传之中，他不再是一个“MIA可能叛逃”的人员，而同样成了英雄的一员。
温和派想要完全掌控最高评议会，把他那个曾经立场上有点儿偏向强硬派的稳健派父亲踢走也不可能了吧？
“啊对了！”拉克丝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可以去墓园吗？”
伊扎克有些愕然，随即想起来，或者说知道了她要去哪里。没有想到，这么快……不过，作为一个女儿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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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PLANT对待死者的态度，所以有一个颇为讽刺或者说戏剧化的事实——西格尔克莱茵的墓和帕特利葛萨拉的墓被放在了一个公墓之中。相隔的距离还不算太远。
曾经是亲密的朋友，之后是背道而驰的“敌人”
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讽刺？至少，让人感觉很奇特。倒是拉克丝，她忍不住心底猜疑——这会不会，其实就是当事人自身的愿望呢？
亚特伍德，拉克丝不会放过他。他本身就会被温和派处理掉，之后，要想报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很奇特的，对于帕特利葛，拉克丝却没有很大的恨意。
或者是因为那一次和父亲交流的时候，父亲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态度吧！又或者，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的那种感觉——帕特利葛所作的一切，说到底都还是为了这个国家。
或者他独裁，不听取别人的意见，或者还有许许多多的独裁的恶行……
在伊扎克愕然的眼光注视下，她甚至在墓园门口买了两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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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两极……因此世界被分化，征战不休直至一方灭亡。父亲，你担心的这种事情，一定不会重现了。虽然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差点儿地球和PLANT一起毁灭，但是，终究被阻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