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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风云变(全)- 碧云天后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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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初离西夏的下着雨的午后;在那个令他情难自己、撕开了顾惜朝的衣襟,狂吻了他的泥泞旷野里。那时候的顾惜朝一袭青衫被雨水浸得透湿,如同一支清新的带着雨水芬芳的绿荷。自己没忍得住就吻了他。他怎么能忘呢,顾惜朝用一记老拳回应了他的疯狂,对他说,他是个男人,他们两个都是。这句话他怎么可能忘了呢。

戚少商避开顾惜朝的目光,缓缓开了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我戚少商本就不是个喜欢藏着掖着的人,这么多日子躲躲藏藏自己都烦了,今天不妨把话挑明。”

戚少商深吸一口气:“惜朝,我喜欢你!喜欢到日日夜夜都惦念着你。可我从来没把你当女人看。在我戚少商眼里,你顾惜朝从来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喜欢你驰骋沙场的那份豪迈,喜欢你运筹帷幄的那份潇洒,我甚至欣赏你锲而不舍追杀我的那股狠劲儿!你说的对,你我都是男人,可我喜欢上了,又能怎么办?!”

顾惜朝静默的外表下,一颗心被戚少商大胆又不无痛苦的表白震撼着。每一句话,都如一颗巨石,在心海击起惊涛狂浪。他沉默着无言以对。

戚少商的头垂得益发得低。似乎是对着地摇了摇头,口气轻得像是自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开始的,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忘掉。”爱上那个有著述《七略》之才、抚琴弈棋之能的青衣男子,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忘记他却是一辈子的事。

戚少商突然提高了声音:“惜朝,也许我对你的这份心,为天地所不容,为世俗所不齿,但我戚少商认定了!可又是谁说男人和男人不能相亲相爱?!我偏偏做定了这违天理、逆伦常的事!”戚少商一口气说完,每吐一个字都几乎耗尽了他的勇气。他盯牢了一处地面,尽力克制着那份折磨,“话虽如此,但我不奢求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若是无法接受。。。今次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从今后天各一方,再不相见。”话说完,戚少商长舒口气,仿佛如释重负,神情又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爽利豁达。

“不过,现在是生死关头,疗伤要紧。衣衫太过厚重,妨碍我替你导入真气,打通经脉。此外别无他意,你千万不要多想。”戚少商说着,抬头看了看顾惜朝。

“好!”顾惜朝垂下眼帘应允道。可戚少商的那些话,却像一颗颗神奇的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枝枝蔓蔓撼动着他的心。

戚少商言出即行,心中没有了顾虑,麻利地除掉顾惜朝的衣衫,将顾惜朝扶坐于前,自己则在他身后盘膝而坐。戚少商运气于掌,似触非触抚在顾惜朝背后中枢|穴处。论二人内力修为,戚少商一直略胜一筹,此时他刚为顾惜朝推气过脉,即感觉到顾惜朝脉象更比刚才还要混乱。戚少商心中了然。

“惜朝,疗伤事大。你我须得心无杂念。”戚少商在顾惜朝背后轻声嘱道。

被一语点醒,顾惜朝心中暗暗自责。当下也收神摒念,专心配合戚少商。

二人本就心意相同,一旦摒除杂念,运气通关默契如一,颇为顺利。戚少商将真气透过顾惜朝背后大|穴贯入他体内,又小心导了真气将顾惜朝的经脉依次打通,最后二人真气合于丹田,戚少商轻拍一掌,顾惜朝胸口经脉受震,一大口淤血喷涌而出。

戚少商急忙扑到顾惜朝面前,“惜朝!你怎么样?”

顾惜朝报以一笑,“大当家的不必担心。这只是些淤血,现在经脉都已通畅。”

尽管戚少商也心里清楚应该是淤血被逼出体外,但看见顾惜朝吐血还是忍不住有些慌乱。血迹从嘴角沿着胸口,一路斑斑驳驳。戚少商抬起手来,轻轻拭去嘴边的一抹血渍。润泽的唇随着他的手指微微扯动,令他想起那个下着雨的黄昏和滞留在舌尖上的吻。戚少商的心突地一跳,忙移开视线,下意识的去擦拭洒在亵衣上的血迹。薄薄的一层亵衣真实地将那人的体温传达到戚少商的手指上,又若隐若现的添了一份诱惑。顾惜朝的呼吸一拨一拨,暖暖的地在戚少商的前额上熨开,戚少商觉得自己的呼吸粗重起来。一场风暴在体内酝酿着,发酵着,侵袭着他浑身的血液。他觉得他要管不住自己了。

他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他猛地将那人揽在怀里,将他的唇紧紧含在口中。这些个日子里,他想他都快要想疯了!他低下头疯狂地吻他,他的舌迫不及待地探进他的唇——却嘎然而止。顾惜朝口中残留的血的腥甜提醒了他,自己这是在给顾惜朝疗伤。

“对不起,惜朝。对不起。”戚少商缓缓地松开眼前的人,在心里不停地责备着自己又一次的情不自已。顾惜朝|穴位被制,自己这简直是趁人之危。戚少商尽量避开顾惜朝的目光,将顾惜朝|穴位解开。

顾惜朝抬起了右臂。戚少商闭上双目,等待着那随时有可能挥过来的拳头。

等来的却不是一记重拳,而是一只手。这只手抚上戚少商后颈,轻轻地却又是不带一丝犹豫地将他的头推向前,几乎是同时,戚少商的双唇已经贴上另一双温润柔软的唇。戚少商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他不敢相信,他必须睁开双眼来帮助自己确认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是的,顾惜朝正吻着自己,顾惜朝的双臂正揽着自己的脖颈。

戚少商幸福地快要疯掉了。他拥过顾惜朝,一边热烈地回吻,一边不住低语,“惜朝,惜朝,我想死你了!”戚少商疾风骤雨般的吻令顾惜朝几乎难以招架,浓密的睫羽随着剧烈的喘息抖动着。戚少商体内酝酿多时的风暴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越发用力的搂紧顾惜朝,紧些,再紧些。

“惜朝,我要你。”戚少商的头埋在顾惜朝耳后的发间,像是呓语,又像是呻吟。

“嗯。”顾惜朝的回答更轻,但他的手却传达着更明确清晰的信息。爱都爱了,那就一起去做这违天理,逆人伦之事!

他们脱着对方的衣服,再也没有话语,只有愈发沉重的喘息声,和与心爱之人身心交融的幸福呻吟。

。。。

暴风骤雨后,是犹如早春般的宁静恬然。

戚少商年少时也曾经不少风流浪荡,此时竟如一个初经情事的少年人般,痴痴地望着依偎在怀中睡着了的情人。

每次顾惜朝合上双眼,便会现出如婴儿般纯净的面容,看得他心头满是疼惜怜爱。他忍不住俯下身去,亲吻了他的睫羽,又亲吻他的眼窝,眉毛,唇,脖颈。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这般赤身相呈,戚少商也是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地审视顾惜朝的身体。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既熟悉又陌生,散发着带着体温的欲望,令他疯魔着迷。

烛光突然变得格外明亮,紧接着整个山洞陷入一片黑暗。

一整支红烛已经燃尽。

欲望在黑暗中迅速冷却。理智一旦占了上风,戚少商立时恢复清醒。黎浣愁说卯时过来,自己竟沉溺于缠绵,全然忘了时间。


40。

一想到黎浣愁所定的卯时期限,戚少商所有的欲念也都随着黑暗的到来被一同浇灭。现在是什么时候?难道说。。。想到或许被人撞见刚才山洞中二人欢爱的情景,饶是戚少商平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也立时大感狼狈,紧接着又后脊一阵发凉。

“不用担心,黎浣愁不会来了。”顾惜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这声音仿佛天籁一般,将戚少商从窘迫焦急的思绪中拯救出来。戚少商心中立时轻松许多,却也疑惑不解,一连声地问道:“真的?为什么?你又怎么知道?”

“你真的相信,凭你我的内力修为,可以解开黎浣愁封的|穴位?”

戚少商恍然大悟,“你是说,是黎浣愁手下留情,故意放我们走?”

“正是。到底要不要杀了我们,想来她自己一直也举棋不定。江湖上盛传你我二人合力杀了九幽,她早已知道。她若是真想杀了我们,不必费这么大周折,一定要从我们口中求证。黎浣愁心底深处,不愿相信九幽是我二人所杀,却又找不出不杀我们的理由。所谓卯时之约,只是她给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戚少商听着不由得默默点头。黎浣愁将他虏至山洞已一天有余,他先前也曾趁着黎浣愁不在的时候运气冲|穴,从未成功。刚才只三个时辰就冲开了|穴位,他只道那是黎浣愁一时疏忽,并未多想。

两人说话间,顾惜朝已经着好衣装,摸索着走到洞口,缓缓道:“黎浣愁脾气性情是古怪了点,但对你我二人可说恩情菲浅。”

“嗯,”戚少商点了点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黎浣愁不会杀了我们的?”

顾惜朝背对着戚少商道:“起初看到她眼中忽而杀机隐现,忽而犹豫不决,便猜测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她临走之时虽然恶言恶状,却听得出一丝不舍之情,但那时仍不能肯定。直到你自行运功,冲开|穴道,方能断定她是有意放我们走。”

戚少商嗔怪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可曾给过我机会讲话?”顾惜朝反诘道。说完,面颊忽而腾起一层绯红,快步走到洞外。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山林间鸟雀争鸣,想来卯时早已过去。“大当家的。。。”顾惜朝话刚出口,一双手臂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

“惜朝,”戚少商将头埋在顾惜朝的后颈间,闭上双目,唇轻轻摩挲着,贪婪地闻着那人颈间温热的味道,“。。。叫我。。。少商。”戚少商喃喃低语。

被人紧拥在怀,脖颈间温痒难耐,顾惜朝顿时面红过耳,低头握住那双手臂挣脱出来。转过身来竟发现身后之人只穿着亵衣,且衣衫不整,胸前大开大敞,一览无遗。

顾惜朝瞅了瞅戚少商,半带揶揄半开玩笑地道:“我看还是叫‘大当家的’比较合适——光天化日,你这幅模样未免也。。。”话未说完,戚少商便欺了上来,双唇堵住了顾惜朝下面的话,“我知道。。。”戚少商一面热吻着顾惜朝一面喘息着道:“在你眼里。。。我永远是个。。。土匪。”

良久,顾惜朝终于推开戚少商没完没了地纠缠,道:“少商,你还没告诉我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些什么,你怎么会落在黎浣愁手上?”

戚少商看顾惜朝一本正经,只好悻悻地穿好衣服。但听到顾惜朝嘴上改了称呼,心中不禁一甜,咧嘴一笑,便把自己如何见了息红泪,又如何听说顾惜朝领兵打仗的消息一一道来。“我赶至平夏城,才听说你已经带兵回朝,又连忙往回赶。没想到走到太原就被黎浣愁盯上了。。。你呢?原本不是说回京祭奠晚晴,又怎么会带领朝廷兵马,出征西夏呢?”话刚说完,只听腹内咕咕作响,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下山。一边走,顾惜朝一边讲述自己见到赵构,后来又受命出征。戚少商初时根本无法收拢心神聆听,两只眼睛管不住地盯着讲故事的人,贪婪地捕捉那眉目中流露出的醉人风采,那一举手一投足间的俊逸潇洒。突然,钻入耳朵里的几个字一下子把心猿意马的戚少商拉了回来,“什么?当今皇上下密旨捉拿你?!”戚少商停下脚步愤然道,“没想到这个皇帝会这般昏庸!”

顾惜朝神色黯然。想当初自己心比天高,一心以为一旦才华被识,重任委身,定有机会施展半生所学,一逞凌云之志;时至今日方才看清,世事错综复杂,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大宋国不乏怀才不遇,报国无门的书生,缺的却是一位识人善用的明君。想到此,不禁心灰意冷。想当初自己初识赵构,那时的赵构可谓雄心勃勃,踌躇满志。

顾惜朝心中百转千回,叹口气道:“赵构其实也并非真的昏庸。他自己的皇位得来的并不光明正大,因此不得不提防别人效仿于他。他这般以己度人,也是无奈之举。可怜可叹。”

戚少商这才想起那场逼宫,想起顾惜朝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是皇室贵胄,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本来握着顾惜朝的手不由得一松。

“我一日手握兵权,赵构便一日不能安寝。这个征西将军,我不想当,也不能当了。少商,如今中原之事已了,我想离开中原,远走天水。”顾惜朝说完望着戚少商。

迎着顾惜朝的目光,戚少商一时间千绪万念。他还记得初见此人时,他眼中的那份执著不屈;此刻却见那眼中尽是对命运的失望与无奈。和顾惜朝一起隐遁他乡是他一直以来的盼望,可如今顾惜朝这样地说出来,却令他心痛。

静默片刻,托起顾惜朝的手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想到终于要远离这里纷乱的一切,想到遥在千里之外的天水,二人心情大好。尽管饥肠辘辘,但却是从所谓有的轻松。时值春夏之交,山间林木茂盛,满眼新绿。两人一路说笑打闹着下山,打算找个庄户人家讨点吃食,再想办法弄两匹马——这么远的路途,徒步而行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

刚到山脚,远远听见马蹄声疾,只见一骑飞驰而过,看马上之人装束并非兵卒,却驭马如飞,骑术比之大宋朝的骑兵似也毫不逊色。再过片刻,又有几匹快马驰过,这次看清马上人皆是农夫结束,都是向北而去。

顾惜朝奇道:“这些庄稼人不在地里务农,却一个个面色匆匆,不知道要赶往何处?”

戚少商也正自心中纳罕。连云寨距太原不远,以前在连云寨时就听闻太原因为北近胡地,战争频繁,所以任侠尚武,人人精于骑射。这些农人平时耕种劳作,只有当战乱时才加入行伍。想到此,心里不由一紧,道:“惜朝,你被黎浣愁虏走之前,可曾发生别的什么事情?”

顾惜朝摇了摇头。两人不再作声,但都隐约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可是好不容易才开始这天水之行,最好还是不要卷入别的事端。

过了片刻,戚少商停下脚步,看着顾惜朝,犹豫着道:“惜朝,不然我们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再赶路也不迟。”

顾惜朝望着戚少商的眼睛,只觉得天水已离二人越来越远。“好!”也许命运早已注定,该发生的终究无法躲过。

二人加快脚步,循着马蹄声的方向而去。走了不到两柱香功夫,又闻马蹄踏响环佩叮当。这一次,几匹马却是从北向南而来。其中为首之人一看到戚顾二人,便在马上喊道:“顾惜朝!。。。戚少商?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是你吗?”随后他身旁一人也喊道:“顾将军!”转眼间几匹马飞奔到近前,几人翻身下马。

先前呼喊二人姓名的,正是穆鸠平和杨文秀。

穆鸠平一脸喜色,一撂马疆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戚少商左看右看,“大当家的!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儿?”穆鸠平说着看了看旁边的顾惜朝,又看看戚少商。

杨文秀见顾惜朝安然无恙,心中甚是欣喜,“顾将军,末将自昨日一直苦苦寻觅将军,还好有惊无险。那位紫衣女侠。。。”

顾惜朝一笑,“那紫衣人传过戚大侠和在下一些武功,可算是我二人的师傅吧。”说着指向戚少商道:“这位就是戚少商戚大侠。”经历昨日冷清秋安排的一场闹剧,戚少商的名号众人都不陌生。众人寒暄一番,顾惜朝又把两人昨日相逢情景简单一说。

杨文秀喜道:“这下太好了!找到了顾将军。。。”

顾惜朝截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杨将军想必心中明了,蔡庆所持圣旨非假,皇上此刻正等着拿我回去问罪。。。”

杨文秀面露急色,道:“将军一心报国,谋逆之说纯属诽谤,在下心中分得清清楚楚。皇上受蔡庆蛊言,才会有此一旨。顾将军放心,改日我们搬兵回朝,见到圣上,在下向皇上禀明真相,一切尽会水落石出——”

没等杨文秀把话说完,穆鸠平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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