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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教夫不严妻之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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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的儿子生病了!”汪德凯对儿子充满歉疚,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他只能没良心的诅咒儿子,希望上帝会原谅他。
  一听到孩子生病,保镖也颇近人情的答应让他跟安安见面。
  而正在休息室里准备要出场表演的安安,一见到保镖领着汪德凯进来时,她只想尖叫并躲起来。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堕落的模样。
  但是,保镖的话却让她整个人傻住了——
  “安安,你前夫说你的孩子生病了。”
  “小俊生病了?”她冲向汪德凯,忘了她对他的恨,一心一意只挂念着儿子。“他怎样了?为什么陈太太没通知我?”
  “安安,冷静点,小俊没事,他很好,只是我想见你——”
  安安蓦地明白这只是个谎言,想到他为了要见她而不惜诅咒自己的儿子,她忍不住心中怒火。
  “你给我滚,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安安,我可以解释——”汪德凯才试着走向前,马上被保镖挡住。
  “这位先生,请你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保镖的警告根本阻止不了汪德凯。
  “要我离开可以,但我的妻子也要跟我一起走!”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安安在这里工作,他无法忍受她在其他男人面前跳舞,除非他死了!
  “阿正,把他赶出去,我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安安是吃了秤铊铁了心。
  “安安,跟我走!”
  汪德凯欲伸手拉她,却马上被保镖给打开,但他还是不死心地推开面前的保镖。
  他的举动激怒了保镖。
  “好,既然你如此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记拳头朝汪德凯挥了过来,他虽巧妙的躲开,却没来得及躲过第二拳。
  剧烈的疼痛引爆交杂在他心中的愤怒。
  他正想找个人好好干一架,所以,他也猛力地朝对方出拳。
  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休息室内惊叫声连连,惊动了其他保镖。
  虽然汪德凯的力气、身手都不比其他人逊色,但寡不敌众,很快地,他便屈居下风。
  见他被几个身材壮实的保镖围殴,安安的心几乎要拧碎了。
  “不要打了!”她冲了过去,并以身子护着他。
  “安小姐,老大的场子是不容许外人来砸的。”保镖阿正向她提出警告。
  “我知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他离开的。”此刻的她是又气又恼,她没料到事情会演变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安安,”汪德凯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渍。“跟我走好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扶着他走出休息室。
  “你走吧!”
  一走出PUB,安安随即用力地将他推开。
  “你跟我走,我就走!”他不放弃地道,哪怕他会再被围殴,他也不会独自离开。
  “你这个人简直是无赖!”她气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谁说的?”他冷然地说道,此时,他的心如刀割。“对我而言,你一直是我的妻子,从未改变过!”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放了我吧!”她悲恸的吼着。
  “不放,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不放!”他的眼神充满痛苦,“我还是深爱你的,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地对我?这一点也不公平!”
  “你要求公平?”她眼中充满不屑地看着他,“那你对我公平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却背叛了我,你不觉自己很可耻吗?”
  他走向前,“我从没背叛你啊!”
  “你睁眼说瞎话!”她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那天我亲眼看到你跟花若芬……你们两个在办公室内做下流的事。”
  汪德凯怔了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跟她做过什么啊!”
  “有!是我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见到的情景。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天哪!这下子,他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相信你!”
  “我可以请花若芬来跟你对质,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没有误会!”
  “你为什么要如此的冥顽不灵?就算法官要判一个人死刑,也有上诉的机会啊!”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她的口气十分坚决。
  “我真的很伤心。”他黯然神伤,“我没想到你对我如此没信心,你竟然可以不明辨是非就否定我对你的爱,我真的很失望!”
  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为什么他还可以大言不惭的反控她伤了他的心?
  难道这其中真的有误会?
  可是,她明明看见——不!她并没有看见,因为当时光是听见那龌龊的声音,就已经让她承受不了的想逃开。
  后来她动了胎气早产了,她也没给他机会解释就要求离婚,如今她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或许,她该给他一个机会证明他的清白才对!
  当安安回过神时,汪德凯已不知去向了,只留下她伫立在夜幕中,内心不断地挣扎着……
  在上台的前一刻,安安退缩了!
  一想到汪德凯那失望的眼神,她就提不起勇气上台跳舞。
  “你知不知道你的决定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楚烈沉着声,双眸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其实他早巳接获手下的报告,有人来砸他的场子。
  要不是他的脾气收敛了许多,照他以前的个性,恐怕那个人用走的进来,会被人抬着出去。
  “预支的薪水我明天会拿来还给你的。”她一副很有担当的表情,“如果你要求我做任何赔偿,如果不是太过分,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楚烈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激赏。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录用她的原因,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发觉她是个很有个性、直率的女子。
  她让他联想到另一个女子——汪小蝉,那第一个打动他的心的女子。
  可惜的是,汪小蝉早已有了深爱她的老公,而她也深爱着她的老公。
  如今,老天爷再次恶作剧的安排他和汪小蝉相像的女子相识,却仍是相见恨晚。
  但是,他不会因此嫉妒成恨,相反的,他欣赏像她这样专情的女子。
  “算了,就当交个朋友吧!”他了然地一笑。“我不会要求任何赔偿的,至于你预支的薪水,等你手头宽松一点再还也不要紧。”
  “楚先生……”安安对这位黑道大哥真的是刮目相看。
  他不但不像一些好色贪财的男子会借机刁难她,还如此心胸宽大的不催她还钱、不求赔偿,真是难得的一位正义男子。
  “你不必在意。今天我可以帮人,也许明天我需要别人帮我,而那个人可能就是你,世事难料,不是吗?”
  以他如今足以呼风唤雨的地位,哪需要她的帮忙?不过,若真有那天,就算要她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
  “那……我先走了。”
  “等等!”楚烈叫住她,“在你离去之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可以。”
  “你还爱着你的前夫吧?”
  其实她根本骗不了自己,即使她一直告诉自己不爱了,但是……爱还是存在的。
  “是的。”她没有隐瞒。
  “那我祝福你们早日破镜重圆。”楚烈衷心地祝福。
  “谢谢。”
  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毫不迟疑地拒绝这样的祝福,但是,今晚在听到汪德凯的一席话后,她心中的裂痕竟不知不觉地在缩小……
  也许,她该好好弄清那晚的事了。
  第三章
  受到莫名冤枉的汪德凯只能借酒消“气”,然而,酒人“气”肠气更气!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整我?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为什么要让我受这样的冤枉?”
  此时此刻,他真想击鼓鸣冤,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青天大老爷可以替他伸冤了。
  “算了,像我妹这样的女人,我看你就『算算去』好了!”安士烈在听完好友的陈述后,也为他大抱不平。
  “你怎么说这种话?”汪德凯给了好友一个足以杀死人的目光,“我叫你跟你老婆『算算去』,你肯不肯?”
  “当然不肯,而且死也不肯!”开玩笑,他亲爱的老婆可是独一无二的,怎么可以随便“算算去”?
  “那你还在那儿说风凉话?”要不是知道好友是在开玩笑,他一定毫不客气地打得他满地找牙。
  “唉!不如这样好了,我就拿出我这个当哥哥的威严把她捉起来倒吊,痛打一顿,替你出口气好不好?”
  “你、敢!”他怒目相对。
  “我敢一一才怪!”安士烈为好友的痴情叹息,“你这么爱安安,就不知道她是不是还爱着你?”
  “她当然爱我!”
  从她出面阻止保镖打他的举动看来,他敢对天发誓,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可是他也知道误会没弄清,她就不会有回到他身边的一天。
  “你说我妹妹误会你跟花若芬有奸情,不如你去请她去向我妹妹解释清楚。”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他一脸想撞墙的表情,“我去找了花若芬,她不肯答应!”
  当初他一知道花若芬跟公司的副理有奸情,马上,就解顾了她。
  所以,她当然不肯出面为他澄清。
  “那该怎么办呢?你已经无计可施了。”安士烈也为他担心。
  “不!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放弃的!”他眼中的坚决让人忍不住为他喝采。
  “死?”安士烈突然灵机一动,“如果你死掉的话——”
  “你说什么?”他额上的青筋暴露。
  “唉,别生气,我只是想到一个好方法,或许你可以以死来明志。”
  “你还是要我去死?”他怎么会有这种好朋友,居然拚命叫他去死?
  “别急、别急,我说要你死,也不是真的叫你去死,只是要你死死看。”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啥?死——可以死死看的吗?
  汪德凯失去耐性了,他大力的往桌子一拍,桌上的酒瓶和酒杯因此而弹跳碰撞在一起。
  “你到底在说哪国的美国话?”
  “我没说美国话,也没说日本话,我说的是中国话。”
  “你还在说风凉话?”他气得快吐血了!
  “别生气,你把耳朵靠过来,我会慢慢的把计划说给你听的。”
  汪德凯半信半疑的把耳朵靠向安士烈,在听完安士烈的计划后,他揪紧的眉心非但没解开,还几乎打成结。
  “这……行得通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行得通?”安士烈拍着好友的肩膀为他打气加油,“放手一搏吧!兄弟。”
  “好,就听你一次!”
  这次,他不只要放手一搏,还要起死回生!
  她需要找个人说说话!安安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想,她迫切地渴望有人为她指点迷津。
  但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她要向谁倾诉心中的烦恼?
  她曾经有过一个亲密的朋友,可是,因为她远嫁美国,两人的感情也逐渐地淡离了。
  现在唯一了解她的人,只有她的嫂嫂——
  所以,她几乎毫不考虑的对计程车司机说出她哥哥家的住址。
  然而,一下车,她又犹豫了起来。
  除了因为时间太晚之外,她有着莫名的恐惧,万一她找不到答案,或者答案不是她所要的——她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而崩溃。
  算了!她还是当鸵鸟好了!至少这样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就在她决定转身离去时,安士烈神色匆匆的打开大门,显然他也很讶异会见到她。
  “安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我是路过这儿,所以一一”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实话。
  “0K、OK,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来的,你来得正好,我们快走吧!”
  不由分说地,安士烈拉着她急忙走向停车处。
  “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医院,代志大条了!”
  “谁生病了?是嫂嫂还是孩子们?”安士烈慌张的神情感染了她。
  “不是水儿也不是孩子。”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以一种少见的严肃表情看着她,“是德凯出事了,他酒醉驾车出了车祸,现在被送到医院急救。”
  “那他……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事出突然,她的心头一片混乱。
  “这你得问医生或上帝了!”他打开车门,唇角悄悄地扬起,“快上车吧!迟了可能见不到德凯最后一面。”
  “哥!”她心头一震。
  “这不是我在诅咒他,是医生说的。”反正他把所有的罪过全推到医生头上,届时东窗事发,他也就可以大喊——人不是我杀的!
  安安屏住呼吸,双脚仿佛绑了千金锤般沉重,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病床。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的话像是丧钟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她耳边。
  汪德凯死了!
  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缠在头部的纱布上令人怵目惊心的血渍,以及嘴角在PUB打架时留下的伤痕
  “德凯。”她叫唤着丈夫的名字,珍珠般的泪水也滚落而下。
  “安安,人死了不能复生,你千万要节哀顺变。”安士烈看着妹妹如此伤心,心中的愧疚不断加深,差点就要将真相脱口而出,但是,他还是咬紧牙根忍了下来。
  安安全身一颤,用力推了推汪德凯。
  “不!你给我醒来,我不许你死掉!”她大声的哭喊,但是,躺在病床上的汪德凯依旧不动如山。
  “安安,你冷静一点,让德凯走得安心吧!”安士烈扳过妹妹的身子,试着安慰她。
  “不!不!”她奋力地拨掉哥哥的手,在转过身见到汪德凯苍白的脸时,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她绝不能让他这么就死去,她要他说清楚、讲明白,他们之间还有许多问题尚未澄清,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了?
  突然,她的双手握成拳头,用力地朝他的胸膛打了下去,用尽力气地捶着,泪如泉涌。
  “该死的你!你是懦夫,你怎么可以抛下我跟小俊,你给我活过来,不可以死!不可以!”
  她愤恨地打着,心里有着麻木的疼痛,不敢相信她已经失去他了。
  他曾说过要跟她一生一世斯守到白头,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咬紧了唇,打得更用力。
  “你醒来,快醒来!”
  喷、喷!这么用力的打,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深怕会闹出人命来,安士烈连忙捉住自己妹妹的双手。
  “安安,别打了,奇迹好像出现了!”
  悲恸的安安停止了哭喊,也忘了要掉泪,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
  只见原本躺着不动的强健体魄,开始发出小小的呻吟。
  “他……活过来了!哥,你看到没有?”泪再次落下,但是,这次不是悲伤,而是喜悦。
  “看到了,我去叫医生,你千万别再打了,知道吗?”
  阿弥陀佛,希望汪德凯没得内伤才好!
  汪德凯活过来了!但是,这样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便因为医生的宣布而再次化为乌有。
  “为什么他还没醒来?”安安焦急的问着。
  三天了!他就这样躺在病床上,像是在沉睡一般,不曾睁开双眼。
  “汪太太,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由于你先生的头部在车祸中受到剧烈的撞击,加上缺氧过久,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安安僵立在当场,没办法移动身子。
  他活了过来,却只是个活死人?
  老天爷究竟跟她开了什么样的玩笑啊?
  “安安,坚强一点!”安士烈抱着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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