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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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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脚步声响渐渐远去,清幽轻轻打开了房门,朝隔壁望去。
  狭窄而又幽深的走道,没有月光洒落,此刻看起来更显森冷恐怖。她与凤绝的房间相隔很远,想来凤绝应当不会注意到她的走动。
  她犹豫着,如果那个麻袋之中装的是兰元淇,那她放了兰元淇,便也不欠她什么了。她白清幽,最不愿欠着别人的了。
  隔壁大门紧阖,还挂着锁。清幽自房中窗户纵轻功跃出,整个人吸附在了墙壁之上,朝隔壁挪动着,好在隔壁有一扇窗户漏出一条细缝。她心中一喜,背手一推,旋即翻身进入。
  宽敞的包间,因着没有生火,格外地冷,空气中,皆是阴森的气息。墙角处,赫然是一个黑布麻袋。
  突然,那麻袋似动了一下。清幽双眸一亮,有精锐的目光射出,她果然没有猜错,这麻袋之中装的必定是人。
  无暇细想,她赶紧上前,将那层层绳结解开,露出里边的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杂乱如草的头发,以及扑鼻而来的一股腐烂的异味。
  刺鼻的气息,令她恶心无比,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随着袋子的往下拉,惊骇几乎要夺眶而出,她的双唇几乎瞬间失去了温度。
  眼前的,哪里是人,分明便是鬼。黑青的面容,连同耳朵脖子都布满了青斑,鼻下蜿蜒着两道血痕,嘴唇面颊似已溃烂,看着约摸是名中年男子。绝对不是兰元淇。
  清幽的惊愕怔愣间,那人似动了动,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呜咽声,突然伸出一手,张牙舞爪便朝清幽抓来。嘶哑的声音,像是在说,“救……我……”。
  清幽只觉自己手背上一阵疼痛,且惊且惧,她本能将那人挥开。慌忙急乱之中,她将那袋子口仍是扎好扎紧,那人又动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心“扑簌”、“扑簌”直跳动着,倏地,似有木阶梯吱嘎的响声隐隐传来。清幽忙将袋子扶回原来的位置。清灵自窗中跃出,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定在了自己的床上,她方觉身上一片黏腻,原是贴身的小衣被汗湿了紧紧吸附在了背上。那种寒毛倒竖的恐惧感,如此真切。刚才那人,行尸将死,极是恶心,仿佛得了什么重病一般。
  突然,房门陡然打开。一道黑色的身影连同秋叶的冷风一道入内,无边的寒意扑上清幽麻木的面颊。
  清幽一惊,腾地自床上跃起,眸中惊惧尚在。
  凤绝反手关好门,缓缓踱步来到她的身前,瞧着她额上泌出豆大的汗水,疑惑道:“你怎么了?这么晚,还没有睡?”
  清幽见是他,一颗悬着的心陡然落下,暗自抚平心跳,缓缓道:“没什么,你呢?这么晚了,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么?又来我这里做什么?”她的语气并不和善,却仍带着一丝紧张。
  凤绝倒也不介意她的语气,只是凝眉瞧着她的手背,又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啊。”清幽一愣,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背上有三道抓痕,是方才那形容枯槁的男子抓伤的……
  “没什么……”她下意识地胡乱往被子上擦了擦,口中敷衍着。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缓慢攀升,恐惧仿佛一条蜿蜒的小蛇游移在了背上。
  凤绝没有细究,已是和衣上床,淡淡道:“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这客栈之中,今夜好似有些异常,为了保险起见,本王今晚还是宿在这里。”
  清幽尚未自方才惊惧中回神,一时也无心计较凤绝睡在哪里。她只觉得头脑有些沉沉,再也耐不住困倦,亦是和衣躺下,片刻便进入梦乡。
  次日,当天光透进第一丝明亮时,凤绝已是慢慢醒转,只觉怀中搂着的那人,仿若冰块,没有半分暖意。几日未曾休息,他仍有些困倦,下意识地将她益发搂紧,靠向自己。却觉得那寒意好似源源不断地沁入他的心肺之中,连带他都被冻住般。
  心下一惊,他陡然起身,看向清幽时,面色陡变。
  只见她面上血色褪尽,苍白的可怕,脖间隐隐可见无数青斑凸起,从身子到手,皆是一种骇人的冰凉……
  ……
  ————————————————
  




☆、第三十六章 瘟疫 二

  “白清幽,你醒醒,醒醒啊!”凤绝有些慌了,他拼命地摇晃着清幽,看着她紧阖的双眸,眼底鸦青一片,只觉得自己的手指也与她的身子一样的冰凉。
  清幽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身子微微发抖着,她想试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我……这是……怎么了……”她断断续续说着,眼皮愈发沉重,直想昏睡过去。
  凤绝剑眉拧成死结,拍着她的小脸道:“你不要睡,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将清幽拥入怀中,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清幽突然全身抽搐了下,尽量保持着清醒,牙齿打颤着:“我……冷……也热……”她止不住地颤抖着,明明觉得冷,身体底处像有一块寒冷的冰,仿佛置身于漫天漫地的冰雪中。可额头却是滚烫的,脑子里嗡嗡的,好似万马奔腾一般混乱的疼。
  她的身子,软软地依入凤绝的怀中,滚烫的额头熨过他的心口。
  凤绝神色一凛,伸手一探,低咒道:“该死的,竟这么烫!”
  他倏地起身,抱起清幽,替她裹上狐裘,便夺门而出。
  出了客栈,凤绝才发现外面又是下起了雨,不似昨日的细雨蒙蒙。丝丝寒雨打在脸上,冰凉沁骨。今年的雨季,迟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到了。
  青石板的驰道很快就被雨润湿,他飞快地奔驰发出清脆的响声。街两旁的树叶早就落尽,疏疏的枝条像是一篷乱发,掩映着两旁的铺子。昏暗的天空,尚未亮透,几家店铺仍点着晕黄的灯火。
  到了药铺门前,适逢店家刚刚开门,正在卸下木门板。那掌柜的看上去约五十开外,胡子花白,眉眼间都透着慈祥之色。卸下最后一块门板,他回身时,正巧见到一名浑身湿淋淋的男子立于雨中,怀中抱着一名女子,神情焦躁。起先他吓了一大跳,回神后才试探着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是看病,还是抓药?”
  凤绝一个闪身便将清幽抱入堂中,冷声道:“看病,也抓药。劳烦掌柜的了。”他单脚勾了张凳子坐下,云袖轻抬,拂去她额上不慎滴落的几滴雨珠。
  药铺掌柜的眼见这名男子衣衫尽湿,可怀中女子却分毫未曾淋雨,这等缱绻情深,心中不禁微叹,和声问道:“这是你的妻子么?可是哪里不舒服?”
  听得“妻子”二字,凤绝突然身子一僵,颔首道:“是。她身子冰冷,额头却滚烫,脖间还有青斑隐现。”他突然一把抓住掌柜的手臂,有些激动,“大夫,请你一定要治好她。不管花多少代价都不要紧。”此刻,他心中隐隐有着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简单,好似有什么阴谋巨网正朝他兜头兜脸扑来一般。箫楚又不在身边,他该怎么办……
  清幽此刻尚是清醒,整个人蜷缩在了狐裘之中,耳中听凤绝难得如此柔情软语,不觉微怔。
  那药铺掌柜的缓缓走上前来,掀开清幽颊边盖住的狐裘,才看上一眼,双眸立即惊骇圆睁,他倒退数步,跌坐于地,伸出颤颤一指,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凤绝心中猛然一沉,急问道:“究竟怎么了?”
  药铺掌柜的结结巴巴道:“瘟……是瘟疫……”他的面上血色尽褪,身形摇晃,连滚带爬地躲入柜台之后,颤声道:“瘟疫可是要传染的,我上有老,下有小,孙子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请你们高抬贵手,赶紧离开小店罢。我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
  但听见“砰砰”的磕头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都好似撞击在人的心中,不痛,却很麻木。
  凤绝眉头紧蹙,双唇紧闭,开口道:“治病救人,本是医者天性,你如何……”
  那掌柜的已是老泪纵横,自柜台中将所有艾草与牛黄等清热解毒的药物统统包起来,丢出柜台,又是连连磕了数次头,泣道:“瘟疫本就是绝症,没有对症之药,还请二位高抬贵手。这位夫人,能否避过此劫,且看这位夫人在天的造化了!”
  清幽缩在狐裘之中,听得清清楚楚,抬眼看着凤绝幽深的眼底,还有那掌柜的惊慌之色,她淡淡一笑,笑中满是绝望之意,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既然这样,就让我一个人走罢,我不想连累大家。”她自裘袍中探出自己的手,挽起袖口,看清楚那青斑已是蔓延时,不由得怔住。她的脑海中想起了昨晚那人的惨样,那腐烂的气息,只怕便是这病,而自己会不会?会不会也变成那样,她不敢去想……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的雨声渐渐地覆盖了周遭一切的声音,嘈杂声不绝于耳,没有片刻的宁静。
  凤绝默默弯腰捡起地上的药,他抱着清幽,缓缓走出了药铺。他的喘息声渐渐粗重,心中仿佛冰火在骨中相煎,又似一个个旋涡滚过五脏六腑。
  秋雨,为何这般绵长,而他的眼前,已是渐渐模糊。足下一点,他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掠过重重青墙黑瓦,直奔客栈。
  雨,逐渐浸湿了他的发梢,他的长袍,可是清幽却并不曾淋到一滴雨。她软软依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也许,就这样去了,归于尘土也好,就再也不用,看这世俗种种……
  几个轻纵,凤绝的身影已如幽灵般轻轻落在了客栈门前,客栈小二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刚想上前询问,凤绝却一个闪身避过,只冷声吩咐道:“去准备沐浴用的水!送到我的房间,要快!”他有意避开了客栈小二,这瘟疫,还是不要传染了他人为好。
  “啊!大清早的,沐浴……”小二刚想说什么,在对上凤绝冷如寒冰的眼眸时,立即止住了话,彻底懵住。天,世上竟然有人,仅仅是一个眼神,便有这般的威慑力。
  *
  片刻后,凤绝将清幽抱至屋中,屋中大木桶蒸气腾腾。
  凤绝将清幽放下,转身在屋中点起了艾草,又将药材倒入桶中,并将手掌覆上木桶,缓缓注入内力,须臾,只见那水已是沸腾,且腾出了药香阵阵。
  清幽独自倚在一边,面容惨淡,侧眸看着他正在忙碌,突然道:“凤绝,拿纸和笔来。”
  凤绝将一手探入桶中,细心闻了闻那水,知药已是融解大半,他又往其中注入了几桶冷水。一切准备妥当时,却听见清幽如是说,不由偏过头来,疑问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要纸和笔做什么?”
  清幽语中滞涩难当,艰难启口道:“我知道自己公主的身份,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不好交代。合约撕毁,只怕百姓这短暂的宁静都被毁尽。所以我自书一封,你不用费心救我了。”
  凤绝将最后一桶水注入,倏地靠近清幽。
  彼此间,近的可以清晰看见彼此眸中自己的倒影。他的眼底,有着难言的复杂之色,无人可以看懂。
  清幽低低喘息着,小声道:“你,还是离我远一些,瘟疫会传染的……”
  凤绝蹙眉更深,寒声道:“你给我闭嘴!”伸出手来,他将一粒凝香丸塞入她的口中。径自解开了清幽的衣衫。他不知自己有几分把握,他想用自己的独门内力替她医治,虽然这样做,可能会令他内功大损,也许半年都无法恢复,也许会更久。
  清幽本能抗拒着,可是全身早已是绵软无力,动不了分毫。
  他指尖滑过的肌肤柔滑,虽是寒凉如冰,却也能想象原本那柔美婉约,静香四溢。
  而那样雪亮的肌肤,如同一道闪电般刺入他的眸中。他竟有些不敢睁开眼来,别过头去,双手轻轻环上清幽的纤细的腰身,将她抱入浴桶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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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请你放弃我

  凤绝解开自己的衣衫,亦是没入沉香檀木桶中。
  窄小的空间,随着他的入内,益发拥挤,澜澜水波在他们之间轻轻荡漾着,“扑”的一声,溢出桶外,溅出一地晶莹的水花。
  清幽的眼神,定定注视着他胸前悬挂着的一枚戒指。黑古铜色,看尺寸似是女子所佩戴。一根黑绳,将它孤零零地悬挂着,随着他的轻动在水中幽幽晃荡。别致的样式,周身刻着盘蛇的图腾,也不知是何作用。
  她的视线,微微右移,在看到他心口之上一道狰狞的刀伤之后,眼皮剧烈跳动着,竟然不敢再去看。那样的伤口,好似被人自背后一刀穿心……
  清幽缓缓闭上眼睛,眼前却忍不住出现他胸前伤口的画面,反反复复,似想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永不抹去一般。
  凤绝并不知清幽脑中所想,他只知自己不能有丝毫差错。他深深呼吸,心绪逐渐平静下来,守气凝神,内息运转,驱除一切杂念。他缓缓睁开眼睛,将真气贯注右手,按上清幽肩头的穴位。
  浴桶中,白雾腾腾,弥漫在他们彼此之间,好似笼上一层薄薄的纱帐,朦朦胧胧。
  真气丝丝贯入清幽体内,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抹细腻的白净,不去看她胸前那如花蕾般的娇嫩,只是凝神专注运功。
  水中的药性,亦是随着真气慢慢渗入她的体内,走过之处,皆有一丝一丝的暖意,温润着她冰凉的身子。
  渐渐,清幽开始热的难受,像夏日正午的时候在太阳下焦烤,体内有无数个滚热的小火球滚来又滚去。药水散去的雾气逐渐在她的脸上凝成金黄色的水珠,又顺着她柔嫩的肌肤缓缓滑下。
  因着凤绝不断地注入内力,浴桶之中的水,始终没有变凉过。眼看着她身上的青斑渐渐褪去,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暮色渐深,直至屋中一片黑暗,凤绝额头慢慢沁出黄豆大的汗珠,呼吸也渐渐有些急促,强自将最后一丝内力注入她的体内。
  看着那青斑褪尽,显露出她本来的细腻肌肤。他深吸一口气,收回了手,将清幽从浴桶中抱出,取过睡袍裹上,再将她抱至床上。
  而清幽早就昏睡过去,他自己亦是支持不住,依在她的身侧睡了过去……
  次日,淅淅沥沥的雨声依旧。一丝昏暗的青蓝色透进屋中,天,应当亮了。清幽慢慢醒转,只觉眼中酸酸迷蒙着,周遭的一切都白蒙蒙的。
  她勉强支起身,不想却看见凤绝正依在她的身侧。
  而那一丝晨光,隔着乳白色半透明的纱帷落在他的脸上,明暗线条勾勒着他深刻的俊颜。他的发髻,全部松散了,束发的狐尾沾满了水珠,一沓一沓的松垮着。
  从前她只觉得他冷漠少语,如今看来,他双目轻瞑,嘴唇苍白,少了平日的刚毅英气,倒是多了一分温润如玉。
  她凝视于他,怔怔出了会神。他,一定耗了不少真气罢,否然又怎会如此疲累?
  突然,他身子一动,身上盖的毯子几乎要滑落到地上。清幽心下一动,已是替他拉好盖上。外面下着雨,而屋中太过昏暗,清幽想着起身去点上一盏烛火。
  她挣扎着起来,刚想下床,只觉眼中金星乱晃,嗡嗡作响,膝下一软便倒在了凤绝身上。
  凤绝陡然清醒,他一把将清幽扶起,揭开身上的毯子,急切的问道:“你好些了么?”
  清幽见自己正依在他的臂中,脑中忽地想起昨日在浴桶中赤luo相对,不由得又羞又窘。她挣扎着离开,一抬头,正见他眼底血丝密布如蛛网,神色关切,心中微微一颤,答道:“应该好了罢。”至少,她现在不再觉得浑身发冷,额头滚烫。
  凤绝喜不自胜,忙道,“我看看。”他坐起来,指尖轻弹,瞬间便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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