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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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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伤……”他喃喃重复着,手势更加温柔,将她的手指拉至薄唇边,反复亲吻着。心中,却闪过无穷无尽的后怕。看来清幽还是没有听他的劝阻,私自前去会凤绝了。她幽冥琵琶的天籁魔音,其威力他自然是见识过的,想不到也不能耐凤绝若何,还差点伤了她的食指。

一曲琵琶,十年功力。他不敢去想,要是她手指的筋脉就这么被划断了,那这世间,还有谁能弹奏如此动人心魄、摄人心魂的曲子……

心念一动,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问道:“清幽,他为何肯放你回来……”突然,他又觉得自己问得不妥,一下将她揽在怀中,哀叹一声,“罢了,你回来就好。以后……别再做傻事了!我会担心的,知道么?”

清幽倚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仍是砰砰而动,有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心中荡漾,有春日暖意的波涛阵阵流动着。她轻轻颔首,小声道:“无邪,我都听你的,再不会莽撞行事了。”

微微将他隔开一寸,她仰头望着他英俊的面容,望着他的憔悴,望着他的惶然,绽放了一朵最美的笑容,宽慰他道:“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无邪……”她踮起脚尖,伸手为他扶正发髻上的金冠,又替他将颊边两缕长发顺好,将他的衣襟的褶皱拉正,柔声道:“无邪,我自小就有抱负,见百姓生活疾苦,总想着帮上一二。无奈我不懂朝政,又不知该从何处入手。所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看你那么辛苦,只是想替你分担一些罢了,没想到……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么?”她的话,渐次低了下去,只因他已是愈抱愈紧,渐渐胸口都被硌得生疼生疼。可是,这般勒骨的隐痛,于她,却是这世间最甜蜜的。

他并不知道,从前自己每每下山,总会在小镇或是东都街上的茶室中坐上一下午,喝上一杯清茶,听着说书先生讲庄王的故事。那时,她脑中总是在想,庄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长得又是什么样子呢?

她曾将他想作过一身戎装,气震沙场;还曾将他想作过精明厉辣,雷厉风行的官场模样。就是不曾想到,他竟是这般俊美如画,风趣邪肆,冷锐中带着温柔,雷厉风行中带着细腻。

他并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一种崇拜。她几乎不敢去想,他是否对自己亦有着同样的情意。可他的温柔,他的担心,他的吻,又是那般醉人缥缈。她知道自己,已是深深的陷入了,每一次彷徨遐想间,她总是担心着这是一场虚无美好的梦,一旦醒来,就如流沙逝于掌心,什么都留不住……

秋阳犹盛,此时正耀在他们的头顶,是一种炙热的焦烤。他依依放开她时,方发觉两人已是浑身泌出一身薄汗。

轩辕无邪复又拉过她的手,将幽冥琵琶放入她的怀中,神色又柔和些许,浅声道:“我明白了。两天来,你一定很累了。你先回去休憩一会儿,再换身衣服。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清幽知他终是同意带她接触军政事务,心中一喜,生怕他反悔,连忙点点头,抱着琵琶便往怡园而去。

待到入夜后,两道身影行于东都街上。

由于前日下过一场秋雨,使得空气中都如泉水般清新,将所有战争的硝烟味尽数冲散,虽然路上行人不多,却也不至于荒寂寥落。

可是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一般凝滞彷徨的表情,瞧不出是喜还是怒,只有一点哀愁写在眉间。那样的茫然,就好似东都那不可测的未来一般。

清幽悄悄觑了轩辕无邪一眼,只见他的脸色益发黯沉起来。她心知,现下的形势,凤秦国嚣张跋扈,十万铁骑围在北门外。而城内,早已是人心涣散,虽然他强行下令,封闭南门,不准百姓携眷逃散,民船私载者更是严令处罚。可是,堵得住人,却堵不住东都子民那慌乱崩溃的心。

一轮洁白的月温柔地照在青石板小路上,随着他们的踩踏,发出“吱吱”的声音,回响在了戚寂的街上。

到了得月楼门口,一名样子伶俐的小二忙迎了上来,将他们迎了进去。

得月楼,在东都颇负盛名,往来皆是贵客。

清幽入了人多之处,下意识地将面纱往上拢了拢。她打量着这得月楼,布置得是锦楼画阁,秀户珠帘,垒翠耀目,十分清雅,并不似寻常的酒楼饭馆,别有一番风致。且楼内的几个端茶倒水的姑娘亦是容貌清丽。可见这里老板的独具眼光。

轩辕无邪随手召来一名端茶女子,轩眉一扬,问道:“听闻得月楼有酒名唤‘水中月’,我想买上两坛,不知可否?”

那端茶女子盈盈一笑道:“公子一瞧就不是本地人。我们这确实是有‘水中月’,可惜是茶不是酒。‘水中月’货源极少,公子若是想要买了带走,需得问过老板娘才行,而且价格很贵。”

轩辕浅浅笑着,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哪里的话,这边请。”那端茶子女掩唇呵呵一笑,说着,便引着他们往那左边偏院的二楼厢房而去。

轩辕朝清幽略略颔首,清幽立即会意,二人便跟着那女子往左边而去。到了左侧厢房,但见精致的雕花木门紧紧闭着,那端茶女子上前轻轻叩门,低声唤道:“江姑娘,有贵客要买我们的‘水中月’,我将他带来了。”

屋中传来一声清甜婉转的声音,如泉水叮咚作响,“嗯,知道了,你先去罢。”

端茶女子闻言,依依退下。

少刻,雕花木门徐徐打开,漏出一室明亮的烛光。里边出来一女子,穿一袭月白色水纹绫波裙,外罩一件莲青披肩,肤白胜雪,一双星眸转盼生姿,明艳不可方物。

那女子缓缓步出,身盈轻动,宛若初夏一朵莲花悄悄绽放着。她抬眸瞧见轩辕无邪,又瞧了一眼蒙了面纱的清幽,微微一笑,盈然道:“这位公子,这位姑娘,里边请。”

清幽随着轩辕无邪一道入内,她暗自打量着房中的精雅布置,颇为惊叹,尤其是墙上悬挂着一幅美女画卷,灵动神飞,姿态蕴蕴,那女子好似要从画中走下来一般。她第一次见到如此逼真的绘画手法,心中不免惊叹。

正恍惚间,轩辕无邪已是关照她略等片刻,他自己则与那名女子入了厢房的内室。

隔着悠悠碧玉珠帘,清幽隐约瞧见内房之中还有一名红衣女子,此刻正背身而立,不见容貌。而那名被唤作“江姑娘”的女子,在红衣女子耳侧低低说了一句。只见那红衣女子旋即颔首,便从内室的后门出去了。

清幽自幼习武,听力极好。她隐约听得那江姑娘如是说,“玉蝶,你先去罢,万事小心。”

又隐约听见轩辕无邪似唤那江姑娘叫做“书婉”,他们说话的声音渐低,说了好久好久。

不知缘何,此刻内室之中的两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绝美婉约,仿佛是天合一对般,且他们似有说有笑,十分熟稔。这样的场面,清幽瞧见,心中有淡淡异样的感觉划过,说不上来是酸还是闷。

片刻后,轩辕无邪才从内室中出来,望着清幽一脸茫然,他轻轻环一环她的肩,柔声道:“清幽,我还要赶去北城楼驻防。”偏过头,他指了指内室的女子又道:“她叫江书婉,是得月楼的老板,你们可以慢慢聊一会儿。我先走了……”依依拉过她柔细纤白的手,蹭在颊边,他的眸中尚有眷眷之色,半晌才松开她,不舍道:“清幽,你回去时,路上小心!不要太晚。”

清幽颔首,挤出一抹笑容,道:“嗯。”

风随衣动,帘随风动,她望着轩辕无邪渐渐远去的背影,眸色怔怔,始终移不开视线。

身侧,忽然有香风阵阵靠近,清幽愕然侧首,却见江书婉已是依依靠近,她一双美眸睁得极大极亮,似有一缕戏谑之色。

江书婉见清幽神思漂移,方才自己与轩辕无邪在内室谈话之时,清幽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轩辕无邪身上,而此刻看向自己时又有一分尴尬之色,她的心思聪慧无双,心下早已是雪亮一片。

缓缓凑近清幽身侧,她忍不住打趣道:“喂,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他的红颜知己吧……”

清幽一愣,被人说中心思,面上更红,所幸她有薄纱覆面,不然此刻真是要羞得无地自容了。她连忙摆手道:“怎会?我只是吃惊,你如此年轻貌美,怎会营生这么大一间酒楼。有些吃惊罢了。”

江书婉拉过一张楠木交椅,将清幽按在座上,又是打趣道:“好了,我知道你叫白清幽。现在,可不可以让我瞧瞧,让我们赫赫有名的庄王殿下藏着掖着的美人的真面目?”

清幽面上更红,见江书婉为人直率天真,她缓缓拉下面纱。

江书婉瞪着一双美眸,瞧了半天,方赞道:“庄王到底是别具眼光,好一个清水芙蓉,幽幽莲生。”她突然朝清幽伸出一手,唇边挂着绝美的笑容,字字道:“欢迎你,加入星月盟。欢迎你,来到我们星月盟东都的情报中转地,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江书婉。你直接叫我书婉就好了!”

那一刻,清幽只觉自己被她那真率的笑容,彻底吸引住了。

情报中转地,如此危险的事。眼前的江书婉却做得这般轻松愉悦,得心应手。此刻,她真的很好奇,江书婉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国破山河在 第八章 等着我回来,庄王妃

这晚,清幽与江书婉聊了很久很久,她们一见如故,十分投缘。待到离去之时,已近凌晨。江书婉笑着将她送至门口,声称要是再晚,只怕轩辕无邪下次要来拆了她的得月楼了。

清幽挥手离去,此时,天际扑愣愣几声响,是晚归的昏鸦落定在枝头栖息,一分皓月又向西沉了一沉,夜色渐渐褪去。

紧赶慢赶,她总算在紫光初晓时进了静王府。

与江书婉畅谈一整晚,她对星月盟了解不少。星月盟是轩辕无邪几年前一手创立的,由江湖各界有志爱国人士加入,他们来自不同的郡县城镇,有男有女,却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在各国游走着,打探着各地的情报,再集中反馈回得月楼,并由江书婉上呈轩辕无邪。

星月盟中纪律严明,几乎所有的人彼此都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彼此也都没有见过面,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如果有一人不幸暴露,不至于其他的人全受牵连。

唯有一人,知晓所有人的身份面目,此人便是江书婉。更令她诧异的是,江书婉竟然还是东都守城江远道的女儿,由于朝政往来,自幼便与轩辕无邪交好。据说是因为她的父亲流连风尘女子,纳作小妾,还害得她娘亲枉死,所以她早早便与自己的父亲决裂,这两年来一直在外自己营生,从不回家。此事,东都街上,茶余饭后,几乎人人知晓。

不过,清幽明白,这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目的是能让江书婉暗中经营这个情报中转地,又合情合理。而此事,东都守城江远道多多少少是知晓的。看来,他们父女都是最忠最爱国之人,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

清幽的心中,不免佩服江书婉,如此年轻便能将一间这么大的酒楼经营得如此好,做着如此危险的事,却游刃有余。想来也是,唯有她最适合此事,毕竟谁能想到,一名纤纤弱女子,竟会是情报负责人呢。

虽然眼下,设在东都的得月楼看起来是风平浪静,可是一旦东都失守,这得月楼便会显得无比重要。这一切,都是轩辕无邪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害怕有朝一日东都不保,他们至少在东都还有一处内线联络点。

想着走着。

彼时东方的天空,太阳好似那金色的火鸟,扑腾腾跳了出来,无数道金光,将世间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橘色。

清幽缓缓抬头,望着朱漆门梁之上高高悬着的“静王府”三字,龙飞凤舞,浑然天成,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好似要腾飞起来一般。

突然,“当!当!当——”东都城楼的大铜钟被重重敲响,一声,一声,又一声,回荡在了浩瀚的蓝空之上。一声比一声更悠长。

树上晨欢的鸟儿似被这钟声所惊,成群飞起,哗啦啦一阵巨响,掀起满树翠叶簌簌直抖,无法再平静。

而那钟声,悾悾远远,每一声都好似那来自地狱的召唤,自无尽的黑暗中朝她抓来,紧紧扼住她的咽喉,渐渐令人窒息。

当!当!当——

她心中默默数着,一声,又一声,整整九九八十一声。她知晓,战事又起,凤秦国主帅开始攻城。

只是,不知道,这次,东都能守住多久,还有没有未来。

那一刻,她仿佛听见了弥漫山谷的狂肆杀气;仿佛听见了声音滔天响的马蹄声,正踏过平原直朝东都而来;眼前仿佛看见了烽火冲天、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战事的惨烈,她闭上双眼几乎都能想象。

天下之争,弱肉强食,总是这世间最原始最残酷的,亦是永恒不变的定律。

转身,她默默走入静王府之中。

府中静悄悄的,一缕秋风卷着几片初落的黄叶飞旋着,飞旋着,最终落在她的发梢之上,又轻轻坠落于地,被踩成泥,她却浑然不觉,只是默默走着。

眼下,于她来说,唯有等。

既然他不希望自己去涉险,那她就静静地等。她相信他的能力,一定能守住东都。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怡园之中,等着他回来。

五日后,前线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听闻北方四郡的形势益发严峻,紫竹国几乎是倾囊相助,致使凤翔的攻势不得不放缓,由排山倒海的激战,转而陷入了持久的僵局。再加上北方秋雨连绵,天气渐冷,如果凤翔在入冬之前无法攻下北方四郡。那便,只能等待明年开春了。因为凤秦国的铁骑不善在冰河上作战,也不能适应北方四郡过冷的寒冬。如此一来,北方四郡只需熬过十月,今年便能无恙。

清幽知晓,此事轩辕无邪必定参与其中,她不知他允诺了紫竹国什么,才能令得紫竹国如此相助。总之,拖延凤秦国后方的安定,才能保证东都的稳局。他果然是深谋远虑。

而凤秦国因着北方四郡久攻不下的缘故,始终调不回兵力。右贤王凤炎亲自主帅,两次攻城未果,军中本是高涨的士气,日益低靡。相反倒是东宸国的军队士气大振,愈战愈勇。

又是五日后,捷报频频传来,桩桩都令人兴奋。

称凤秦国凤炎主帅,一战节节败退,且东宸国军队将一支凤秦国精锐的骑兵合围在一处峡谷之中,一举全歼。

听到这个消息,全城的百姓都振奋起来,一扫连日来的窒闷。

静王府中,甚至有小厮私下备好了鞭炮烟火,只等击退凤秦铁骑的那一日,拿出来大肆庆祝一番。

清幽听到这消息时,正坐在西窗下,望着昏黄铜镜,独自梳理着自己的如缎黑发。唇边,终于露出一抹微笑,连日来悬着的心,终于悄悄放下。她就知道,他一定能战胜凤秦国的,她相信他的能力,一直都是。

也不知,他何时能回来。这么多天不见了,若是他凯旋而归,自己是否该备些酒菜,为他接风庆祝呢……

想着,她甜甜笑着。

转首,望着西窗外,日影西斜,霞光绚烂,渐渐都归于无边的黑暗。

明天,天气将更好罢……

次日午后,天气却出人意料地有些反常,已是入秋,却闷热难言。日头毒辣辣的,映着那汉白玉石地上白晃晃的眼晕,一丝风也没有。

怡园之中,殿门紧闭,珠帘低垂。清幽由于连日来心中牵挂战事,几乎没有睡好过。此刻不免觉得有些昏昏然,她斜倚在床榻上,半寐半醒。

身下是蚕丝锦缎,触手生凉。她自梦中一惊,身上的毛孔忽忽透着蓬勃的热意,几个转身,身上素白的衣裳被濡湿得汗津津的,几缕湿了头发,黏腻地贴在鬓侧。

她似在做着古怪的梦,梦中好似有许多古古怪怪的人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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