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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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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一片静寂,唯有偶尔暖炉中爆出火星,“噼啪”一声,惊人一跳。

御医探了脉息片刻,面色稍凝,他怯怯望向身侧的静王轩辕无尘。

轩辕无尘凝眉,平声问:“温太医,有什么事直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御医俯首拜了一拜,答道:“静王殿下,公主的刀伤没有大碍,只是,公主体内有蛊毒深深植入,暂时瞧着无甚大碍,只是不知何时会发作。微臣曾替庄王把过脉,公主体内的蛊毒看似与庄王体内的五毒蛊出自一脉,也不知……”

轩辕无尘愤然起身,双拳紧握,字字冷声道:“无邪也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做……我去问他要解药!”

清幽一臂将他拉住,摇头道:“师兄,不用了。无邪他说过,解不了,除非他死!”

“什么……”轩辕无尘神情愕然,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只知无邪自小行事处事有些偏激,竟不知无邪竟已是疯狂至此。

御医望着他们两人言语,一时也插不上话。

片刻后,御医才颤颤道:“微臣尚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轩辕无尘温润的面色微凝,摆摆手道:“但讲无妨。”

御医拱手,小心翼翼道:“这个,公主已有两个月身孕。且,胎像不稳,需要静心养气。要不微臣开几贴提气固本的药……”

那一刻,清幽握住床帏的手骤然一僵。像是被极细极薄的锐利刀锋划过皮肤,起先并不觉得痛,眼见着伤口张开,翻出雪白浅红的皮肉来,眼见鲜血汩汩洇出,才猝不及防地疼痛起来。

是啊,她几乎都快忘却了。她,还有着他的孩子。一个不合时宜的孩子,一个父亲与母亲注定是敌人的孩子,又该如何来到这个人世间呢?

那一刻,轩辕无尘清俊的容色,平静若一汪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下一刻,他徐徐笑了起来,只道:“温太医,有什么方法能让孕妇看起来肚子月份小一些?而且,八月早产的孩子,也是平常的事罢。”

御医一愣,似是不解,疑问道:“静王的意思是?”

清幽亦是怔怔不解。

轩辕无尘注视着清幽,眸色更柔和,缓缓道:“我的意思是,三个月后,公主只能对外称是有月余身孕。温太医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肚子看起来小一些?或者是于脉息中无法正确判断怀孕的月份。如此,待到他日生产时,公主不是八月早产么?我想,应该可以办到罢。”

“这个,办法是有的。有一种草药可以令喜脉紊乱,不辨月份。只是臣……”御医更是不解。

轩辕无尘长眉一轩,冷声道:“你不用问那么多。草药的事,就交给你去办。只是这件事,你必须隐瞒好,即便庄王问起来,也不能说。你可清楚了?事关要紧,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御医惶恐下跪,额边已是涔涔流汗。

轩辕无尘挥一挥手,道:“你去罢。”

待到御医走后,清幽才忍不住出声问道:“师兄,你这是作何?”

轩辕无尘在她的身侧依依坐下,执起她的双手,轻柔抚摸着。

那一刻,她清晰地看清他。他的目光明净如天光云影,有如赤子般的清澈温和。清逸的脸庞上多了几许坚毅。素来最喜的浅银色青衫,此刻正妥帖着他修长的身姿,带着清冽的清香,分毫不染世俗尘埃。

他柔和道:“清幽……”

他吻一吻她的指尖,缓缓道:“这将是我们的孩子,真好。今后,我们一家三口会过得很好。”

她愕然,语滞,“可……师兄,你明明知道这是凤……”方才,师兄竟是叫了自己的名字,而不再是唤她“小师妹”,这是否意味着……

轩辕无尘伸出一指,抵住她略显苍白的菱唇,复又轻轻摇一摇,字字认真道:“清幽,这个孩子,他只能姓轩辕。”

顿一顿,他似是轻轻感慨道:“这样最好,否则,我也没有把握能保住他。”

他的话,好似一盆冷水,倏然浇落在她的心头,浇得她五内肺腑都激灵灵醒转过来。神色愈加悲戚下去。是的,如果无邪知晓她有了凤绝的孩子,也不知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即便孩子能出生,也难保不沦为棋子。目前,也只有,师兄能令无邪稍稍忌惮了。

清幽颓然靠向身后的床柱,泪光簌簌里,苦笑的意味愈来愈浓。

她的孩子,只能姓轩辕……

……




黄沙落满地 第三章 有刺客

靖国公府,次日夜。

因着皇帝亲临,靖国公格雅的丧事办得极其隆重风光,晚上的丧宴更是铺张,极尽奢靡。

夜色,迷蒙而飘渺。

凤翔坐于席间,神色幽深莫测。他暗暗思忖着,这靖国公府上家大业大,一直是他所忌惮的。无奈朝中元老势力稳固,目前不便得罪,北方政局初初稳定,他也暂时不能将靖国公的兵权收回。可今日这顿饭菜,极尽铺张浪费,他不得不考虑下,洛庭威这么雄厚的经济实力,金钱来源自何处?据他所知,自协助他收复北方四郡之后,洛庭威在北方四郡中置了几个马场,虽是收入颇丰,但也不应如此富奢。而这么强的经济实力,若是招兵买马,若是起了反心,将来可是麻烦至极。

原本,他有心慢慢将洛庭威手中的权利收回。然,此时此刻,因着洛云惜在凤绝府中不明不白的死了,如今又尸骨全无。眼下,他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不妥。

且据他昨日私下了解,这里合府上下,背地里都言是靖国公府上派去的格雅护卫祈奕曾有书信回来密报。大约是言,宁和公主不满左贤王纳侧妃,新婚之夜便起了争执,杀了格雅。后,左贤王偏袒宁和公主,欲杀死祈奕掩盖格雅被害事实真相。所幸祈奕留有后招,十万火急,令书信先回。这才得以令真相没有随着他们的船一同沉没于夜渠之中。

想至此,凤翔略略坐正身,他双眼微眯,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身侧的洛庭威。但见洛庭威一脸神色自然,虽有沉痛之色,却也有几分深沉。他不免心中沉了沉。今日,他曾多次试探洛庭威,只是这洛庭威颇为狡猾,只字不提对凤绝的怨言。

如此,反倒更令他心惊。该死的凤绝,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而这次的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另外,还有一桩令他深深怀疑的事。空穴不来风,为什么凤绝如此袒护宁和公主?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

当年东都失守时,他略略知晓凤绝是因一名女子而大意,可是听闻那名女子已经死了。他曾经想详细知晓缘由,可惜凤炎在世的时候也是支支吾吾的,显然也是替那名女子掩饰着什么。以他对凤绝的了解,凤绝决计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爱上宁和公主的。那么,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究竟凤炎是怎么死的?为何他听说凤炎的死与一名女子有关?

原本,他因着尊重弟兄,不去细过问。看来,眼下,他要将从前的事了解得清清楚楚才是。那么首先,就从当年东都失守时,左贤王府中幸存的人着手。

他记得,王府的管家,应当是幸免于难的。他想知道,当年那名女子究竟死了没有,又会不会和宁和公主有什么联系。

如果,宁和公主真的有问题。他是绝不会手软的,定要取她性命!

长久,他陷入沉思中。

如此,一顿饭便在思量揣摩中度过。

好不容易等到散席,一众亲贵皆是上前恭送。

凤翔大掌一挥,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便直出靖国公府。心中,依旧思量着如何将整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月色,明澈如清霜,自府中精致的石窗缝隙漏下。风,一点点掀起宫灯,明明灭灭地晃着。

凤翔边走边想,注意力皆在心神恍惚间。当一抹寒光乍闪,冷冽的剑锋迎面袭来,他才猛然惊醒后退,但剑锋已透入他腋下寸许,十分危险。

眸色陡沉,凤翔轻移数尺,热气尽收,令身前又是凌厉刺来的剑气递空。身形急旋,带着无穷劲风,一个利落的后空翻,他稳稳落地。精锐的目光,直直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半边长发,半边蒙面,手持短剑。莫不是,白莲教的黑阙?

凤翔冷哼一声,寒声道:“好一个白莲教,消息还真是灵通,连朕来了夜都都这么快就知晓了。怎么,就你一人孤身前来送死么?你的同伴呢?”冷眸眯起,他的心中划过一丝不郁。

黑阙,黑阙,那个令江书婉心中念念不忘的男子,就是眼前的这个黑阙。只可惜,戴着面具,自己无法瞧清楚黑阙的真面目,也不知这黑阙有什么好,值得婉儿这般留恋。

此时,黑阙长身直立,负手持着短剑,他墨黑的衣袍在夜风中翩飞,面具之下,是一脸凝滞。他冷声道:“无需同伴。我来,只问你一件事!”

“呵呵。”凤翔畅快大笑,旋即甩袖道:“你有事问朕?真是有趣,无妨,说来听听。”

黑阙略略低首,双手渐渐收拢,圣道短剑划过冬风,宫灯照耀下,在地上凝成冰凉的影子。他深深望了望凤翔,字字咬牙道:“我只问你,东都旧臣江远道之女,江书婉,如今人在何处,是生是死……”

他的话,渐渐凝滞,眼角有悲伤蔓延。

心中,一抹绝色的影子,由模糊到清晰,又渐渐由清晰到模糊。他怎能忘记,那样纯真可爱的她,是点燃他生活中的一盏明灯。本来,他以为,他的人生,便是在那雪山的巅峰清修,再不会有其他多余的了。

直到,有一天,他下山时,在山间树枝上瞧见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她。

他清楚记得,她的一颦一笑,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映在他的脑海中。

“那换个话题罢,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你是谁。你总可以告诉我,我是谁罢。”她的眼眸,如秋水般平静,山泉般清澈。她的唇边,笑如甜美春花。

“喂,我很饿的。能不能不要总是吃苹果?!”

“喂,你是神仙吗?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她乐观,丝毫不因着自己失忆而担心,每天都无忧无虑的笑着。

“啊,可知道你的名字了。黑阙,黑阙,真好听。”她如一个大孩子一般开心而笑。

下山的时候,她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游游荡荡,仿佛一尾鱼儿在身周雀跃着。“喂,你帮我买点胭脂水粉罢,我可是姑娘家,大过年的,总得买身新衣裳罢。”她咕哝着菱唇,“喂,你该不是没有银子罢——”她的话音拖得长长的。

“算了,算了,我自己想想办法罢。赚了钱,我也替你买件新衣裳罢。”她找了一处画摊,现场作了几幅画,当时就卖了个好价钱。想不到,她虽是失忆,才艺却没有忘记,作得如此好画,她应当是名门闺秀罢。如此好姑娘,他应该远离的。静静望着她作画的侧颜,他这才发现她竟是那样美,眉不画而自生翠,眼波流盈。生平第一次心竟会跳得那么快,脸会变得那么滚烫。

是她,打破了他原本静如止水的生活。

“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去报,我们过些平静的日子,不好么?”

“那我等你回来,你要快点哦。”

“黑阙,黑阙,我可找到你了。我终于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了。你再也不用叫我‘喂’了。”

“对不起,黑阙,我的生活并不平静。我的父亲是东都守城,我自小就从旁协助他。这么多年来,我都是此般寂寞度过的,肩上的责任,国家的危难,我不能置之不理。我甚至早就忘却了,自己原本的个性是什么样的……黑阙,我真的需要人帮助……”那一天,再度重逢。她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天真的她,想不到原本竟是负载着如此沉重的责任。

春日静谧的山间,夜风中,月色里,火折照映下,她静静倚在自己怀中,面色红醉若一枝海棠。“黑阙,你愿意娶我么……”仰起头来,她的目光中满是依恋。

成亲那夜,她的红盖头尚未掀开,攻城的炮声却已是震耳欲聋,城楼上到处陷入一片喊杀声。“黑阙,东都今夜也不知能不能保。拜托你了,去城楼上保护我爹爹。若是今夜城不破,我便在这里等你饮交杯酒。”

“若是城破,你放心,我会立即换装扮作平民离开……这么多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你不要担心我……”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黑阙,但愿我们永远都不要分离。”她突然自后紧紧抱住他,语中满是不舍。

眼前,渐渐白雾蒙蒙。往事,在黑阙眸中纠缠上演,心绪翻滚激荡。

那一刻,凤翔沉默了。他的沉默是浩瀚的海,让人无法揣度下一秒是惊涛骇浪还是波平浪静。半晌,他颇有兴味地瞧着黑阙,微微眯了眼睛,道:“哦,江书婉,朕知道。不知,是你何人?”

“结发之妻!”黑阙简短吐出四字。

“是么?”凤翔轻哂,旋即冷笑,再是笑得畅快淋漓,那笑意里不乏倨傲霸气之色,挑衅道:“你的结发之妻么?那为何会是处女?朕可是亲自体验过了呢,绝色的容颜,那可怜又令人心动的低吟,销魂的感受,至今难忘。”

有一瞬间的寂静,几乎能听见北风如何凛冽刮过耳侧,激起滔天波澜。

“什么!混蛋!”黑阙的目光骤然冷若寒冰,漏出几分杀机。双手发出数百道寒光,如一蓬银色细雨直朝凤翔而去……

**

靖国公府中,江书婉本是静静躲避着,她漫不经心地作着画。

屋外,似有侍卫躁动集合着。

一人高喊道:“有刺客,快护驾!”

她的心“砰砰”直跳起来,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来……

……




黄沙落满地 第四章 你一定,会没事

凤翔见寒光微闪,身形急速后翻。他瞧清楚了,那似一蓬银色细雨的银针,心内暗叹,这水护法的武功果然超群。

“刷”的一声,他骤然展开了手中的碧落扇,顷刻间,极富韧性的布帛便将银针尽数回弹。耳畔,但听得“叮叮当当”细碎的声音连连落地。

“黑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今日,朕定要擒住你!”凤翔的声音中饱含雷霆之意。敛气凝神,内息运至极处,手中碧落扇一合又开,俨然成了根根夺命的扇骨。轻身一纵,气流暗鼓,真气杀气卷起若丝丝雪花,涌向黑阙。

黑阙咬牙,忍住心底滔天涌起的怒意,随即一晃,力贯剑尖,急速掷出,短剑若流星划过长空,直直刺向凤翔背心。他出手,招招皆是致命。

渐渐,招式愈来愈快,两道身影在园中上下翩飞。而靖国公府中的卫队已是纠集到齐,由洛庭威领头,围成一个圈。弓箭手亦是次第站好,蓄势待发。只因皇帝只身在战,害怕伤了龙身,无人敢上前。

凤翔与黑阙斗得是狂风大作,树枝“沙沙”直摇,残叶落满地。圣道短剑剑势如风如雷,身形卷旋若龙吟虎啸。碧落扇则是变幻莫测,一时霸道,一时轻灵。二人衣阙翻飞,快若银矢,踏上树枝轻飘如水,又如烟樯乘风,瞬间已是掠过七八丈的屋檐。

愈斗愈烈,彼此都带着强大的怒气。当短剑与扇骨相击之时,碰撞出点点火星。

那一刻,一黑一青两道身影仿佛在夜风中凝立。

黑阙眼睛一眯,双唇微启,字字颤声道:“她不过是一届弱女子罢了,你究竟将她怎样了?”

凤翔冷哼一声,并不回答。手中碧落扇连连出击,如暴雨击打芭蕉,俱是招出如电,又与黑阙缠斗在了一起。

那厢江书婉听闻有黑衣刺客刺杀皇帝,心中慌乱不已。她本是躲在靖国公府中避开一两日,想待到凤翔离开后再作打算。

坐立不安间,趁着府中侍卫戒备松动,她便直往喧闹声处跑去。待近得打斗激烈处时,她秀眉紧蹙,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一惊。那名黑衣男子,长发翩飞,本是出尘的气质此刻已是染上浓烈的杀气,不正是黑阙么。

骤然,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菱唇,将惊呼声生生咽落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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