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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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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一顿,瞧了瞧清幽,眼神更暗,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方才继续道:“我醒后,急着要走,她却执意留我养伤,我一时情急便打昏了她,将她一人留在了山洞之中。乱世里,我没有顾及她的安危,独自离去,想不到竟是累及她被人强暴,失了清白,所以当时我……”

他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懊恼地闭一闭双眸,缘起缘灭,缘来缘错,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会不会不同?

清幽微微惊愕,菱唇轻启,想不到洛云惜那般不堪的过往,背后缘由竟然是这样的。脑中依稀记起曾经在靖国公府上用晚膳时,靖国公痛心疾首的一番话。他道是:凤秦国丢失东都的那一日,洛云惜正巧去落云山脚与东都相接的小镇上探望一个表亲,不想途中遇到了兵变动乱,与家人走散,后又不幸遭匪徒糟蹋。因着此事人尽皆知,只得等事情过去很久后,才行比武招亲之事,将洛云惜匆匆嫁出去。

而那时,他们正巧出现,原来竟是这样,难怪凤绝会在晚膳时说,那件事是他的责任。

此时清幽的目光,越过轻柔的幕帘,落在了仍是蜷缩在重重锦被中的洛云惜身上,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涩感觉缓缓蔓延。

注视片刻后,她才问道:“绝,那当时你知道她是谁么?我有一事始终不明,为何那时你会突然出现在擂台之上?”

凤绝缓声答道:“当时,我并不知她是谁,我一心只想回去东都,没有问她的名字,事后也从未去找过她。我会去瞧靖国公的比武招亲,纯粹只是觉得有些怪异罢了,想看个究竟。且靖国公此人倨傲,一向难沟通,总是神思阴沉,不知所想。我素来也防着他,怕他背后另有所图,会对凤秦国不利。当时,擂台之上,我看到一抹可疑的黑影,于是就追了上去。而那人放烟雾弹逃走后,我又四下里寻了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竟已是站在了比武招亲的擂台上。”

清幽恍然,想起靖国公如今已是兵反,她低叹道:“此番洛云惜回来,应该算是好事,也不知靖国公能否退兵。”

可说着,她的眉际已是添上一缕忧愁。若是靖国公能退兵,自然是好,只是她与凤绝之间好不容易有些进展,中途跑出一个洛云惜,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此时,她的右手上因着麻散退去,微微地刺痛着。这种痛,令她益发地清醒,他待她情真意切,如今天丝也尽数用在她的身上,不管与他一起,前路有多么困难,她绝不再退缩,非但不退缩,她还要尽力去争取。他的情,她绝不会再辜负……

两人不再说话。

空气之中,有片刻的静,死水一般的静。屋中,唯有烛火轻微跳动,时而爆出火星“啪”的一声,旋即又归于无声。

良久,凤绝突然道:“惜惜,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我原本就不该娶她的,她出身大家闺秀,应当是懂进退、明事理的人,我想等她清醒后,同她说明一切,向她道歉。她应该有其他更好的归宿……”

清幽勉强一笑,并没有接话。他想做什么呢?洛云惜可是圣旨赐婚的,且事情关系到整个凤秦国的局势,并不是他想休离便能休离的。况且,洛云惜对他痴心一片,又岂会轻易放弃?!他是不是,将事情想得太容易了些?

忽地,清幽双眸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附在他耳畔小声道:“对了,绝,相信你应该察觉到了吧,她好似失忆了,方才在街市之上,她仿佛并不认识我们。”

凤绝颔首,“我也发觉了,她似是唤我‘公子’,不过她旋即就昏厥过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要等她醒来才知道。”虽是嘴上这般说,他的心中亦是没底,事情似乎更棘手了,如果洛云惜失忆了,自己又要如何同她说起呢?

叩门声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响起,正值先头去处理一干事宜的锦卫拱手来报:

“王爷,宁和公主,我们已是查探清楚了,方才在大街上追赶云侧妃之人,是一名人贩子。经过我们初步审问,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他们在山中捉住了云侧妃,并将她打昏。正在准备交易的时候,他们不慎让云侧妃跑掉了,这才出来追赶。适逢当时云侧妃遇上了王爷,这才脱险。”

听毕,凤绝与清幽对望一眼,彼此心中,皆是一惊。

究竟,洛云惜失踪后,发生了什么事?竟是落得如此悲惨的地步。那与她一同失踪的祁奕呢,人又在何处?是死了还是活着?

正在此时,有服侍洛云惜的丫鬟低声唤起来,“她醒了,她醒了!王爷,云侧妃醒了!”

凤绝犹豫了下,终还是一步跨向洛云惜的床头。

他望着洛云惜已是睁大了双眼,她的容颜苍白而憔悴,衬得一双眼睛亦是失了神采,而那双眸子正幽幽转动着,从迷蒙道渐渐清明,最终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瞧见,望见自己的那一瞬,她的眸中陡然绽放出无尽光芒,似是在久别重逢中突然寻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般,而那样炙热的眼神,无端端地令他心中陡然一沉。

洛云惜突然坐起身来,她一下子扑入凤绝的怀中,语未出,眼泪已是大颗大颗地落下:“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王爷,你是左贤王,你是王爷,你是我的夫君……”

凤绝一愣,事情的转变极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望着正死死缠住他,哭得不停地颤抖的洛云惜,他转眸,望着清幽的眼神有一分无奈与尴尬,他伸手推一推,想将她推离自己怀中,可无奈,她抓得太紧,丝毫不肯松开。

洛云惜只一味紧紧抱着凤绝,连连哭诉道:“王爷,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与你失散呢,我之前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忘了自己是谁,那种感觉我好怕好怕。王爷,他们对我好差好差,还想将我卖掉,卖给别人做小妾……幸好我找到机会逃跑,不然就……当时我好绝望……好几次都想自杀……王爷……我想起你了……我想起来了……”

洛云惜不停地抽泣着,似是仍在害怕着,她伏在凤绝怀中,隐隐可见双肩仍在不住地颤抖着。

那种哭泣声好似绞绳一圈一圈缠上清幽的脖颈,直叫她窒息。有凉风从窗缝中忽忽透进,轻微的凉意沁入肌肤,渐渐竟是冷浸浸地将她整颗心都冻住了。清幽忍不住战抖了下,而那颤意便立刻在全身蔓延了开来。

清幽的心中清楚,即便凤绝想与洛云惜撇清关系,此时也是不合适的,必须等到洛云惜情绪稳定之后。

良久,洛云惜终于哭够了,她娇小的面容自他怀中抬起,看见清幽的时候,眸中是无尽的迷茫之色,“夫君,她是谁?”

语出,凤绝与清幽皆是一愣。

还有这样的事?洛云惜认得凤绝,却不认得她,竟有这样奇怪的事?

凤绝与清幽的相互对望,眸中流转的神思,此时在洛云惜看来,却是一种无言的眉目传情,深深地刺激着她的神经。突然间,她是是极度失控,骤然大哭起来,“夫君,我们才新婚而已,我这才与你失散了多久,你转头就另有新欢了,你可对得起我……呜呜……我不依我不依……我要让我爹爹给我做主!”

凌厉的哭声在屋中左冲右突,那样的撕心裂肺,令清幽不免觉得头疼和闷热,背脊上亦是沁出层层的汗来。

凤绝亦是愈发疑惑。

渐渐,洛云惜似是哭得累极,她止住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只是小声地啜泣着,啜泣着,那绵绵的抽泣似一支缓缓推进肌理骨髓的针,令人麻木的疼。

身旁一名伶俐的小丫鬟,见王爷一脸尴尬之色,忙伸手递上一袭干净湿热的毛巾,细声劝道:“云侧妃,用毛巾擦个脸吧。”

想不到,这一句“云侧妃”的唤声,又是引来了轩然大波。

方才哭声已是渐止的洛云惜此时又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的双手拼命捶着凤绝的前胸,哭喊道:“云侧妃?她为什么叫我侧妃?难道你还有正妃么?怎么可能,我爹爹是靖国公,我怎么可能做妾呢,我不要,我不要……”又是哭得不能自已,她小小的肩膀大力地瑟缩着,抖动得起伏像海浪般一涨一落。

凤绝蹙眉更深,他突然出手点住洛云惜的睡穴,将她平放在床边,旋即冷声吩咐道:“快去,叫萧楚过来,给她仔细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抬眸,他望着清幽,眸中划过一丝歉然。

不过,这样的洛云惜,与平日差别那般大。

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随着洛云惜再次昏睡,室内终恢复了平静。

片刻后,萧楚亦是诊脉出来,他看起来的确很疲惫,望着清幽与凤绝的眸底一片鸦青。又打了一个哈欠,他不免抱怨道:“你们两个,还真是不省事。我刚刚治好宁和公主的手,这里又跑出来一个云侧妃,你们究竟在搞什么?整天没个安宁的!”

凤绝急急拽住萧楚,连声问道:“别废话了,她到底怎么回事?”

萧楚摇一摇头,叹息道:“她的头部有明显撞击的痕迹,怕是有段时日了。头部的伤害,诊脉难以断定,不过听你们的叙述,这洛云惜好似得了选择性失忆症。”

“选择性失忆症?!”凤绝与清幽几乎是异口同声。

“嗯。”萧楚点头道:“她可能之前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才会导致性格大变。为了逃避过往的痛苦,她自动选择忘却曾经令她痛苦的人,令她痛苦的事,忘却所有的不堪。只记得自己想记得的人,只记得自己想记得的事,这就叫做选择性失忆症。”

顿一顿,萧楚正色道:“我跟你们说,这样的人,往往情绪容易失控,大起大落。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不能刺激她,她一冲动,可是会寻死寻活的。”

“哦,对了!还有件更糟糕的事。”萧楚眸色一暗,往左看了看凤绝,往右看了看清幽,终摇头叹道:“云侧妃,她怀孕了!”





黄沙落满地 第二十七章 悬梁自尽

次日夜,月亮浅浅一钩,月色却极明,似水银般倾泻下来,将整个风宿城都笼罩在淡淡水华之中。

书房之中,精致的黄花梨案几上放着一盏温热的清茶,清香四溢。却无人有心思的品茶,只得任它慢慢放凉,直至冰冷。

烛火燃起,轻轻摇曳。

燕行云仍在和凤绝商谈着要事,清幽亦是坐在一旁仔细听着。其实,若不是昨晚洛云惜的突然出现,闹腾了一整个晚上,眼下这些重要之事,原本昨日就该商定好的。

据多方反馈回来的消息,这圣教的总坛应当就在紫竹国境内,紫竹国地形多山且险峻,且境内峡谷河流众多,许多地方车马难行,只能徒步走入。如今回过头来看,倒不失为一个邪教隐匿的好地方。而那个二十年前自江湖中神秘失踪的冥门,和圣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冥门,据说也是起源于紫竹国境内。看来,这总是被人们忽略的紫竹国背后,奇门邪术倒是有不少,这真是个神秘的地方,只得一窥究竟。

此时萧楚亦是立于一旁,他一袭青衫翩翩,在清幽的面前走过来又走过去,反反复复。

轻轻微抬起右手,搁在茶几之上,她的手方才刚刚换过药,还有些疼,为了让伤口尽快恢复,她并不敢多动,只是静静坐着养着伤。

而她的视线则是一直柔和地望着凤绝认真的侧颜,渐渐瞧得走神。

无奈眼前萧楚一直晃来晃去的,清幽终忍不住出声,道:“萧神医,你就这么晃来来又晃过去的,就能找到圣教所在了?”

萧楚突然停住脚步,唇边扬起一抹微笑,望着清幽刚想说话,却突然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清幽见他神情变得怪异,直直瞧着自己,不免蹙眉,正欲别过脸去。

萧楚却突然怪叫起来,“啊呀,对了,你不是有条毒蛇么?叫做绯腹!如今还在么?”

清幽点一点头,迟疑了一下,她自衣襟中拉出一个锦袋,递给萧楚。

萧楚后退一步,连连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跟你要这条蛇,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这绯腹毒蛇便是出自紫竹国境内的寒霜部落。清幽你有此蛇,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清幽缓缓起身,“这是我师父传于我的。师父一生只带过两名徒弟,一个是红焰舞,另一个就是我。绯腹毒蛇能通灵性,当时师父将我与师姐叫至屋中,那是我第一次瞧见绯腹。起先我还以为是条丝带,记得那时,师父让我和师姐同时将手放在桌上,结果绯腹就这样爬到我的手臂上来了。师父说,我便是绯腹所选择的主人,今后将用我的鲜血继续喂养它。”

“那你师父怎会有寒霜部落的毒蛇呢?难道你师父是紫竹国人?惜惜,你有没有问过她?”凤绝突然转身,问了一句。

清幽摇了摇头,秀眉微蹙,“应该不会吧。我自小跟着师父的时候,便是在东宸国境内的天清谷,从未听她提起任何关于紫竹国的事情,而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师父临死的时候才告诉我,她竟是我的亲姨。”

凤绝一怔,“白若月的妹妹?”江湖上只是隐约知晓有毒娘子其人,因着毒娘子并不是时常走动江湖,是以也不知她具体姓甚名谁。比起毒娘子来,名震天下的幽冥琵琶倒是如雷贯耳,只是江湖中也并不知幽冥琵琶是在毒娘子手中。

“是的。”清幽颔首答道。

“那你的师兄……”凤绝的话,突然止住,提到轩辕无尘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难免有一丝尴尬。

清幽勉力一笑,“师兄其实是我师伯的徒弟,我师伯你们也许没有听说过,他以前常年独居山庄,闭关修炼。如今却总是云游四海,不知所综。”顿一顿,她补充道:“我师伯名唤紫远兮。”

“姓紫的人可不多哦,会不会你师伯是紫竹国皇室中人?毕竟紫竹皇家人都是姓紫的。”萧楚疑道。他的视线,落在了清幽手中装有绯腹毒蛇的锦袋之上。

精致的绣工,图案似是一种图腾,蔓生的藤萝中间缠着一朵金莲,袋口处系着金环,怎么瞧都是西疆异域之物。

“这样的图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萧楚修长一指指向清幽手中的锦袋,端视了半晌,方道:“我看,毒娘子与紫竹国的渊源不浅。首先,绯腹毒蛇来自于寒霜部落。而这个图腾,好似我从前在紫竹境内寻药时见过数次。藤萝缠金莲,当时觉得十分特别,所以多多留意了几眼。”

“如今师父已经不在了,除非找到师伯,才能将这些事问问清楚。不过我想,此刻更重要的事,应当是讨论如何剿灭圣教的老巢吧。我师父与师伯的事,如何能扯上关系?”清幽眉梢轻扬,正色道。

此时,有涟涟晚风吹过,吹起千叶修竹响声沙沙,好似无数的雨点落下。

凤绝转首,窗外,却是满天星光,银河千里。不知缘何,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些看似没有关联的事,也许冥冥之中却是有着联系的。紫远兮,毒娘子,白若月,寒霜部落,如今的圣教,冥门……

还有那神秘的幽冥琵琶……

还有……

他伸手触一触腰间的清绝剑,清凉如玉,润泽如冰。

突然,他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寒颤,其实,江湖中传言二十载前,幽冥琵琶一曲魔音动人,却不知当时是何人所奏。而这一双清绝剑,那日那个追杀清幽的冥门女子好似亦是认识,她唤它们作……玄冥鸳鸯剑。

幽冥琵琶,玄冥鸳鸯剑,冥门,同样都有个“冥”字,是巧合?还是……

正想着,燕行云已是提议道,“王爷,左右还不如亲自去打探一趟。”

凤绝回神,轻轻甩一甩头,将凌乱纷杂的思绪暂搁脑后,颔首道:“嗯,本王安排下时间。”

燕行云又问,“云侧妃的事,臣今天已是听到有人私下议论了,如今靖国公兵反北方四郡,与我们对峙,导致我们这边兵力都吃紧,守城压力很大,军中难免有人抱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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