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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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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啊!这个他只瞧过一眼,自出生便没有跟随在他身边的女儿,这个近二十年来,即便他知道她的存在也不敢去寻找的女儿啊!

她已经这么大了,出落得这般清新静雅。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棕红色的发丝之上,那样美丽的颜色,生来便是,那样的棕红色,既不像他,也不像她的母亲,可若不是这样的美丽颜色,他如何能一眼便认出这就是自己的女儿呢。

此时,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的巫神,走进一步,张着血盆大口的鬼面具在火焰下显得格外狰狞,他的声音亦是嘶哑,“瞧你衣着,并非我月族之人。我们月族选圣女的规矩素来如此,这是天神旨意,你有何理由阻止?”

他淡淡瞥了巫神一眼,“因为她不是月族人,所以不能当圣女!”

巫神冷道:“笑话,今日来参加圣会的皆是我月族适龄女子,你凭什么说她不是月族女子?!”

“就凭我是她的父亲,我不是紫竹国人,更不是月族人,所以她也不是月族人!”

语出,身周一片哗然。

可最震惊的,莫过于清幽,自这名男子出现后,她的神思一直处于云雾中,分不清状况,她不知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她的师伯,看着像,又总觉得不是,可方才他说了什么?他说他是她的爹爹?那个她从不知晓长得是何模样的爹爹?

未及清幽多想。

只见崖下黑幕四起,“呼呼”地刮起阴风阵阵,刺耳的女音伴随着妖艳的面容一同落地。

“天玄子,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现身了!”



黄沙落满地 第三十四章 缘错

夜风越刮越大,阵阵吹过神庙前的一松一柏,簌簌轻响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天玄子本是垂落的双手缓缓收紧,抓着袖摆,隐隐可见正在颤抖着。

他的心一时在烈火中熊熊燃烧,一时在寒冰里苦苦挣扎。曾经无数个深夜,他无法入眠,不停地想着要是与她再见面,会是何种情景?

他缓缓立直身躯,转过身来,仿似毕生飘荡的样子,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自己的所终,声音疲惫嘶哑,怆然轻唤:“蝶儿一一”

抬眸,他静静望着她。她穿着黑色斜襟短褂,下着百褶黑裙,身上和高高的发髻上插挂着许多银饰。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不曾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留下太多痕迹。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长眉轻扬入鬓,妩媚的凤眼飞扬,冷亮的眼睛像是一双琥珀宝石。艳丽的面容,带着野性与不驯,寒光四射。

她永远是那样教他着迷,从来都是。

此刻,她紧蹙的眉似在诉说着因着岁月与日俱增的恨,她微眯的眼又折射出无穷的痛。他好似看到了她被仇恨推动着,挣扎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好似看到她将心中情义狠绝斩断,靠着复仇的决心日日痛苦活着。

他的心,亦是跟随着她深深痛着。

那一声“蝶儿“的呼唤,令黑蝶怔了又怔,面上戾气骤然褪去几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虽然冷峻依旧,可岁月终也将他由当年清冷孤傲变成了今日的沉重沧桑,细看之下,他的双鬓也有了一丝白发,而他的眼神竟是如此悲伤。

同样的往事在两人眼神中纠缠,同样的情绪在两人心中翻滚激荡。

黑蝶忽然一阵剧烈咳嗽,身形摇晃,嘴角渗出黑红的血丝。

天玄子猛然移动,冲前两步,他伸出手来,却又猛然在她跟前停下了脚步,缓缓解下自己肩上的玄色披风,双手轻扬,温暖拥住她的双肩,如同多年前的拥抱,柔柔荡荡。

往事幽幽,如青烟般自他们面前缓缓弥散开来……

曾经,他是冥门中的头号杀手,名号“天玄”,最是冷血,素日表情若千年寒冰,见过他笑的人全都会死,因着他只有杀死对方的那最后一刻,薄如锋刃的唇角才会轻划出一抹笑容。

而且,他在冥门之中,还有另一重不为人知的身份一一终结者。

冥门的存在,据说已有两百余年,而创立者便是当年与寒霜部落大圣女有着美丽传说的男子,听闻当初他创立冥门时,取义“冥”字,便是指他自己痛苦地活在人世中,堪比生存于冥界。他发誓要杀尽天下间违背誓言、负心的男人。可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当他再也无法从杀戮中,从替人雪恨中寻找到慰藉时,终于他也跟随着自己毕生所爱跳下悬崖,化作美丽的传说。

逝者已逝,可也许当初这冥门的创始人并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建立的杀手组织,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首领的不断变换,而一天天地变质。终于成了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赏金杀人组织,只要谁出的钱够,他们就会替人行凶,钱给的越多,被杀之人死状便越惨。而这样的风气,渐渐更是成为了他们杀人的一种乐趣。其残忍程度,难以想象。

然而,这样一个杀手组织的背后,其训练杀手的过程,亦是异常残酷的。

一般的杀手,五岁左右便收入组织之中,教授以各种搏杀本能,八岁起夜夜与猛兽同寝,要么杀死猛兽,要么便成为它们的腹中餐。到了十多岁的时候,亦是他们各项武艺练得差不多的时候,这时候必须两两一组,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杀死对方的人才能活下来留在组织中继续练武,两年后如是一轮,再两年后亦是如此。如此,冥门之中,男子到了二十,女子到了十六时,能剩下的已是凤毛麟角,然剩下的也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代表你从此在冥门中就可以高枕无忧。冥门暗中有规定,但凡派出任务失败,或者生有异心,或者是不够残忍的杀手,将会遭到清缴。所谓的清缴,也就是被组织自己人杀死。

而他天玄,自然就是负责这清缴之人,冥门中人亦称之为一一终结者,意为终结杀手性命之人。

他记得很清楚,有一次首领给了他一封黄色信笺,而那里面写着下一个将被清缴的杀手成员的名字。

当他打开泛黄的纸,浓郁的墨香扑入鼻中,苍劲狠辣的两字撞入眼帘,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两字一一黑蝶。清缴她的理由很简单,只因她不愿杀死女人和小孩。这样的人,留着对冥门是毫无用处的。

那时,他何曾想过,这次任务会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还记得,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冬日,六棱雪花旋舞着纷纷落下,地上积雪愈来愈厚。同样是出自冥门,经过非人的训练,身手总是不凡的,那时她已是与他过了几百招。这个事实令他着实吃惊不小,身为第一杀手,冥门中武功还没有能与他抗衡之人。更何况,当时的她只有十四岁。

她稚嫩的肩上、臂上受了好几处伤,娇小的身躯却稳稳立在风雪中,纹丝不动。明明脆弱得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却兀自强撑着,丝毫不肯示弱。

她的脸上,虽一片血污,却难掩浑然天成的美艳,可想而知,长大后一定是人间绝色。

最令他难忘的,还是她那双冷若寒星的眼眸,冰冷濯然,如寒光四射,直直地瞪着他,满是倔强与不屈之意。那一瞬,他被深深触动了,被面前这名似是莹白雪地里赫然而出的一技亮烈红梅所震慑了。

后来,毫无疑问地,这是他第一次失败的任务。他下不了手,他也不想她死。

他向冥门首领回禀,黑蝶武艺出众,是百年来难得的奇才,杀之可惜,不如再给她一次机会。值得庆幸的是,冥门的首领同意了他的提议,让黑蝶去执行一次特殊的任务,目标是一名只有三岁的孩子。

他知道的,她下不了手。所以,他暗中帮她解决了。当那个孩子的温热的鲜血黏黏地溅至她的脸上,又一点点凝结时,他瞧见她美艳的脸上始终冷漠无表情,一动不动,一任飞舞的雪花缀满她的眉眼发梢,渐渐,在冰天雪地中凝滞成冰雕。

从此以后,她再没有拒绝过冥门中的任务,亦是顺利通过了冥门中最后每一项严格的考核,成为一名杀手。只是,她下不了手的任务,皆是由他替她完成的,而这一点,除了他们两人,并无人知晓。

她十六岁的那年,冥门之中举办了一场残酷的比武,毫无疑问地,她出类拔莘的武功获得了冥门首领的重视,并将冥门中的兵家名器,一双圆月流星枪交给了她。因着她的出手够快、够狠、够绝,豪不留情。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成就,不容小觑,是以冥门之中赐她名号——“天魔”。

而亦是在那一天,他送了她一串青金链子,链子中央有拇指大的一颗琥珀,色泽暗红通透,里头横卧着一只蜜蜂。他知道的,一般的俗物她肯定瞧不上眼,而这琥珀石是他费尽心思寻来的,世间独一无二。

也许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东西给她,她格外地高兴。也是那一次,他看着她唇边绽放的笑容,仿若梨花绽雪一般,美得动人心魄。那时,他便知道,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早已是沦陷殆尽。而他,早就犯了杀手的大忌,动了真情。

由于冥门中门规严格,杀手之间极少往来,是以他们平日能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终于有一次,冥门派他们俩一同执行任务。时手十分难缠,即便他们俩联手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完成。而他亦是因着周护她受了些伤,虽不是很重的伤,可也必须休养几日。

还记得那一夜,最是刻骨铭心的一夜,雪峰的山洞之中,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渴望。

“蝶儿,今夜,你就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凝望着她美艳的面容,轻轻覆上她颤抖的身躯,他的手烫得吓人,他的目光更是灼热得令人害怕。

她亦是紧张着,因着颤动,面颊之上一枚黑色蝴蝶的印记渐渐清晰起来,灵动的一双翅膀好似要腾飞起来般。这是一枚她为自己刻下的刺青,用了特殊蜥蜴皮磨成的药水,平日里看不出来,每当情绪有变化,或者体温升高时才会显现。

“蝶儿,这刺青真美。在我心中,这就是世间最美的蝴蝶。蝶儿,你是只属于我一人的蝶儿……”

他一寸一寸地掰开她掩住衣襟的双手,温柔地解开她最后的防线,山洞之中,飘满金疮药的香味,他的手抚遍她全身,滚烫的唇反复肆虐着她娇艳的唇,她柔美的脖颈,一分一分往下,狂野地游走着。

那一夜,他瞧着蝶儿刺青在她脸颊之上时隐时现,翩翩欲飞,激起的情欲将他彻底覆没,他一遍又一遍地占有着她,与她融为一体,久久不舍分离。

“蝶儿,我会负责的,我想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离开。”

她轻柔无力地将头枕在他胸前,他轻抚着她的秀发,凝望着她满足而又甜蜜的笑容,猛然又将她覆在身下,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激情,瞬间又起。

“天玄,我好像……怀孕了……”

那一刻,他欣喜若狂,他要做父亲了么……可下一刻,又有着隐隐担忧。

虽然,他知晓想要脱离冥门,定是极难极难,可他原也没有想到,竟会是难如登天。他们一路躲避追杀,大小历经百战,日夜激战,可谓是身心疲惫。可虽是亡命天涯的日子,却是他们彼此间最难忘的美好回忆。

他们并肩作战,共同击退围剿他们的杀手,得以喘息的时候,他们相拥而眠。最终寻到了一处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地方,就是一一寒霜部落。

为了能在这美丽的地方安心地厮守一辈子,为了再也不被人四处追杀。他们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那就是联手灭了冥门,让这个杀手组织消失,从此便可以高枕无忧。

那是一场异常血腥的杀戮,一双玄冥鸳鸯剑,一双圆月流星枪,整整厮杀了十日十夜,他们的手上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最后一日,夕阳红的沁血,玄冥鸳鸯剑,圆月流星枪,四支利器同时刺入冥门首领的体内,随着那首领长啸一声,鲜血霎时染红了整个天边,浓烈地晕开去,映遍山河。

可也是那最后一刻,冥门首领用尽他全身最后的内力,迸发出强大的劲风,将黑蝶一同扫落山崖。

“不要……”他惊喊出声,喉咙涩哑,可伸手触及的,却只是冰冷潮湿的空气。

“蝶儿……”

他大声喊着,一声又一声,声音仿佛是一卷衣帛被人狠狠撕裂,听得人心神俱碎。

那日,凄厉的呼喊,久久在山间回荡着,却没有一人回应。

山顶寒风凛冽,然而站立其间。任凭你极目远眺,也只是无尽大漠,戈壁黄沙飞扬,红河日落孤烟。苍茫天地间山山水水在他眼中皆是灰色,晦暗凝滞……

后来,他一度疯狂地寻找,到处寻找着自己的妻子还有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

可每一日,他最终只能无助地看着红日缓缓自天边坠落,无尽的黑暗将他吞没。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他的心亦是随之慢慢枯萎,慢慢绝望。

几乎是失魂落魄,几乎是心灰意冷,他辗转回到了寒霜部落。因为他们曾经相约好,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变故,他们都会在这里等着与彼此相聚。

日日焦灼的等待,漫漫两年的春,夏,秋,冬,在指尖匆匆寂寞流逝,纵然你想阻止却也无能无力。

无尽的绝望令他变得憔悴无比,偶尔在溪边,对着如镜面般清澄的溪水发愣时,方发觉仿佛十数年时光从他面容上匆匆流走,哀伤早已将他整个人浸透,昔日的冷峻如今只余下沧桑。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命运与他开了一次极大的玩笑。

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天高无月,本是格外闷热,山中却渐渐吹起了如玉凉风,带来了湿润的水气,萦绕在他身周。他戚戚坐着,高俊的背影凝成一道苍凉的剪影。

风,荡漾起粼粼溪水,波澜四起,好似他整个人亦随之忧伤地褶皱起来一般。

自怀中取出一支玉笛,他轻轻吹奏起来。笛声似一种若有若无的缠绵,悠悠隐隐,相思于心,渐渐曲中刻骨之意已是十倍胜于原曲了。也许只有情至深处,才能吹出如此音律罢。

不知何时,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雨,渐渐变大。无数雨点溅入他面前潺潺流逝的溪水之中,噼里啪啦直作响,亦是激起无数雪白泡沫的水花,朦朦胧胧地,好似梦境一般。

而与此同时,清脆的琵琶声,由远及近,悠扬响起。

那样轻灵婉转的声音,和着雨水落入溪中的淅沥声,明快而有节奏。可更多的却是近乎一种蛊惑的震颤,他只觉自己的心亦是随着那音符而剧烈地“砰砰”直跳,渐渐不受控制。

赫然回身的瞬间,他好似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蝶儿,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他从不知,她一身白衣飘飘,也会如此美的摄人心魄。

那一夜,在他亲手搭建的等着蝶儿回来的小木屋中,天上无星无月,屋中亦无幽幽烛火,伴随着潇潇雨声,他积蓄了太久太久的相思与激情爆发了很久很久,有着少年般的急迫与冲动,爱欲如烈火一般,占有如海潮一般,直至天明。

可当他的意识恢复清醒,当床单上刺目的处子之血的鲜红耀入他的双目中时,他望着身边因着累极仍在沉睡中的陌生女子,当即彻底懵住了。

那女子纯净地仿若一汪清泉碧水,弯弯的眼睑,长长的睫毛,双唇红润,美如月光、静如幽兰。然而,他却是从未见过她的。

那时,他下意识地伸手点了她的睡穴。因为他不知,若是她醒来了,自己该如何面对她。

天,他都做了些什么……

而那一刻,屋外雨已停,当晨曦的曙光透过木屋的缝隙照耀进来,照亮了一室的昏暗时,门骤然打开。

几乎以为是错觉,这一次,他竟然真的瞧见了他朝思幕想的蝶儿,瞧见了与他分别了两年之久的蝶儿,此时此刻正依依立在门口。

她美艳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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