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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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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亁并不颓废,也没有那种身为阶下囚的惶恐和惧意,就像参透了天命一般的顺应。
    费耀谦忍不住同他开着恶意的玩笑:“云洲盛传陈先生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又有通达鬼神之能,不知今日是陈先生的吉日还是凶日?”
    陈亁并不张慌,只是按部就班的行了礼答道:“陈某只知费大人不是草菅人命的狗官。”这倒僵了费耀谦一军,倘若他把陈亁杀了,就坐实了是草菅人命的狗官了。
    费耀谦只不理这碴,道:“陈先生遭逢此劫,可有预测过?”
    陈亁道:“是在下命中当有此劫。”
    费耀谦倒是好笑的咳了一声道:“那陈先生也该知道祸福相倚的道理?”
    陈亁不明所以,看着费耀谦,不确定的问:“费大人此话怎讲?”
    费耀谦道:“陈家世代巫祝,陈先生却隐于草莽,未免有些屈才,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尘世间便当顶天立地,为民为君做些有益之事。费某愿意举荐陈先生入钦天监,不知陈先生意下如何?”
    陈亁的脸上并无多少惊讶,略略的思索之后便跪下去,道:“草民谢费大人提携之恩。”
    这是一个双赢的提议,陈亁不是傻子,与其凭着自己的小性子再执拗的倔强下去,显见得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了。
    费耀谦可以不做显而易见的狗官,可他要想草菅他的命,实在是太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况且两人之间实在说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为了封口。
    他肯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拿捏在他的手心,示恩之下又带着威胁,倒也算得上磊落了,陈亁无话可说。
    至此两人已经达成了默契。关于费夫人的身世,陈亁绝口不会再提。
    费耀谦和素言辞别了柳知府和柳夫人,一行人循着原路回了京城。素言看到人群中的陈亁,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又望过去,陈亁便大大方方的朝着她一笑。
    素言回他一笑,正想过去打声招呼,费耀谦从后面直接揽住素言的腰,抱她上车,道:“外面风大。”
    素言坐进车里,见费耀谦门神也似挡住了车窗,不由的好笑,推他道:“急着赶路呢,你也跑进来坐车做什么?马拉的重,就跑不快了。”
    费耀谦看一眼素言,回了两个字:“聒噪。”
    素言有心驳他:“嫌我聒噪你就出去骑……”没等说完,身前一暗,他高大的身影俯过来,俊脸在眼前放大,他的唇已经贴紧了她的。
    ……………………………………………………………………
    我如果说还想再接着写十万字,会不会被骂拖尾啊?



242、求子

     
    回去时要比来时快,不过五六天行程,离京城已经不到三百里地了。费耀谦吩咐人放慢速度,道:“前面寻一家好点的驿栈,都好好歇歇。”
    明秀自去着人打理,费耀谦则下了马,钻进了马车。
    素言脸色不太好,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见他进来便欠起身,问:“眼看着就到了京城了,怎么不急着再赶一天?”
    费耀谦扶她起来,先递给她一杯温茶,道:“左右不差这一天,人马都疲累的不得了,还是先歇歇吧。”
    素言也就不再问,喝了口茶,靠在车壁,掀开帘子看看外面,道:“这雪虽是不下了,地面却也难行的紧。”
    “官道还好些,早前都有人清过了的。”
    太阳还老高,一行人就到了镇子上,找了一家镇子上最豪华的驿栈,一行人住进去。
    蕙儿要了热水,服侍素言沐浴,出来时见费耀谦也梳洗过了,换了一身衣服。夫妻两个坐下说话,蕙儿等人知趣的退下。
    费耀谦看着素言红扑扑的脸,笑道:“这会还有点人模样了,刚才在车上,脸色苍白的让人担心。”
    素言擦净了头发,嗔他一眼道:“我是人,你得受着,就是鬼,也附在了你的身上,你是逃不掉的了。”
    费耀谦一笑,凑近素言,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低声道:“你若是妖,我便降了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素言哭笑不得,道:“我倒不知,你对这件事还这么耿耿于怀,要是……”
    费耀谦却拦住了她的话头,道:“不许说。”
    素言也就一笑,噤了声。费耀谦道:“早点歇着吧,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这一路他都少有这样的时候,这会是怎么了?素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落脚的这个地方有什么名胜古迹或是值得一看的风景。
    “去了就知道了。”他故弄玄虚,闭口不言,素言也没办法,狠瞪他两眼,他却不痛不痒,素言便悻悻的道:“你不说,我便不去。”
    费耀谦不会哄人,听她这么说,一副黑脸沉下来,道:“去不去可由不得你,我就是扛也把你扛上山。”
    从他的字里行间,素言知道是去山上。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费那个心神了。当天晚上一行人歇的早,第二天不到四更就都起来了。
    费耀谦坐在一旁看素言梳妆。很显然,他有点迫不及待,也还有点心不在焉,更多的却似乎是怅然若失的那种感觉。
    素言从镜子里看着费耀谦好有些茫然的脸,知道他急切,便简单的梳了头发,随意的插了几枝钗,起身道:“这么早……我们现在就走么?”
    费耀谦嗯了一声,道:“多赶几步路,我们去寺里吃。”
    又是上山,又是寺庙,看来费耀谦瞒着的还真多。
    素言也不追问,一行人坐上车,出了驿栈。这会天还有些黑,放眼望去,外面的景物都是朦朦胧胧的黑影。
    费耀谦揽着素言,用手替她捂着冰凉的小手,一路并不多话。素言却能从他肃穆的眼神中品出点忧伤来,不禁回握住他的手问:“到底什么事?”
    费耀谦低头看她一眼,道:“我想,去祭奠一下齐王。”
    素言微微的惊讶了一下,随即又问:“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还不到一年呢,那会是盛夏。这会才年末呢。
    费耀谦只是淡淡的笑笑,道:“当年齐王逝,皇上不许他的尸骨进皇家灵寝,所以就送到了这附近,草草埋葬。又因为当地土民们不存恭敬之心,只怕那坟都不知所踪了……”
    素言见费耀谦沉重而伤感,便劝道:“谁人死后不是一堆白骨?埋在哪又何妨?就是金银裹身,将来也还是一样,没什么分别,只要后人有心,也就是了。”
    费耀谦点点头:“虽说他后来行为过激,可毕竟从前也是自小的情分,又有元雪的原因……他毕竟因我而死,我对他始终存了一分欠疚之心。”
    素言倒不解起来。费耀谦不是那种糊涂之人,齐王的死怎么能算到他的头上?当下便道:“这么说,你是一怒为红颜,元雪对我的评价倒是没错的了?”
    费耀谦失笑:“胡说。”
    素言点到而止,她相信费耀谦是个明白人,不会一直沉溺于这种情绪中,只是毕竟齐王死于他手,一时不能解脱也是可以理解的。
    到了山脚,马车停下,明秀过来回:“大爷,山路崎岖,车马是上不去的了……”
    费耀谦嗯一声挥手叫他下去,转身跳下马车,对素言道:“我们得步行上山,来,我抱你。”
    素言拂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费耀谦不以为意,道:“这会儿逞强,一会走不动了可别叫苦。”
    天色蒙蒙亮起来,满世界的白色,一片银妆素裹,别有风致。素言站稳了,深呼一口气,凉凉的空气吸进肺里,再呼出来肺里的浊气,人似乎也变的轻盈起来。
    费耀谦牵住她的手,道:“走吧。”
    不知道有多少人沿着这条山道走过,天然的形成了一条石子路。两人并肩而行,明秀和蕙儿等人则远远的跟在身后。
    费耀谦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心愿,希望能得佛祖保佑,你的伤早些好起来,我还是最怀念你活力四射时候的模样,像现在这样孱弱,真让人担心会不会一阵风就把你给刮跑了。”
    素言身子着实是弱,才走了一段路,气息就急促起来,脸上红通通的,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听费耀谦这样说,不禁侧头看着他,道:“佛祖那么忙,怎么会照拂到我?求人不如求己。”
    费耀谦道:“你呀……该诚心的时候,你总是漫不经心的,不该相信的时候,你却病急乱投医,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
    说话间,寺院已经遥遥在望。素言双手扶住膝盖,弯下腰喘息了一会,这才直起身道:“我还不够诚心么?这么远的路,一步一步可都是我自己走上来的,等到了佛祖面前,我再实心实意的多磕几个头成不成?”
    费耀谦看着素言那晶亮的眼睛,像是暗夜的灿烂星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当然只能说好。
    两人并肩牵手,一步一步行来,进了寺院。
    费耀谦和素言和方丈打过招呼,中规中矩的在大殿燃了几炷香,两人弯身行礼,这才又跪在莆团之上,诚心诚意的磕了几个头。
    素言知道费耀谦提前打过招呼了,不然看着这里也算香火旺盛,不会没有人,但上面并没有多加一个特殊的牌位,和平常一样。
    两人磕过头,费耀谦吩咐明秀给过香火钱,方丈走过来道:“二位施方远道辛苦,请到堂下用斋。”
    费耀谦朝着方丈一礼:“有劳方丈。”
    是寺庙里再普通不过的素斋,缺油少调料,吃起来乏味的紧。素言虽然又累又饿,却实在提不起胃口来,夹了几箸山上的野菜,勉强喝了一碗白粥。
    瞧费耀谦时,却吃的极认真,仿佛眼前是他在府里吃的山珍海味,没有一点浪费。
    真够诚心的。
    素言总觉得费耀谦没说实话,或者说有事瞒着她。瞧他这模样,并不只为祭拜齐王,倒是为着求心中所想而来。
    他到底还有什么要求的?
    吃罢斋饭,费耀谦拉着素言同方丈打过招呼,便拉着素言在寺里随意的转转。后殿供着的却是观世音,妙就妙在这是一树十几丈高的楠木整体雕成的观间,神态嫣然,衣袂翩翩,生动灵秀,竟似有着生命一般。
    费耀谦朝着素言道:“既是拜,就都拜了吧。”说时理理袍袖,神色恭谨,一本正经的跪了下去。
    素言也就跟着跪下去。
    费耀谦双手合什,微闭着眼,竟似在心中默祷着什么。素言见他如此虔诚,一时倒也顾不得嘲笑,怀着一颗尊崇之心,在心中默念道:“我亦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此生平安顺遂,他爱我,我亦爱他,彼此两不相负。”
    两人相视,从对方的眸子中清晰的看到了彼此,一时情意流动,这小小的禅房也不觉得冰冷了。
    两人同时叩首,磕了三个头。
    再站起来时,费耀谦脸上就多了些笑意,神色也从容了许多。下山比上山轻快,不一会就到了山脚,两人上了马车,费耀谦这才道:“素言,你在菩萨面前许了什么愿?”
    素言笑道:“一时心境空明,想不起许多尘俗烦扰,故此磕头也就是磕头,什么都没想。”
    费耀谦倒是一笑,看着素言那娇艳的容颜,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道:“说你诚心,你竟是这天底下最诚心的人,一无所求,怕是菩萨最乐于见到的一颗心吧。”
    素言只觉得脸颊在他的抚摸下慢慢变热,便躲开他的手道:“你呢?”
    “我——”费耀谦盯住素言,脸上的笑意缓缓漾开,道:“我求菩萨,让你早日痊愈,也好早日替我费家开枝散叶。”
    素言的笑就像风中零落的花朵,慢慢的萎缩在脸上,迟疑的道:“如果……”
    ………………………………………………………………
    又累又饿又困,参加完儿子的活动就来更新了。



243、求子(二)

     
    素言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她不敢正视费耀谦那满怀期待的眼神。那眼神很纯粹,有点像三五岁的孩童,眼睛里只有一个素言,似乎再容不下别的物和景。
    她纵然从现在开始悔改,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成为爆发的隐患。更何况,她没想过悔改,却仍然觉得欠疚。
    她无力的垂下头,蕴酿着心底的勇气,再抬起头,望向费耀谦:“如果……我生不出来……是……”
    费耀谦捕捉到了素言那眸子里纠结的痛苦,笑容不变,宽慰着她道:“你还年轻呢,身子不是一时半刻就调养好的,我有耐心等。”
    不是不失望的,可是这份失望如果从他密不透缝的心隙里迸出来,就会是对素言莫大的压力,没有指责和失望,也成了满满的失望和不满。
    他最不想才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也不想才稳定下来的夫妻感情因为这些琐事而变质。素言也十七岁,他也不大,况且已经有了盈儿。
    再不济还有耀宗的孩子呢。
    因此费耀谦极尽耐心和温和,对这件不是琐事的琐事,用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过他并没有得到素言的感激,反倒是失望和一缕缕怎么也捉不到的烦躁。素言扭了脸,道:“年轻又怎么样?我总有老的那一天,只怕你等的,你母亲未必等的,还有许多旁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长子长孙的位置。她就不明白了,如果不是这些旁人,她和费耀谦还能到现在这种地步吗?
    费耀谦不解的道:“怎么好端端的说这种话?你对我还不放心么?娘那里,有我呢,我不会叫你受了委屈。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想抱孙子,这也是人之常情……至于旁人,左右都是不相干的,你管他们做什么?”
    素言隐隐的有了一种不安,仿佛这一趟出行,倒是把后方丢失了。尽管从前并不见得是最安全最温暖最稳固的后方,可是这一趟出来,想着要重新回去,就觉得有些情怯。
    尽管是从一个熟悉的笼子到了另一个由陌生变的熟悉的笼子,不过是来来回回的适应,可她还是喜欢在路上的这种感觉。或奔波或悠闲,即使不是为着刻意的看风景,她也觉得能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总比待在某一个一成不变的笼子里发霉好的多。
    素言吸了一口气,猛的转过身来看向费耀谦,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自以为是的宽容好不好?如果,我说我不想生孩子呢?”
    费耀谦怔了怔,这样强势,咄咄逼人的素言是他陌生的,知道她一向冷情惯了,但是一直都是那样千年不破的温顺。为什么提到孩子,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说他自以为是的宽容。也许,子嗣是大事,她不能生,与她不想生还不是一个概念。他能被迫着接受命运让她无子的安排,却没法接受素言这种荒谬的想法。
    “为什么?”凡事都得有个理由,生是她的天职,不生,总得有个说法。
    素言混乱的思绪没法理成清晰的脉络,只得含混的道:“我,我害怕。”
    费耀谦无耐的笑:“你真像个孩子……不就是疼么?忍忍就过去了。你的第一次,还不是疼的哭天抢地?过后呢,不一样……”
    素言又气又恨,慌乱的捂住他的嘴,道:“这有可比性么?生孩子的阵痛是疼痛的最高等级,那怎么一样,还有,你怎么竟乱说话……”
    费耀谦借势握住素言的手,在齿下轻啮,车身动荡,引起车外明秀的注意,问:“大爷,可有什么吩咐?”
    素言立时一动不敢动,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却只是促狭的望着她,就是不言语。素言急的直拧他的腰,小声道:“说话,再不说要让人误解了。”
    费耀谦这才道:“没事,是山路不好走,茶杯差一点翻了。”
    明秀立时道:“那小人就吩咐赶的慢些。”
    等车外没了动静,费耀谦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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