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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国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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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也;归藏者,万事莫不归藏于其中也。」帝又曰:「若使包羲因燧皇而作易,孔子何以不云燧人氏没包羲氏作乎?」俊不能答。帝又问曰:「孔子作彖、象,郑玄作注,虽圣贤不同,其所释经义一也。今彖、象不与经文相连,而注连之,何也?」俊对曰;「郑玄合彖、象于经者,欲使学者寻省易了也。」帝曰:「若郑玄合之,於学诚便,则孔子曷为不合以了学者乎?」俊对曰:「孔子恐其与文王相『乱』,是以不合,此圣人以不合为谦。」帝曰:「若圣人以不合为谦,则郑玄何独不谦邪?」俊对曰:「古义弘深,圣问奥远,非臣所能详尽。」帝又问曰:「系辞云'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此包羲、神农之世为无衣裳。但圣人化天下,何殊异尔邪?」俊对曰:「三皇之时,人寡而禽兽众,故取其羽皮而天下用足,及至黄帝,人众而禽兽寡,是以作为衣裳以济时变也。」帝又问:「乾为天,而复为金,为玉,为老马,与细物并邪?」俊对曰:「圣人取象,或远或近,近取诸物,远则天地。」

    讲易毕,复命讲尚书。帝问曰:「郑玄曰'稽古同天,言尧同於天也'。王肃云'尧顺考古道而行之'。二义不同,何者为是?」博士庾峻对曰:「先儒所执,各有乖异,臣不足以定之。然洪范称'三人占,从二人之言'。贾、马及肃皆以为'顺考古道'。以洪范言之,肃义为长。」帝曰:「仲尼言'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尧之大美,在乎则天,顺考古道,非其至也。今发篇开义以明圣德,而舍其大,更称其细,岂作者之意邪?」峻对曰:「臣奉遵师说,未喻大义,至于折中,裁之圣思。」次及四岳举鲧,帝又问曰:「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思无不周,明无不照,今王肃云'尧意不能明鲧,是以试用'。如此,圣人之明有所未尽邪?」峻对曰:「虽圣人之弘,犹有所未尽,故禹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然卒能改授圣贤,缉熙庶绩,亦所以成圣也。」帝曰:「夫有始有卒,其唯圣人。若不能始,何以为圣?其言'惟帝难之',然卒能改授,盖谓知人,圣人所难,非不尽之言也。经云:'知人则哲,能官人。'若尧疑鲧,试之九年,官人失叙,何得谓之圣哲?」峻对曰:「臣窃观经传,圣人行事不能无失,是以尧失之四凶,周公失之二叔,仲尼失之宰予。」帝曰:「尧之任鲧,九载无成,汨陈五行,民用昏垫。至於仲尼失之宰予,言行之间,轻重不同也。至于周公、管、蔡之事,亦尚书所载,皆博士所当通也。」峻对曰:「此皆先贤所疑,非臣寡见所能究论。」次及「有鳏在下曰虞舜」,帝问曰:「当尧之时,洪水为害,四凶在朝,宜速登贤圣济斯民之时也。舜年在既立,圣德光明,而久不进用,何也?」峻对曰:「尧咨嗟求贤,欲逊己位,岳曰'否德忝帝位'。尧复使岳扬举仄陋,然后荐舜。荐舜之本,实由於尧,此盖圣人欲尽众心也。」帝曰:「尧既闻舜而不登用,又时忠臣亦不进达,乃使狱扬仄陋而后荐举,非急於用圣恤民之谓也。」峻对曰:「非臣愚见所能逮及。」

    於是复命讲礼记。帝问曰:「'太上立德,其次务施报'。为治何由而教化各异;皆脩何政而能致于立德,施而不报乎?」博士马照对曰:「太上立德,谓三皇五帝之世以德化民,其次报施,谓三王之世以礼为治也。」帝曰:「二者致化薄厚不同,将主有优劣邪?时使之然乎?」照对曰:「诚由时有朴文,故化有薄厚也。」帝集载帝自叙始生祯祥曰:「昔帝王之生,或有祯祥,盖所以彰显神异也。惟予小子,支胤末流,谬为灵祇之所相祐也,岂敢自比于前喆,聊记录以示后世焉。其辞曰:惟正始三年九月辛未朔,二十五日乙未直成,予生。于时也,天气清明,日月辉光,爰有黄气,烟熅于堂,照曜室宅,其『色』煌煌。相而论之曰:未者为土,魏之行也;厥日直成,应嘉名也;烟熅之气,神之精也;无灾无害,蒙神灵也。齐王不吊,颠覆厥度,群公受予,绍继祚皇。以眇眇之身,质『性』顽固,未能涉道,而遵大路,临深履冰,涕泗忧惧。古人有云,惧则不亡。伊予小子,曷敢怠荒?庶不忝辱,永奉烝尝。」傅暢晋诸公赞曰:帝常与中护军司马望、侍中王沈、散骑常侍裴秀、黄门侍郎锺会等讲宴於东堂,并属文论。名秀为儒林丈人,沈为文籍先生,望、会亦各有名号。帝『性』急,请召欲速。秀等在内职,到得及时,以望在外,特给追锋车,虎贲卒五人,每有集会,望辄奔驰而至。

    五月,鄴及(上谷)〔上洛〕并言甘『露』降。夏六月丙午,改元为甘『露』。乙丑,青龙见元城县界井中。秋七月己卯,卫将军胡遵薨。

    癸未,安西将军邓艾大破蜀大将姜维于上邽,诏曰:「兵未极武,丑虏摧破,斩首获生,动以万计,自顷战克,无如此者。今遣使者犒赐将士,大会临飨,饮宴终日,称朕意焉。」

    八月庚午,命大将军司马文王加号大都督,奏事不名,假黄钺。癸酉,以太尉司马孚为太傅。九月,以司徒高柔为太尉。冬十月,以司空郑冲为司徒,尚书左仆『射』卢毓为司空。

    二年春二月,青龙见温县井中。三月,司空卢毓薨。

    夏四月癸卯,诏曰:「玄菟郡高显县吏民反叛,长郑熙为贼所杀。民王简负担熙丧,晨夜星行,远致本州,忠节可嘉。其特拜简为忠义都尉,以旌殊行。」

    甲子,以征东大将军诸葛诞为司空。

    五月辛未,帝幸辟雍,会命群臣赋诗。侍中和逌、尚书陈骞等作诗稽留,有司奏免官,诏曰:「吾以暗昧,爱好文雅,广延诗赋,以知得失,而乃尔纷纭,良用反仄。其原逌等。主者宜敕自今以后,群臣皆当玩习古义,脩明经典,称朕意焉。」

    乙亥,诸葛诞不就徵,发兵反,杀扬州刺史乐綝。丙子,赦淮南将吏士民为诞所诖误者。丁丑,诏曰:「诸葛诞造为凶『乱』,『荡』覆扬州。昔黥布逆叛,汉祖亲戎,隗嚣违戾,光武西伐,及烈祖明皇帝躬征吴、蜀,皆所以奋扬赫斯,震耀威武也。今宜皇太后与朕暂共临戎,速定丑虏,时宁东夏。」己卯,诏曰:「诸葛诞造构逆『乱』,迫胁忠义,平寇将军临渭亭侯庞会、骑督偏将军路蕃,各将左右,斩门突出,忠壮勇烈,所宜嘉异。其进会爵乡侯,蕃封亭侯。」

    六月乙巳,诏:「吴使持节都督夏口诸军事镇军将军沙羡侯孙壹,贼之枝属,位为上将,畏天知命,深鉴祸福,翻然举众,远归大国,虽微子去殷,乐毅遁燕,无以加之。其以壹为侍中车骑将军、假节、交州牧、吴侯,开府辟召仪同三司,依古侯伯八命之礼,兗冕赤舄,事从丰厚。」臣松之以为壹畏『逼』归命,事无可嘉,格以古义,欲盖而名彰者也。当时之宜,未得远遵式典,固应量才受赏,足以酬其来情而已。至乃光锡八命,礼同台鼎,不亦过乎!於招携致远,又无取焉。何者?若使彼之将守,与时无嫌,终不悦于殊宠,坐生叛心,以叛而愧,辱孰甚焉?如其忧危将及,非奔不免,则必逃死苟存,无希荣利矣,然则高位厚禄何为者哉?魏初有孟达、黄权,在晋有孙秀、孙楷;达、权爵赏,比壹为轻,秀、楷礼秩,优异尤甚。及至吴平,而降黜数等,不承权舆,岂不缘在始失中乎?

    甲子,诏曰:「今车驾驻项,大将军恭行天罚,前临淮浦。昔相国大司马征讨,皆与尚书俱行,今宜如旧。」乃令散骑常侍裴秀、给事黄门侍郎锺会咸与大将军俱行。秋八月,诏曰:「昔燕刺王谋反,韩谊等谏而死,汉朝显登其子。诸葛诞创造凶『乱』,主簿宣隆、部曲督秦絜秉节守义,临事固争,为诞所杀,所谓无比干之亲而受其戮者。其以隆、絜子为骑都尉,加以赠赐,光示远近,以殊忠义。」

    九月,大赦。冬十二月,吴大将全端、全怿等率众降。

    三年春二月,大将军司马文王陷寿春城,斩诸葛诞。三月,诏曰:「古者克敌,收其尸以为京观,所以惩昏逆而章武功也。汉孝武元鼎中,改桐乡为闻喜,新乡为获嘉,以著南越之亡。大将军亲总六戎,营据丘头,内夷群凶,外殄寇虏,功济兆民,声振四海。克敌之地,宜有令名,其改丘头为武丘,明以武平『乱』,后世不忘,亦京观二邑之义也。」

    夏五月,命大将军司马文王为相国,封晋公,食邑八郡,加之九锡,文王前后九让乃止。

    六月丙子,诏曰:「昔南阳郡山贼扰攘,欲劫质故太守东里衮,功曹应余独身捍衮,遂免於难。余颠沛殒毙,杀身济君。其下司徒,署余孙伦吏,使蒙伏节之报。」楚国先贤传曰:余字子正,天姿方毅,志尚仁义,建安二十三年为郡功曹。是时吴、蜀不宾,疆埸多虞。宛将侯音扇动山民,保城以叛。余与太守东里衮当扰攘之际、迸窜得出。音即遣骑追逐,去城十里相及,贼便『射』衮,飞矢交流。余前以身当箭,被七创,因谓追贼曰:「侯音狂狡,造为凶逆,大军寻至,诛夷在近。谓卿曹本是善人,素无恶心,当思反善,何为受其指挥?我以身代君,以被重创,若身死君全,陨没无恨。」因仰天号哭泣涕,血泪俱下。贼见其义烈,释衮不害。贼去之后,余亦命绝。征南将军曹仁讨平音,表余行状,并脩祭醊。太祖闻之,嗟叹良久,下荆州复表门闾,赐谷千斛。衮后为于禁司马,见魏略游说传。

    辛卯,大论淮南之功,封爵行赏各有差。

    秋八月甲戌,以骠骑将军王昶为司空。丙寅,诏曰:「夫养老兴教,三代所以树风化垂不朽也,必有三老、五更以崇至敬,乞言纳诲,著在惇史,然后六合承流,下观而化。宜妙简德行,以充其选。关内侯王祥,履仁秉义,雅志淳固。关内侯郑小同,温恭孝友,帅礼不忒。其以祥为三老,小同为五更。」车驾亲率群司,躬行古礼焉。汉晋春秋曰:帝乞言於祥,祥对曰:「昔者明王礼乐既备,加之以忠诚,忠诚之发,形于言行。夫大人者,行动乎天地;天且弗违,况於人乎?」祥事别见吕虔传。小同,郑玄孙也。玄别传曰:「玄有子,为孔融吏,举孝廉。融之被围,往赴,为贼所害。有遗腹子,以丁卯日生;而玄以丁卯岁生,故名曰小同。」魏名臣奏载太尉华歆表曰:「臣闻励俗宣化,莫先於表善,班禄叙爵,莫美於显能,是以楚人思子文之治,复命其胤,汉室嘉江公之德,用显其世。伏见故汉大司农北海郑玄,当时之学,名冠华夏,为世儒宗。文皇帝旌录先贤,拜玄適孙小同以为郎中,长假在家。小同年逾三十,少有令质,学综六经,行著乡邑。海、岱之人莫不嘉其自然,美其气量。迹其所履,有质直不渝之『性』,然而恪恭静默,『色』养其亲,不治可见之美,不竞人间之名,斯诚清时所宜式叙,前后明诏所斟酌而求也。臣老病委顿,无益视听,谨具以闻。」魏氏春秋曰:小同诣司马文王,文王有密疏,未之屏也。如厕还,谓之曰:「卿见吾疏乎?」对曰:「否。」文王犹疑而鸩之,卒。郑玄注文王世子曰「三老、五更各一人,皆年老更事致仕者也」。注乐记曰「皆老人更知三德五事者也」。蔡邕明堂论云:「更」应作「叟」。叟,长老之称,字与「更」相似,书者遂误以为「更」。「嫂」字「女」傍「叟」,今亦以为「更」,以此验知应为「叟」也。臣松之以为邕谓「更」为「叟」,诚为有似,而诸儒莫之从,未知孰是。

    是岁,青龙、黄龙仍见顿丘、冠军、阳夏县界井中。

    四年春正月,黄龙二,见宁陵县界井中。汉晋春秋曰:是时龙仍见,咸以为吉祥。帝曰:「龙者,君德也。上不在天,下不在田,而数屈於井,非嘉兆也。」仍作潜龙之诗以自讽,司马文王见而恶之。夏六月,司空王昶薨。秋七月,陈留王峻薨。冬十月丙寅,分新城郡,复置上庸郡。十一月癸卯,车骑将军孙壹为婢所杀。

    五年春正月朔,日有蚀之。夏四月,诏有司率遵前命,复进大将军司马文王位为相国,封晋公,加九锡。

    五月己丑,高贵乡公卒,年二十。汉晋春秋曰:帝见威权日去,不胜其忿。乃召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谓曰:「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吾不能坐受废辱,今日当与卿自出讨之。」王经曰:「昔鲁昭公不忍季氏,败走失国,为天下笑。今权在其门,为日久矣,朝廷四方皆为之致死,不顾逆顺之理,非一日也。且宿卫空阙,兵甲寡弱,陛下何所资用,而一旦如此,无乃欲除疾而更深之邪!祸殆不测,宜见重详。」帝乃出怀中版令投地,曰:「行之决矣。正使死,何所惧?况不必死邪!」於是入白太后,沈、业奔走告文王,文王为之备。帝遂帅僮仆数百,鼓譟而出。文王弟屯骑校尉伷入,遇帝於东止车门,左右呵之,伷众奔走。中护军贾充又逆帝战於南阙下,帝自用剑。众欲退,太子舍人成济问充曰:「事急矣。当云何?」充曰:「畜养汝等,正谓今日。今日之事,无所问也。」济即前刺帝,刃出於背。文王闻,大惊,自投于地曰:「天下其谓我何!」太傅孚奔往,枕帝股而哭,哀甚,曰:「杀陛下者,臣之罪也。」臣松之以为习凿齿书,虽最后出,然述此事差有次第。故先载习语,以其馀所言微异者次其后。世语曰:王沈、王业驰告文王,尚书王经以正直不出,因沈、业申意。晋诸公赞曰:沈、业将出,呼王经。经不从,曰:「吾子行矣!」干宝晋纪曰:成济问贾充曰:「事急矣。若之何?」充曰:「公畜养汝等,为今日之事也。夫何疑!」济曰:「然。」乃抽戈犯跸。魏氏春秋曰:戊子夜,帝自将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下陵云台,铠仗授兵,欲因际会,自出讨文王。会雨,有司奏卻日,遂见王经等出黄素诏於怀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今日便当决行此事。」入白太后,遂拔剑升辇,帅殿中宿卫苍头官僮击战鼓,出云龙门。贾充自外而入,帝师溃散,犹称天子,手剑奋击,众莫敢『逼』。充帅厉将士,骑督成倅弟成济以矛进,帝崩于师。时暴雨雷霆,晦冥。魏末传曰:贾充呼帐下督成济谓曰:「司马家事若败,汝等岂复有种乎?何不出击!」倅兄弟二人乃帅帐下人出,顾曰:「当杀邪?执邪?」充曰:「杀之。」兵交,帝曰:「放仗!」大将军士皆放仗。济兄弟因前刺帝,帝倒车下。皇太后令曰:「吾以不德,遭家不造,昔援立东海王子髦,以为明帝嗣,见其好书疏文章,冀可成济,而情『性』暴戾,日月滋甚。吾数呵责,遂更忿恚,造作丑逆不道之言以诬谤吾,遂隔绝两宫。其所言道,不可忍听,非天地所覆载。吾即密有令语大将军,不可以奉宗庙,恐颠覆社稷,死无面目以见先帝。大将军以其尚幼

    ,谓当改心为善,殷勤执据。而此兒忿戾,所行益甚,举弩遥『射』吾宫,祝当令中吾项,箭亲堕吾前。吾语大将军,不可不废之,前后数十。此兒具闻,自知罪重,便图为弑逆,赂遗吾左右人,令因吾服『药』,密因酖毒,重相设计。事已觉『露』,直欲因际会举兵入西宫杀吾,出取大将军,呼侍中王沈、散骑常侍王业、世语曰:业,武陵人,后为晋中护军。尚书王经,出怀中黄素诏示之,言今日便当施行。吾之危殆,过于累卵。吾老寡,岂复多惜馀命邪?但伤先帝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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