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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国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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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不习练,举军皆惧。太祖被甲婴胄,亲巡将士,明劝赏罚,众乃复奋,承间讨击,贼稍折退。贼乃移书太祖曰:「昔在济南,毁坏神坛,其道乃与中黄太乙同,似若知道,今更『迷』『惑』。汉行已尽,黄家当立。天之大运,非君才力所能存也。」太祖见檄书,呵骂之,数开示降路;遂设奇伏,昼夜会战,战辄禽获,贼乃退走。购求信丧不得,众乃刻木如信形状,祭而哭焉。追黄巾至济北。乞降。冬,受降卒三十馀万,男女百馀万口,收其精锐者,号为青州兵。

    袁术与绍有隙,术求援於公孙瓚,瓚使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陶谦屯发干,以『逼』绍。太祖与绍会击,皆破之。

    四年春,军鄄城。荆州牧刘表断术粮道,术引军入陈留,屯封丘,黑山馀贼及於夫罗等佐之。术使将刘详屯匡亭。太祖击详,术救之,与战,大破之。术退保封丘,遂围之,未合,术走襄邑,追到太寿,决渠水灌城。走宁陵,又追之,走九江。夏,太祖还军定陶。

    下邳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徐州牧陶谦与共举兵,取泰山华、费,略任城。秋,太祖征陶谦,下十馀城,谦守城不敢出。

    是岁,孙策受袁术使渡江,数年间遂有江东。

    兴平元年春,太祖自徐州还,初,太祖父嵩,去官后还谯,董卓之『乱』,避难琅邪,为陶谦所害,故太祖志在复雠东伐。世语曰:嵩在泰山华县。太祖令泰山太守应劭送家诣兗州,劭兵未至,陶谦密遣数千骑掩捕。嵩家以为劭迎,不设备。谦兵至,杀太祖弟德于门中。嵩惧,穿后垣,先出其妾,妾肥,不时得出;嵩逃于厕,与妾俱被害,阖门皆死。劭惧,弃官赴袁绍。后太祖定冀州,劭时已死。韦曜吴书曰:太祖迎嵩,辎重百馀两。陶谦遣都尉张辏Ы锒傥浪停'於泰山华、费间杀嵩,取财物,因奔淮南。太祖归咎於陶谦,故伐之。夏,使荀彧、程昱守鄄城,复征陶谦,拔五城,遂略地至东海。还过郯,谦将曹豹与刘备屯郯东,要太祖。太祖击破之,遂攻拔襄贲,所过多所残戮。孙盛曰:夫伐罪吊民,古之令轨;罪谦之由,而残其属部,过矣。

    会张邈与陈宫叛迎吕布,郡县皆应。荀彧、程昱保鄄城,范、东阿二县固守,太祖乃引军还。布到,攻鄄城不能下,西屯濮阳。太祖曰:「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据东平,断亢父、泰山之道乘险要我,而乃屯濮阳,吾知其无能为也。」遂进军攻之。布出兵战,先以骑犯青州兵。青州兵奔,太祖陈『乱』,驰突火出,坠马,烧左手掌。司马楼异扶太祖上马,遂引去。袁献帝春秋曰:太祖围濮阳,濮阳大姓田氏为反间,太祖得入城。烧其东门,示无反意。及战,军败。布骑得太祖而不知是,问曰:「曹『操』何在?」太祖曰:「乘黄马走者是也。」布骑乃释太祖而追黄马者。门火犹盛,太祖突火而出。未至营止,诸将未与太祖相见,皆怖。太祖乃自力劳军,令军中促为攻具,进复攻之,与布相守百馀日。蝗虫起,百姓大饿,布粮食亦尽,各引去。

    秋九月,太祖还鄄城。布到乘氏,为其县人李进所破,东屯山阳。於是绍使人说太祖,欲连和。太祖新失兗州,军食尽,将许之。程昱止太祖,太祖从之。冬十月,太祖至东阿。

    是岁谷一斛五十馀万钱,人相食,乃罢吏兵新募者。陶谦死,刘备代之。

    二年春,袭定陶。济阴太守吴资保南城,未拔。会吕布至,又击破之。夏,布将薛兰、李封屯钜野,太祖攻之,布救兰,兰败,布走,遂斩兰等。布复从东缗与陈宫将万馀人来战,时太祖兵少,设伏,纵奇兵击,大破之。魏书曰:於是兵皆出取麦,在者不能千人,屯营不固。太祖乃令『妇』人守陴,悉兵拒之。屯西有大堤,其南树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谓曰:「曹『操』多谲,勿入伏中。」引军屯南十馀里。明日复来,太祖隐兵堤里,出半兵堤外。布益进,乃令轻兵挑战,既合,伏兵乃悉乘堤,步骑并进,大破之,获其鼓车,追至其营而还。布夜走,太祖复攻,拔定陶,分兵平诸县。布东奔刘备,张邈从布,使其弟超将家属保雍丘。秋八月,围雍丘。冬十月,天子拜太祖兗州牧。十二月,雍丘溃,超『自杀』。夷邈三族。邈诣袁术请救,为其众所杀,兗州平,遂东略陈地。

    是岁,长安『乱』,天子东迁,败于曹阳,渡河幸安邑。

    建安元年春正月,太祖军临武平,袁术所置陈相袁嗣降。

    太祖将迎天子,诸将或疑,荀彧、程昱劝之,乃遣曹洪将兵西迎,卫将军董承与袁术将苌奴拒险,洪不得进。

    汝南、颍川黄巾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众各数万,初应袁术,又附孙坚。二月,太祖进军讨破之,斩辟、邵等,仪及其众皆降。天子拜太祖建德将军,夏六月,迁镇东将军,封费亭侯。秋七月,杨奉、韩暹以天子还洛阳,献帝春秋曰:天子初至洛阳,幸城西故中常侍赵忠宅。使张杨缮治宫室,名殿曰扬安殿,八月,帝乃迁居。奉别屯梁。太祖遂至洛阳,卫京都,暹遁走。天子假太祖节钺,录尚书事。献帝纪曰:又领司隶校尉。洛阳残破,董昭等劝太祖都许。九月,车驾出轘辕而东,以太祖为大将军,封武平侯。自天子西迁,朝廷日『乱』,至是宗庙社稷制度始立。张Ш杭驮唬撼酰熳影莒恫苎簦『佣隆J讨刑妨钔趿⒃唬骸缸匀ゴ禾追刚蛐庆杜6罚旖颍夯蟆挥帜嫘惺乇焙樱豢煞敢病!褂墒翘熳铀觳槐倍珊樱蚤蚬囟觥A⒂治阶谡醢唬骸盖疤资靥旃兀胗夯蟆换幔唤鸹鸾换幔锩笠病:红裰找樱⑽罕赜行苏摺!沽⒑笫杂诘墼唬骸柑烀腥ゾ停逍胁怀Jⅲ鹫咄烈玻泻赫呶阂玻馨蔡煜抡撸苄找玻ㄎ尾苁隙选!构胖谷擞锪⒃唬骸钢矣诔ⅲ惶斓郎钤叮椅鸲嘌浴!

    天子之东也,奉自梁欲要之,不及。冬十月,公征奉,奉南奔袁术,遂攻其梁屯,拔之。於是以袁绍为太尉,绍耻班在公下,不肯受。公乃固辞,以大将军让绍。天子拜公司空,行车骑将军。是岁用枣祗、韩浩等议,始兴屯田。魏书曰:自遭荒『乱』,率乏粮谷。诸军并起,无终岁之计,饥则寇略,饱则弃馀,瓦解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袁绍之在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在江、淮,取给蒲蠃。民人相食,州里萧条。公曰:「夫定国之术,在于强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是岁乃募民屯田许下,得谷百万斛。於是州郡例置田官,所在积谷。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遂兼灭群贼,克平天下。

    吕布袭刘备,取下邳。备来奔。程昱说公曰:「观刘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终不为人下,不如早图之。」公曰:「方今收英雄时也,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

    张济自关中走南阳。济死,从子绣领其众。二年春正月,公到宛。张绣降,既而悔之,复反。公与战,军败,为流矢所中,长子昂、弟子安民遇害。魏书曰:公所乘马名绝影,为流矢所中,伤颊及足,并中公右臂。世语曰:昂不能骑,进马于公,公故免,而昂遇害。公乃引兵还舞阴,绣将骑来钞,公击破之。绣奔穰,与刘表合。公谓诸将曰:「吾降张绣等,失不便取其质,以至於此。吾知所以败。诸卿观之,自今已后不复败矣。」遂还许。世语曰:旧制,三公领兵入见,皆交戟叉颈而前。初,公将讨张绣,入觐天子,时始复此制。公自此不复朝见。

    袁术欲称帝於淮南,使人告吕布。布收其使,上其书。术怒,攻布,为布所破。秋九月,术侵陈,公东征之。术闻公自来,弃军走,留其将桥蕤、李丰、梁纲、乐就;公到,击破蕤等,皆斩之。术走渡淮。公还许。

    公之自舞阴还也,南阳、章陵诸县复叛为绣,公遣曹洪击之,不利,还屯叶,数为绣、表所侵。冬十一月,公自南征,至宛。魏书曰:临淯水,祠亡将士,殻ъち魈椋诮愿锈1斫思镁莺簟9グ沃芗茫艚怠9ノ枰酰轮

    三年春正月,公还许,初置军师祭酒。三月,公围张绣於穰。夏五月,刘表遣兵救绣,以绝军后。献帝春秋曰:袁绍叛卒诣公云:「田丰使绍早袭许,若挟天子以令诸侯,四海可指麾而定。」公乃解绣围。公将引还,绣兵来,公军不得进,连营稍前。公与荀彧书曰:「贼来追吾,虽日行数里,吾策之,到安众,破绣必矣。」到安众,绣与表兵合守险,公军前后受敌。公乃夜凿险为地道,悉过辎重,设奇兵。会明,贼谓公为遁也,悉军来追。乃纵奇兵步骑夹攻,大破之。秋七月,公还许。荀彧问公:「前以策贼必破,何也?」公曰:「虏遏吾归师,而与吾死地战,吾是以知胜矣。」

    吕布复为袁术使高顺攻刘备,公遣夏侯惇救之,不利。备为顺所败。九月,公东征布。冬十月,屠彭城,获其相侯谐。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大破之,获其骁将成廉。追至城下,布恐,欲降。陈宫等沮其计,求救于术,劝布出战,战又败,乃还固守,攻之不下。时公连战,士卒罢,欲还,用荀攸、郭嘉计,遂决泗、沂水以灌城。月馀,布将宋宪、魏续等执陈宫,举城降,生禽布、宫,皆杀之。太山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各聚众。布之破刘备也,霸等悉从布。布败,获霸等,公厚纳待,遂割青、徐二州附於海以委焉,分琅邪、东海、北海为城阳、利城、昌虑郡。

    初,公为兗州,以东平毕谌为别驾。张邈之叛也,邈劫谌母弟妻子;公谢遣之,曰:「卿老母在彼,可去。」谌顿首无二心,公嘉之,为之流涕。既出,遂亡归。及布破,谌生得,众为谌惧,公曰:「夫人孝於其亲者,岂不亦忠於君乎!吾所求也。」以为鲁相。魏书曰:袁绍宿与故太尉杨彪、大长秋梁绍、少府孔融有隙,欲使公以他过诛之。公曰:「当今天下土崩瓦解,雄豪并起,辅相君长,人怀怏怏,各有自为之心,此上下相疑之秋也,虽以无嫌待之,犹惧未信;如有所除,则谁不自危?且夫起布衣,在尘垢之间,为庸人之所陵陷,可胜怨乎!高祖赦雍齿之雠而群情以安,如何忘之?」绍以为公外讬公义,内实离异,深怀怨望。臣松之以为杨彪亦曾为魏武所困,几至于死,孔融竟不免于诛灭,岂所谓先行其言而后从之哉!非知之难,其在行之,信矣。

    四年春二月,公还至昌邑。张杨将杨丑杀杨,眭固又杀丑,以其众属袁绍,屯『射』犬。夏四月,进军临河,使史涣、曹仁渡河击之。固使杨故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留守,自将兵北迎绍求救,与涣、仁相遇犬城。交战,大破之,斩固。公遂济河,围『射』犬。洪、尚率众降,封为列侯,还军敖仓。以魏种为河内太守,属以河北事。

    初,公举种孝廉。兗州叛,公曰:「唯魏种且不弃孤也。」及闻种走,公怒曰:「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既下『射』犬,生禽种,公曰:「唯其才也!」释其缚而用之。

    是时袁绍既并公孙瓚,兼四州之地,众十馀万,将进军攻许,诸将以为不可敌,公曰:「吾知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適足以为吾奉也。」秋八月,公进军黎阳,使臧霸等入青州破齐、北海、东安,留于禁屯河上。九月,公还许,分兵守官渡。冬十一月,张绣率众降,封列侯。十二月,公军官渡。

    袁术自败於陈,稍困,袁谭自青州遣迎之。术欲从下邳北过,公遣刘备、硃灵要之。会术病死。程昱、郭嘉闻公遣备,言於公曰:「刘备不可纵。」公悔,追之不及。备之未东也,阴与董承等谋反,至下邳,遂杀徐州刺史车胄,举兵屯沛。遣刘岱、王忠击之,不克。献帝春秋曰:备谓岱等曰:「使汝百人来,其无如我何;曹公自来,未可知耳!」魏武故事曰:岱字公山,沛国人。以司空长史从征伐有功,封列侯。魏略曰:王忠,扶风人,少为亭长。三辅『乱』,忠饥乏啖人,随辈南向武关。值娄子伯为荆州遣迎北方客人;忠不欲去,因率等仵逆击之,夺其兵,聚众千馀人以归公。拜忠中郎将,从征讨。五官将知忠尝啖人,因从驾出行,令俳取冢间髑髅系著忠马鞍,以为欢笑。

    庐江太守刘勋率众降,封为列侯。

    五年春正月,董承等谋泄,皆伏诛。公将自东征备,诸将皆曰:「与公争天下者,袁绍也。今绍方来而弃之东,绍乘人后,若何?」公曰:「夫刘备,人杰也,今不击,必为后患。孙盛魏氏春秋云:答诸将曰:「刘备,人杰也,将生忧寡人。」臣松之以为史之记言,既多润『色』,故前载所述有非实者矣,后之作者又生意改之,于失实也,不亦弥远乎!凡孙盛制书,多用左氏以易旧文,如此者非一。嗟乎,后之学者将何取信哉?且魏武方以天下励志,而用夫差分死之言,尤非其类。袁绍虽有大志,而见事迟,必不动也。」郭嘉亦劝公,遂东击备,破之,生禽其将夏侯博。备走奔绍,获其妻子。备将关羽屯下邳,复进攻之,羽降。昌豨叛为备,又攻破之。公还官渡,绍卒不出。

    二月,绍遣郭图、淳于琼、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绍引兵至黎阳,将渡河。夏四月,公北救延。荀攸说公曰:「今兵少不敌,分其势乃可。公到延津,若将渡兵向其后者,绍必西应之,然后轻兵袭白马,掩其不备,颜良可禽也。」公从之。绍闻兵渡,即分兵西应之。公乃引军兼行趣白马,未至十馀里,良大惊,来逆战。使张辽、关羽前登,击破,斩良。遂解白马围,徙其民,循河而西。绍於是渡河追公军,至延津南。公勒兵驻营南阪下,使登垒望之,曰;「可五六百骑。」有顷,复白:「骑稍多,步兵不可胜数。」公曰:「勿复白。」乃令骑解鞍放马。是时,白马辎重就道。诸将以为敌骑多,不如还保营。荀攸曰:「此所以饵敌,如何去之!」绍骑将文丑与刘备将五六千骑前后至。诸将复白:「可上马。」公曰:「未也。」有顷,骑至稍多,或分趣辎重。公曰:「可矣。」乃皆上马。时骑不满六百,遂纵兵击,大破之,斩丑。良、丑皆绍名将也,再战,悉禽,绍军大震。公还军官渡。绍进保阳武。关羽亡归刘备。

    八月,绍连营稍前,依沙墸停魇铩9喾钟胂嗟保险讲焕S鹪涑莺航呵镌唬盒碡瞪茉唬骸腹抻搿翰佟幌喙ヒ病<狈种罹种洞铀烙熳樱蚴铝⒓靡印!股懿淮樱唬骸肝嵋毕任≈!关J惫宦颍苏呤3妓芍晕何涑跗鸨延兄谖迩В院蟀僬桨偈ぃ苷呤岩印5黄苹平恚芙底淙磐颍潘滩ⅲ豢上ぜ停凰湔髡剿鹕耍从θ绱酥僖病7蚪嵊嗍兀祆洞莘婢稣健1炯驮疲骸干苤谑磐颍陀魇铩!刮禾嫠浠湮薹剑圆皇莱觯灿幸允е糜馐毕嗫拐咴眨恳岳矶裕晕讲蝗弧I芪褪铮芊钟胂嗟保吮坏蒙跎伲灰病I苋粲惺吨冢碛Φ毕ちξ兀钩鋈攵暇剐旎蔚然髌湓顺担肿猿龌鞔居谇淼龋镬和梗薜趾遥魃芰Σ荒苤疲遣坏蒙跎伲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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