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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长生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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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往来,谁会知道?谁又能说你什么?你却执意只跟上官清明长相厮守,结果身败名裂,被逐出家门——这样子的事情,你难道愿意重来一次?——当年你只是跟魔教中人混在一起,就已招天下耻笑,现在的你更与太子扯上关系,千古骂名,你担得起?就算你不在意,但对太子又公平?皇上会容忍当今太子跟一个男人厮混?就算皇上肯容忍,但身为太子,绝对不能没有子嗣。这子嗣难道是你一个男人可以给的?太子现在可以不在意,但日子久了,还会不介意?”
  顾长生神色惨然。父亲的话像一把利剑,血淋淋撕开一切他极力漠视的东西。是啊,十三一心要报仇雪恨,做个千古名君,没有皇位,他如何做到?而且,两个男人间又怎么可能有孩子?十三现在可以不在意,但日子久了,他还会如此坚定?
  顾长生突然苦笑出声:是的,爱情,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世人总说,只要有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乐土,没有一切纷争。
  但他知道,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尽管很重要,但却并不是全部。尤其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爱情,更不是必须之物……
  这,是他在经历了那场耗掷他十年青春的爱情后,深刻领悟到的。
  终于,他长长叹息,“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就对了,”顾家主颔首道,“以你才智,他日封侯拜相并不在话下。再公然跟太子厮混在一起,只会让你们俩名声被辱、前程被毁,何必如此?”
  顾长生木然。
  见目的已达到,叹息一声,顾侍舜转身离开,只是风中,遗留下他的低语,“说出来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一生中,唯一爱过的人,就是你的母亲……”
  当夏侯日月回来时,顾长生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等着他。用过晚饭后,顾长生也不说话,只是怔怔看着他。
  “怎么了?”夏侯日月的手抚上他的眉,轻轻问他。
  “……之前,我爹来过了。”
  “哦。”夏侯日月小心的应道,“他老人家说了些什么?”
  “他要我,不要妨碍你。”
  “……”夏侯日月闻言一震,随即站起身,笑道,“吃饱了,也该去洗个澡,不然怪不舒服的。”
  顾长生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他,认真说道,“不要逃避了。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
  夏侯日月强自笑道,“我真的很想洗澡。”
  顾长生轻叹息,“十三,你我都知道: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夏侯日月几乎是哀求的看着他,“我们暂时不要讨论,好不好?”
  “不好!”顾长生一口拒绝,“该讨论一下何去何从了。”
  夏侯日月深深看着他,话,却哽在喉中,无法出口。
  凝望着夏侯日月满布矛盾与挣扎的脸,顾长生心中一痛:十三,所有的人都觉得我们应该分开。连我自己也清楚的知道:的确应该和你分开。
  那么,你,又是怎么想的?
  沉默了很久,顾长生终于开了口,“这些日子来,无数人来找过我。他们都觉得我们应该分开。现在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你觉得呢?”
  “……”
  “我想了想,的确,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顾长生慢慢说道,“身为太子,你不能再与佞幸厮混。再跟男人在一起,会在史上留下污名。而将来你成为皇帝,总得立后纳妃,生下继承人——而我,无法容忍分享。”从来,他就是一个独占欲强烈的人。要他毫无怨言的看着情人娶妻生子,绝无可能。
  夏侯日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长生,一双眼睛,哀凄欲绝。
  垂下眼,顾长生苦涩的一笑,幽幽道,“身为太子,身为将来的帝君,即为天下所有,再不会只是我的十三……”
  “所以,”无视夏侯日月眼中的伤楚,顾长生硬下心肠,涩然道,“分手吧。”
  夏侯日月张了张口,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别开眼,顾长生极力压抑着翻腾的泪意,粗声说道,“……明天,你就搬出去吧。”
  “……那你以后……”
  “我会辞官,然后远走。”他不会继续留在朝中,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所以,他只有离开。
  夏侯日月突然将他紧紧抱住,哀哀求道,“长生,不要离开我。”
  四目交接。
  对上夏侯日月那双凄楚无奈的眼睛,一时之间,顾长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于,他轻轻说道,“十三,我们好聚好散。”
  夏侯日月固执的看着他,依然坚持,“我不许你离开。即使我做了皇帝,你仍然得陪着我。你说过,你会陪我到最后。”
  顾长生摇头,低喟道,“十三,无法与人分享,是我永远也不可能改变的毛病。”
  夏侯日月非常明白,对于他的爱情,顾长生从来就坚定一如磐石,宁愿痛,宁愿伤,却从不愿妥协。但正是这样的他,让自己迷恋。
  “那么,”夏侯日月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做我最忠实的臣子吧,长生。从此以后,我只是你的君王。”
  夏侯日月话中的意思,就是应允分手。这原在顾长生意料之中。因为他很清楚:一边是皇权,一边是爱情。报仇雪恨、十三的理想、十三的抱负……一切,只有通过皇权而实现。当皇权已经触手可及,他无法因为情爱而放弃。只是为什么,听到他说出来时,却仍觉得伤心?
  顾长生不由苦笑出声,“你真自私。”
  “是,我的确自私。”夏侯日月坦认,“但要我放你离开,不可能。”
  顾长生没有说话。
  “你说过,只要你仍爱我,我仍爱你,以后这辈子我们都会在一起!直到我们生命的尽头——你说过的!”
  “现在想我死的人不知有多少,就这么一走了之,你放得下心?”
  “而且,让天朝再现雄风,是我们共同的梦想。你走了,这梦想你就让我一力承担?”
  听着夏侯日月的话,顾长生突然怒上心头。恶狠狠的看着他,顾长生蓦然发现,这个男人真正任性自私残忍到无药可救,但不可思议的,却是自己居然愿意答应这个自私任性的要求!——想看着他,想看着这个可以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长生,是你救了我。所以,你得对我负责到底!”
  低吼一声,顾长生恨恨骂道,“你这个自私自利到无可救药的家伙!” 夹杂在他声音里的,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可以淹没人的苦涩。蓦地,他一把抱起夏侯日月,走入房内……
  紧密的拥抱,疯狂的亲吻,抵死的纠缠……
  因为彼此都清楚:今夜过后,再无今夜。
  当一切平静下来后,疲倦之至的夏侯日月静静睡去。紧紧拥着夏侯日月,顾长生无法入眠,他很清楚,今夜过后,自己再也无法感受他的体温与拥抱……
  所以,能多拥有一刻,便是一刻……
  天亮了。
  当顾长生睁开眼时,夏侯日月已经离开。
  怔怔看着窗外,顾长生的心中充满苦涩:
  终究,这个世上没有谁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只除了自己这个痴儿。
  终究,这个世上没有谁会为了自己不顾一切,从来没有,永远没有。
  恍惚的一笑,他告诉自己:做了这么久的梦,该醒了。梦里,有个人曾经全心全意对他,为了他,不顾一切,已经够了。
  起身走出屋,纵身跃上院中树梢,盘膝坐下,看着远处的苍茫大地,顾长生的心情复杂难辩,像是难受,又像是放心;像是孤独,又像是喜悦。
  那个孩子,终于已经长大了,终于开始考虑那些现实的东西,不再只知索求爱情……
  心头空荡荡的,却又有些莫名的轻松。
  他突然笑了:一直以来,对于夏侯日月的深情,他只觉无以为报。夏侯日月爱他越深,对他付出越多,他越是觉得不安,隐隐的,他竟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如今,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太阳自东方升起。
  痴痴看着那轮红日,顾长生告诉自己:
  浓情厚爱,终会被岁月洗去。就像冬日里的积雪一样,春天一到,太阳一出,终会化去……
  所以,所有的伤害、痛苦、情爱,他会忘记的,终会忘记的……
  写在后面的闲聊:
  昨天到家乐福买笔,花费不多,只要了三元。我即刻去开发票。服务员填写单位时,问我哪个单位,我说:没有单位,请写我的名字。当服务员把发票开好后给我,她的眼神有点讶异。
  出来后妹妹埋怨我,说我太小题大做,区区三元钱的东西也要开发票。
  我说:这不是小题大做,我只是不想让外国人偷中国的税。
  是的,三元钱并不多,连出租车的起步价也不够。但,如果是十个三元、百个三元、千个三元、万个三元、十万个三元、百万个三元……又当如何?
  而在这些钱当中,又有我们国家的多少税收?
  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索要发票的习惯,也许想刮餐饮发票中奖时会有人记得要发票,但到KFC、麦当劳、必胜客、家乐福、沃尔马等地方消费时,又有几个会记得去要发票?
  我早已经习惯了索要发票,因为这是我最力所能及的爱国方式。虽然这些税收可能会有部分流失,但我相信这总是一种力量。
  在现在全球化的市场中,有的东西,也许我们无法抵制,但如果我们爱国,却可以从身边的小事做起,以实际行动来支持我们国家的建设。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多花几分钟,索要发票,那又可以为我们的国家免去多少漏税?
  只花费您几分钟时间的事,却可以真正为我们的国家建设出力。
  衷心希望:看这个故事的看官大人,以后能记得找商家索取发票。
  浮生偷欢敬上:)

  18…19

  18
  韵竹轩
  熏炉中御烟袅袅,荣华端坐于案前。案上,放着三份奏折,分别是夏侯日月、夏侯子文、顾长生所上。
  眼光扫过这三份摊开的奏折,荣华的眉头微皱。人说字如其人,若真是如此,那这三人的性格也经由其字迹显露无遗。
  顾长生的字,刚劲有力,凌厉大气,锋芒逼人,一看其字,就可以知道此子绝非池中物。
  荣华垂下眼帘,思索着自己对他的处置是否得当。
  此人除了对战争极有天赋外,战场之外的他依然敏睿,这样一个人,手握重权,不管放在哪个朝代,都难令君王安心。
  不过现在对于顾长生,他基本已经放心:过刚易折。对于自己坚持的,顾长生无论如何也不肯妥协。这样的一个人,纵有惊世之才,也注定了他无法掌控全局。日月在审度时势后,已经和他分开,搬入太子府邸,并任老臣们张罗着给他说亲娶妃。荣华清楚,儿子明白事理,不会再为私情所困。不管顾长生锋芒如何逼人,但他终归只能如一柄利剑一样,做为皇者的工具。以前他还会担心顾长生对日月的影响过大,但现在完全不必。只看顾长生至今仍未辞官,就可以知道定然是因为日月不允他离开,也就是说:日月能够操纵他。从而也就可以断定:日月今后定会对顾长生的存在做出最妥善的安排――他,一定会把顾长生利用得淋漓尽致,让利器充分发挥其应有功效。
  别开眼,荣华的目光落到夏侯子文的奏折上,夏侯子文的字看上去极丑,毫无章法可言。这样的字似乎可以说明书写人胸无丘壑,碌碌无为。但,这个儿子真的是这样吗?
  荣华看了半晌,突然他一笑,提笔把字的笔划转折处稍稍一改,字体立即大变。荣华连改数字,改过的字与其他字形成鲜明的对比,完全不似出自同一人之手。
  荣华淡淡一笑,很明显,此子深谙韬晦之道。
  子文深谙韬晦之术。此子夺嫡失败,自是不甘。荣华清楚,他现在只是在静侯时机,等待东山再起之日。一旦复起,绝对会在日月最防不胜防的时候给予最致命的一击,那时候,日月能否化解?纵然能够应付,但,会是游刃有余?还是力不从心?若是后者,必然会给皇朝带来动荡。虽然天朝皇位有能力者方可居之,但大位既定,就绝不容许乱起。
  盯着夏侯子文的奏折,荣华的瞳孔在骤然间缩小:子文,是杀?还是不杀?
  杀,是为皇朝除去不稳定的因子。不杀,只为将才难得。子文能征善讨,他日定能助日月开疆拓土,成就不世功业……
  杀?
  不杀?
  荣华沉思良久,仍是没有下定决心。无意间他的目光转到夏侯日月的奏折上,看到夏侯日月的字,他的眉头不由深深皱起:字体娟秀玲珑,转换圆润,秀丽飘逸得像出自深闺之女,毫无锋芒。
  日月身材高大,再观其言行,能写出这样与之完全相反的字,要么是毫无争权之心,要么就是隐藏得极深的不世枭雄。很明显,日月并不是毫无争权之心的淡泊之人,相反,他对权势看得极重。但若说这孩子会是不世枭雄,荣华还真不敢相信。在他看来,这个孩子虽然优点极多,但同样的,缺点也多:感情太过执着,爱恶太过分明,专信一人,不懂弄权制衡之术……
  自古枭雄皆有面具,都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得很好,任谁也不会留下这么多可供攻击的纰漏,但日月身上的破绽与矛盾,实在太多了……
  字如其人,很明显,子文和顾长生的性格都通过他们的字表现得清楚无疑,但日月……
  日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荣华揉揉发胀的头,叫来一直侍候在身旁的内侍监刘冬给自己捶捏着。
  一边任由刘冬的巧手施为,荣华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
  “刘冬,”荣华半闭着眼睛道问道,“你跟朕这么多年了,据你看,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奴不敢妄言朝政……”
  荣华不以为然,“你跟朕这么多年,你的忠心朕是深知的。有什么不好说的?”对于刘冬,他一直信任。从他还是皇子时,刘冬就跟着他,作为距离天子最近的天下第一近侍,多年来他战战兢兢忠心尽职,恪守本分,从不弄权,更不涉政。所以这种旁观者的看法,荣华难免会想得知。
  刘冬小心翼翼的道,“……老奴认为,太子是个非常务实的人。”
  “哦?”荣华来了兴趣,“何以见得?”
  “太子深知下情,精明能干,从不为虚名所缚。太子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天朝着想,即使为众人所不解,招来怒骂惊惧,太子仍然不畏,当真是刚坚不可夺志啊……”那一瞬间,半闭着眼的荣华没有发现,刘冬眼中一闪而逝的狂热……
  见刘冬停顿下来,荣华表情平静的道,“说下去,不要有任何忌讳,言者无罪嘛。”
  “是。”刘冬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继续道,“太子不为俗理所拘,所以老奴以为,当圣上百年以后,太子必将临驭宇内,为我天朝开创一代盛世……”
  ……
  19
  看着数月不见的顾长生,高欢评价道,“你的气色看上去不错。” 在夏侯日月搬出将军府后,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顾长生的笑话,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完全跟没事人似的,埋头公务,该做什么做什么,将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
  顾长生一笑,自嘲道,“是,现在的我的确活得挺不错,没有痛不欲生,没有颓唐萎靡,大家一定很失望。”
  高欢问得直接,“真的完全没事?”
  顾长生仍是一笑,并不作答。介怀,又能改变什么?所以他早早的把破碎的心藏好,不让任何人知不让任何人见,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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