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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长生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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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端起顾长生的脸,夏侯日月继续说道,“我爱你,我离不开你。而你这个人,太善妒情感太过激烈。你在付出的同时总要求着对方也付出跟你同等的感情。如果对方不能,你要么就是另寻替代,要么就是彻底毁灭。――这两种结果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所以,我只有付出同等的感情这一条路可走。――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还有什么比把他的江山和人分享这件事,更能表达他的真心、真意?!”
  顾长生默然,很久过后,他静静说道,“你其实还有一条路。一条更为稳妥的路。”
  明白顾长生所指,夏侯日月淡淡一笑,“对你,我永远无法下手。”就算他真的要对顾长生下手,以顾长生的心机,又岂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再加上通过这回遇剌,让他彻底明白了顾长生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所以,他终于将除掉顾长生的心思扼杀在萌芽状态,一心一意对他好,将他牢牢捉住、绑紧。
  “二王共治天下,舆服皆与帝同……”顾长生的眼睛被一种突如其来的雾气打湿了,他沙哑着嗓子喃喃道,“这就意味着你不会再是天朝唯一的统治者,而我的权力,将会和你同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以前,我曾经说过:就算你身处炼狱,我也会陪着你,不离,不弃――现在,我向你请求:无论如何,请你不要离开我,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好吗?”说这话时,夏侯日月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声音也显得异常的温柔。
  无法说出此刻心中的感动,极力压抑着想哭的冲动,抬手抚着夏侯日月的脸,顾长生低声问道,“对我,你就真的这么放心?你不怕,一旦我大权在握,会生出勃勃野心,甚至,会弑君夺位……”
  夏侯日月握着他的手掌,在掌心中印下轻轻一吻,“如果对你都不能放心,我还能对谁放心?”
  顾长生凝视着他,“你真的不怕我起不轨之心?”
  夏侯日月轻轻一笑,“你要这天下,我给了你就是。连天下都可以给你,还有什么不可以给的?”
  “……”
  “失去你,我就像失去了一切。”用力握住顾长生的手,夏侯日月目光灼灼,“我不否认,我曾经忌惮过你的才干,也曾经考虑过是否要除去你。但,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终于明了一个事实:顾长生,已经完全溶入我的生命里,想要把他分割出来根本已经不可能。所以,我只有死心塌地的对你好了。”
  深深凝视着顾长生,夏侯日月的声音轻得像在梦呓,“没有你,我没有心思去做任何事。长生,我想你一直陪着我,生同寝,死同陵。你答应我,好不好?”
  用力眨去眼中的泪花,顾长生笑着叹息,“看来,这千古第一佞幸的头衔,我是背定了……”
  十月 己酉 
  夏侯日月拿起象牙梳挑起顾长生的长发,仔细的为他梳理着,他的动作很轻柔,遇到打结的头发,也不急躁,只慢慢梳开。
  一边给顾长生梳理着头发,他一边低低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还记得吗?这是很多年前我给你梳发时曾经许下的心愿。”
  强忍住突如其来的汹涌泪意,顾长生低笑道,“记得,你还说过,要给我梳一辈子的发。”
  “而你说:一辈子,是很漫长的,更充满了变数……”执起顾长生的发,夏侯日月印下轻轻一吻,温柔又沉稳的说道,“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是情比金坚。即使沧海桑田,即使物换星移,也无法改变。”
  夏侯日月的眼光柔和得就像春天的湖水,而顾长生就沉溺在其中,完全不能自拔。
  于是都没有再说话,夏侯日月把顾长生的头发挽成髻用玉簪固定好,又亲手给他戴上金饰衮冕。
  对望一眼,两人握住对方的手,向朝堂走去……
  十月己酉,进长生为亮王,舆服皆与帝同,大赦天下。十一月丁卯,帝携亮王于东华门,受文武群官朝拜。己巳,亮王见于庙。百司表奏,帝悉与亮王共决。自此亮王内辅国政九年,威势与帝无异,天下之人谓之“二圣”。
  ――《天朝史。高宗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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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深夜 景德殿 
  夏侯日月停下笔,专注的看着专心致志批复着奏折的顾长生,唇角含笑。当他看到顾长生停笔思索时,便起身倒了一杯热奶,送到顾长生手上。顾长生接过奶,和他相视一笑。正要开口说话间,却听到刘冬进来低声禀道,“皇上,王爷,霍大人求见。” 
  两人对望一眼,都心下疑惑:在这种时候入宫求见,所为何事? 
  于是光明沉声道,“宣。” 
  一个时辰后 
  夏侯日月脸色铁青,“原来是他们!” 
  顾长生平静的问他,“你要怎么处置?” 
  夏侯日月从牙缝中迸出一个字,“杀!” 
  顾长生又问,“什么时候?” 
  “近日。” 
  顾长生不赞同的摇摇头,“以什么罪名?” 
  夏侯日月面无表情,“勾结敌国――谋叛重罪,罪无可赦。” 
  “……若是昭告天下,会令皇家蒙羞……”顾长生皱眉道,“不要为了我乱了大局。” 
  “正因为大局,才一定要处死他们。”夏侯日月粗重的喘了一口气,“为了一己私利,老四私通印河,老七私通倭寇――印河暂时也就罢了,但我们正准备这几年内向倭国用兵,留着老七,难道让他给倭国作内应不成?” 
  他转头,对一直大气不敢出的霍凡吩咐道,“把这些证据全交给大理寺和刑部,让他们议处!告诉他们:一切依律处置,绝不宽贷!――还有,谁要是敢枉顾律法,走露一丝风声……”顿一顿,他的笑容里全是狰狞,“朕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十日后 天牢 
  夏侯子文靠在墙上,漠然的看着这间冷清凄凉的牢房,一夜之间,他由身居九重之侧的管事王爷、皇族京尹沦为阶下囚――老九,好快的手,好狠的心! 
  在顾长生存活之后,他就意识到或许自己时日不多,但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有想到,老九居然不顾天家体面,公然派人宣旨后会同刑部将自己捉拿…… 
  事情真的发生得太过猝然,在今日之前,自己居然没有得到一丝半点的风声,不过,虽然有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销毁、转移,但所幸在剌杀失败后,他就有意识的毁去不少东西,所以一时半刻间,老九绝对无法把自己的人清除完。 
  但饶是如此,私通敌国,行剌重臣,无论哪一桩,都让自己无法逃脱。 
  既然已经成为鱼肉,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夏侯子文叹了一口气,挪动着麻木的身躯,拉过一床毯子,和衣往床上卧倒。 
  夏侯子文刚躺下,门一响,光明已经走了进来,拿着钥匙打开门的黄彬不言不语的轻轻关上门,悄然退下。 
  光明盯着夏侯子文,眼睛里幽幽闪烁着鬼火一样的光。而夏侯子文也坐起身来,直视着他,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片刻后,是夏侯子文先开了口,他淡淡笑道,“九弟,如今咱们多年的夙怨终于可以了结了。” 
  “是啊。”光明也笑笑,不胜感慨,“终于可以了结了。四哥,在我娘死的那个时候,我就发过誓:他日一定要杀了你,把你千刀万剐。没有想到,实现这个愿望,我等了足足十一年。”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夏侯子文轻笑出声,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我。” 
  “你错了,四哥。”光明看着他,神情复杂得难以描述,“让你进中书府,是我给你的机会。那个时候在你王府里对你说的话有很多是真的。如果从那时起你能一心一意为我办事,为天朝着想,那么,我绝不会再计较杀母之仇。毕竟跟天朝大业比起来,个人私怨实在不足挂齿。可惜,”他遗憾的摇摇头,语调变得异常沉重,“你却全不死心――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夏侯子文冷笑一声,“皇上,身处天家,为求自保,微臣不得不如此。” 
  “不得不如此?”光明的声音嘶哑,眼光阴寒,“夏侯子文,朕曾经告诉过你:夺嫡的时代已经结束,过往一切,朕不会再做计较,朕甚至让你做了皇族京尹――而你,却怀着一颗狼子野心!为了争权,你不惜跟敌国勾结,联手剌杀朝廷重臣――顾长生若遇剌身亡,顾系人马必然会争权,而军中所有野心家都会蠢蠢欲动!军方一乱,朝局自然也会跟着起乱,你自然可以趁乱取利――夏侯子文,你太坏,太不识大局了――所以,你只能死。” 
  光明轻声叹息,幽然道,“依朕的心愿,是要亲手将你千刀万剐,只可惜既已把你交部,一切只能依律处置了。” 
  夏侯子文心中一寒:顾长生如今封为亮王,舆服皆与帝同,威势与帝无异。剌杀这样一个人,实在跟剌杀皇帝没有什么区别。弑君谋逆,通敌谋叛,皆为十恶重罪,依着《天朝律》,除了凌迟,再没有第二条刑罚了…… 
  一想到自己会被一刀刀削去肌肤,受尽万千苦楚后死无全尸,夏侯子文就觉得全身发冷。恐惧的咆哮一声,他挥掌向光明劈去。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也要拉着老九陪葬! 
  光明微微一笑,右手迎向夏侯子文,轻易的接下这一掌,与此同时左手五指如飞,片刻间已点了夏侯子文周身要|穴。 
  纠住夏侯子文的衣领,光明的口气温柔之至,“四哥,十一年前是长生救了我,你应该早就知道。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吧,长生把他所学悉数传给了我。良好的基础,加上这些年来长生的指点,如今我的武功也许不高,但要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 
  夏侯子文的面颊剧烈的抽搐一下,冷冷道,“如今顾长生这条你最忠实的狗跟个废人没有两样,夏侯日月,我等着看他死了之后,你会怎么样!” 
  听到夏侯子文恶毒的话,光明并没有动怒,反而松手放开夏侯子文,注视着他,光明的语气深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四哥,对于这场剌杀,我其实很感激你。” 
  夏侯子文大吃一惊,静待着光明的下文。但光明只这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后,就再没开口。过了很久后,光明淡淡说道,“朕今天晚上来,原想捏碎你每一根骨头后再把你凌迟处死。但看在这场恩德上……夏侯子文,就一切依律吧……” 
  说完,光明挥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再转身打开了房门,静静离开…… 
  夏侯子文呆立在原地,静静想着光明的话,再联想到近来的朝局,突然的,他歇斯底里的笑起来,“父皇,您真的为天朝选了一位好主子啊!哈哈哈!老九,天下最适合做皇帝的,果然只有你啊!哈哈哈……” 
  倏地止住笑,凝望着光明离去的方向,夏侯子文恨意森森,“光明皇帝,你得民心不假。如果,你的子民、你的百姓置疑你的所为,你,还能坐稳你的江山吗?” 
  十一月,癸丑,中书令、长安尹、瑞王子文,尚书令、忠王丹宁谋叛,自绝于狱中。 
  ――《天朝史。高宗本纪》 
  54 
  光明三年 正月 元旦 
  这是“英烈碑”落成之日。 
  此次和印河的战争,天朝阵亡的将士有九千七百三十三人,在统计完毕后,朝廷出资在长安城中那新修的广场中心建筑了“英烈碑”,将此次天印战争中阵亡将士的名字刻在其上,供后人膜拜。碑成之日,光明与亮王亲自前往祭拜,光明下旨昭告天下:今后为国捐躯者,皆留名于此碑之上;并令每年今日,百姓皆为天朝军人祈福献礼。 
  这是一次非常隆重的祭奠。 
  在礼部的策划下,不少烈士的家属都被邀请了过来,而作为西征军的主将,亮王顾长生自然是这一次祭奠的主角。 
  在拜祭了“英烈碑”后,光明和顾长生又参加了礼部安排的宴会,接见烈士的家属们。 
  “王爷,这是我的小儿子。我希望他能够象他的哥哥那样,做一个合格的战士,为我天朝出力!” 
  当顾长生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说话时,这位老妇人一手激动的拉着顾长生的手,一边指着自己的儿子,颤巍巍的说道。 
  顾长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老妇人身边那个年轻人,已经向顾长生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挺直了腰,大声说道,“王爷,我叫戚绍义,入军事学堂就读四个月!家兄戚绍仁是杨万山将军麾下的游击将军,战死在哈拉帕河畔。我为家兄骄傲,更希望能象家兄一样,他日能够留名于‘英烈碑’上。这也是家母的愿望!” 
  看着这样一张年轻而赤诚的脸,突然间顾长生说不出任何话,此时,他的心中只有感动。片刻后,他先回了戚绍义一个军礼,然后向老妇人深鞠一躬,他诚挚的说道,“夫人,我为天朝有您这样的母亲而感动。” 
  老妇人大惊失色,“王爷,折煞老身了!为朝廷出力是我等小民的份内之事,如何担得起您如此大礼?” 
  顾长生的眼中泪光闪烁,“您当得起的!长生不才,没有把您的儿子从战场上带回来,您不但不计较,还把另一个儿子送往军中,让他继续从军――夫人,您太深明大义了!”说着,他又向老妇人鞠了一躬。 
  自投身军旅以来,顾长生一直扮演着指挥者的角色,在战场上,所有人都是他局中的棋子,这当然包括己方士兵。对于在战场上作为博弈者的他来说,他很少在乎士兵的想法,因为那毕竟不是他应该主要关心的事情;为了全局而牺牲小部分人,对他来说那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但当他脱下战袍,站到那些因为战争而死去的将士碑前、站到这些因为战争而失去亲属的普通百姓面前时,他却是感慨万千:一直以来,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人,用他们的汗水、他们的血肉,铸成了真正的长城――就是这些最普通平凡的人,顶起了整个华夏民族的脊梁!所以,华夏民族才能在经历了无数劫难后,仍然傲立于世! 
  此时,厅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顾长生他们吸引了,在看到顾长生的行为、听到他的说话后,很多人都被感动了,一时间整个大厅里充满着静穆庄严的气氛。 
  “嗤!” 
  一声冷笑响起,在这样的氛围中,发笑者自然格外引人注目。 
  发笑者身着紫衫,身佩青绶,众目睽睽之下,他缓步走到顾长生跟前,看着顾长生,他慢慢说道,“王爷,下官有事请教,望您不吝赐教。” 
  那是,谏议大夫陈来仪。 
  没有人想到,陈来仪会在这样的场合里作仗马之鸣,一时间人人都有些发愣。 
  顾长生向满脸铁青的光明施了个安抚的眼色,随后不动声色的看着陈来仪,“请讲。” 
  陈来仪理也不理周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有些目瞪口呆的众人,他大声道,“自古有云:‘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千万枯骨成就的,是一人的宏图霸业,破灭的却是千万人的家庭。请问王爷,您觉得这样的战争有意义吗?” 
  主办此次宴会的礼部尚书孟知书是夏侯子文的心腹,因为他的小心谨慎,所以在瑞王遇难后,逃过了光明的清洗。尽管光明知道他与夏侯子文间不清不楚,但因为抓不到明证,只好无可奈何的暂时放过他,让他继续坐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孟知书当然知道为了今天这一问,瑞王花了多少心思。此时,他在激动兴奋中又带着伤感:王爷啊,您去得太早了,只可惜您看不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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