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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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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怎么办嘛?真要等开了春、积雪融化了再走?”卫嫦鼓起腮帮子,嘟着嘴问。差点就冲动地想暴露魔珠的存在了,不过还是被她压到了心底。这不算瞒骗他吧?

    “横竖等雪停了再说。”阙聿宸轻笑着捏捏她的脸颊,看她的腮帮子漏气似的消了下去,低头在她唇边啄了一记:“娘要是知道你这么孝顺,一定很开心。”

    “我是怕娘记挂着你。我走后,谁知道宫里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万一娘受不住……”

    “不会的。娘不会那么脆弱。”阙聿宸这话,听似在安慰她,其实何尝不是在安慰他自己?

    可真如她说的,他骑马带着她和孩子走,是在拿她和孩子的身体开玩笑。

    他差点就失去他们了,幸得奇侠相救,才没有酿下人间悲事。否则,哪怕他侥幸活着,也会饮恨一生。而今,他既已在她和孩子身边,断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闲来无事,她拉着他坐到炕上,拿下束发的墨玉冠,准备给他梳发通头皮。上回给他梳是在魔珠里,可那会儿他还昏迷着,自然没有坐着让她梳来得方便了。

    然而才梳了一下,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按住了她的手:“你大可不必……”

    又来了!卫嫦翻了个白眼。她不觉得这么做哪里卑贱了,他却老觉得对不住她。

    老实说,要不是现在寄人篱下,她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更踏实。有他,有孩子,当然了,如果婆婆也在身边就更完美了。一家四口安安乐乐地生活,比做将军夫人自在多了。可他不这样认为,觉得让她失去了锦衣玉食、奴仆伺候的日子,愧对于她,动不动就觉得让她委屈了。

    唉,大老爷们什么时候这么别扭了?动不动就闹情绪。害她哄完儿子回头还得哄他。

    “可是我喜欢给你梳。”

    婚后的相处虽然短,可她多少揣摩到了一点他的脾性,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特别是对她,只要她软侬细语地说上几句,他就立马顺她的意了。

    至于脸色是不是还难看着,她就不管了。反正论起别扭,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难搞。

    果然,她一说“喜欢”,背对着她的男人马上就放软了语调:“那就随便梳几下,别累着了。”

    她就跪在他身后,给他耐心地通起头发来。

    他的头发比她粗多了,乌黑发亮,发梢处部分发黄开叉的,经过昏迷期间的百花露调理,也都重新染上了光泽。

    她从头顶梳起,慢慢通到后颈部。这样的梳发,相当于是在给头皮按摩,对于长期束发或是挽髻的男子、女子,是很有好处的。

    卫嫦没出嫁时,就很喜欢坐在梳妆镜前看沅玉给她通发,无聊时通上个两三百遍也不嫌多。不过嫁了人、生了孩子,这份闲情就少了,头皮发紧时,让沅玉给她通个几十百来下就差不多了。

    “对了,佑佑还没取大名呢,娘想让你取。”边通发,边找话题和他聊天,免得他沉默不语地在那儿钻牛角尖。

    儿子取名虽不是急事,却也是正事。她一说,他就点头道:“好,我想几个,到时我们一起选。”

    他素来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主,想到就做。连她给他通完头,束好发了,还低头做沉思状——给儿子想名儿呢!

    ……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是祭灶、扫尘、吃灶糖的日子。

    哪怕日子再不好过,这一天,和除夕一样,也要拾掇出几个好菜,敬在灶王爷跟前,让他上天庭汇报民间收成时,能替民间多说几句好话。

    天公作美,这一日总算放晴了。

    阙聿宸趁着镇上有人家拉着板车进城采办年货,叮嘱了卫嫦几句,也跟着一道去了。

    卫嫦敢打包票,要是他认得进城的路的话,早就施展轻功进城了。哪怕不套马车,去探探有没有来自逐鹿城的消息也好。

    所以他想去,她当然不拦着。不过怕他在路上着凉,问老农买了件七成新的棉袍让他带上了。

    老农夫妇无论如何都不肯收银子,可他们也不好意思白住在人家家里还白吃白喝啊,于是就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送阙聿宸离开,她也回了堂屋。儿子还没醒,她也睡不着了。索性留在堂屋里帮农妇摆供桌。

    说是帮,其实就是看。对于这类事,她真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现代的时候她是孤儿,收养她的警察伯伯也从不做祭。穿来这里后,这是她第一个大年,出嫁前的祭祀虽然不少,可她那会儿还在深闺嘛,没什么机会接触。嫁到阙家后,也还没轮到她来主持。

    所以,她看着农妇娴熟地摆桌、装供品、燃蜡烛,觉得很是新奇。

    看她这副样子,农妇就知道她以前必定没碰过。

    收留他们一家三口的那日,因为天色已晚,屋里的烛火又昏暗,没仔细看她身上的衣袍,只猜他们的家境应该还不错。次日看到她身上的斗篷,就是不懂绣活的也能看出,那衣物必定很贵。后来又见她的男人一副下人伺候惯了、眼下没人伺候难免手足无措的样子,又猜他们非富即贵。

    不过富也好、贵也好,他们俩口子自忖没委屈他们,让出了原本拾掇了给子女住的西屋,又拿出家里准备过年的吃食招待,就算言语上偶有失当,也不会给他们安上罪名的吧?

 153 小年夜

    阙聿宸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怎么这么晚?”

    她怕他一整天都在外面晃,中饭也不记得吃,挨饿又受冻。

    虽说他的外祖家就在严馥城内,但在接到她托人捎去的信后,再到她救了阙聿宸回来,探得朱家已经搬离严馥城了,至于搬去了哪里,街坊邻里也不知道。

    阙聿宸站在屋檐下,掸去了袍摆上沾着的雪粒,跺了跺靴子,回头见她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莞尔一笑,拉过她的手:“进去再说。”

    “你媳妇过了酉时就往外看,每隔半个时辰看一次,要是你再不回来,我估摸着她晚饭都没心思吃了。”

    见小俩口相携着进屋,坐在堂屋一角拌五粮的老农笑呵呵地说。

    送完灶神的第二天,家家户户都要喝五粮粥。何谓五粮?顾名思义就是五种粮食,最常见的是粟米、荞麦、苞米、青稞,有条件的加几把糯米,吃不起糯米就拿别的米面充数。

    老农放了几个白薯,洗净去皮切成丁,和洗净的米面搁一块儿搅拌,等晚上灶火要熄不熄时,放锅里焖煮,明儿早上起来就能喝了。

    被老农一打趣,卫嫦的脸立马耳颊飞红,低着头向某人解释:“我只是担心……”他不会以为自己不相信他吧?出趟门还这么计较时间。

    “我知道。”阙聿宸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抬手碰了碰她绯红的面颊,除了红晕处有些温热,鼻尖耳朵都是冰的,忙让她进西屋暖身子:“我和大伯聊几句,你缓缓身子再出来。”

    卫嫦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棉袍加斗篷,一点都觉得不冷啊,可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只好听话地进西屋去了。

    堂屋里,阙聿宸拉了条板凳。在老农对面坐下,看他熟练地搅拌着笸箩里的五粮,不时挑出几粒坏的发霉的,丢入脚边的小竹篮里,回头还能喂鸡鸭。

    “肚子饿不?马上就能开饭了,你大娘正在灶上焖兔肉呢。中午的时候,村里的猎户来还磨盘时送的,说是刚入冬时逮的,可肥了,早上要来还磨盘。才现杀现剥的皮子。新鲜着呢……”

    听老农说得这么起劲。阙聿宸反倒不知怎么开口了。

    他今天在严馥城打探了一天的消息,外祖家的下落没探清,逐鹿城的消息也模棱两可,倒是让他瞎猫撞上死耗子——在城门口看到一帮衙役押着几个据说是落草为寇的山贼回衙门。

    他随人流避到一旁时。无意间发现其中一名山贼竟然长得和老农有八九分相似,好奇心驱使下,他佯装被山贼拖在地上的脚镣绊倒,顺势在那人耳边报出了老农家的地址,果然,那人原本无神的眼,顿时瞪成了铜铃大,要不是衙役过来不耐烦地赶他走,或许会问他和老农什么关系吧。

    如此看来。那人十有八九是老农的儿子了,可离家那么近,为何要落草为寇?是被衙役冤枉的?还是另有隐情?

    随后他转回城,直至亲眼看到那行人进了县衙,又听交差的衙役说:收押入监。等县太爷择日审判,这才掉头出城,也因此耽搁到这么晚。

    本来,他是想问问老农有关他儿子的事的,想从老农的反应看看他们夫妻二人对儿子为寇一事究竟知不知情。可看老农如此热心地拉着他攀谈,特别是提到他家那个祖传八代的磨盘、每逢年关就特别受镇里上下一致欢迎时洋洋得意的神情,就不忍心说出今日在城门口的见闻。

    “来来来,开饭喽!”农妇端着一瓷钵香辣扑鼻的油焖兔肉出来,招呼阙聿宸快坐下:“你媳妇咧?”

    “我进去唤她。”阙聿宸最终还是没提下午在城里碰到的事,想着还是等查清楚了缘由再说吧,如果真是草寇呢?对老农夫妻俩来说,还是不知情的好。

    于是,他朝农妇点点头,起身进西屋叫卫嫦开饭了。

    卫嫦正逗儿子玩呢,看到他进来,忙朝他欢快地招手:“佑佑会吐泡泡呢!”

    阙聿宸先是一讶,继而看到小嘴里不时吐着奶泡的儿子,一头黑线,这叫吐泡泡?有她这么做娘的吗?斜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抱起躺在炕上咧嘴笑得正欢的儿子,替他擦去了嘴边的奶泡。

    卫嫦见他好似不高兴,纳闷地看看儿子,再看看他,朝他身旁挪了挪,小声问:“怎么啦?”

    不会是她没给儿子擦掉嘴边的奶泡,反而以此为乐惹他生气了吧?可她也是在他进来的同时,才看到儿子吹出了一串奶泡啊,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在擦掉之前顺便让他也跟着乐一乐,不挺好的吗?这也能生气……

    阙聿宸低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探手摸了摸儿子的尿布兜,见还是干燥的,就将他放回了炕上,让他自己蹬腿玩。

    “你有心事?”卫嫦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发觉他的表情不像是生气,反倒像是心思重重,偏着头想了想,问:“是在城里听到了什么消息吗?还是都城那里……”

    “不是。”阙聿宸摇摇头,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个习惯,似乎是这几天才养成的。起初几次,卫嫦还会挣扎一下,毕竟这个姿势落在旁人眼里,耻度有点大。可他执意要这么坐,还说屋里就两人(合着在他眼里,儿子还不算个人),用不着害羞。

    好吧,深受封建思想绑缚的某人都这么说了,来自新新时代的她要是再装就不叫纯,而是“蠢”了。

    “不能和我说吗?”她被他抱坐在怀里,仰头看他:“还是说,和我有关?”

    看她几眼却又不说话,这么欲言又止,除了话题本身难以启齿外,就是和她有关了。

    阙聿宸没想到她会这么猜,他确实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下午碰到的那个事呢。说了怕她担心,她曾被山贼掳过一次,必定不希望再听说和山贼有关的事。可是不说,他打算夜探一趟县衙的,临时又想不出其他合适的理由。潜意识里,他并不想欺瞒她。

    “真的和我有关?”

    见怀里的小女人似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阙聿宸轻叹了一声,搂紧她,下巴搁上她的肩窝,轻声说了下午那个事情的经过,末了,补充道:“大伯大娘那里,本来倒是想提的,不过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我想还是先不说了。你听过就好,也别去问他们什么,免得他们起疑。我晚上出去一趟……”

    前头的都好商量,可最后一句,让她不高兴了:“你都外出一天了,这么冷的天,老在外面怎么行……”

    还有,他该不会是想去县衙吧?仗着自己身手好,去牢狱探监?她和儿子好不容易才和他团聚,可不希望他又出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阙聿宸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顺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知道她心疼他、关心他,不想他出事,于是保证道:“我答应你,就去确认一下,一定速去速回,可好?”

    他都好言好语地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何况,他们借宿大娘家,除了银子也没什么可报答的。若那人真是他们的儿子,若贼寇的罪名真是冤枉的,想法子救出他,也算是还了大伯大娘收留他们一家三口的恩情。

    “那你答应我,必须原样回来。”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侧脸贴上他的胸,娇嗔地讨要他的承诺。

    “好。”他一口允诺,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你陪儿子先睡,我争取在丑时前回来。”

    老农夫妇俩自然不知道他们在西屋聊的事,饭桌上的话题也多是围绕今夜的菜色主力——辣油焖兔肉。

    兔肉骚味重,加辣椒油焖是最好的料理方式。不过,卫嫦还在哺乳期,没得享受香喷喷的辣兔肉。农妇专程留了个兔腿给她炖了盅清汤。炖之前焯了一道水,加了料酒、老姜和香料,炖得很烂,筷子一夹就散架,汤汁浓郁,喝得卫嫦连咂嘴。

    阙聿宸见她喝了一盅兔肉汤,就能满足成这样,不由好笑不已,忍不住凑到她耳边说:“这么喜欢吃兔肉?下回入了秋,爷带你去山里打猎。撒点盐巴直接架火上烤,那才叫香!”

    卫嫦被他说得口水都快出来了,杏眸晶晶亮地伸出小指非要和他来个拉钩上吊,被阙聿宸哭笑不得地拍掉了:“这么信不过爷?”

    倒不是不信他不给自己兔肉吃,而是不信他上山打猎肯带自己一起去。

    不过有他这句话,过了年开了春,她一定会三不五时拿出来挂在嘴边遛的,看他好不好意思装聋作哑。

    一顿以兔肉为主要谈资的小年夜饭,直吃到星子满天才收场。

    饭后,年轻的小俩口被老农夫妇俩赶回了西屋,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他们帮忙收拾残局。以他们的话说: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可卫嫦总觉得过意不去,回到房里后,对阙聿宸说:“走之前,再给大伯大娘留点银子吧?”

    “你看着办就好。”阙聿宸正在炕上训练儿子抬头。快满三个月了,小家伙翻身还不会,不过让他趴躺后,能仰起头来了,就是支撑时间还不长。

 154 流水的县令

    严馥城的县令吴志爽这几天真是头痛死了。

    其他城的县令这会儿都忙着收孝敬、捞油水,他倒好,晕头转向忙了个把月,还没把宋家那起案子了结。

    宋家的孝敬倒是来了,可和往年一比,真是差太多了。城里其他几户富贵人家看宋家都只孝敬这么一点,也都跟风减了量。

    而往年虽然孝敬少、可有总比没有好的朱家,离年关还有个把月时,居然一大家子悄无声息地匿了。说是搬家,可没人知道搬哪儿去了。

    吴志爽气得脑门都黑了。

    你说搬就搬吧,搬之前好歹来和本县令说一声,顺便把今年的孝敬给交了啊。没!啥都没!他真想指天骂地地狠咒一顿,可又不能明说。

    收孝敬这种事,本来就违背官德,送的人和收的人心知肚明就好,要是嚷开了,传到上官耳里,多少总会有影响。

    上头的人收得比他还厉害呢,可人家吃了好处不瞎嚷,你质疑也没凭据。可要是你自己都嚷开了,就别怨上头的人给你排头吃。年关将至,顶头上司正愁揪不出事来向上司的上司表忠心,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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