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从了我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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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
　　“这麒麟好俊啊！”一个路人看着流氓，艳羡的开口。
　　那是，这可是我染流年的坐骑！还没等染流年骄傲，那个路人一盆冷水就泼了上来：“你主人呢？就你一小厮牵着它，也不怕它跑了去？”
　　“你才小厮，你全家都小厮！”狠狠骂完，染流年纵身骑上流氓，“流氓，走！”
　　流氓虽不情愿，但想到日后还要靠染流年，还是脚下升云，驼着染流年消失在天际。
　　那个路人却骂骂咧咧：“是你的就直说嘛！干嘛骂我流氓？长得那么普通，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能收服风麒麟……”

　　变身

　　“氓，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发现流氓的名字实在容易引发遐想，染流年干脆省略成一个字称呼。
　　流氓从鼻子里呼出热气，不置可否。
　　我他妈就是一没化形的麒麟，怎么告诉你我想听哪一个？……好吧，我想先听好消息。
　　“那就先听坏消息吧！”说完这句话，沉浸在悲痛情绪中的染流年没有发现流氓瞬间低迷的情绪。“坏消息就是……我们没钱吃饭啦！”伏在流氓背上，染流年嘤嘤嘤。
　　“但是也有好消息！”似乎之前的悲伤都是浮云，染流年神采奕奕地捧起流氓毛茸茸的大脑袋，晃了晃，“你知道吗？我在过森林的时候挖到了这个！”说着就从随身携带的空间布袋中掏出一丛金灿灿的植物。
　　那植物用云丝绑成一束，小小一束不过染流年巴掌大小。根部稍长，顶部是一朵朵金色的伞盖，小小一团，煞是可爱。“这个啊，人类好像管它叫'吃拉洗'，又叫'金针菇'，据说我们能吃很久！”邀功似的把那团植物凑到流氓眼前，染流年得意地把自己听到的传闻说给流氓。
　　吃拉洗？！听了这名字就不想吃了，那二货居然这么得意？！流氓听到那团植物的名字就没了胃口，反观染流年却已经津津有味地架锅开始煮了。
　　不对啊，他不是不用吃饭吗？怎么一顿没吃就要死一样？流氓眨着那双牛眼，奇怪地望向哼着小曲的染流年。
　　果然不出所料，脑袋短路的染流年把流氓眼里的奇怪当成了渴望，看看已经开锅的菌汤，染流年十分不舍地第一碗舀给流氓。
　　靠靠靠，老子没想吃这个！还有，别以为老子没看见你偷偷舔了一下！我才不要喝那什么吃拉洗，况且还被你舔了一口！
　　发现流氓躲闪的眼神，染流年以为它是嫌弃这种粗茶淡饭，顿时板起脸教育：“小氓，这样是不对的，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是我能给你最好的东西了，你怎么能不感恩呢？来，快喝了它！”说着手里的碗也一寸寸地逼近流氓。
　　操操操！别再过来了！那碗菌汤一点点逼近，流氓一步步地后退。二货，你挺好的手艺干嘛非做这破玩意！
　　“哎呀，难道你不喜欢吗？”染流年终于发现流氓的退缩，歪着头看它。
　　嗯嗯嗯，流氓拼命点头，只要不让我喝那破玩意，怎样都好啦！
　　“好吧，那只好我自己吃了。”有些失望地把汤端回自己面前，染流年喝了一口。
　　啊，真好喝！那只臭流氓不懂得享受，我做出来的东西居然还嫌弃！
　　瞪大眼睛看着染流年心满意足地喝完那“吃拉洗”，流氓真是不可思议：二货的生存技能真是无下限！
　　享受完无所谓的吃饭，染流年席地而坐，认真与流氓探讨起前程的问题。
　　目前，他们在一个森林里歇脚。因为流氓实在太惹眼，即使染流年再怎么想显摆，还是骑着它挑小路、森林走，不敢跑到大街上招摇。
　　但这种偏僻之处根本没的玩啊！他染流年又不是为了采野花、看野兽来的人间！
　　“氓，我认为，我们需要有一个详细且周全的计划。把你，是一个麒麟的事实，掩盖过去！”染流年撑着下巴，打量着流氓巨大的身子。
　　……我他妈不能说话啊！不要看我！
　　“所以，我觉得……你想变成什么动物？马，是比较普通，人类不会起疑，但这不能体现我牛逼的身份啊！骆驼，稀有一点，但是为了真实，你风麒麟的速度就不能体现了啊！大象倒是更嚣张，但是那速度更慢！……”
　　流氓晃晃脑袋，找处干净的地方趴下，看着染流年皱着眉、掰着手指头考虑的样子，打个哈欠。
　　好吧，爱谁谁，反正我又没法说话反驳！这么想着，流氓闭上眼，睡过去了。
　　再睁开眼，就看见染流年站在自己面前，笑得跟朵花一样。
　　“氓，你这样真是太拉风了！既不影响你的速度，我骑着还能体现我的不同！”染流年摸着流氓的脑袋，得意地说。
　　我现在是什么？！我怎么觉得我脖子长了？而且尾巴也没了！
　　流氓几个跳跃到一条溪边，在水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卧槽！这个畸形是什么东西？！
　　染流年也跟上来，解释道：“这是鸵鸟，但是考虑到你是四肢跑步，我就把鸵鸟的翅膀变成向下支撑的了！你看，你既不用再适应两只蹄子跑步，而我也能被众人敬仰，他们会说：'那个人好厉害，有这种稀有品种！'。”
　　不要啊！什么稀有品种，根本就是个畸形！还是这么恶心的畸形！
　　流氓愤怒的抬起前蹄——一只长满毛的翅膀就扇到染流年的脸上。
　　“啊？你不喜欢啊？为什么，这么霸气啊……”染流年可怜兮兮地问。
　　草，老子一代麒麟被你弄成这鸟样，能喜欢吗？……没咬死你就是爱你！
　　在流氓种种反对下，终于找到一个让染流年和流氓都能接受的造型——狮子。改动也不大，就是把流氓身子变小点，把身上带着的酷炫特效减弱。而青色保留，因为青色的狮子比较炫——染流年这么说的。
　　……我真的想说，本来就是狮子比较好弄吧？不明白那二货的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
　　——流氓

　　进城

　　初入江湖，两件事很重要。第一，钱！第二……还是钱！而染流年如今就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没有钱！
　　站在繁华的城门口，染流年很茫然：老子没钱啊！又不能用法术，生活很艰难啊！
　　在人间，魔和仙都遵循做“人”的原则：不用法术。正因为如此，之前虚壹才会认认真真地收拾行装。
　　而染流年菜鸟一枚，身无分文地与流氓大眼瞪小眼。
　　“氓……要不你卖艺吧？”染流年有些难堪地开口，但考虑到今后的严峻的形势，只得硬着头皮，顶着流氓杀魔的眼光继续说，“很简单的，就钻个火圈，走走钢丝什么的……哎哎，别咬我啊！啊！对不起，我错了！”好不容易把手从流氓口中解救出来，染流年叹口气，继续望着眼前“倦颜城”的匾额。
　　染流年虽然还有让流氓卖艺的念头，但每回不死心地看流氓时，都被流氓一脸嫌弃，加“别想了，老子顶着张狮子的脸却还是麒麟”的眼神给杀死了。
　　“念兄？”直到肩上被拍了一下，染流年才反应过来“念兄”是在叫他。转过头，就看见左丘瑾面瘫的脸。
　　吓，老天爷，你能不能挑点时间！老子现在这么尴尬的处境，你还派个前任来玩我！
　　“咳，左兄。……嗯，好巧啊！”真是孽缘！染流年看了看流氓，再转头看左丘瑾。
　　“我奉天帝之命带汝嫣公主来散散心。……叫我瑾就好，我不姓左。”微一侧身，左丘瑾让出身后的汝嫣，汝嫣微笑地看向染流年，算作打招呼。
　　怎么就这么笨！谁闲的蛋疼来人间遛弯啊，乌烟瘴气的！
　　还有，左丘瑾，你丫傻啊！那天帝明摆着就是看上你这棵水灵灵的嫩白菜，把你定为女婿了！
　　“……也不用那么拘束，叫我流，呸，思锦就得了。哈哈，哈哈……”染流年很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承认自己是染流年纯粹作死啊！
　　“……思锦，那我们就先走了。”点点头，左丘瑾就打算无视有些脑残的染流年。
　　“别啊！”染流年一跨步拦住左丘瑾，“那个，你们是去哪啊？”
　　跟着他们！跟着他们有肉吃！打定主意，染流年拽着流氓挡在左丘瑾面前。
　　“都到了'倦颜城'自然是要进城看看。”左丘瑾没出声，倒是汝嫣接过话头，“思锦，要一起吗？多个人，多份照应。”汝嫣温柔如水地问染流年。
　　就等你这句话呢！
　　染流年装模作样地推脱一番，就以“汝嫣公主盛情相邀，却之不恭”的借口答应了。既然汝嫣都答应，左丘瑾也只得点头了。
　　啊！跟着这俩牛逼的人，自己还怕没钱吃饭吗！？
　　流氓想离染流年远点、再远点，有这么一个二货主人实在太丢面子！
　　倦颜城，以名妓著称，一般都是旅者驻足歇息、一晌贪欢之地。城中随处可见青楼妓院，各色的女子摇曳生姿、回眸一笑百媚生。染流年三人一入城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左丘瑾的冰雪之姿、汝嫣的倾城倾国、流氓的霸气侧漏、染流年的……平庸之色，总之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开放的女子已经从高阁上向左丘瑾扔丝绢、绣囊等物，左丘瑾处变不惊的一一避让。
　　……老子原先比他漂亮多了！染流年愤愤不平地想，幸好还有流氓给我长脸。
　　一扭头，却发现流氓早就跑到汝嫣那里献殷勤了！
　　……你大爷的！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有眼色的小二看见几位仙一般的人物进店立马迎上去。
　　“三间客房，上几道好菜。然后给这……狮子，弄点肉。”左丘瑾看着缩了一圈的麒麟，考虑一番后说道。
　　既是在人间，左丘瑾等还是按照人间的习惯，勉强吃了些饭菜。人间的饭菜都是俗物，吃多了对修行无益，只有染流年吃得不亦乐乎，即使不用吃饭，染流年也将其看作人生的一种必要活动。
　　“早点休息吧。”左丘瑾对汝嫣和染流年说了一句就回房了。
　　“他呀，就是死板。本来不想带他玩的！”瞥了眼左丘瑾，汝嫣俏皮地眨眨眼地对染流年说。
　　……原来你这么活泼啊。
　　“不管他，我们晚上去妓院吧！”汝嫣兴奋地挪到染流年旁边，悄声说。
　　……你不止活泼，原来还这么开放，之前真是看错你了！
　　“公主……”
　　“叫我'汝嫣'就好啦！”
　　“……好吧，汝嫣，你不觉得女子去妓院不好吗？”况且还是天女。
　　“没事，咱们可以去看小倌啊！”汝嫣依然很兴奋。
　　小倌？就是那种长得很漂亮、搔首弄姿的男人吗？我一魔界大好青年，肩负着多人希望的青年，怎么能干这种跌身份的事呢？这是不对的，要坚决抵制的！
　　……
　　“好的！在哪里？”
　　汝嫣一脸“我就知道你喜欢”的表情看染流年，“我早就打听好了，那个'腾龙阁'是最好的一家！”
　　……你什么时候打听的啊？
　　不过，这种细节就不要在意了！染流年对晚上的“偷香窃玉”行为，摩拳擦掌。

　　小倌

　　腾龙阁，顾名思义，“龙”在这里腾飞啊！
　　按耐住心中的喜悦，染流年无数次在心中自我催眠：你是好样的！把持住啊！不要扑上去啊！
　　事实是，即使心里怒吼着：稳住啊！你可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染流年还是□□着走进一堆活色生香的小倌中。……
　　“喂，你别玩太过火啊！”实在看不下去染流年那幅猥琐样，汝嫣皱着眉把他从一群小倌中拉出来，“就一个时辰，然后咱们就要回去了，不然凭左丘瑾的脾气……死无全尸！”为增加效果，汝嫣示范的用手横着在自己纤细的脖子那里抹了一下。
　　“你？别逗了！他左丘瑾胆子再大还敢杀天女？”望着眼前男装打扮依然魅惑天成的汝嫣，染流年想着“老子当年可比你更漂亮”嗤笑地说。
　　“……我是说你。没准他会以为你诱拐天女，然后……教了我一些'坏坏'的事啊。”汝嫣满不在乎地看着自己过分漂亮的手，末了邪恶地向染流年抛个媚眼。
　　……“坏坏”的事？……你在天庭到底是谁教的啊！还有那些说你“温柔如水”“善解人意”“美丽大方”的传言是谁散播的！？告诉我！老子举全魔界之力封杀他！……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呃，可是这是你提议的啊……”染流年默默收回放在国色天香的小倌身上的视线，弱弱开口反驳。
　　“咦，思锦，你怎么这样！明明是……我阻止过你啊！为什么，为什么……”汝嫣的表情真是收放自如，一扫刚才的邪恶，马上变成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大姐，我错了！是我！是我！逼良为娼！！你一口咬死我吧！！
　　“好吧，那咱们现在回去吧。”染流年不舍地开口。
　　“凭什么！来都来了！你不会是怕了吧？”收放自如的演技再现，汝嫣捅捅染流年挑衅地说。
　　……我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他妈哪是海底针啊！他妈就是海底沙啊！海还得是四五个大洋连起来的海，沙是那种一吹就没影的沙才贴切啊！！！
　　一间包房，五个男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地道道的天女装的！
　　染流年一手搂着一个男人，癫狂的大笑，衣衫凌乱，前襟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眼神迷离，嘴里念念有词，不时拿起桌上的酒坛喝一口。很明显，已经醉了。
　　汝嫣情况好点，衣服什么的干净整齐，连根头发都没乱。就是不顾形象地拽着一个男人大骂自己那个没见一面就咽气的未婚夫，期间不时冒出“那货死的好，要不老娘这么漂亮没准就插牛粪上了”云云，而染流年还会插话说“老子没死”“老子长得比你还漂亮”等等。
　　左丘瑾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狠狠皱下眉，左丘瑾自上次把染流年弄死后还从没这么想杀过人！他真的很想把眼前所有人一剑弄死，然后串起来泡酒坛子里！你们不是喜欢喝吗！！喝个够！！
　　一手捞起一个，踹开窗户，左丘瑾就打算把两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扔下去，但想到一手是天女，一手是魔君师弟，左丘瑾默默放弃了这个念头。
　　“公，公子……他，他们还没给钱。”左丘瑾浓烈的杀气充斥在整个房间中，一位小倌战战兢兢地开口，内心暗骂：操，我怎么就出布了呢！出剪子要钱这破事也轮不到我啊！
　　“滚。”左丘瑾扫视一遍站在屋里的人，冷冷开口。
　　……好吧，这次没用菊花，自当聊天了！心里安慰自己，三个小倌庆幸自己捡回条命，争先恐后地离开了。
　　虽然想立即讨个说法，但跟两个醉鬼完全没法交流啊！说的话根本理解无能啊！什么就“流氓，给老子把嘴松开！”无缘无故被骂流氓，左丘瑾心情更不好了……
　　回到客栈，一扔一抛，就众神归位，汝嫣和染流年各自趴床上没声了。流氓被染流年砸床的那一声惊醒，抬眼就看见左丘瑾一脸“看好你主人，不然杀了你哟”的表情。
　　兽就是任人欺凌啊！感慨一句，流氓默默挪了挪身子，挡住染流年下床的路，左丘瑾这才看似满意的走了。
　　……话说，那个“哟”字，我一麒麟是怎么看出来的？
　　染流年是被尿意叫醒的。宿醉的感觉明显不好，而且浑身像被打了一下……他当然不知道是被左丘瑾摔的，但如果知道自己是被左丘瑾夹着带回来的，估计再被摔几下也愿意。按着太阳穴，染流年迷迷糊糊地下床，然后……
　　“哎呀！我操！”刚一下床就被昨晚认真贯彻神的旨意挡住下床道路的流氓绊倒了。
　　流氓爱答不理地抬下眼，然后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染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