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佣兵-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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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
　　“当然，你为我们提供了许多情报，非常感谢！”
　　龙震边说完边往外面走，他的心中对那场未知的战争开始筹划起来。毕竟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四分钟后，一辆加长的林肯把龙震送往了华盛顿近郊的美国国家空军基地。
　　一位身着美国空军飞行服的年轻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吓了他一跳。
　　他是韦恩司令官，奉命做龙震的飞行员，送他去前线指挥部。
　　“韦恩司令官，我想我这时不是去陆军司令威利所在的前线。而是去白令海峡，请求支援十名陆战精英与我一同前往。”
　　飞行员迈开步子朝墙边走去，按下了一个按钮。飞机棚中央出现一架样子骇人的黑色喷气式战斗机。这是龙震最喜欢的造型，它是一架最具流线型的飞机。
　　韦恩领着龙震朝他的飞机——F－14型‘雄猫’裂尾式战斗机走去，指着那个双人座舱，让他坐后面。龙震在衣服外面套上一件保暖飞行服，爬进座舱，笨手笨脚地在那个狭小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飞行员帮龙震系好扣带，将一个头盔扣在了她的头上，然后又从旁边的仪表板里拉出一个氧气面罩，要扣在她的头盔上，以免他在高空飞行时缺氧。
　　“我能行。我在这里等候我的队员，请通知陆军部，我要三角洲部队的！”龙震说着，伸出手接过了氧气面罩放在一边。
　　韦恩司令马上通过陆基电话与三角洲总部取得联系。
　　“长官，出发前还有什么问题吗？”
　　龙震迟疑了片刻，然后试着摸索着面罩的嘴，终于把它扣在了头盔上。这个面罩戴起来不太合体，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龙震拍了拍卡在他下巴上的吸嘴，“这东西卡着我的血管了。长途飞行时你怎么戴这些东西的？”
　　飞行员耐心地笑了笑，“喔，将军，通常我们并不把这些玩意儿倒过来戴。”
　　哦！其实我在高空不用戴这玩意儿！
　　将军说笑了，我只听说地穴人和深空人才不戴这玩意儿！地球人不戴这玩意会因缺氧而死去。
　　龙震微微笑了笑下，就埋头观察国防部传真过来的白令海峡驻防图。
　　一小时后，十名陆战精英全部登上了飞机。
　　随着飞机直冲云霄，龙震不由闭上了双眼。他感觉这几天像是在梦里。前几天还在伊拉克端着枪驻防。然而，此时此刻，他却骑在一枚烧睾丸素的鱼雷上，借助氧气面罩进行呼吸。
　　飞行员很快就得到了白令海峡的坐标：一直向北，飞差不多三千英里。
　　龙震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坐直了，“什么！”他试着在脑子里描出一幅地图，却怎么也想不出往北那么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四个钟头的航程啊！我命令你在天亮之前送达。”
　　“照我们现在的速度看，能够到达，将军！”飞行员说，“请您坐稳了。”
　　龙震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将F－14型飞机的机翼后掠，缩到空气阻力极小的位置上。不到一分钟，他们就以每小时大约一千五百英里的巡航速度飞行了。
　　现在，其他队员觉得头晕目眩。随着他们在空中飞掣，他们的速度快得什么也看不清，他们觉得五内翻江倒海，难以遏制。而龙震却稳健地坐在那儿。
　　飞机已经往正北方飞行了一个多小时。除了一闪而过的古玛雅遗址外，整个旅程中就只能看见F－14型飞机下面的一片白茫茫。
　　龙震对水的记忆很少。他在闯荡唐人街时，一直住在天山附近的瓦罕，那里是地穴人经常出没的荒凉地带。今天，面对这一望无际的北太平洋和马上要达到的北冰洋，他孩子般的欢喜悄然袭上了心头。
　　还没等飞行员和阿拉斯加州空军基地核对好飞行方向，飞机就一掠而过地通过了那块土地。他意识到他们已经飞了很远。不久，他就看到下面蓝灰色的海面上点缀着成千上万个白色的斑点。
　　冰山。
　　在这之前，龙震在天山也见过冰川。冰川与山在一起，是陆地上的冰山。但那里永远没有北冰洋一样无垠。
　　F－14型飞机外面，白昼开始显现。这时是北极地区的晚冬——长期黑暗的日子。龙震意识到她正在飞往一个永远只有黑夜的地方。
　　终于，龙震辨认出了这个地带模模糊糊的轮廓，但跟他料想的却不一样。飞机前方的海面上隐隐约约透出的是一大片被雪覆盖的山脉。
　　他们在三千英尺以下飞行时，龙震看到了一种一种她从未在地球上任何地方见过的景象。
　　他们下面的高地是条纹状的……就好像是有人在雪地上画了三条粗大的银色线条，这些闪光的平行线一直延伸到海边的悬崖处。飞机降到五百英尺以下的时候，那种视觉上的错觉才消失了。原来，那三条银色的条纹是三条深深的沟壑，每条至少有三十码宽。原本注满水的沟壑由于天寒已经结冰，变成了三条平行的宽宽的银色沟槽，横贯高原。两条沟槽之间的白色突起地带则是由雪堆积而成的崖径。
　　此刻，飞行员竭力控制着这架飞机，竟然要降落在崖径之间的坚冰上。就在飞机着陆的一刹那，龙震看到一辆巨大的多踏板雪地牵引机正从冰槽的另一端向他们驶来。牵引机正好停在了F－14型飞机的旁边，一个人从上面顺着梯子下来，到了冰面上。他从头到脚都裹着一件蓬松的白色连体衣，让人感觉他像是被充了气似的。
　　疯狂的麦克斯遇到了皮尔斯伯利的面团宝宝。龙震心里想着，为这个陌生的土地上还有人居住和驻守而感到欣慰。这里的村庄是1784年白令发现后俄国皮毛商人建造的。
　　从村庄里出来的正是美驻威尔士角所在的阿拉斯加半岛上驻防队长。
　　因为柯伊他们的到来，他们回撤到了西沃德半岛上，
　　随后，龙震爬进这架冰上牵引机顶部的有机玻璃舱，随前来迎接他的那位队长一起去了营地。见国家航空航天局的局长。在队长的介绍下，龙震得知柯伊离这里只有四英里的距离。
　　几分钟以后，龙震开始看见在他们前面的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个巨大的白色圆顶的轮廓出现在冰面上。龙震揉了揉眼睛，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型的休斯敦天文观测站。
　　队长告诉他，那就是他们的营地，是一个用来居住的球体，“这里太冷了。只能做成南极考察站那样的，我们亲切地称它‘旅居球’。”
　　龙震与陆战队员来到那个建筑近旁，一个人从圆顶侧面的一扇小门里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上身的黑色羊毛套衫更使他显得身材高大，看起来像头熊。他朝冰上跑车走了过来。
　　龙震很清楚这人是谁：白令海峡跨国公园可行性考察者雷安博士，他在设计一个计划。这项计划估计占地296万亩，左边设在美国一方的在阿拉斯加州的西沃德半岛上，右边设在在西伯利亚靠近白令海峡的楚科奇半岛的顶端。这两个地方都是人烟稀少、但野生动物资源丰富的地方，是地球上难得的“没有污染的地区”。这座世界上占地面积最大的公园建成后，两国人民可以自由往来其间，同时也将吸引各国的科学家和游人前来考察和参观。
　　雷安博士的威名龙震早就听说过了。
　　雷安博士在半路上迎接他，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龙震将军，感谢你的到来。柯伊他们的战舰压死了不少动物。”
　　龙震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叫声压过了呼啸的寒风：“我想他们很快会选择离开。因为这里气候太恶劣了。”雷安博士把龙震领进那个圆顶屋的时候，柯伊的随军特工正在再向北一千米的冰川上用红外线望远镜监视着这一切。
　　染拾贰章　排华丑女
　　美国驻白令海峡驻防队长劳伦斯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面色赤红，由于长期的孤独和严寒加上自已职位的降低以及长期伏特加烈性酒的浸染，使他脾气暴躁，活脱脱一个暴躁的罗马之神。他额头上布满了皱纹，一根根竖起的金发被剪成了军队要求的长短，圆头鼻上筋脉分明。此刻，他炯炯有神的双眼正因为连续的不眠之夜而变得黯淡无光。在就任这个队长之前，他是驻阿富汗一位颇有影响的战略家和军事行动顾问，由于虐囚丑闻和亵渎<；伊斯兰经>；而被迫引咎辞职，他以他那粗暴的脾气和他完成一切任务时都不容置疑的决心而著称。
　　龙震跟随劳伦斯进入旅居球，发觉自己正走在怪诞的半透明的走廊迷宫里。听到劳伦斯开门见山地表达了自己并不赞成总统让华裔军官龙震接任陆军司令，龙震瞠目结舌。
　　“要知道，长官！”劳伦斯说，“龙震具有华裔血统，在对华关系上一定不会表现强硬的立场，尤其在对台军售上不会支持五角大楼。即使我们将来胜利了，那我们也要与华人一起来分享荣耀。我虽然支持入主NBA，但让一个华人来统领美国三军，我觉得总是不合适的。”
　　让龙震诧异的是，劳伦斯不知道眼前这位长官就是龙震，他更不知道他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他只是奉太平洋司令之命来接待这位远道而来的长官的。两个星期之前，由于全球气候的变暖，白令海峡附近的北冰洋长年冰封的航道开始松动，俄。美。加三国正在为这条航道的开设抢占先机。这绝对是一条水道。北冰洋白令海峡上端的普奇岛是公共水域。谁先通过遥感卫星探测到开冻谁就拥有优先开发权。
　　龙震猜测到劳伦斯只是把自已当作军方派出的专家，出于战略考虑派往这里的。龙震不至可否，他只是要求劳伦斯送给他十一套极地军服，他强调要与这里的普通士兵一模一样。并且强调这是五角大楼的意思。
　　天终于亮了，这里的白天与黑夜没什么区别。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龙震略为打盹了一会儿。是外面轰鸣声把他吵醒了。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了雪地上停着一辆阿帕奇直升机。美国有线网的女记者朝美正呵着气往这边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制片人威尔脸上挂着热情的微笑也往这边来，他的身边竟是总统的高级助理玛乔丽。
　　玛乔丽是一个强硬派，脸长得真是可怕。她以在台湾，伊朗，伊拉克问题持强硬立场而著称，此刻，她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抽烟，右臂懒洋洋地一上一下地碰着她那薄薄的嘴唇，就像一只正在吃食的大螳螂。
　　上帝啊，龙震想。这样一张脸也敢上美国有线做节目。
　　比起玛乔丽那张不受媒体欢迎的脸来说，更让人觉得幸运的是她在一个关键问题上的态度：她极力声明这次美国在与深空和拉登的两翼作战中只会对深空妥协，而不会与拉登有任何原则问题上作交易。这一点倒是与龙震不谋而合。
　　然而，总统派了这样一个人来与柯伊所率部正面谈判似乎失策，但总统肯定不是傻子。龙震隐隐觉得这次见面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玛乔丽向居住球走去的时候，威尔扯了扯她的袖子。“我知道你正在想什么，”他小声说道，“但是要聪明点。别走极端。记住，这次谈判的代表龙震对他的工作可是非常在行。”
　　玛乔丽冲他颇具暗示性地得意地一笑道：“我也是。”
　　玛乔丽和威尔环绕圆顶屋外缘行进的时候，她注意到了那些认出她的人投来惊讶和不满的眼神。他们的窃窃私语在这有回音的空间里清晰地传了过来。
　　“这个华裔军官是这里的驻军吗？”
　　“他是来考察关于北冰洋航道开发的。”
　　龙震简直不能相信这个丑女人竟这样排斥华裔！
　　弥漫在那个丑女人身边的那种仇恨并不是惟一的一种情绪，龙震还感觉到了一种明显的洋洋得意——好像她是这里唯一的女王。
　　染拾三章　委屈谈判
　　队长领着龙震向一排桌子走去，那儿朝美一个人坐在电脑工作台正在工作。朝美一抬头发现站在眼前的帅哥正是昨天刚刚上升的美陆军司令。龙震从伊拉克回国她采访过他，在五角大楼的任命她几小时前从各大通讯社通稿中已经得知，这位美女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龙震粗犷英俊的面孔和谦逊的个人魅力是他吸引她的原因之一。
　　朝美棕色的眼睛正如在电视节目上那样机警并充满激情，声音也同样温暖热忱，她望着龙震二十五岁的样子，看起来饱经世故却又充满活力，粗粗的黑发永远有一缕被风吹散在额前。他有坚实的下巴，举手投足潇洒不羁且透露出自信。朝美跟他握手的时候，他粗糙又布满弹痕的手掌使她注意到，他并非那种外表文质彬彬的男人，而是一个出色的领导者和久经沙场的老兵。
　　当朝美注意到他一身极地士兵普通打扮时，龙震冲她神秘地笑一笑，让她不要亮出自已的身份。他在唇边的嘘声看起来又阳光又像个邻家男孩，似乎与司令的身份相距甚远。
　　天气渐渐变了。
　　像在悲切地预示一场迫在眉睫的战争一般，下降风发出哀伤的怒号，猛烈地拍打着柯伊部队的指挥中心。柯伊目不转睛地看着从龙震那边传来的谈判请求。
　　“将军，你对美方的谈判要求如何答复？”他的幕僚在一旁问。
　　“让他们的头儿过来？我想见见。”
　　“可我从情报部得到的消息是她是个女的。一个丑陋无比的女人！”
　　“这不是污辱我们吗？我可不想与个恐龙般的女人谈判。让他们派个男人来谈判。”
　　柯伊的决定很快得到了美方的回应。
　　玛乔丽召集这里的守军在居住球前集合。守军全部在冰天雪地中集合完毕。玛乔丽扫视了一下立正的守军，她走到龙震面前指点道：现在正是国家危亡的时刻，你愿意代替我去与陌生的深空人谈判吗？
　　“当然！不过我要带空军美女安妮一起去，只有这样，在谈判中才可以赢得主动。”
　　“没想到你小子的花花肠子还挺多，不过，这冰天雪地，你让我如何去找那个空军宝贝？！”
　　“我不管，你可以通知总统先生，让他去给我找来。”
　　“要是我不这样做呢？”
　　“那就等着美国沦陷吧？因为柯伊将军只认识我们的安妮！”
　　“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威胁我？”
　　“他就是陆军新任司令龙震！”朝美在一旁说道。
　　队长和玛乔丽都大吃一惊。
　　玛乔丽的语气顿时软了：“既然是五角大楼的意思，我马上与总统先生通电话。”
　　玛乔丽与布什的电话很快接通了。
　　当布什得知龙震正在白令海峡防区，吃惊地问道：“他不是应该与威利在南方战区吗？怎么去了白令海峡？”
　　龙震接过电话道：“因为UN的属下柯伊正在白令海峡，他正部署在我们的北方。正在调配深空舰只替UN报复，现在快集结完毕。总统先生，你得把安妮请来，因为安妮是他在地球上认识的第一个美国人。”
　　“既然是龙震将军的意思，我让五角大楼通知她来！”
　　“谢谢总统阁下！我正要去柯伊那边！”
　　“你去吧！”
　　白令海峡
　　白令海峡地处太平洋与北冰洋之间。亚洲大陆东北端的选日涅夫角和北美洲大陆西北端的威尔士角，把大洋“挤”成了这条窄缝，两地之间最近距离仅35公里，乘坐雪橇不到4小时就可以到达对岸。两“角”夹峙的白令海峡中，有两个分别属于俄、美的小岛，日界线便从两岛之间通过，因此，在两个相距仅有4公里的地方，却隔着一天的日期。白令海峡水深仅42米。据考证，1万年前这里曾是连接亚、美大陆的一座“陆桥”。人类和许多动植物，早先曾通过这里移居到美洲，而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