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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平安喜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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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什麽想不开的?我不能碰他还不能碰别人?”陈越故作不在乎。 
   
  “我不是说这个。你就把他这麽留在那儿,就不怕被别人勾了去?那个地方,人不多,狼可不少。”傅凯嘿嘿地笑。 
   
  “还会有人打他的主意?就算有,他也不会理。”陈越貌似坚定。 
   
  “真的吗?你看得中,就不许别人看得中?看不中你,就不许他看中别人?”傅凯的话象绕口令。 
   
  陈越不由自主地想起下午那个朱小东,还有刚才的丁丁,的确都表现出一幅和平安相谈甚欢的样子。他们都很年轻,而且……看上去都很单纯。 
   
  他又想到上次赵薇说的那句话:平安那样干净的一个人。──这是说出来的。还有没说出来的那半句当然就是“你陈越可没那麽清白”。是,说“不清白”已经是客气的了。照他前几年那样的活法,点评一句“私生活混乱”恰如其分。 
   
  陈越想著想著心就乱了,顺手去摸口袋里的烟。发现没穿外套,又走过去拿了外套,还是没找到。这才想起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习惯与平安在一起时不揣烟了。 
   
  傅凯开了镜前灯,把自己隐在黑暗中。他看著陈越在狭窄的空间中乱转,当真如一头困兽一般。沈默一会儿,他终於说话:真没想到你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今天还真是长见识。就是後悔没多看那小子两眼,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本事。算了,你也别晃了,晃得我眼晕。也算与你相识一场,哥哥我提点你一下:当面能装,背後就没什麽可装的了。 
   
  陈越扭头瞪著他,表示不明白。 
   
  傅凯夸张地叹了口气:这恋爱中的男人智商还真是低。你现在去看看他不就明白了吗?他要若无其事,那肯定是对你没意思,你也别耗著了。他要真对你也有意思,这会儿不定躲哪儿伤心难过呢。 
   
  陈越好像有些明白,又好像还糊涂著。“你的意思是让我还回单色找他去?” 
   
  傅凯笑起来:我真受不了你。咱们刚走他也走了。你不会不知道他住哪儿吧? 
   
  陈越还犹豫著:你怎麽知道? 
   
  傅凯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拿陈越的头往墙上撞。“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了?” 
   
  陈越猛然醒悟傅凯本就是单色的股东之一。他急忙穿上外套就打算往外冲,拉开门就转头对傅凯说:算我欠你一人情。傅凯冲他摆手:“快滚快滚,不要耽误老子重新找人,省得浪费这一晚上房钱。” 
   
  陈越把一辆凯悦开得活像奔驰,一路狂奔到了平安的楼下。先抬头看看,窗口黑洞洞的,一点动静也无。他突然想起,傅凯只说平安离开了单色,却并不代表他肯定回了家。万一……万一……他也不晓得万一什麽,只是心就这麽悬起来了。 
   
  停好车上楼的时候,陈越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比脚步声都响,便故意将步伐踩得重重的,想盖住那“咚咚”的心跳。 
   
  夜已经深了,陈越极力控制著自己敲门的力道。敲了几下,没反应。又敲几下,这次重些。门里隐约传来声响,好像有人在问“谁?”。陈越不说话,继续轻声地敲门。 
   
  平安开了门,看见陈越,就迟疑了一下。陈越立刻将自己挤了进去,又拉过平安,反身关上了门。 
   
  几个动作做完,他才转过头来打量有些无所适从的平安。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卧室里的台灯亮著,透过房门有一束微弱的光线。在昏暗的背景中平安的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平安这时仿佛才回过神来,连忙挣开陈越的手。“你怎麽来了?”他的声音仍然温和,但被陈越敏感地捕捉到一丝颤抖。这时他才看到平安只穿著一身睡衣,上身披著件外套。 
   
  这时正是四月上旬,虽已开春但深夜仍是寒气袭人。陈越连忙把平安拉进卧室。“快进去,当心著凉!” 
   
  平安不情愿地被他拉著走,一言不发。陈越与他进了房间,从灯下望去,竟觉得平安的眼眶有些发红。他一惊,连忙凑近了想仔细再看看。 
   
  还没等他凑得足够近,平安已经开始挣扎。陈越手上加力,急急地问:平安,你是哭过了吗?是因为我吗?是吗?原来你是喜欢我的,是吗?是吗?──问到後来,他觉得自己的心和声音都发抖了。 
   
  平安不理他一叠声的追问,只用力地想挣脱。陈越为了控制住他,不得不手上使力,於是把他拉得越来越紧,越来越近。 
   
  这时陈越鼻子中闻到了一股由洗发水和身体混合而成的气息。──这气味就象平安本人,干净而清凉。陈越的脑子还没作出反应,身体已经挣脱理智的束缚率先前行。──他几乎是摁住平安的头,吻了下去。 
   
  平安挣扎得更厉害了,外套也因此而滑落到了地上。陈越也不知道自己是怕平安冷还是为了更好地抓紧他,另一只手便紧紧地揽住了平安的背。 
   
  因为平安实在是动得厉害,陈越的唇迟迟无法找到他的,便匆忙地落到了平安的脸上,竟尝到了一丝咸味。陈越说不上是惊是喜,喘息著说“平安,你哭了吗?”虽然是问话,用的却是毋庸置疑的口气。 
   
  平安久久地无法挣脱,开始他还试图说服陈越放手。“放开我!咱们说好只做普通朋友的。”,声音中全是慌乱甚至惊恐,再找不出一点平时的平静。 
   
  平安一反常态的表现对陈越反倒象一种鼓励,他紧紧地搂著平安,一边试图靠上平安的唇,一边含糊地说“平安,我不要和你做朋友。我要做你的情人。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与此同时,他一只手仍然扳著平安的头,另一只手则钻进睡衣的下摆,抚上了平安的身体。 
   
  平安的身体出人意料的不带一丝热气,而且在陈越的手贴上的瞬间变得更加僵硬。陈越以为他是冷,便用自己热得发烫的手用力地摩挲著平安的肌肤。 
   
  只听得平安不停地说:陈越,住手!住手!到後来,几乎已经是哀求。 
   
  此时的陈越已经象著了魔一样,根本没有能力分辨平安说的是什麽,他只知道这个人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很想很想,想到心都发痛。现在就在面前,就在自己的怀中,哪里还停得下来? 
   
  猛然间,平安不再挣扎,只是身体越发僵硬。他强行抑制著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却仍然几乎语不成调:陈越,你会後悔的。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陈越见平安放弃了抵抗,又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以为自己的激|情终於引起了平安的共鸣,哪里还顾得上去体会平安话里的情绪?他完全顺著自己的思路,不无欣喜地说:平安,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陈越见平安的身体仍然不见暖和,而自己下身已经涨得发痛,便将平安抱到床上放平,自己顺势俯身下去,将手沿著宽松的裤腰滑了进去。此时的他几近癫狂,完全忽略了平安发出的一声饱含著绝望的叹息。 
30 
   
  陈越的手刚刚触到平安的下身,脑子就意识到有什麽不对。平安的内裤有些紧,这令他没有时间多想,只顾著要迅速到达目的地。当他终於来到平安的欲望中心时,他的手不禁一僵,心也猛地往下一坠──平安的那个东西静静地卧在那里,冰冷僵硬得如一只死去的蚕。 
   
  陈越难以置信地再用手指去碰了碰,它懒洋洋地动了一下,哪里有半点勃起的意思。陈越先是纳闷,不可能呀,不应该呀……突然,象有道闪电劈进了他的脑子,他猛然间瞪大了眼睛。“平安,你……你……” 
   
  陈越抬起脸望向平安,看见他的眼睛正看向某个不知名的远方,清冷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两行泪水不断地沿著脸庞滑下来。 
   
  那一刻,陈越一下子软了下来,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结结巴巴地开了口:平安,平安!我……我……你怎麽了?! 
   
  在他快要以为平安永远都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平安终於发出了声音:你现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吧。他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那种不疾不徐的声调,只还有些无法控制的颤抖,其中包含著说不出的伤心,绝望,还有厌倦,却不见丝毫愤怒。 
   
  陈越这时才发现平安还在发抖。此时他才明白平安的颤抖或许是因为寒冷,或许是因为恐惧,却肯定与兴奋无关。他赶快下床,把被子给平安盖好。又像想起什麽,他又掀开被子,把平安的衣服裤子都整理好。这次他很小心不要碰到平安的身体,却因为彼此无法控制的颤抖而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微的接触。那种冰凉僵硬的触感让陈越的心猛地一跳。 
   
  两人都没有再作声,陈越在一片死寂中替平安整理好,自己下了床。他高大的身子局促地呆立在床前,在墙壁上投下一个长长的扭曲的影子,看上去象在低头认罪。 
   
  就这样立了半晌,平安似有意似无意地翻了个身,挥了下手。陈越知道这是叫自己走,便机械地转身离开了。 
   
  陈越完全是凭著本能把车开回了自己家。他象个深夜的游魂一样晃晃荡荡地回到了房间里。开了灯,他一抬头在玄关处的玻璃墙上看见自己苍白的面容、略微发青的嘴唇和空洞的眼神。──“行尸走肉”这个词就蹦进了他的脑海中。 
   
  他透过自己的面孔又看见了平安的脸。那张总是带著温和微笑的脸在那一刻完全是木然的表情。他说:你会後悔的。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他还说:你可以走了。 
   
  “你可以走了。你可以走了。”这句话在陈越脑海中不断地回响。他的动作僵住,穿上外套和鞋子又往外跑。 
   
  再次回到平安的楼下,那个窗户仍然是黑洞洞的。陈越想起平安的手机是24小时不关机的,就先打电话上去。铃声一直响到“您拨打的电话无从接听”的女声出现。挂断,再拨。仍然如此。再拨一次,中途断掉了。再拨,就成了“您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陈越徘徊了一会儿,还是上了楼。他由轻到重地敲门,没有动静。再敲,房间里还是没有反应,倒是隔壁有人声传来。他知道再敲下去有可能就有人要打110了,只得住手。他靠在防盗门上,感受到寒气从冰冷的表面上渐渐地传到自己的身上,又传到自己的心里。 
   
  自己呆在这儿有什麽用呢?既不能隔著房门对平安诉说──自己没练过传说中“传音入密”的功夫。又不可能毫无声息地破门而入──溜门撬锁也从来不是自己的强项。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在这里等。 
   
  可又等到什麽时候为止呢?这里并不是某处空旷的别墅区,只不过是幢普通的居民楼。天一亮就会有邻居出门买菜、买早点,或者什麽都不买,只是纯粹地出去遛个弯。被他们看见自己呆在这里,会是什麽後果?遭几记白眼是肯定的,被人怀疑成小偷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还会有居委会或者业委会的热心大爷大妈把自己强行扭送到辖区派出所。到时候自己怎麽解释?如果里面住的是位单身女人,最多不过被说成是”色胆包天“的“登徒子”,问题平安是个男人!…… 
   
  陈越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傻冒到了极致。伴随著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陈大帅哥结束了自己这辈子到目前为止难得一见的浪漫之举,悻悻地回家了。 
   
  在这短短数小时之中,他经历了高兴、愤怒、郁闷、沮丧、嫉妒、兴奋再到担心的种种情绪,再在半夜的寒风中出了一身热汗再出了一身冷汗,终於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负担下病倒了。 
   
  到了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发烫,嗓子发干,头痛欲裂,脑子昏昏沈沈的,心里一阵阵地往外冒寒气。他知道自己是发烧了,又懒得动,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希望再睡一觉就能轻松些。再醒的时候也不知道时辰,身上却半点没见好,热度好像倒更高了。 
   
  他想起身,费了好大的劲爬起来,头却晕得下不了地,只得又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找出医药箱翻出退烧和消炎药来吃了,复又躺回床上。看见医药箱的时候他想到了平安,但他没有力气深想更多。要不怎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讲浪漫讲情调也是需要有健康的身体作基础的,陈越终於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陈越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著,也不知道自己是醒著还是睡著。平安的面孔,郑郝的面孔,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面孔在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过来过去,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则只是冷冷地看他,既不笑,也不哭。 
   
  第二天烧还是没退下去,看医生的结果是被诊断为急性肺炎,开了两天病假。他只不过在医院输了半天液,已经被脑子里起起伏伏的各种念头折磨得快要晕掉,哪里还敢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休病假?出了医院他就回了单位,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干劲投入工作。 
   
  “工作是最好的疗伤良方”,这话说得真好。其实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一共就那麽一个脑子,想了这个就没法想那个,总拿点事情把它占著,不就没空去琢磨那些怎麽都琢磨不透的事儿了? 
   
  陈越这一场病一生就是好几天,等到完全康复已经是近半个月之後了。於是当陈越不仅带病坚持工作,而且每天主动加班至晚上十点锺时,对这种行为的肯定和颂扬就成了连续两次公司例会的主要内容之一。陈越被表扬得晕晕乎乎,一时都几乎忘记了自己疯狂加班的本初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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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几乎,当然是因为陈越再忙再病也并未真正忘记。事实上,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就是想忘也已经不可能。他终於发现:生活永远大於想像。这些大於带来的,或者是惊喜,或者是惊诧。 
   
  平安无法勃起的事实解开了陈越心中长期以来存在的很多疑团。──例如,平安为何不愿与人接近。再例如,平安为何抗拒与人肢体上的接触。还例如,他在很早之前跟自己说的那句“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可是,这又为他带来了许多新的疑问。──例如,他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再例如,为什麽?还例如,因为谁? 
   
  这些问题象住在他的脑子某个角落里,在每一个略有空闲的时候就会自动钻出来。於是,他往往是思索著它们入睡,然後又在清醒的第一个瞬间又猛然想起。 
   
  在这段时间里,他回忆了每一个能记起的关於平安的情景。 
   
  平安轻声地告诉自己“有人夜夜笙歌,有人青灯古佛”;平安弯著腰有条不紊地收拾出差的行李;平安站在客厅里揉眼睛,脚下是散乱的碟片;平安坐在灯下,轻轻地撕手上的伤口;平安捧出香喷喷的晚饭,金黄|色的炒蛋在面条的下面;平安不动声色地扔出一张黑桃10,“毙掉”,自己立刻下了一张黑桃老K;平安微笑著说你可以去给美特斯.邦威代言了;平安在吧台前举著饮料向自己微笑示意;平安紧闭双眼说“你会後悔的”;平安面无表情地躺著,两行清泪在他脸上蜿蜒而下;自己离去时,平安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平安平安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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