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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鸩赋 作者:米可麻(起点vip13.03.22完结,权谋,家斗,腹黑)-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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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见过你喝酒,想不到,量倒不小。”儒荣已有三分醉意,面对子规一轮又一轮的劝酒,他情自难却。

    “青儿也不曾想到,自己能有这般大量,想是传自父亲,他老人家,喝起来就没见过醉。”说话间,子规眼里雾光朦胧,她不比儒荣,酒喝下去,脸就红起来,桃靥流丹,柳眉横翠,宛然玉笋一般纤手,丰若有余,柔若无骨,这就又端起一杯来,递于儒荣面前。

    “没听你提过岳丈大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儒荣接过手里就是一饮而尽。

    子规不出声地笑,嘴唇半启道:“什么样的人?还不是个死人?过世已有八年了。”

    儒荣见她如此诡异笑容,寒意从心底渗出,一时不知所措,好在子规说完后随即挟起一块鹿肉,又蘸些蟹酱,送到他嘴边:“大爷,请用!”

    儒荣转而释然,子规低头,便又自饮一杯。

    “你慢些喝,一会看醉了,酒喝快了,也伤身子。”儒荣眼光迷离,痴痴望着子规,劝道。

    “哪里醉了?只怕大爷倒了,青儿还好好的呢!”子规溜转眼光,笑吟吟的露出一团媚妩,眼光飞快扫过儒荣脸上。

    儒荣被她眼神中一闪而光的风情诱惑,加之酒后情热胆壮,这就伸出手去,将子规拉进自己怀中。

    子规全无反抗,反倒顺从地软在他胸口,儒荣清晰地感觉到,她火烫到发烧的脸庞,这温度已要将他融化,融化在她的身旁。

    多时期盼,一晌温柔,玉漏宵沉,小院夜永。

    儒荣慢慢拉开子规身上锦炮,玉色亵衣渐呈眼前,他有些不敢就看,却终于被激情诱惑,眼光移上去,就再不能转开。

    子规闭上眼睛,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死前再虐,她忍了多时,自然也能忍得此刻。

    灯光影里,鲛绡帐中,枕上之云鬟斜堕,暗中之芳泽微闻,春融红玉之酥,露渍胭脂之汁。

    子规竭力不去想,不想身上这个男人,不想自己所受之苦,因身体上的痛楚,已叫她无力支持,她头上直逼出汗来,身体上却起出微微玉粒,儒荣看见后,又慢慢地,一处处将其抚平,用他的嘴唇,温存,而体贴,他看出她在疼,便有意识地将节奏缓了下来。

    他是个君子,唯实太过怜香惜玉,又如此知心会意,事事顺情,子规绝望地想。此时欲望在她身体里燃烧,她不能控制地想要叫出声来。她自觉是被迫,被这男人迫入到这幸福至晕厥的境地,她其实本不愿意,可事实是,现在的她,再不能欺骗自己,至少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爱上这个男人了。

    这一夜,太过圆满,只因鸳鸯并宿,翡翠双栖,虽是严冬酷寒,甚似三月繁春,玉深玳瑁之床,香暖合欢之枕,锦幔中,但闻切切之私语,yu体纠缠下,只听惜惜然欲醉。

    月亮如独眼巨人,高悬于清朗夜空,玉盘饱满,清清冷冷,照尽人世悲欢,看遍喜怒哀乐,总是有离处,便有合,而合过之后,便终究要再离。


第三章 香兰水滑洗凝脂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章 香兰水滑洗凝脂

    夜深,子规毫无睡意地躺着,身边儒荣沉沉睡得正香,均匀地呼吸声,阵阵扑进子规耳内。

    忽然她翻身而起,直视起这男人,眼里的他,在自己身边酣然香甜,如个孩子般没有防备。子规这便想起,伴着自己一路入京的那把小剪刀,此刻正在自己枕下,安然待位。

    子规伸手入内,摸出刀来,锋利的尖端,直指向自己男人正在有节奏起伏的胸膛。对方则没有知觉,毫无反应,依旧睡着,半点没察觉出近在身边的威胁。

    子规手抖心颤,强撑着坚持片刻,最终还是顺了自己的心,放弃自己的意,复又将剪刀收起。这时她的泪滴下来,心头涌上恨意,不过这恨不只是对他,却也对自己:为什么你要姓安?为什么你偏偏要姓安?!为什么我要遇到你,又偏偏是楚青?

    儒荣被突如其来的冰凉水滴惊扰,他竭力睁了睁,只是太困,他在梦中觉得不过是细雨洒面,算了,不作计较,于是轻轻翻了个身,面向子规,又再睡去。

    子规慢慢倒下,眼睁睁,继续躺着。

    天微微发光时,儒荣便醒了,他向身边看去,子规面朝里,发出均匀而有节奏呼吸声。他很可惜自己看不到她的脸,不过见她睡得正香,又不忍去打扰。

    起身后,儒荣悄悄将帷幔放下,走至外间,见杜鹃正外间守着,便命其伺候穿衣,又小声吩咐道:“别吵醒姨娘,叫她多睡会儿。

    杜鹃微笑点头,大爷对青姨娘总是万般体贴,她想。

    待到他用完早饭,帐中还是不见有任何动静,儒荣更至惋惜,他此刻很想见子规一面,在上朝面圣之前。可是,最终子规还是没有起来,儒荣无奈之下,唯有独自出门。

    杜鹃有些看出儒荣心思,可对方吩咐过了,她也不敢忤逆其意,眼巴巴地望着儒荣走了,才回头看了那红顶鸳帐一眼。

    不料鲛帐高悬,子规竟然端坐于床边。

    “姨娘醒了?真可惜,大爷刚刚才出门去,临走还说想见姨娘一面呢!只是不忍打扰姨娘好梦,要不然,我去外头,叫大爷回转来?”杜鹃见此情形,赶紧对子规解释,便欲追出门去。

    “站住!别去!”子规厉声喝止,杜鹃被吓了一跳,只得停下来,又看子规一眼,心想,好好的,又怎么了?

    “大爷去上早朝,那时辰都是掐准了的,万万误不得!皇上怪罪下来,你我哪里担当得起?”子规勉强做出笑意,可她自己心里明白,那笑,只怕比哭还要难看。

    “总是一会就要回来的,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子规见杜鹃不住观察自己神情,只得再次安慰对方,回被她看得心里发虚,便有意支开她道:“你只顾看我做什么?去,吩咐下去,烧多多的热水来,我要沐浴,对了,多放些干花香瓣。”

    杜鹃愣在当地,过会小心地确认道:“姨娘要沐浴?这大冬天的,早晨?”

    子规瞪她一眼:“怎么?不行吗?那边屋里,多拢个火盆,多放些水就是了。”

    杜鹃不敢再说,只得依令而行。

    这边子规褪去身上亵衣,抬腿迈入玫瑰浴水中时,梅姨娘则箭步如飞地向她院里过来了。

    杜鹃正替子规送去干净衣物,出来院里,正见梅香一脸阴沉站在棵柏树下,翠儿身后跟着,直冲自己使眼色,杜鹃当下便知,这是来者不善了。

    “杜鹃,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莫非大爷走了,你们姨娘也不肯见人么?”梅香酸溜溜地开口了。

    “梅姨娘好早?可用过早饭了?”杜鹃不知如何回答梅香的话,只得陪笑着,欲掉转话题。

    “还早?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姨娘还在睡着吧?就这么弱不禁风?”梅香说着,怪模怪样地笑起来,见那漆黑画上的两道眉毛,随着话声高高吊起,凶酸之情,溢于言表。

    杜鹃脸红起来,她不敢再说话,只怕一时不妨,又招出对方什么高论来。

    霜姿适时出来,台阶上高声对杜鹃道:“青姨娘里头叫你呢,姐姐快来!”

    杜鹃得此机会,立即转身就走,心里松了口气,看看霜姿脸色,亦是心照不宣。

    梅香见两人竟当自己不存在,瞬间走了个干净,心中气极,面色难看,暗中将银牙咬紧,犹如花枝叶下藏刺,这就生出些歹毒之意来。

    翠儿久不见梅香开口,又不见有人出来招呼,憨头憨脑就问道:“梅姨娘,咱们是这里站着等,还是回去?看天阴沉沉的,风儿吹得也冷,怕是又要下雪呢!”

    梅香回身就是一个暴栗,正正敲在翠儿头顶中央,口中随即便骂道:“打不死你个小冻毛子!怕冷?怕冷只管屋里坐着去!做了奴才,也好意思说出怕冷二个字来?一会儿厨房里送果子来,就不见你怕冷了,怎么不躲进屋里?偏就跑在头里,还说什么怕冷?皮不打烂你的呢!怕冷!”

    翠儿被敲了个眼泪汪汪,撇着嘴,不敢哭出声来,梅香狠狠瞪她一眼,正要再说,瘦雪出来,浅笑对梅香道:“梅姨娘,我们姨娘正在梳妆,听见梅姨娘恼了,知道必是等久了,这就请梅姨娘进去说话。”

    梅香抬起裙脚就走,边走边有意高声大气地喊道:“真是没了规矩了,一个奴才还这么大体面 ,叫人家听了去,怕不笑脱了牙?”

    瘦雪闻言看了梅香一眼,也不说话,梅香不理会,转身对翠儿喝道:“今儿我就给你长长记性,你不许进来,外头站着,也不许用午饭,我倒要看看,是能冻死,还是饿死?”

    翠儿听见只得停下来呆站着,正从偏房抬水出来的众婆子看她如此,个个皆目露同情之色。

    瘦雪见梅香进屋去了,趁机将翠儿拉进自己屋里去了。

    梅香一进屋内便闻见一股异香,再抬眼向内看去,见子规端坐于里屋镜前,长发及地,杜鹃正仔仔细细地梳着。

    “妹妹好个如云的黑发!看这乌油油的,杜鹃姑娘手扶着,还及地不止,可真叫姐姐我眼馋呢!”梅香口中称赞,人就走至子规身后,眼光不住瞟着她面前梳妆台上,子规的头面盒。

    子规对其意图心知肚明,见其开口,少不得也笑着回道:“姐姐又说笑了,哪里就赶上姐姐了?说起来不该得很,早起沐浴,不想正碰上姐姐过来,青儿因此才有所怠慢,叫姐姐外头等得久了,姐姐莫怪!”

    梅香摆摆手,风摆杨柳样扭腰上前来,凑到子规身边正欲开口,忽然噤声,又吸了吸鼻子,哟了一声便道:“这什么香料?倒好闻!淡淡的,若隔得远了,只怕还不得品见。妹妹,这到底是何出自?我从来没闻过这样淡而不绝的香气。”

    子规边看杜鹃替自己绾起发髻,边从镜中对梅香道:“也难怪姐姐不知,这是我自己配出来玩的。”

    梅香笑了,点头道:“是了,我听姿姨娘说过,咱们大*奶最是调香高手,你伺候过她,想必就受益颇多了。”

    杜鹃见梅香有意提及旧事,有些担心地看了子规一眼,子规却毫不在意,见杜鹃已将发髻抿好,便顺手从面前拿起支点翠金珠钗递过去,梅香眼见那金钗上珠子有莲子般大,禁不住就偷偷咽了下口水。

    “想不到青儿不过到这里几天,梅姐姐倒知晓青儿之事颇多,有劳梅姐姐挂牵,青儿多多上覆!”子规若无其事地回梅香道,“说起这香料,其实倒与大*奶无关,我自己无事时做出来,打发点子时间罢了,姐姐若喜欢,我包一包送到姐姐就是。”

    梅香一听便将身子向后退让过去, 一叠声说不要,又道:“我比不得你,大*奶教唆着,弄些也就罢了。大爷是最不喜欢香呀,料啊的,妹妹难道不知?我没那个胆子,回头大爷来闻听了,必不得欢喜。”

    子规听见,特意将身子转过来,盈盈宝靥,巧笑嫣然道:“姐姐可错会妹妹心意了,若起这香,还是大爷先起的意,过后我才调弄了些出来。原来姐姐竟没闻出来?这淡而不绝之味,正是大爷最喜欢的兰花香气呢!”

    梅香听这话,心中不免又是醋海翻波,嘴上道:“妹妹如今说什么是什么,大爷要调出来的香?姐姐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也不得不信了。”

    子规更笑,和声相慰道:“姐姐不信?其实香别的也罢了,只是其中一味素兰香精最为难得,取之不易,且每年只有春秋二季的杭州才有。我们回来路上,其实已过了获取此物最佳时节,不过大爷特意命人寻去,托了多少人情,好容易最后得了小指那么大一瓶。我不忍白白浪费,这才想出这个法子来,将其调出来,熏在衣服上也可,包在香曩里挂出来也可,若实在喜欢了,就直接焚于炉中,也未为不可。”

    梅香听毕,面作惊叹之色道:“好个金贵的东西!我说我从来没听过闻过呢,原来这么难得!妹妹好福气,快快收好了,也只有妹妹用得,我是不敢附会了。不过妹妹倒是要快用,若过段日子,大*奶进京来了,只怕这么好的香料,妹妹也只有拿出来敬上了,妹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子规一听此话,立刻将笑脸抹下,转头直视梅香双目,柳眉竖立,凤眼含威,直逼向梅香脸上问道:“姐姐此话何解?大*奶要进 京了?何时出发?又何时到达?”


第四章 岁寒且惮冰霜酷

    收费章节(12点)

    第四章 岁寒且惮冰霜酷

    梅香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心里得意,嘴角翘起来,似笑非笑地对子规道:“看这架式,青妹妹倒担心得很,怎么,不敢见大*奶么?”

    子规心中百转千辙,纷然难辨,多少话已到了嘴边,看看梅香,却又缩了回去,见对方有意为难奚落自己,当下神情复又媚妍婉妙开来,嫣然回道:“梅姐姐说哪里话?不敢?为何事不敢?青儿万事皆由大爷大*奶做主,没吃过冷心汤团,有道是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大*奶来了,青儿高兴还来不及,又有何担心?姐姐是误会青儿了,我不过贸然得知此事,想一问个究竟罢了。”

    梅香见对方如此,知道也不好再说得,却亦有意转开话头道:“妹妹身上这衣服倒好看,只是太素淡了些,如今嫁衣刚刚换下,就穿不得大红,怎么也得穿个粉红,这青色袍子,到底不太像样。”

    子规将手抚过衣服上的缂丝花纹,淡淡笑道:“青儿自觉还是这颜色最合适,粉红色,就留给梅姐姐穿吧。”

    梅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嘴里趁机抱怨道:“说起来,我是连个粉红也不配的人了,妹妹这里若有零碎不要的尺头,就给我些,我就够满足的了。”

    子规这里装扮已毕,便叫杜鹃传饭,又起身,亲上前来扶起梅香,手挽手走至外间,口中好奇道:“姐姐这又是为何?我看姐姐倒好,何必说这些话?大爷昨儿还说呢,园子里人的冬衣已送来大半,姐姐难倒没得?”说着,子规便叫“长童,取帐本子来看!”

    梅香慌忙拦道:“妹妹真是个实心眼子,我不过那么一说罢了,冬衣早得了,可得了又怎么样?穿给 谁看呢?”

    子规一听这话,笑了:“姐姐原来是为这个?大爷一会儿回来,我叫他去姐姐院里坐坐就是。”

    梅香听后更酸,他?她叫他去自己那里?当下脸上有些挂不住笑,语气冷冷道:“妹妹倒是好心,只怕,也做不了大爷的主吧?”

    子规不答,只是笑。过后杜鹃带人进来放菜,梅香一样样看过,细细记于心中。

    子规只作不理会,端起碗来,又问梅香道:“姐姐可用过饭了?”

    梅香叹气:“身子不舒服,哪里吃得?药都灌不下去。”

    子规一听,忙叫瘦雪上来:“快扶梅姨娘坐下。”又拉住梅香的手道:“姐姐怎么了?好好的,哪里不适了?”

    梅香垂首,从袖子里拽出一方帕子,边作拭泪状边道:“昨儿下午就不行了,胸口泛闷作恶,太医来看过,说是受了些冷气。”

    子规哦了一声,捏了梅香身上衣服一把,摇头道:“姐姐也是,既然身子不好,又何必出来?园子里走一趟都是冷风寒气。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一事来,这园子楼台亭阁不少,树却种得不多,且样子并不太雅,缺些灵气,也不知那管着草木的人是怎样心肠?我看那帐本子上,用于此项银子并不太少,倒是说得上过多,怎么就弄这些东西来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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