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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你的十个理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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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红。”
  他挡住她的路了,她只能抬眸看他。
  “我不能改变我的日本人血统,但至少,我的品性并不坏,我不花心。”她对他的厌恶可以因此而消蚀一半吗?
  他在说什么呀?什么日本血统?什么花心?
  这些与她何干?
  “川端老师,别理她了,到我家做客吧。”张千宝又偎了过来。
  “罗红……”几乎在她冷淡的眼神下瑟缩,可是他仍希望——希望她在心中对他留下一方印象。然而这一团混乱,让他的陈述流于不堪一击的薄弱。
  她不再看他,侧身走入大门,随着大门轻轻叩上,再一次切断了联系的波动,强调陌路的事实。
  “老师——走啦。”
  有人在他耳边叫唤着什么,但他无心理会。有什么东西勾缠住他手臂,他无所觉的甩开,启动车子走了好远一段路之后,终于有了体认——
  罗红与他之间永远有一道拆除不去的藩篱,冷冷阻隔住了他的痴心妄想。
  在她的厌烦冷漠下,他还有勇气痴看她的行踪吗?停在红灯路口前,他将头抵在方向盘上,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早该听小秋的话的,让暗恋只是暗恋,不要让自己的心愈求愈多,贪到今日这般,深重的挫折是自找的呀!
  企图在罗红心中留下影迹又如何?如果是极恶劣的,还不如不要。
  但恐怕已来不及了。
  苦笑半晌,任心去纷乱,不知从何理起。
  ***
  一本“三曹诗”翻来覆去全没半个字入眼。再过两日要小考,分数之糟已能预期。
  罗红看了下时钟,十点半了,父母亲应已就寝,哥哥们大概各自在房中忙着自己的事情。推开椅子,转而半躺在床上,搂过床边的小叮当布偶轻吻了两下。
  她的房间内塞了不下二十个大小布偶,要不是前两年整理了五十来个到储藏室,她房间恐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案母送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哥哥们、令庸哥哥还有很多很多亲戚送来……而这个最大只的,有半人高,抱着睡时软绵绵,以亮光布面裁制而成,没有绒毛来使她呼吸不顺。
  这是赵令庸送的,在她六岁那年。
  苍白的童年能记忆的事并不多,愿意去记忆的更少,一个医生换过一个医生,医院由这家转到那家,吃不完的药、打不完的针……她宁愿忘记。
  也许是一直被告诫不能大悲或大喜造成心脏过度负荷,往后,她的情绪一直控制在极小的震幅。所以,五岁那年,当她被愤怒得几乎杀死她的赵令庸又抓又拽推倒在地时,居然不感到怕,也不因疼痛而哭嚎。她只是不明白的看着一个十五岁大的青少年对她怒咆狂啸,最后她的三个哥哥正好到医院,见此情况便凑上来一阵扭打——
  她的心脏,来自赵令庸相依为命的姊姊赵令柔的遗爱。一名酒后驾驶肇祸,让赵令柔二十岁的美好生命划下句点。在弥留的那些日子,她签下了器官捐赠,尤其指定心脏要捐给她当义工期间所照顾的小朋友——罗红。
  原本,她没能那么快接受换心手术的,台湾并不流行器官捐赠,太多太多需要换心的人只能无助的排成遥遥不见彼端的一长龙,在病床上绝望的等候,愿意割舍的人却如此之少。
  因此,她的父母无比感恩,得知此一消息后,便捧着一笔钜款上赵家表示感谢,赵家,只剩一个国三的小男生,而他们被轰了出来。
  没几日,那小男生,更是在前往医院收拾亡姊身后物件时,瞧见了苍白的她。她着一身睡衣、赤着脚,站在停尸间门外,那时,他凶猛的推倒了她,所有压抑的悲愤怒火全在此刻喷出如熔岩——
  “你们有钱!有钱了不起吗?你凭什么利用我姊姊的死来换取你的生?这就是你的目的吧?成天巴着我姊姊,让她疼你,最后连死了也是尸骨不全,被切切割割的拿走所有可以用的东西,再放一把火烧掉,放屁!什么遗爱!什么一部分的活着……”
  他的怒咆后来与哥哥们的拳脚相向演化成令她深刻的记忆。
  大姊姊死了,她心好难过,可是她竟没有哭,后来当她可以恣意在阳光下跑跳了,也不再容易满足欢笑。
  情绪的浮现变得很淡,感受了十分,往往只能表现出三分。
  已很久很久不曾有沉郁的心情了,如今突来的挥之不去,恼意犹存,教人想拍打什么来泄愤一下——而她也这么做了,因为她发现自己一直在捶打着小叮当。
  “你要好好代替我姊姊活着……”
  当赵令庸携来小叮当探望开刀成功后的她时,是这么说的。
  好好活着、好好感受生命中必经的一切酸甜苦辣。
  她的世界中也与别人相同有着缤纷七彩,只不过总是浅浅淡淡的落款,预见了不会有波澜壮阔的景象。
  今日的思绪根本是不应该有的,尤其是来自那个莫名其妙的人。
  用力翻了个身,决定不再去想。
  她一点也不想改娈现况。
  别笑我总是笨拙,楞头呆脑。
  谁在爱情面前不若一名呆爪?
  将你引入嗔痴爱怨的红尘,是我无意。
  容我跌撞在你迷宫般的心灵,因我爱你。



 第四章

 
  台北总是在下雨。
  非假日的重庆南路行人不会显得太拥挤,撑着黑伞,罗红一家书局逛过一家。早上没课,她决定买一些书回家充实她的书柜。
  没什么朋友,却有不少书。才逛了一半,她的手袋沉重不少。七、八本书已然造成负荷,幸好不必走太远。早上与赵令庸约好,中午在卖酸梅汁的店口见,他今天与客户在附近洽谈,有空来顺道载她回家。
  母亲已动完手术,目前在家中安养,医生嘱咐必须安静休养半年以上,不能劳累与提重物。这样一来,几乎必须处于半退休的状态下,全仰仗赵令庸一人独览大局了。
  母亲认为他的能力与历练已够,并不过问公司的种种决策。倒是赵令庸仍每星期来家中做简报。
  手上愈来愈沉,该买的书已买得差不多,不想再多逛了,走到相约的地方,意外的看到赵令庸的车子早已到了,而站在车旁的人令她讶然的眨了眨眼……
  雷、星、罩、顶!
  秋晏染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裤管上的一片泥水,刚买的酸梅汁阵亡在车轮下,雨伞不知飞向何方,刚买的书全浸在水洼中……实在是……实在是令人发指、天理不容、千刀万剐不足以谢一身罪的浑——帐!
  “对不起,我会赔偿你一切损失。”赵令庸手上的大伞遮在怒火冲天的小女生头上,绵密的毛毛雨飘落在他名贵的西装上,“不过,小妹妹你应该知道,边走边吃且不看路,是不智的行为。”
  秋晏染自诩是个冷淡善嘲的人,任何事情都不能令她破口大骂,形同泼妇,她是个毒舌派的人种,不屑与人大小声,倒是适合以言话去挑拨得人蹦蹦跳且大小声。
  是的,她要先冷静,不要想着由白转黑的裤管、不要想她心爱的酸梅汁、不要想那几本中意的书,更别说里头夹着下午上课必须用的笔记了——
  “去你的!你没长眼呀!胡乱停车又技术不佳,你是乱视还是瞎啦!没看到我正由店里走出来,而且你的车轮正辗过一处大水洼吗?台北市交通之所以混乱,你绝对是参与有分的造乱人士!”
  原本只觉得此姝有点面熟,在她仰首对他叫嚣时,赵令庸便立即想了起来——是她!那个小日本的表妹,在K大经济系属功课顶尖的人物,叫——秋晏染是不?
  “K大的才女当街叫器不好看吧?我听说贵校的校长以“K大出淑女”而自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喝!他他他!怎么猜出她是K大学生?
  咦?有点面熟……秋晏染瞪大眼看他,不久便想了起来,不正是前一阵子殷勤接送罗红的那个痞子吗?表哥为了他还独自黯然神伤得不敢再侵扰入佳人的生活中,诚心祝福咧。
  “你是赵令庸?”她退了一大步问。
  “是的,秋小姐。”他有礼的躬身,唇边一抹邪笑令人想揍一拳。
  他怎么会知道她?
  “令表兄近来安康否?”他闲闲的问。
  “你查过我们?”她又退了一步,对于这种在社会上打滚已久的奸商,实非小小经济系才女可以应付。
  “我总得知道是什么人在动我小妹妹的主意。”他上前一步,将她再度纳入雨伞的遮挡之下。
  将惊诧的悸汤甩到一边纳凉,秋晏染立即反应:
  “小妹妹?不是小情人吗?”她的消息错了吗?
  “三姑六婆的话几时可信了?”他依然是一副邪笑的死样子,放肆的打量这名个性美女的每一抹生动表情,很是乐趣,像藏着千万个揶揄准备消遣人。
  不行,这人太奸诈太强悍,她不宜恋战,速速鸣金收兵,下回再说。
  “呃……今天的事,算我倒楣,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了,拜拜,不见。”
  “嘿,别急。”他抓住她右手。“下着雨呢,女孩子秃头不好看,你该知道在台北淋雨的下场。”将雨伞塞入她手中,趁她搞不清楚状况时偷了个香,啵了个吻在她挺俏的鼻尖上。
  “色狼!”玉腿反射性的踢出,却只有扑了个空的命运,而且还悲惨的让人抓住了腰。
  “放手啦。”
  “想要再来一次吗?”他的眼神充分表现出乐意。
  “去、去你的!”她飞快挣脱他,不敢再动报复的歪脑筋,现下只求在损失最少的状态下退兵。
  所以她一边诅咒、一边急退,最后消失在人来人往中,一只向上指的中指为最后的道别式。
  而这取悦了赵令庸,他几乎是没形象的加大笑容的弧度,最后大笑了出来,久久不能停止,已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不曾这么恶劣缺德过了,实在——很过瘾。
  罗红立于他身后不速处,惊奇的眨巴着眼,若有所思了起来……
  ***
  由小扮那边知道了秋晏染原来是范群的表妹之后,前一阵子她的刻意接近,便有了明确的解答。
  范群是喜欢她的吗?所以让一些人大费周章,却弄得她生活乌烟瘴气。
  不能怪别人多事,因为眼下,她可不就是多事的一分子吗?范群在第四节有一堂语言学概论的课,她坐在日语系办公室外头的亭子内边看书边等人。
  早上甫一进教室,她便收到一张纸条,上头凌乱的字迹昭示着气急败坏的情绪——
  赵令庸是个金玉其外、色欲其中的老色狼,我个人建议你抛弃这匹狼,另觅良绿,以免终生遗憾。
  秋晏染
  她看到的第一眼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由昨日的亲眼所见,对照着纸条上的火爆,真的非常有趣。今天赵令庸没有来接她上学,她由小扮载来,一路上便听小哥说赵令庸一大早不知上哪去了,平常都会来他们家吃早餐(他住在她家附近,约莫十分钟车程的距离),哪知父亲电话打过去都没人接。
  然后她便收到这张纸条了。一定是赵哥又对秋晏染做了些什么,她心中有这抹笃定。
  下课铃声响起不久之后,便见着范群往办公室这边走来。她心下突发一阵紧张,不由自主的想隐藏起自己,几乎忘却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
  有点……尴尬。因为前几次的见面,她总是一张冷脸,对他只有气恼。风水果然是轮流转的,她想。但若不是找不到秋晏染的影迹,她不会来找他。
  还来不及细想该怎么与他打招呼,范群便已感应到她的存在似的,原本专注看着前方的眼蓦然投向亭子这一边。隔着七、八公尺的草坪、树林,他就是瞧见了她。
  惊愣、不信,然后是狂喜得手足无措。
  他大步跨了过来。
  “嗨。”她是来这边找人的吗?或乘凉而已?会不会……会不会介意他的参与?当他想到这一点时已来不及了,因为他已在亭子内与她对望了。
  罗红站直了身于,突然发现一派斯文书生长相的他,其实有着笔挺的身长与宽肩。两本厚重的日文硬皮书,只让他以手指箝制住,似乎毫无重量。男人的力气真的强过女人很多,她第一次有如此深刻的认知。
  “你好。”她迟疑的开口。
  “你好。”他连忙回应,努力压抑自己快飞上天的雀跃,生怕有任何不当的举措惹得佳人拂袖而去。
  “你来找人吗?有没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对了,你饿不饿?一起吃中饭好吗?”
  他灿然的笑脸与热切的语气令罗红有点退缩。她并不习惯来自于外的盛情,也……没有人这么的对她表现过,吓到了,但并没有以往的抗拒。
  今天是她来找他的,理应表现出一点礼貌。她想了一想,决定道:
  “我请你吃饭,学校对面的简餐店可以吗?”
  “请我?”他讶异低呼。“我很乐意与你共进午餐,但男人怎么可以让女孩子付帐,不行。”
  “这很重要吗?”她微蹙眉,不明白他干嘛在意这种小事。还是她索性直接借用他几分钟谈完走人就行了?但这会不会太不礼貌?太唐突?
  “不重要。”他承认。“只是开口的不该是女孩子。”
  “那……午饭还吃吗?”她主随客便,不勉强。
  “走吧。”他不再对这件事发表高见,怕佳人转身就走,那他就该死了。
  他先退出亭子,边走边转身,差点往石柱上撞去,幸好紧急顿住。
  “这里有柱子,小心。”他羞愧的示警。
  谁不知道那边有柱子?该小心的人是他吧?她唇角蕴着一抹笑,低首不让人瞧见。嘲笑别人笨拙是恶劣的,所以不该表现得太明显。
  简直像个呆子!
  范群在心中为自己哀号,平常他冷静且得体,为什么一在她面前便成了十足的呆子?愈想表现出完美就愈是笨拙,想来自己在她心目中的评价又更差了吧?
  几乎没脸去迎视她,在走了许久之后,他以眼角馀光偷偷瞥了佳人一眼,然后失魂于她冰冷面孔上浅淡的笑意,她的微笑有一抹羞涩……
  当她无意中也看向他时,目光相撞,她怔楞住,迅速的别开头去,有被抓包的心虚困窘,红潮包围了她白皙的面庞。
  而范群,则早已溺毙于她罕见的美丽中,连手上的书本掉了都没察觉。
  ***
  其实他身上有一种从容的气质,必是来自于心性及教养的陶冶薰化,让他沉稳且闲适。
  而这样的人,不该有毛躁无措的表现——一如这一顿午餐,他已经掉了好几次汤匙与筷子了,最后他在服务生的白眼下,歉声连连的让人把食物撤下,送上果汁,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地,服务生以塑胶杯子装果汁,与她的精致破璃杯呈现明显的落差。
  不过,范群并不介意,甚至每次服务生一来,他就忙道歉,脸都红了好几次。
  他的脾气很好,与父亲、小扮很像,但气质上仍有些不同。范群身上除了有阳光般的正面性格外,其实还有一些不可捉摸的其它特质,相当的沉潜,不好挖掘。想来今日这种无措,对他而言恐怕是生平第一次吧。
  她会令他紧张吗?为什么?侧着头沉思,不愿刻意故作无知的忽略他对自己明白昭示的好感,但是,喜欢她会造成他这么大的紧张吗?为什么?
  “我不是赵令庸的女友,烦请你转告秋晏染一声。”不愿多思索一些难以理解的事,她直接把重点表明。
  “这……有什么原由吗?”他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范群努力抑制自己再度死灰复燃的心,那么……他还有希望吗?
  可是有希望又如何?他们之间会走出一个圆满的结果吗?也许,能够与她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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