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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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生子的情感从这开始变异，在这里初次见到‘龟颜’，在这里见到出自Van派的神秘人，李贞。。。。。。。。
　　他迈步走近，白烟鳄夫妇和几个政府人站在门口，大黄狗围着夫妇，摇着尾巴。
　　李融的目光落到狗身上，然后移到白夫妇身上。李盈最初在舞会楼里，曾对这只狗哼笑一声。
　　“它真瘦啊。”
　　Sharon喂给黄狗食物，黄狗俯身去吃。
　　李融说：“不要再喂你们父亲狗食了。”
　　白夫妇一愣。
　　“他是被施幻术的白主任，你们的父亲白雾。”
　　黑玉的幻术能力是一流水平，白雾仍然是白雾，如果看到的人的超能力没有超过黑玉，只会以为他是狗。
　　白烟鳄脸色骤变，蹲下对视黄狗。片刻之后，白烟鳄一把把黄狗抱进怀里。
　　“找意教授！”他吼，狂奔向意念与幻术楼。
　　李融看着那只狗，白雾衰老的脸上流下泪水。
　　Sharon说：“李融，真的是你吗？谢谢你！”
　　风息中的李融，目光疲惫，嘴角弯起一个淡淡的笑。
　　李盈，这就是你给我的能力。
　　李融脚步落魄。
　　强大的超能力，举止之间就能轻易完成一件好事，但是破坏什么，也是翻覆之间。
　　我的人生，从得到你的超能力开始，就不能再只是我，我要背负起你的道路。
　　李融闭上眼睛，在他冲洗的时候，看着李盈的血水从他身上被冲刷流走。
　　双生子的他们，应该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李融。”“李融。”人们呼喊他。
　　李融挪着步子，疲惫不堪。
　　他看到了阳星星，阳星星得到斯朔风的死讯，她怨恨李盈和双生子，然后又得到水飞的死讯。
　　“为什么要杀斯朔风？”阳星星捶打李融，“我恨你的风，我恨你们！”
　　她知道原因，但是根本无法谅解斯朔风死，他是最温柔最该爱的人。水飞的死，又叫她无所适从。
　　“我恨你的超能力，我一生都会恨你们！”
　　“星星！”瓷娃娃叫，欧阳拖走垂泪挣扎的阳星星，说：“李融，是你的话，去找呆在上面的人。”
　　找他们，参加超能力的战斗吗？
　　李融被指甲刮开的伤口开始愈合。
　　香橙远远出现，“李融。跟我回家吧。”她轻声说，“李盈的葬礼该开始了。”
　　李融抱住她，把头埋到她肩上，眼泪落下去。
　　“哭吧哭吧。”香橙拍他的背。
　　“我真的可以吗？”李融说，背负李盈的人生，开始操纵这份强大的超能力，“我真的可以吗？”
　　在葬礼上，李融用近乎恬淡的目光看着一切。从李盈沉眠的棺到仪式中李盈生前用的东西。
　　妈妈哭泣说：“你们兄弟两个不应该花那么多时间在矛盾上。”
　　“人承担活着的矛盾，也承担死后的矛盾。”李融说。“人活着的时候，互相制定界限，歧视、为难界限之外的东西；死后，又用愿望和留恋制造矛盾。”
　　妈妈讶异。“小融，为什么这么说？”
　　李融低下头，“李盈希望我为他报仇。”
　　“你必须。”政府特工部长安都出现说，“因为你现在背负的能力，在Van再次崛起的时候，你必要因为能力背负责任。但对于斗争来说，我们更希望拥有强大超能力的，是你这样平和的年轻人。”
　　安都转向妈妈，扼腕叹息，“我很抱歉，如果我们对李盈暗地的观察和压制没有持续这么久，也许死亡就不会发生。”
　　妈妈拭泪，“作为主动离职政府的女人来说，怎样都不希望孩子再被选入那些荣誉却危险随行的工作。”
　　安都沉默半秒，“但是天才的光芒决定了他会被推上高台。人们用自己的能力战斗，也是为了守护应该守护的东西。”
　　妈妈悲伤的握起李融的手，“我现在，只有小融一个。。。。。。。”
　　“抱歉。”安都鞠了一躬。
　　香橙对安都说：“安先生，Dan的女儿义善现在和我们，我想现在交给你们最合适。”
　　安都讶异，义善由李融妈妈拉着手。
　　“已经很多年了，连Dan都以为他的女儿已经丧命。”安都说，“还记得安叔叔吗？”
　　义善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这个孩子已经改变了很多。”安都说，“谢谢你们收容她，我们可以收下义善，丹满现在还没有时间和她见面，但他会来这。”
　　“你父亲欠自己的家人很多，但他是个正义的人。”安都说，义善点头。
　　“再见，李融哥哥。”
　　“再见。”
　　李氏的其他人，爷爷，奶奶，几位有分量的长辈来到葬礼。他们的目光投向李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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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主席的办公室里，座椅上的人，接到女儿被找到的电话。
　　“她还活着，那很好。”
　　Dan没有再提这个，听到李氏双生子的事情。
　　“李贞复活了，仍然为Van派做助力。”安都说，“李氏现在表示，他们是希望李贞由李融解决。洗刷李贞为恶的耻辱。”
　　Dan沉默片刻，“李贞继续为Van派做事，必然出于不得已的原因。”
　　安都问：“主席为什么这么认为？”
　　Dan眼前闪现四年前大雨滂沱的战场前夜。李贞的嘴抿成一条线，坚毅地注视废墟的战场，雨水顺着头发滑到脸上。
　　她的集聚的风的力量，已经到了最饱和的时候，为明天一战。
　　他说：“李贞，之后我会在李氏澄清你的事情。你是个英雄。”
　　“没有必要。”李贞说，雨水从她脸上不断落下，“我已经做好必死的打算，只要达到结果，他们怎么定义，已经不重要了。你不用为我说话，就让我的名字在时间里消失。”
　　而且，在李氏里被寄托众望的人生，一直都太疲惫沉重了。如果我的人生能让他们警醒，去改善对待出众孩子的态度，对后来的人们，也是件好事。
　　Dan感动的说：“我会记住你。”
　　知道李贞为击败Van做出何种贡献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第二天，决战开始，在Dan与Van激烈交战时，Van派四巨头之一，李贞倒戈，刺杀身近的Van。
　　Van每每回忆起李贞的背叛，都感到刺痛和憎恶。他们是一手建立Van派的队友，因为某些原因心生逆意，在关键的时刻反过来杀他。
　　Van面色流露出厌怒。黑玉察言观色，温言说：“我知道继续留下李贞让您不安，但她的能力还有用。主人暂时按捺杀意。现在身边的人，都是忠诚的人。”
　　武徒然目色平静，依旧默无表情。
　　“皮囊下藏着的反心，让人厌恶。”
　　这时优婵走进来，不紧不慢，直直的望着他们。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经想起来了，李贞。”Van冷淡的说。
　　“啊呀，我的好同事。”黑玉笑容可掬。武徒然则盯着她的举动，抱臂伫立。
　　优婵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他们创办的Van派仍在昌盛的时候，Windle发现了吸收他人超能力的可能，然后在一个同样风系的特工身上试验，那个人是双胞胎侄子的父亲，熊过。因为这件事，破坏了双子的家庭。李贞感到愧疚，对自己所作所为已经疑惑。Windle是她最亲近的人，亦兄亦父，感情上已经不止是师生。也只有他们之间能谈起心里话。
　　“这么做真的对吗？老师。”李贞问得越来越多。她虽然坚持自己，相信组织的主张，那是当初他们几个深信所以建立的，哪怕被家族除名逐出。
　　“对不起，李贞。”Windle说，“但是我也没有别的选择，除他之外，其他试验都失败了。”
　　用非常精纯的超能力聚合物做引导，促使超能力者渐渐能够吸收他人的超能力。但这种夺取试验，真的让人觉得越来越邪僻。这是他们的一项试验，在其他方的任务上，他们必须要杀掉的无辜人变得越来越多。
　　李贞Windle谈起自己的疑惑，也影响了Windle。
　　
　　
　　　　　　　　
第二十五章　完整
　　完整
　　她此时看着他们，Van坐在幽暗的高处，黑玉和他人围侍，冷漠防备的看着她。
　　优婵的声音苍白，“我有问题想问。”
　　Van目露憎恶，对黑玉说：“你对付她。”起身离开。
　　黑玉绽开一个笑容，“说吧，李贞。”他玩笑的说：“你没背叛的话，我们一直都是同一级的战友啊。”
　　“我本来应该死在四年前。”
　　“脑死亡。主人非常生气。”
　　“为什么我又活着？为什么老师叫我优婵？”
　　“那是Windle　Master、斯朔风的故事。”黑玉说，“如果你们两人没有产生叛意，他也不会找到今天的死路。”
　　武徒然眼皮动了一下。
　　“Windle是个死脑筋的人，”黑玉说，“决战之后，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冒着生命危险把你的尸体的带回来。他求我救你，我们订了协议。我让你从脑死亡里恢复意识，他会为恢复主人出力。”
　　黑玉目光一冷，“你以为我会高兴仅剩的战友因为条件才维持一体？我真的厌恨你，不管是你过去的高傲自是还是现在好像丧家走狗。”
　　李贞抿起嘴唇，没有血色。
　　“朔风是他的真名，他加入我们的组织是为了找到治他妹妹病的办法。最后朔风终于得到了，但没来得及使用，他妹妹就因为械斗误杀而死。”
　　“超能力者还是普通人？”
　　“都有。”黑玉摩弄暗色的玫瑰花瓣，“他对妹妹的感情和遗憾，全都投射到你的身上。他是个看不开的可怜人。那天他抱着你的尸体求我，让你没有记忆的苏醒，重新开始，他为自己造一个妹妹的幻想，你。”
　　“他的妹妹，叫优婵？”
　　黑玉点头，“朔风真的以为可以把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培养成自己的妹妹。但是你那副皮囊里装的是李贞的灵魂，他再怎么重塑一个幻像，也不过是做可怜的事。李贞的本质，依旧会把他带到自毁的轨道上。”黑玉哼笑一声，笑得一丝不忍和悲哀，“我劝过他很多次，最后只能冷眼看朔风做愚蠢透顶的事，他的心越来越背离我们，或者将变成一个威胁，最后只有牺牲他，把他送给李盈，为主人恢复能力。”
　　黑玉闻着花瓣，想着那时候，斯朔风知道自己送死的时候，没有任何异议的去了。
　　武徒然忽然开口：“朔风会死，不因为他会背叛。”
　　黑玉皱起眉，看武徒然一眼，都没有再说。
　　优婵的神智越来越清晰，她自己，那份李贞的记忆和意志浮现得越来越彻底。
　　她望着他们两个，唇线又坚毅的抿直。
　　“Van组织绝不能东山再起。”她说，招出大风刀，飞射向黑玉和武徒然。
　　李贞发动攻击。冲向两人，忽然脑中剧痛，耳边鸣声不断，好像整个人被狠狠压成一团，李贞倒在地上，按着自己的头。
　　“你既然背叛过一次，我救你的时候，不会考虑安置什么进你的脑子吗？”黑玉微笑，手指上漫出光芒，“拥有高尚道德观的李贞女士，以后你将面对的，将是格外痛苦的精神自责和继续杀人的双手啊。或者你要继续坚持自己的正义，现在自绝在我们面前，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李贞的指甲抓过地面，狠狠陷进手掌。
　　“我掌握你的生死。”
　　李贞的身躯颤抖，在垂地的头发间，走过武徒然的军靴，迈过黑玉黑羽拂动的鞋。
　　黑玉走过她身边，似乎叹息的说：“你真的该死在四年前，至少能贯彻自己的英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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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城大学成为战线，李融望着少人迹的教学楼。部长安都邀请他参加超能力的训练，尽早熟悉操纵风，妈妈虽然没有把李氏长者要传达的话对他说，但是伯伯和爷爷亲自找他，说了希望他能解决掉李贞。
　　李贞，李盈，他们是李氏值得炫耀，能够争取荣誉的人们，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现在到了自己。
　　“我知道我们以前对你不好，你一定有怨，但是以后我们会弥补。情势如此，一切是为了家族。你身上同样流着李氏祖先的血，怎么能忘了？”
　　“爸爸！”妈妈对爷爷说。
　　李融淡淡的说，“如果我死了。。。。。。”
　　“精进自己，你就能胜出别人。”爷爷说，“而且你以为，李盈为什么用死把他的能力给你？”
　　“爸爸！”妈妈落泪，“求求你们，不要给他这些要求。小融从来不是好斗的孩子。。。。。。。”
　　李融默然，把头埋进膝盖。
　　…。。。他想着这些，望着落日余晖，阳光冷却下去。
　　“你不喜欢训练。”安都说，坐到他身边。
　　“抱歉。”
　　“不，你做的可以。”安都说，“你可以不理会家族的要求，只要想到哪些是该做的正确的事。”
　　“我不知道能做到哪一步。”
　　“你会习惯。”安都说，“听说你们是感情不合的兄弟，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把能力给了你。”
　　的确，身体里充满了风的超能力，做那些强度加耐力的训练，要是以前，只是惯常读书的他，一定无法承受。
　　李融心里苦笑一声，但是李盈给超能力的原因哪有这么简单，李盈对他的感情是同性的爱。自己无法反抗他的激烈狂燥，只能郁结这种畸形的关系，不过李盈死了，终于也结束。但是双生子的死亡，真的让他感到自己的魂魄仿佛碎掉一半，从此孤零零的存活在世上。
　　时衣学长的箫声又出现在意念楼，他面向雪林的方向，往上看，那边有一片看起来薄薄的白色雪原。意教授带着一对年幼的双胞胎兄弟走进自己的系部，他们的头发颜色浅淡，意教授一说话，他们就认真的记笔记。小孩子的老朝暮正在儿子和孙子的护送下蹦进门。
　　“时间是个难题。”安都看到他们说。
　　“您是说武徒然。”秘书说。
　　“杀不死的时间异数。”安都叹气，“能够尝试的只有困住他，或者直接粉碎。但都难以办到。”
　　他们议论作战方案，李融听着，结束时分他们归返到作战部。李融遇到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失神的看着。
　　“这种紧迫的时刻还来弥城大学求学。”有人嘟嚷这个年轻人。
　　我应该哭，落泪，我还要为李盈报仇。
　　李盈对他说：
　　“我。。。。。。。把那个害父亲跟我们分开的混蛋杀了，软泡大哥，如果你能，为我报仇。。。。。。。”
　　李盈的风息游移，我的双手，能够办到吗？我要为他报仇，去杀人，这是我最应该做的吗？李融呆呆的看着那个双生的小少年。
　　安都发觉李融的神色，叫那个少年过来。
　　“你好，我叫艾冷。”那个年轻人说，伸出手，“之前我和弟弟因为生病耽搁了很长时间，现在好了，都想回来上课。”
　　“对目前这所大学的情况来说，上学太过急切了。”秘书说。叫艾冷的孩子笑了笑，道别走了。
　　“你的妈妈来了。”安都说，“再见，希望你能有好的状态。”
　　“我身上的风一直都在最好的状态。”李融回答说，脸上却没有一丝开心。
　　妈妈带着点心，从前会是双份，现在看来只是让母子难过。她担心李融的状况，小心翼翼的观察他。
　　“今天怎么样？”
　　“还有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李融接着说：“李盈要我为他报仇，妈妈，我真的能办到吗？”
　　“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妈妈握紧他的手。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