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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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田中拿起第二把刀，准备左右开工的时候，窗口突然飞来的不明物体！
　　一盆仙人掌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田中的头上！
　　真田一愣，直觉地回头，看到不二居然身手轻巧地翻过窗，身上还背着一个双肩包。显然，那盆仙人掌就是从包里拿出来的。
　　不仅如此，幸村也随后翻窗而入，一个翻越的动作，丝毫没有影响到搭在肩头的外套。
　　真田当时都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幸村和不二居然会突然出现！
　　“Sanada，辛苦你咯。”幸村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话。
　　不二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地把田中绑在在椅子背上。
　　注意，是绑在椅子背上，而不是椅子上。让他坐着真是太舒服，太便宜他了么……不二是让田中半蹲着，然后把他的手反绑在椅子背上……
　　期间，田中清醒了一下，想要挣扎，但是让不二一个手刀，劈得再一次休克。
　　真田看着不二的动作，那个手刀，很专业。
　　就是这样，在仁王赶到现场的一秒钟前，不二和幸村把田中以一种很难受的半蹲姿势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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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一脸迷惑地进入屋子，看起来他们已经把田中收拾了。
　　不过么，幸村和不二是什么时候来的？计划里好像没有他们吧？
　　“puri~挺热闹啊。”仁王打了个响指，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绑在椅背上的田中也清醒了一下。
　　“田中先生，您好，我是本案的负责警员，仁王雅治，很高兴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你。”仁王走过去，拍了拍田中的脸。
　　额……
　　真田头上一滴汗，转眼看了看幸村。你觉不觉得仁王越来越有柳生的气质了？居然说话居然那么彬彬有礼。
　　“我想仁王君说的是实话。”幸村耸耸肩。
　　我们都替他摆平了，他确实有理由说“很高兴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你”。因为不用他动手，已经抓到人了，这种情况对一名警官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
　　一旁的不二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仙人掌，不愧是他养的，真够坚实，砸在田中的头上，花盆还没破。现在的骨瓷质量就是好。嗯……仙人掌掉了几根刺，无伤大雅。
　　不二将仙人掌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准备等一下回办公室，让它继续呆在桌子上晒太阳。
　　仁王摸出手机，告诉手下可以直接来带人了。
　　很快的，一干警员加上手冢，闻声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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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带走了田中。
　　真田和幸村去吃饭。
　　那么手冢和不二呢？
　　手冢已经脱掉了警服，穿着干净清爽的白色衬衣，配合一条深色的休闲裤。这种打扮保守而得体，出现在任何场合都不会失礼。
　　这样的装束很适合手冢干净清冷的气质，没有过多的花哨和华贵。他习惯这种简洁而利落的装束，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只要保持干净整洁。
　　手冢站在木须家门口不远处的行道树下，一直看着不二。那样的目光，让不二觉得有些不适应，连幸村都露出了趣味的目光。
　　刚才幸村还留下一抹暧昧的笑，然后才和真田一起并肩离开。
　　“额……我还有个case没完成，先走一步。”不二本能地躲避着手冢的目光，因为手冢的眼神看起来如此地不善。
　　“为什么来？”手冢无视不二的逃避，一把抓住了不二的手臂。
　　不二背着的双肩包晃了晃。
　　他特意交代过，让不二乖乖地呆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的。
　　这件事，和不二没关系。
　　如果对方真的藏有武器，真的具有威胁性的话，他不希望不二卷入无谓的危险之中。毕竟这件事和不二无关。
　　还有，不二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动手的？他怎么找到木须家的？！
　　“哎多~”不二打算装傻。
　　“说实话。”手冢的手微微用力，钳制住了不二的手腕，他知道，不二绝非等闲之辈，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纯良，但是不二是谁这个问题，他不感兴趣，因为无论不二是谁，他都不会介意。
　　手冢盯着不二的眼眸，虽然不二眯着眼，但是手冢知道，这双一直眯缝着的眼睛看透了世事真相，他能读到自己的认真、不容辩驳。
　　不二看了看四周，他们就站在大马路上。大白天的，并非上下班高峰，所以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不过手冢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几位路人的侧目。
　　两个美型的男人，高大清瘦的那个拽着温和可人的那个……
　　“Tezuka，放手。”不二动了动手腕，他的手腕很有力，但是手冢却很有技巧性地扼住了他的关节，反向用力，让他有劲使不上。
　　“说。”手冢没有听从不二的话，而是更加使劲，往怀里带了带。
　　眼前的不二太狡猾，他很清楚，打铁要趁热，现在如果放手，难保不二又会有什么鬼主意，逃避他。
　　管他什么大马路上的，他只是问不二几个问题而已，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不怕人看。
　　手冢国光，向来光明磊落。
　　“额……”不二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另一只手企图摸进自己的裤袋里。
　　“我知道你会防身术和暗器。”手冢微微蹙眉，他并没有阻止不二摸口袋里东西的动作，只是告诉他，他知道不二要做什么。
　　手冢是一个很自省的人，从不自欺欺人。他对不二的感情，他很清楚，清楚得让自己失眠。就连莲二他们都已经看出来了，对于手冢这样一个冷静、内敛，喜形不于色的人来说，这样的感情已经过于激烈而外露。
　　只是，他一直在找机会让不二也知道……
　　上一次，莲二明显帮了他，问清楚了不二对于gay的看法。可是他没有抓住机会，因为他有顾虑，他一直想等案子结束了以后再表白。
　　现在，应该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吧？
　　不二居然来了这里……呵，如果再一次再放过机会，那么他手冢国光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不二别过脸，防御性的动作松懈下来，手自然地垂在身侧，手冢没说错，他只是想问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找到这里而已。自己的反应，未免过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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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过Inui那里。你打电话给我，让我乖乖待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我想案件一定有了进展，所以就去问了乾贞治。”不二说，语气平淡，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Inui？”手冢有些不相信，乾贞治那个人，把手里的数据当宝贝。虽然他是让乾贞治帮忙调查过田中宕世的资料，但是乾贞治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把资料给了不二呢？
　　不二和幸村显然是根据乾贞治提供的线索才找到那里的。
　　“没错。Inui说你找他查过田中宕世，他的母亲是舞台化妆师。我想他一定就是你们在找的人，你们会来这里。我和幸村只是好奇，所以就跟来了。”不二说。
　　手，还被手冢抓着。
　　“只是好奇？”手冢问。
　　“嗯，只是好奇。”不二说。
　　静默了几秒钟，手冢看着不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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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放手了吧？”不二皱皱鼻子，然后动了动手腕，都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你，总之你应该放手了。
　　“真田和幸村，柳生和仁王。还有迹部景吾……”手冢看着不二，手依然没放开。
　　“嗯？”不二一愣，手冢在说什么？怎么突然说起其他人了？
　　“我们的进度落后了。”手冢低喃。
　　“啊？！”不二诧异地张开嘴。手冢在说什么？突然提到那么多人干嘛？
　　“三秒钟，如果你在三秒钟之内不提出异议，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手冢冷冷的语调说出一句颇具“协议性”的话。
　　这个……就是律师的作风吗？
　　不二有些不满，好歹也要像真田那样表白一下吧？！什么叫给你三秒钟，不反对就是接受？这个根本就是霸道型的协议，霸王条款么！
　　“3、2、1……”手冢当真开始倒计时。
　　“喂！”不二手臂一用力，想要狠狠地手冢一下，教训教训他。可是，手冢却利用了不二的臂力，双手一松再一手，借力，将不二整个人彻底收纳入怀。
　　在身手上，不二是已经很不错了，灵活利落，力量和速度也上层，不过比起手冢，还是欠点火候。
　　手冢学的是柔道，竹内派内敛、借力、避其锋芒，出其不意的流派，他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对方的突袭力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三秒钟已到。”手冢锁住不二，无视几位路人的侧目。
　　“喂，你这个是不平等条约！”不二愤恨地说，“真不愧是手冢大律师，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
　　“对付你，这是唯一的办法。”口是心非的家伙。
　　手冢的嘴角有了微微的弧度，这种弧度，不二没有留意到，而这种弧度如果让乾贞治看到，绝对会大跌眼镜，这超乎了他的数据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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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唯一的办法？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不二火了，今天的手冢真是莫名其妙！
　　“Fuji，回答我。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手冢微微松开不二，认真地问。
　　这件事，他拖了太久。不二啊，一定要这样面对面的直接表白才行，逼他承认自己的感情。
　　“……”不二表示沉默。
　　“Fuji，我不希望你来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牵扯进任何的危险。”手冢说，眼光变得柔和，“任何一点危险，我都不希望你沾染上。”
　　“我……”不二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对手冢……说没感觉是骗人的吧？！
　　“告诉我。”手冢执意要答案。
　　不二深呼吸。
　　“呐，Tezuka，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想法？”不二问。
　　“第一眼。”手冢说。
　　“真不愧是手冢。”不二嘲弄，你以为我是十几岁的小女孩，相信一见钟情啊？
　　“啊，一个让迹部景吾器重的人，外表却让人乐意亲近。”手冢说。
　　“这样说来的话，那么你爱上幸村也是理所应当的咯？”不二撇撇嘴。哦，迹部器重的人你就喜欢啊？
　　“我会因为你吃醋。”手冢微微蹙眉，语气里却有着难得的起伏，似乎是一种笑意，压抑的笑意，有些自嘲。
　　“吃醋？！”连不二都觉得惊讶，手冢会吃醋？手冢这种冰山男真的会吃醋吗？而且他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当时的情况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平生第一次，他尝到了酸涩的味道。
　　“啊。我怀疑过你和迹部、幸村的关系。”手冢显得坦然，对不二，他不想隐瞒什么。
　　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在乎他，嫉妒那些和他亲密的人……这种感觉，没什么好隐瞒的。
　　“Fuji，我很肯定，我喜欢的人是你，不会是别人。”手冢微微蹙眉，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幸村？喜欢就是喜欢，唯一的喜欢。
　　手冢捉起不二的手，“你的指端有薄茧。”
　　不二想要抽回手，但是让手冢阻止了。
　　“在泳池休息室，你本能的自卫行为很激烈，拿钥匙的方式很特别。”手冢有些不舍地抚触不二的手。
　　“我会防卫术，和幸村学的。”不二说。
　　手冢的指腹触碰着不二的指尖，摩挲着那一点点并不明显的薄茧。
　　“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手冢倾身，拥住了不二。
　　不二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这也代表着他在某种程度上缺乏安全感。以前或许发生过什么吧？
　　“Tezuka……”不二动容了，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指，“我想，可以。”
　　还挣扎什么呢？手冢很关心他，细致入微。
　　“……很好。”手冢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拥住不二入怀。
　　何必多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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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放开我。”不二说。他们还在大街上，两个男人大中午地抱在一起，怎么说也是……咳咳。
　　“好。”手冢没有反对，放开了不二。
　　“我们去辣味面，然后看电影。”手冢说。手，自然而然地垂在身体两侧，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
　　不二喜欢吃辣味面，这个爱好恐怕人尽皆知，和不二吃过几次饭，要投其所好显然很容易。
　　“看电影？什么片子？”不二问。
　　“《农庄假日》。”手冢说，这是最近上座率极高的影片，街道上铺天盖地地都是影片宣传。
　　“耶？这部法国大片好像热映。不过现在去买票还来得及吗？”不二的手指点点唇，确实很想看啊，可是据说热映，全线的票都卖光了。
　　“啊，我两周前就订了票。”手冢说。
　　“两周前？”不二呆呆的，手冢是早有预谋的？！而不是临时起意的？
　　“啊，我买的是预售票，准备案子一结束就约你。”手冢说。
　　手冢确实打算今天就表白，只是不二自己突然出现，让事情提前了。
　　“预售票？！是随时去看的那种吗？”不二问，“那种是贵宾票，特等席。”
　　“啊。”手冢点头。就是那种票，买了以后，随时可以去电影院看电影，根本不用按照场次买票，而且看多久都行。
　　只是这种贵宾票是限量的，如果只要有钱就都能买这种票，那么有钱人都去买，大片上映的时候，大家都跑去看，电影院根本就照顾不过来。
　　也就是说，贵宾预售票，不仅仅收费高，而且还必须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一般人想买就买的。
　　“你怎么会买到那种票？”不二问，“很难买啊，据说每个季度只售出50张。”
　　“我找了迹部帮忙。”手冢说。
　　“什么？！”不二突然就跳开一步，身后的米色双肩包再一次跳动。什么叫找迹部帮忙？！还是两周前？！
　　是不是想说，迹部早就知道手冢想约他看电影了？
　　“真的，他说你喜欢看法国片。”手冢平静如水，平静的不二想发飙，“那个……忍足医生推荐了这部。”
　　“连忍足都知道？！”不二发现，似乎全世界都背叛他了吧？！幸村呢？幸村知不知道？！
　　“啊，我去找迹部。忍足刚好在。”手冢如实以告。
　　“……混蛋。”不二咬牙，“小景一向不喜欢别人去别墅的！居然算计我。”
　　迹部在这方面有洁癖，就好像不会去公共游泳池游泳一样，他也不喜欢有陌生人踏入他的私人别墅。手冢居然那么轻易地就去了别墅，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我没去别墅，是他的办公室。”手冢扶了扶眼镜。
　　“办公室？！”不二的眼瞬间睁开。
　　“没错。”手冢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不二的眼眸里很快写上了一种兴趣盎然。
　　手冢的眼睛也亮了一下，呵呵，他的周助，就是好奇心太重。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再告诉他一件事好了。
　　“我去时候，忍足似乎正在给迹部做‘按摩’。”手冢说，“迹部的颈部有咬痕。”
　　“……Tezuka，你很八卦。”不二笑了，手冢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冷峻。
　　“实话实说。”手冢依然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眼眸却是亮的，不二的笑容让他很满足。
　　“唉，我真是后悔了，和手冢这样的人相处，一定很可怕。”不二把双手插在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