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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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跳下去了！”忍足指着海面。
“什么？！”
“什么？！”
“什么？！”
众人惊愕！
一边，乾柳也闻声而至。
甲板上，人群多了起来，船长和水手们都出现了，水手们开始启动救生艇，救人。
“刚才我和小景在这里继续聊天，突然看到那里，好像有人落水，小景就跳海救人了。”忍足平和了一些，他看到救生船靠近了迹部，有人把小景拉上了船，另外还有一个人。
显然，小景没事。
迹部从朝着油轮比划出一个手势，表示自己平安。
忍足松了一口气，然后跟着水手跑到一边，准备接迹部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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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的全身都滴着水，发丝即使湿透了，依然傲然闪耀，并没有紧贴头皮。
“小景，吓死我了。”忍足一把拉过迹部，紧紧地拥抱在怀。
“对本大爷来说，小case。”迹部的胸口起伏着，大口呼吸，刚才为了救人，他可是喝了好几口水，毕竟拖着一个人，游起来没有那么容易。
“小景，别着凉，我们先回房洗澡换衣服。”忍足的手覆上迹部的脸，海水太凉了。
迹部看了看四周，人群聚集。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她居然不穿衣服就跳海。”迹部问。今天晚上真够乱的。
油轮上的医生也就闻风而至，他正在对那个人进行检查。
“迹部，那个女人看起来……”乾贞治又一次神出鬼没。
“喂！”忍足一把隔开乾，突然冒出来，不怕吓到人吗？！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怎么样？”迹部问。人是他救的，他想知道答案。
“死了，而且……不是淹死的。”乾贞治的眼镜反光，白森森的阴沉。
“什么？！”迹部皱眉。
另一边，莲二和船上的医生对那具女尸做了简单的检查，得到的结论和乾贞治一样。莲二和乾贞治不是法医，不过有法医常识，他们好歹有多年的从警经验。
“有外伤，喉部有明显指印，看起来是掐死的。”莲二说，“而且她……一丝不挂。”
“死前被强制猥亵过，手腕上有绑痕。”真田皱眉，他做了几年的**，这种场面尸体情况见得不少，“应该是奸杀，被凶手推下海毁尸灭迹。”
“船长，报警。”手冢说。
不二和幸村趁着手冢和真田不注意，凑近尸体看了看，瞬间，不二和幸村的脸色严肃起来。
这个女人，他们认识，正是那个卖美黑防晒霜给他们的女店员！
船长应声离开，手冢、真田以及游轮上配备的**对现场进行了维护，并且告诫所有的人，不得破坏现场。
十分钟以后，船长用广播通知所有的乘客，油轮将在一小时后就近停靠在一个海滨小城市，而且所有的乘客不得下船，油轮将在这个小城边暂时停泊。
也就是说，船上的人现在都不能离开，他们全部变成了嫌疑人。
这个晚上，整条油轮上人全部彻夜未眠。
船靠岸，警方介入。由于情况特殊，警方决定上船办案，所有乘客也不得下船，油轮成为了天然的独立隔绝驻地，所有人都在船上。
迹部景吾和忍足成为了唯一的目击者，还有一具裸体女尸。
死者居然就是那名女店员，这个认知让忍足也觉得很惊讶。毕竟他们在几个小时前还聊过天，女店员还帮他耍了手冢和真田。
根据法医的初步断定，女人的大腿根部有生理体液，看起来是从体内流出的，海水并没有完全冲走法医学证据。初步判断是奸杀。所以警方一一传唤了船上所有的男性，并且留了血样，因为根据现场情况看来，要把女人剥光，还要掐死他，然后推下海，一定是个男人。当然了，不排除有女人当帮手，所以女乘客们也不能自由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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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大家齐聚忍迹的房间，他们都是来看迹部的。迹部大少爷跳海救人，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变成新闻头条？而且救上来的还是一具女尸……
迹部打喷嚏了，虽然他很华丽，但是人食五谷，怎么能不生病呢？何况他在刚刚和忍足欢爱之后不久就跳海救人……受风寒也是正常的。
忍足陪着迹部，替他加了不少衣物御寒。迹部的脸色苍白，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经过一晚上忍足的“人体取暖”，大部分寒气已经排出体外，好了很多。
昨晚他们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忍足发现迹部的手指都在颤抖。在外人面前，迹部极力保持着坚不可摧的风度，而事实上，当时的他已经有些发冷、颤抖、高烧。
于是昨晚，忍足立刻就替迹部洗了温度颇高的热水澡，然后整夜都抱着他，给他取暖，替他按摩，帮助他驱寒。
“小景，热可可，喝下去，促进排汗，感冒很快就好了。”忍足替迹部泡了杯热可可，递到迹部手里。
“嗯。”迹部哼了一句，然后接过了热腾腾的可可，捂在手心里，取暖。
忍足搂着迹部坐在床上，其他人则坐的坐，站的站，他们都是来看看迹部的。
“小景，国光带了药油，你要不要擦一点？”不二递给忍足一瓶红花油，这种东西，对跌打损伤、活血化瘀很有效，同样基于活血的道理，用它擦拭某些部位，可以让身体发热，驱寒。
“啊，谢了。”迹部说。先接下，这种时候，不二不会耍他的。
互黑是一种生活乐趣，是他们几个好朋友的相处模式，但是要看场合和时间。
“迹部，昨天你该先报警，让船上的**和水手们救人。”幸村摇摇头，直接跳海，显然还冲动了一些。
“情况紧急。本大爷看到她是从一号甲板的东边掉下去的，甲板距离海面有二十米高，等那些人来，也许太晚了。”迹部说，他当时是当活人救的，并意识到是尸体。
“你们没看到有人推她下去吗？”不二问。
“……本大爷没看到。”迹部想了想说。
“我看到一个黑影，不过一闪而过。”忍足说，“后来大家都出来，人很多，我不确定我看到的那个黑影是不是凶手。也或者，他也是听到动静跑出来，甚至只是路过。”
“没看清脸？”真田问，他有一种预感，那个黑影是关键。
“没有。”忍足说。
“根据当时的天气和能见度，忍足的可视距离只有30。23米，如果尸体是从东面那个地方落下的，那么忍足应该只能看到大概轮廓。”乾贞治发表自己的观点。
“忍足君，你能判断那个人的身形吗？”柳莲二问。
“……身材魁梧，很壮。”忍足说，“嗯……比较像真田那种身形，不过上半身比真田更壮实。”
“如果是这样的话……”莲二看了看乾贞治，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是水手的可能性很大，超过74。9％。”乾贞治说。
“嗯？你那么肯定？”不二微微惊讶了一下，乾柳真的是计算机啊~
“啊，你们玩乐的时候，我和莲二习惯性地做了数据收集。船上的所有男客人中，去健身房的人几乎没有。有健身习惯的人只有你们几位，加上几位三等舱的客人。不过像真田这种壮实身材，并且比真田更壮的……除了水手，没有别人。”乾贞治说。
“没错，按忍足的说法，那样的身材要么是长期锻炼，要么就是长期从事体力劳动。而在这艘船上，最有可能的就是水手。另外，昨天晚上，船上有晚宴。很多男客人都喝醉了。”莲二同意乾贞治的分析，可能性很大。
昨晚有晚宴，多数男客人不是喝醉了就是有时间证人，而且身材壮硕的人真的不多。现在的人，都习惯了用汽车代步，很少有人热衷于运动，并且能坚持下来的。要练成那样的体格可不容易，没多少人能坚持下来的。
“有道理啊~死者也是工作人员。”不二点头，听起来是很像那么回事儿。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有人拍打了舱门。
离门口最近的乾贞治打开了房门。
门口，三位警员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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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们是***的刑事侦查员，请忍足侑士先生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位警员展示了证件之后说。
嗯？
“我是。请问……”忍足站起身。
“你涉嫌谋杀希腊籍日裔女子……”警员开口，同时拿出了一张什么什么纸。
“什么？！”忍足惊讶地叫出声。
他涉嫌？！
“不可能！侑士明明和本大爷在一起！”迹部从床上跳了起来。搞什么？！他们明明在一起，看着那个女人掉下来的！现在说侑士杀人？！
额……
手冢和真田交换了一下眼神。
真田上前，挡在了忍足和警员之间，护住了忍足。
“您好，在下真田玄一郎，忍足的代理律师。”真田说。
幸村和不二只能面面相觑，究竟怎么了？！乾贞治和柳莲二靠边站着，情况出人意料啊，根据他们的数据，警方抓错人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好吧。另外还有迹部景吾先生，也麻烦您走一趟。”警员又拿出了一张纸，要求带走迹部。
“……你们有没有搞错？！”迹部发火了，还想带走他？！
“迹部，我来。”手冢知道，对警员发火是没有用的，手冢拦住了迹部，“手冢国光，迹部景吾代理律师。”
手冢伸出手，冷冷地和眼前的警员一握。凤眼，冰封。
忍足和迹部就这样被带走了，距离他们救人仅仅十个小时。
真田和手冢也跟着去了，留下四个男人，聚在一起，焦急地等待。
到底为什么带走忍足和迹部呢？！
真是叫人挠头！
留在船上的几个人哪里都不能去，幸村和不二拿着手机，准备随时和真田、手冢联络。他们陪着忍迹去警方那边了，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乾贞治低垂着头，深思了一下。
“警方目前只做了最简单的调查，我想他们连规划受害者昨夜行动路线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做。”乾贞治摸了一下下巴。
“查看船上所有的监控录像需要一段时间，警方只来得及询问迹部和忍足当晚的情况，并且抽取了一部分乘客的血样。警方不应该那么快就有针对性，除非……”莲二暗示地看了看周围的人。
“除非是血样出了问题。”幸村一语道破。
“强奸致死，一定会比对DNA的。”不二低着头，长长的发丝遮住了眼眉，“这是固定侦查思维。”
房间安静下来，在场的人都明白，警方这次是过于着急，过于教条化了，不过应该没事，因为这个案子的证据并不充分。是非黑白，总会搞清楚的。
忍足和迹部被分开询问。
询问他们的理由是一样的：经过检测，女尸身上的男子体液是忍足的，并且发现了迹部景吾的DNA组分。
同时，因为迹部和忍足是对方的时间证人，所以他们两个人的证言显得非常无力。警方甚至是怀疑他们两个人联手杀害了被害人。警方确实有这样的怀疑理由，因为当时在甲板上的人只有忍足和迹部，他们互相佐证，但是受害人的身体内有他们两个人的DNA。
忍足。
“你能解释一下吗？”警员提着手里的检查报告。DNA检测报告。
他们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尸体发现之后，只询问了部分主要的证人，抽取了几十个人的血样，检测只做了不到十份，居然就比对成功了……
运气好得连警方都觉得有中彩的感觉。
忍足微微启口，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如果女尸身上有他和小景的DNA那么可能性只有一种，因为他和小景的体液只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个玫瑰香的TT。
可是如果说出来，他和小景的关系就暴露无疑。
迹部景吾，迹部集团少当家居然是GAY……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传出去，他是无所谓，那么小景呢？
忍足暗咐了一下，总之，这件事如果小景不说，那么他就不会说。
真田看了看忍足，忍足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对这样的询问，保持沉默没有好处。
“涉及隐私，我的当事人选择保持沉默。”真田回答。
真田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根据忍足的反应，他觉得自己猜对了。
“那么……你们觉得有谁会杀害她？”警员换了个方式问。
忍足依然保持沉默，他不想对警方的工作指手画脚。
“我想警方会彻查的，船上的监控录像应该可以证明死者死亡的时间我的当事人和迹部景吾一直呆在头等舱或者甲板上。另外，请警方提供死者真正确实的死亡时间，以便我们做出解释。”真田说。
真田并没有看到监控录像，但是他相信忍足，并且相信自己的推测。真田也不会对警方指手画脚，但是他会给出合理疑点。警方不能在事实未查清楚的情况下就判定嫌疑人有罪。
他们并不知道是谁杀了那个女人，但是真田能告诉警方，凶手不是忍迹。
“……”警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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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迹部听了手冢的话，保持沉默。
迹部被问到了和忍足一样的问题。
这个……
“对不起，涉及个人隐私。”手冢说。这是已经是公式化的回答了。
手冢和迹部也不是笨蛋，他们很清楚情况，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很容易猜到。
迹部皱眉，这种关系……
承认，或者不承认？
迹部踌躇了一下。
屋子里，安静下来。
“本大爷知道……”迹部开口，没有闭上眼，而是凌厉高傲地看着眼前的警员。
“迹部！”手冢打断了迹部的话，他希望迹部想清楚，要不要承认。因为即使迹部不承认，警员应该也能查到真凶的。最起码，能查到他们不在现场的证据！
迹部看了一眼手冢，眼神里是一种君临天下的高傲，有什么不能说的？正大光明。
“本大爷在房里做了什么不需要向你们汇报。”迹部冷冷地撇了**一眼，“安全套扔在垃圾桶，昨晚九点半，本大爷和忍足出门，准备去甲板上晒月光，服务员来统一收走了垃圾。”
迹部坦诚得叫人惊讶，似乎就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语气波澜不惊，让人觉得……不敢质疑。
警员停下手里的笔。
“啊，我想警方可以调取录像，确认我当事人的行踪。”手冢冷冷出言。
迹部到底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而且承认得坦荡自然，甚至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亵渎。
没错，是GAY并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你心中坦荡，承认那份爱意，那么一切都是那么的纯净高尚。爱就爱了，爱是没有罪的。他们的爱，为什么就不能曝光呢？面对灿烂的阳光，他们依然高傲如神祗，君临天下。
警员被迹部和手冢的气势以及眼神骇到，起身出去了。
十五分钟以后，警员进来，放走了迹部和忍足，并且表示了道歉。船上的监控录像表明，在那个女人死亡的时候，忍迹、真幸、冢不二在甲板上晒太阳，然后真幸和冢不二回去了，忍足和迹部还站在船边聊天。
但是船上的监控录像有死角，尸体被抛下的地方正处在死角中心，没有看到尸体被抛下的过程。但是可以肯定，忍迹不是凶手。
真田和手冢没说什么，带着两个人离开，回到忍迹的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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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不二立刻就迎上前，拉住了迹部。
身边的手冢一丝不悦，本以为不二跑过来，一脸地关切是来拉他的，没想到不二却拉住了迹部。
“本大爷行得正坐得端。”迹部说。
忍足的眼神有些复杂，一直看着迹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