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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首席金座活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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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贡保嘉措亢奋得眼溢流彩,在马背上踮起屁股垂头合掌致谢:“谢谢上师的祝愿,佛法僧三宝保佑,愿佛法兴旺发达无际。”    
    “你家里还有谁?”贡保嘉措:“还有五个儿女,个个都像虎犊龙女,调皮得压不住头脚。”    
    吉塘仓用眼神鼓励贡保嘉措说下去。不知什么原因,他已经对这家发生了兴趣,冥冥之中觉得有什么奇迹要发生。    
    “活佛,冒昧请教,吉祥右旋寺的四世坚贝央贵体可否安康?”    
    “你知道四世坚贝央的英名?”吉塘仓一喜一惊,在这远离吉祥右旋寺几千里的康区,还有人闻说过吉祥右旋寺,知道寺主叫四世坚贝央的。在此之前,吉祥右旋寺和康区从未发生过联系,四世坚贝央也从未到康区传教弘过法。    
    贡保嘉措的语气带点不高兴:“怎能不知道呢?虽说我们这儿偏僻蛮荒,但佛门的兴盛却是我们信仰者关注的头件事。俗话说,故事没有翅膀,却能飞过崇山峻岭;风儿没有腿子,却能到达万里长空,何况四世坚贝央,其学问像高山上的湖泊,声誉众目瞻仰;其德行像大地上的江河,一泻千里,又像卫藏耸立的雪山,银辉万丈。其英名犹如天上的日月星辰,光芒灿烂,就连我三岁的儿子阿金,天天叫喊着要去安多拜佛,说他本是安多的一位活佛,现在要回去。”    
    吉塘仓一惊,不由勒住了马头,脱口问道:“你儿子阿金哪年哪月生的。”    
    “大前年十月二十五日。”吉塘仓惊得几乎在马背上跳起来。巧!太巧了!十月二十五日是格鲁巴创始人宗喀巴大师圆寂日,也是四世坚贝央的诞辰日。四世坚贝央圆寂在十月二十七日。这个阿金生于四世坚贝央圆寂后一年差两天,又生于格鲁派僧俗纪念宗喀巴圆寂的纪念节日“浪麦”,难道他是转世灵童?难道是冥冥暗示?难道这是佛祖安排上苍旨意,或者完全是一种巧合?这世界真是奥妙无穷,难以解谜。任何事情都不能绝对说无也不能绝对说有,啥事都得讲缘分。今天的事真是缘分。从见到贡保嘉措那一刻起,他就感到有一只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有条身影牵住了他的视线,难道千里艰辛回旋跋涉,真的花落理塘这块净土?他按捺住激动不已的心情,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    
    “上师,您还没有回答我问的事呢。”贡保嘉措眼里是期待、虔诚、敬仰。    
    吉塘仓眼睚浮上水汽,他沉吟了一下说:“四世坚贝央于三年前已圆寂。”    
    贡保嘉措惊呼了一声,勒住马头,黑暗中重重盯了吉塘仓好久,半天才苏醒过来,两眼圈泛着水光,合掌喃喃:“至尊的佛法僧三宝啊,快赐下恩泽福分,快让伟大的大师、法力无边的大师,转世莅临到我苦海黑头藏人中间。请带来幸福、光明、吉祥和平。”说罢,他又放大了嗓门:“坚贝央大师啊,我贡保嘉措虽然人小财乏,但信仰至诚。为灵童早日转世,我将在丁科尔弥勒佛殿供养你千盏酥油长明灯。”    
    吉塘仓激动地拍拍贡保嘉措的肩头:“佛法僧三宝会保佑你全家吉祥如意,幸福平安的。”他本想再问问他儿子阿金生下时的种种兆示,但话到喉咙口又压了下去,还是先观察了再说吧,千万不可先入为主,凭好恶判定大事。可他心头还是希望坚贝央转世在这一家。    
    两人的话题转移到了四世坚贝央上。贡保嘉措的谈兴很浓,饶有兴趣地问起坚贝央在世时的嗜好爱物,趣味轶事。吉塘仓也随口应答讲述。这一路寂寞单调没处说说话,而他又生来爱热闹、爱交朋友、想不到在偏远的康区结织这样一位俗人知音,可以尽兴地聊聊天。    
    不知不觉中,他们到了丁科尔寺院。时辰已快近半夜了。    
    贡保嘉措的舅舅堪钦活佛热情接待了他们一行。让出了热炕,用香柏薰了房间,端上来酥油、人参果、大米、红枣、牛肉坨坨熬制的僧粥,打了酥油茶招待他们。吃好喝足,又让僧徒烧了热水,叫吉塘仓和伙计们洗了脚,铺的盖的全是松软暖和的羊毛毡和羊毛被。    
    半夜醒来起夜,吉塘仓见偏房小间炕上还传来嗡嗡的说话声,清油灯烛发出微弱的光芒。那是堪钦活佛的卧室,昨夜贡保嘉措说要和舅舅睡在一起,可能甥舅两人语犹未尽还在闲扯。他睡意正浓,迷迷糊糊,撒完尿赶紧返炕了。    
    早上起铺已是中午时分了。贡保嘉措已走了,留下话说他赶回家去了,乞请安多来的高僧到他们尼玛村来讲经弘法。堪钦活佛摆宴正式接风,两人边饮茶边闲聊起来。他本意要起行赶路继续寻访,但银鬓白发的堪钦活佛劝住了他:“有缘分,不在这一两天之内;没有天意,黑天半夜赶路也白搭。今天歇一日,我俩相逢敝寺也是缘分啊。有缘人如亲骨肉,应该尽情交流沟通才对。”    
    再说什么呢。他便歇了一天和堪钦活佛就天上人间、今朝远古、藏区、汉区、印度等等话题漫无边际地海聊起来。    
    说着说着,话题不由自主地又扯到了四世坚贝央灵童转世之事上。    
    谈起这个话题,七十高龄的堪钦活佛由刚才的诙谐、轻松变得严肃、认真了。意味深长地说道:“尊敬博学的吉塘仓活佛,你是智者、学者,康区这么宽广浩大,又纵横交织着无数的沟壑,无数的雪山峭壁,无数的江河湖泊,天长路远,你寻访转世灵童得到何年何月啊?”    
    吉塘仓迟疑了一下,没有应话,堪钦的话正好敲击在他的心事上了。苍苍茫茫的康区大地,蜿蜒曲折的小径,哪一天才能寻访到真正的灵童?何时是个头?他已经犯愁发懵了。    
    “我已经是七十多岁的持戒比丘了,佛门里的坎坎坷坷我见得多、听得多了,大致明白是咋回事的。这大千世界,相貌相同、秉性相近、事儿同样的转世儿童多的是!沙里面淘金淘出的不一定就是真金粒。”    
    吉塘仓合掌致礼:“老前辈说得极是,我虽说也是活佛,但二十六七岁的人阅历肤浅、知识贫乏,难以堪任重负,望老前辈指点迷津为盼。”    
    “话要直,弓要弯,给佛祖的供养要纯正。为了佛法得到弘扬,吉祥右旋寺兴旺发达,我也就不避嫌,不拐弯抹角了。冒昧向你推介一个儿童,他或许是四世坚贝央的转世灵童。”    
    “谁?”吉塘仓的气变粗了,脖子伸长了一大截,眼珠几乎贴上了堪钦活佛的鼻头。    
    “我的外甥贡保嘉措的三儿子阿金!”    
    “阿金?那个说他是安多来的活佛的阿金?”    
    堪钦坦然点头:“不是我偏爱这孩子,也不是我的亲戚的缘故,我观察过,这孩子才两岁多,但他前世与佛有不解之缘,见佛像就朝拜叩头,见佛殿就嚷着进去添酥油供灯,见嘛尼石堆就念诵嘛呢,非要捡块石头往上面添不可。”    
    吉塘仓血管里的血一下沸腾起来,他兴趣盎然,目光催促堪钦活佛说下去。


第二部分第五章 寻访灵童(6)

    “我听贡保嘉措早时说过,阿金生下的当晚,他梦中出现佛殿、净水瓶、莲花等很多吉祥的征兆。还梦见从村前小河畔的金莲花丛中捡到一件洁净的法衣和一卷白度母修寿经。阿金生下后,他们村子人畜无灾,牛羊兴旺,和睦平安,没有发生过针尖大的不幸,村人议论说这可能是阿金带来的福德。    
    “听人传说犹如水面的泡沫,难以测知江河的深浅;惟有亲眼观察,才如细线穿过针眼,能缝织出皮袍和帐篷。我这个人固执迂腐,通常不相信这号传说俚谣,但这孩子也真怪,贡保嘉措抱到寺上来过几次,我也去外甥家念过几次经,我看着挺有佛缘的。你相信不?他时常双手合十跏趺端坐,口念上师、本尊、三宝和不知名字的什么经文。看见我的铃杵和经典,就跑过来要抓在手,做出念诵、讲经的庄重样子,叫人不由不感动。他还有个怪脾气,不让他的父母脚踩任何刻有文字的东西,有字的东西硬闹着要父母把它搁放在干净的高处。他吃饭也怪,是牧人的儿子却不喜欢新宰的大块牛羊肉,而爱好米粥。闲下来喜欢一个人钻在院内那个角落,不停地捏泥捏人,捏法铃法螺等等法器,说他捏的是宗喀巴大师的塑像。自己塑的要顶到头上自己膜拜施礼,口中还不知念诵什么,嘴皮动个不停。    
    “我不敢担保他是四世坚贝央的转世灵童,但我敢断定他是一位出众人物的转世化身。”    
    堪钦有点激动,呼吸显得短促,面颊泛上红晕。吉塘仓赶快端起酥油碗递到堪钦活佛的唇边。    
    呷过几口茶,堪钦活佛的气色又恢复过来了,他捋捋银白的长须,又侃侃道:“种种迹象表明,他很可能是一位活佛的转世化身。咱们藏传佛教世界,认定转世灵童不是有几个框框吗?其中一条我看他倒够格,就是他的家庭。他父母我熟悉,根子清净,没有人患过麻疯、癫狂、狐臭等恶性传染病、遗传病,更没有猫鬼神等邪恶精灵盘踞家门。家道厚实,自食其力,品行端正高尚,村中威信很高。”    
    这些他都相信,因为路上闲聊中,贡保嘉措就跟他畅谈过他的家史。    
    “耳听千遍还是虚,眼过一遍才是实,老僧可能犯糊涂了,跟你说了这么多,不当之处千万不要挂在心际。我俩有缘幸会这儿,我捺不住内心激动,才推心置腹唆了这许多。不过佛门之人无牵无挂,不染尘事,推却亲情,只想着弘扬佛法,功德圆满啊!”    
    吉塘仓说了好些感谢之类的话,但他心里已经定秤,四世坚贝央的转世灵童七八成就是贡保嘉措的三儿子阿金。阿金身上有佛缘、佛行、佛念,全村人也承认其有福德殊举。还有,这也是最重要的,七十高龄的堪钦活佛不抱老资格,推心置腹,坦荡爽言地和他这二十来岁的安多活佛谈话,两人已建立了忘年之交。而他的推荐,也句句中肯受听,实实在在不哗众取宠和有糊弄人之意,完全是实话实说。对啊,他一个持戒出家人,已经是七十高龄的人了,他图个啥?即使是外孙成了四世坚贝央的转世灵童,他也得不到什么利益享不了什么福,还不是为了佛法的弘扬而直言不讳!    
    他告诉堪钦活佛,第二天即赴贡保嘉措家所在的尼玛村,亲眼验看阿金的长相是否是佛态。再让阿金摸摸,识别四世坚贝央的一些器具,看有无佛缘。他邀请堪钦活佛同行帮忙,顺便去看望妹妹和外甥们。    
    堪钦活佛谢绝了,说第二天寺中有佛事活动需要他主持。    
    他也没有执意勉强,只是请寺上派人领个路。    
    吉塘仓一行快到尼玛村口时,正是深秋朝阳铺陈阳洼山谷,到处跳跃灿烂金光的时辰。尼玛村子就像如意宝珠。南面的山包像一右旋海螺,北面伸出的山包又像一条自由泅游的金鱼。背倚的陡峭石山却像胜利宝幢耸峙。真是好风水啊,地灵则人杰,怪不得尼玛村出了像堪钦活佛这样的高僧大法者。    
    随着村口几声犬吠,村里呼啦啦涌出一群人来。有老人,有小孩,有壮小伙,有年轻姑娘,其中还有数十个穿袈裟的格鲁派僧人,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着滚过来,吉塘仓一惊一怔,勒住马头示意众随从停步观察。    
    人流走到马头前十几步处停住了。僧侣在前排列路两边,他们先冉冉整理袈裟,把袈裟梢头从肩上扯下来搭在臂腕内,躬腰垂头,两手捧着红、黄、白、蓝、绿不同色彩、不同质地的哈达于头顶之上,高声齐齐问候:“安多活佛,贵体安康,一路辛苦!”    
    吉塘仓的脸肉松弛下来了,他没有想到在自己教区以外,在山水重叠相隔的康区,还能受到这样的礼遇。他感动地合掌致谢:“不辛苦,谢谢你们了。”他滚鞍下马走过去,一个个接过哈达,又一个个原搭在他们脖颈上,祝福他们平安吉祥,心想事成。    
    僧人们变戏法般地摸出了乐器。乐器品种很丰富,有的他见过,有的他还未见过。有吹管乐器筒钦(大号)、藏笛六弦琴、藏筝亚刁儿、唢呐,打击乐器皮面小圆鼓缺鄂丫,皮面鼓打玛、藏钹、云锣、笙等。吹奏的是《天降无价宝霖》《大慈大悲歌》等。    
    教民们也秩序井然地排列在路两边,男人们戴着帽的摘下了着帽,全部解下头上缠绕的红丝发辫。辫子搭在了右胸膛前,脱了皮袄右袖筒的,把右袖筒搭在了胳膊弯里,并用手攥住了袖头不让甩来甩去。这是藏人表达至高敬仰的最规范礼节。整个俗人队伍中有人高捧哈达,有人手擎燃香,大人小孩都诵念着“六字真经”,嗡嗡的声浪像轻风拂过松树林,掀起松涛的悦耳乐章。    
    贡保嘉措笑呵呵地走出人群,他一手牵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童,一手平伸致礼,快步走过来,到吉塘仓跟前,松开孩童,从怀里掏出卷折成两折的哈达。一抖开,折缝朝向吉塘仓恭恭敬敬献上:“向佛法僧三宝致敬,向至尊上师吉塘仓致敬,上师来我村,又是缘分啊,昨天舅舅派人来招呼过我。”    
    不等他说完,男童笑眉笑眼地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膝头:“阿爸,我认识他,他是我的好朋友、好弟子,我俩常常一起聊天吃饭。”他边嚷嚷,边往上窜跳,示意吉塘仓把他抱在怀里。    
    吉塘仓抱起男童,问贡保嘉措:“这就是你的老三儿子阿金?”    
    贡保嘉措笑眯眯点头,伸手过来抱阿金:“快下来,把安多上师的袈裟弄脏了。”    
    阿金扭着身子躲闪,两只胳膊搂住了吉塘仓的脖颈,头偎在怀里,撒娇地凝视吉塘仓。    
    吉塘仓心头热乎乎的,像燃起了一盆炭火。这真的是四世坚贝央的转世灵童?缘分啊缘分,冥冥之中的事儿真难说透,真难猜准。他一边向众教民招手,单掌致礼表示谢意,边走边凝注着怀中的阿金端详。    
    贡保嘉措和堪钦活佛还真没有夸大其词,虚拟事实,这阿金的长相真的显出几分佛相来。你看他头像个金盘大的酥油坨子,又圆又充实又丰满,透出聪明和睿智;耳朵不仅大,还向前伸出招风,内廓像海螺的右旋螺纹,福态吉利:眉骨齐削有棱有水,眼窝稍稍凹进,但眼珠大大的,微微凸了出来,显得刚劲有主见,尤其黑眼仁亮晶晶的,闪烁出宝石般的光亮;鼻梁高且直棱棱的,鼻端稍稍打了个结,往里一勾,恰到好处地遮盖了两个鼻孔,但又不是他阿爸那种鹰勾鼻样,给人鲜明、坦然、直爽、豪放的印象。脸上其他部位也是天工巧作,不失分寸。前额宽宽的,高高的,额角饱满硕实,闪着奶油般的乳光;头发黑又亮,像抹了一层油漆似的;下巴半椭圆,既显得温和慈祥,又透出一丝倔强和任性,是那种别人猜不透心思的下巴。    
    是他!一定是他!他就是四世坚贝央的转世灵童!吉塘仓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在心头欢呼起来。他把阿金搂得紧紧,两人像个父子似的,相互亲偎相恋,显得亲密无间。    
    尼玛村倾其全力盛宴接待吉塘仓一行,宴会摆在了村子上方的打麦场上,他们把康区最好的风味小吃都摆上了藏式彩绘长条桌上。帐篷敞大华丽,围帐上绣有八宝吉祥图案,帐檐下飘拂着蓝、白、红、黄、绿五色的吉祥幡条,帐脊是跃跃欲飞的玉龙,顶上镶嵌的是代表佛教的鎏金如意宝珠铜塑。少男少女们翩翩起舞歌唱,长者们频频起身以茶代酒致敬。而阿金却缠住他寸步不离,就像迷途小羊羔重逢母羊似的。也怪,小小幼童,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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