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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艳汤(穿越,江湖,虐,强攻强受)作者:周析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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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完全的沉淀下来,厚实如徽墨,一轮明月悬于头顶,轻盈的光辉流泻而下,映的某一双沉思的眼眸像浸了水的珐琅,晶莹剔透。季太初出神的望着手中的东西,眼角轻微的一跳,泄漏了内心沸腾翻滚的心思。

  ——在他手里的赫然是一截,泪萧。

  时间倒回顷刻以前,季墨白站在他面前,微凉的手指轻盈穿越他的发,他的嗓音像是浸在池底一般,明明是温婉的,渗透骨髓时却有种说不出的寒。他的指尖轻盈挑起青年下颚,四目相对,久久不语。直到那手势缓缓下滑,顺着青年的肩势滑下来,又滑过他细长的手臂,最终握住他的手。轻轻抬起。躺在男人掌心的手有着清白的五指,指腹柔嫩显然是武艺不精,肌肤白净是生来的素秀,却不柔弱。季墨白弯起柳叶水眸,将一截半透明的东西放在太初掌心……

  “你已逃不出这迷局,我也一样,好在还有至亲之人在身旁,不管你信任与否,我都会和你并肩面对这场劫数。但在此之前,身为你父,我必须教会你存在于世的技艺,待到他日我功成身退,那么你傲视群雄还是与武林为敌,都只在翻手之间。只有世上独一无二的泪萧,才会引来世间独一无二的圣物凤凰,青鸾是有灵性的,它曾经选中了我,而我放弃了颠覆苍生的命运,它如今选择你,我无法逆天而行,就只能用尽全力去帮你……太初,时间不多了,要将你这二十年来荒废的精力都拾捡回来绝非一朝一夕,但也唯有百倍千倍的努力,你才不会被江湖吞没。”

  “……你,明白了吗。”

  所谓命运,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出人意料的一场哑剧。他曾经以为的最美好,却原来不过是光阴未露正身的一场骗局,二十年平凡惬意的幸福生活背后,支撑着的是看不见的暗涌争斗与牺牲。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父亲的,无论千年以前,还是千年以后。或者父不祥,或者母不祥,总而言之,他的生活里总会缺少一部分,像表面看起来漂亮精致的玻璃弹珠,滚在地上却磕磕绊绊原来还是缺了一小块,薄薄的一片棱角,就毁掉了全部和谐。

  残存的假象被打破,真相扑面而来。

  太初凝望远方的眼神像一池浩瀚的烟沙,虚无缥缈,只是握着泪萧的手五指越凝越紧,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血液冷的就快要结成冰,那种来自深海的晦暗与悠远,苍茫与空旷。他无助过,却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助过。他不相信承诺,就如同从前艳殇一遍遍对他说我喜欢你,他不相信,一丁点都不相信。他以为与其靠别人的承诺过活,还不如自己活在自己的主宰里过一辈子,承诺都是有代价和期限的,时间一到,原形毕露。那又何必给彼此徒增那些悲哀?反正到头来不过一场无妄的争执。

  他握着泪萧低低的笑了,他在想,这一定是场梦,梦醒了,承诺也会化成灰烬吧!

  一江秋水,半成尘沙。被掩埋的瞳孔承载着多少未知的寂寞,多少残骸被血腥的大浪吞没。季墨白颀长的身影在夜幕中像黑色的旗帜,竖立在高高的房檐上,夜风凛冽,刮的他骨头生疼。他从不知道盛夏的夜也可以这么冷漠,那久违的冷血和残酷像是又要倒流回心脏,他望着太初伫立的方向,面无表情的凝紧了五指,眼神再无丝毫笑意。

  可以的,一定可以,如果是太初的话,就一定可以。被截断的生命线,龟裂的记忆,所有悲哀的残酷的扭曲的命运都会扑面而来,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这一切到来之前,狠狠的榨干自己。

  他已经失去未来,他凭什么还要让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失去……

  36狗血人生

  再深沉的思考也抗不过狗血的现实。

  清晨,季太初大梦初醒状,目光呆滞迷离无焦点,整个人行同一团抹布,挂着晚娘脸蜷在床上。红殊进来送早膳时被煞到,脚步停在门前迟迟不肯迈过门槛,起床气巨大的某个人终于找到炮灰,噌的一声窜起老高,一团阴影飙到红殊面前,满目怨恨:“你丫的傻了?!”“少、少主……”红殊嘴角略微抽搐,表情是百年难遇的僵化。季太初完全清醒,新奇的看着这个脑子里永远缺根弦的女人,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阻止她继续腐化,却顿觉后背沉重如负千斤。当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不经意的缠上季太初的脖颈时,不祥的预感像潮水一样稀里哗啦蜂拥而起,他同时听到红殊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少主……”毛绒尾巴“温柔”的勒紧脖颈,这回就不止是不祥了!

  季太初哆嗦着双腿蹭到那面硕大的铜镜前,每走一步都感觉背后那陀东西在他耳朵根儿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间或有粗糙的东西触碰到他的肌肤,太初终于站在镜子面前看清楚身上骑着的一坨东西时,他愣了一秒,然后眼前一片漆黑,晕过去了……

  ……

  ……

  再睁开眼,季太初那一口老痰还卡在喉咙里下不去又出不来,梗的他一张大便脸,瞬间又想起晕倒的原因,大便脸立刻五彩纷呈的如同一张调色盘。扭头看看两边,无异常,嗯很好。再往远处看看,啥都没有,干的漂亮!握拳,像前方逼视,逼视到另外一张大便脸——

  红殊。

  太初囧:“刚才那陀东西是神马……”红殊在哆嗦。太初抹一把脸问:“亲爱的,您看我是雌滴还是雄滴?”红殊哆嗦着说:“雄、雄滴……人。”太初抄起一只鞋子砸过去:“朝!你才熊人,你全家都熊人!”红殊持续哆嗦,太初扶额:“好吧,我又穿越了。”红殊盯着他,眼神凄怨无比,慢慢抬起一只手,指尖疯狂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凌乱的指着季太初:“好好好……”季太初囧:“好泥马。”红殊还在说:“好好好……”太初凌乱了,无奈的顺着她手指的放下往下看,正看到自己鼓鼓囊囊的被窝钻出一只雪白毛绒绒的大爪子,嗯爪子,爪……子?!太初浑身一僵,红殊终于抖完了一句话:“好、好大一只猫。”太初眼前又一黑,有气无力的呢喃着倒下去:妈的,那明明是一只老虎……

  第二次醒来。

  历经两次昏厥按说人的抗体的应当有所提高,所以当季墨白风度翩翩的出现在美人“董砌雪”的门前时,他终于看到了传说中冷艳无双的美人难得楚楚动人的一面:美人酥胸半露满脸潮红,贝齿紧咬着下唇,如一朵娇花般不胜孱弱的靠在门扉上。季墨白再走近一点,就看到蹲在角落里一脸自闭症儿童表情的红殊童鞋,和旁边整个身体扒在墙上狂抖不止的季太初,已经晕了两次,这次终于可以不再晕倒时,他哭了……

  季墨白长叹一声,轻轻喝道:“雪吱。”墙根处正犹犹豫豫的伸出爪子准备去挠季太初屁股的一坨白色,闻言嗖的跳起来三两下蹿到季墨白面前,摇着电棒粗细的大尾巴一脸星星样。太初还扒着墙死活不肯下来,季墨白轻笑一声弯腰摸了摸那陀东西的脑袋,道:“雪吱乖,不要闹。”那陀玩意儿终于安静下来,厥着屁股以一副俯冲的姿态低下昂贵的头颅,伸出舌头撒娇的舔着季墨白的手心。季太初从墙上滑下来,镇定的提了提衣领整整袖角,然后顿了顿,又晕过去了……

  第三次醒来。

  季墨白穿一身水清的贴身小袍子,像是里衣。牙白丝线勾边,袖口袖了大片大片的菖蒲,领口的衣带松垮系着,露出一片紧致精健的白皙胸膛,左边胸口心脏处有一朵跟鬓角相似的墨莲,将开未开,引人入胜。季太初觉得丫就一刺青狂人,刺脸上不够,恨不能身上纹的哪儿都是。翻了个白眼儿坐起身,还是心有余悸的往旁边退了点儿,尽可能的远离那一人一畜的组合。季墨白瞧见他的动作,眼角泄出一缕笑意:“雪吱不会咬人。”说着摸了摸怀里依偎的那只大脑袋,脑袋的主人闻言似听懂了一般,谄媚的昂起脑袋蹭着季墨白的松垮的衫子,季墨白眼神温柔的注视它,颀长优雅的食指温柔在它鼻尖上点了一点,季太初立刻弯腰。

  ——“你做什么?”季墨白问。

  ——“我捡我矜贵的鸡皮疙瘩。”季太初头也不抬的说。

  旋即又传来闷闷的低笑,季太初斜眼一看,季墨白秀气的指尖正抵在鬓角,勾着笑饶是有趣的看着他,一只手自然的抚摸着怀里那只庞然大物。太初郁闷的站起身拍拍衣裳:“你这是什么狗屁嗜好。”“雪吱不会咬人。”季墨白重复这句话,眨眨眼,表情无比真挚。太初咬牙,愤怒之情溢于言表:“那它也是只老虎!”

  白虎雪吱的耳朵扑棱了两下,慢慢抬起脑袋,银灰色的瞳孔冷冷的扫过一眼,太初腿肚子狂颤不止,委屈的瞪起眼睛瞪着季墨白。季墨白注视怀里雪白斑纹,皮毛油亮柔顺的白虎,每叫一次它的名字,眼睛里的温柔就多出一分,最终在季太初疑神疑鬼的眼神里叹了口气:“雪吱,藏起来。”白虎哼唧了一声,斜眼看季太初,太初瘪个嘴完全没了女王架势,俨然一受气小媳妇儿。季墨白轻轻拍了拍雪吱的脑袋,白虎慵懒的起身,从季墨白怀里蹭出来,线条流畅的身躯,骨架匀实精悍,高傲的昂着头踩着一字步从季太初旁边走过,然后嗖的一声蹿出门没了影子。彼此擦肩而过的瞬间,太初在狂抖中想的是:丫就一伪娘!

  雪吱的事告一段落。

  沽赏端了早膳进门,太初方才发觉自己饥肠辘辘,像是遭劫了一般,遂坐下翘起一条腿,舒舒服服的挟了块儿金丝蟹饺儿,放嘴里咬一口,汤汁四溅,倍儿正的味儿直让他爽的叫唤。案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始终笑眯眯的望着他,绯薄指尖懒散挟着一只绿莹莹的玛瑙杯,小巧可爱的一只,通体晶莹,盛了上等的女儿红之后味美飘香。太初吃了一半就被他把肚里的酒虫勾了出来,筷子一甩大方的摊开手,对方心领神会,挽起青丝长水袖取了另一只酒杯,斟满递过去,太初一嗅,怔了住:“这是……这不是女儿红?季墨白微笑着点头,鬓角墨莲愈发妖邪纵横,垂眸凝视杯中晶莹的液体,轻声道:“这酒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桃入梦。”太初愕然,时光的齿轮松动,一些斑驳的真相终于开始显露正身。

  故事退回到最初的地点,食色轩,年三十儿夜。其实再倒退一点就不难看出日后种种更深一步的纠缠是从哪里开始,答案就是那一壶下了“禁欢”的桃入梦。深冬夜晚的烟花巷弄,淮阳酒楼里风韵犹存的老板酒娘,言笑晏晏之中不动声色推上柜台的一只碧玉坛子,拍开封泥,还能闻到一股眼泪的清冽之香,徐徐入梦……“原来给我下药的人不是艳殇,是你。”太初倒吸一口气,掀了掀嘴角苦笑,“你赢了,我死都没想过会是我爹亲手把我推到今天的境地。”“没错。”季墨白久久凝视着他,表情平静,“是我控制了艳殇座下的亲信刺青,艳殇原本想下的药是七日无梦,只会令人昏睡到人事不知,并不会产生别的效用。是我命人换了他的药,是我下的禁欢,是我间接促成了艳殇对你的残暴,而淮阳酒楼的老板酒娘,也是我的人……”“够了。”太初喃喃道,蓦地站起身,眼中寒光四溅,“我说我恨你,会不会太俗套?”“不,小初。”季墨白缓缓起身,丝滑的天青色薄衫长及掖地,愈发衬得他身形颀长优雅,宛同天神。他伸出指尖轻轻抚摸面前青年眼角刺目的痛苦,说:“还有更俗的,爹这么做,只是为了帮你……”

  太初无力的阖上眼。

  季墨白说:“如果你足够细心的话应该会发现,你的内力已被发掘,虽不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但这些内力一旦被灌入有形的招数,你的武功就会是传说中的一日千里。”“就像……这样?”太初缓缓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案子,五指张开,猛地灌入力道,那坚实的案子“咔嚓”一声折成两半,季太初垂下睫毛深深浅浅的笑,“我以为这只是梦。”鬓角的发丝被一双手温柔的掖进耳后,同时响起的嗓音是男人独有的醇厚低沉,令人心神激荡的魔魅,季墨白微笑的看着他说:“很显然,噩梦才刚开始。”

  一切的一切,还是需绕回源头说起,然而如今甚至是未来一连串变化的源头是什么呢,那不过是三个字,一本书,菖蒲录。而所谓表面看来的恶质事件,一个接一个的发生,也果不其然的达到了一些人的目的,好的,或者坏的目的。被走失的消息,菖蒲宫里的内鬼,艳殇藏而不露的原由,甚至凤阳门与菖蒲宫多年来牵扯不清的恩怨……源头,一切恩怨情仇都要讲求个源头。这里我们要说的,却只是一个关于自私和逆变的狗血人生。

  “我将要告诉你的,是你永远也不会想知道,但却又不得不知道的事。而这些事你永远都不想发生,但是未来一定会再次发生。”季墨白说,“太初,你就是菖蒲录,菖蒲录就是你。”“我知道……”太初阖上眼。季墨白摇头:“不、你不知道。”他望向太初的眼神灼灼发亮,像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宝,带着微微的宠溺与失落,带着一份厚重的怅惘。他说:“菖蒲录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人。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吧?太初……”

  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爆裂开来,弥漫在空气里,粘稠的填满了呼吸。

  ——因果。

  人说在二十年前,武林人物层出不穷的时代,有一个人的名字曾横贯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人名叫墨白,季墨白。一些人曾奇怪过,在那样人才辈出各路鬼神争锋的年代里,为何独领风骚的人不是四大世家的青年才俊,不是一统正道的武林盟主,不是各门各派如雷贯耳的某个名讳,也不是尧山魔宫杀人如麻的终极魔头……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不是。但却跟他们中的每一个都脱不了关系。被称为季墨白的男人最初只是楚地艳汤馆的少主,继承家业后游手好闲风流不羁,并不愿好好经营所谓的祖业,相反,倒更愿意看它们在自己手里一点点败光,直到某个转机出现。转机出现在二十多年前某一个夜晚,季墨白在雨中救下纤细单薄的一个女人,那时的他自然不会知道这女人其实并不单单是“女人”,他还有一个令江湖众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艳殊。

  菖蒲宫魔主,艳殊。

  事实总是这么阴差阳错,狗血乱来。季墨白后来得知自己救下的人正是练功练到关键时刻遭逢“化身”(前面说过,菖蒲录第八阶,男变女)的混世魔王某只时,某只已经稀里糊涂的被他抱上床啃了个渣滓都不剩。所以说的准确一点,那不是季墨白,而应该是艳殊的“初夜”才对。他就这么被一个来历简单到令人发指的青年彻底猥亵了,禁欲感被破除所带来的诱惑就像你失手打翻了潘多拉的礼盒,黑暗精灵煽动着魔魅的翅翼降临人间,带来一场空前繁盛的灾难。在这场灾难里,季墨白充分体验了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并荣幸的让自己为数不多的宽容在一场场斗争中颠沛流离,最终支离破碎的粘不起来。

  ——这是故事的最初。

  接下来是一场场无法阻止的靠近和背叛,季墨白人生里唯一的一次弱势,就是在他武功尚且不济的时候被艳殊强迫着刺了一背的图腾,奇奇怪怪的刺青穿破他的肌肤,疼痛被挥洒着,继而彻底的颠覆了他最初的命运。或者,这才算是他真正的命运也未可知?总之一切悲剧就是从那一秒开始,当艳殊最终走火入魔,而季墨白背负着传奇秘术却不得不开始了心惊胆战的生活。他失去了放肆的权力,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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