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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驯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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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诗婷重新拉着小提琴,随着美妙音符流泄而出的是她飞扬的心,她希望她的骑士们能快点从那间破狗园回来。
  “快!你不行了吗?太慢了!”何麦可身穿紫色的紧身运动装,轻松的跑在林间小路上,后头跟着喘得快晕过去的筱爱。
  他最喜欢早晨这段体力训练课程,因为他可以将她整得七荤八素。
  “怎么?跑不动了?你这种体力以后怎么救人?等你找到人早就断气了!”何麦可喜欢用各种名目折磨她。
  虽然如此,但在搜救任务中,许多场合是混乱而危险的,像是大地震后的断垣残壁、深山的未知环境,或是人为的爆炸攻击事件,此外还有酷寒和酷热的气候考量,所以他的折磨其来有自,搜救犬的指导者必须行足够的体力和知识来应付这些环境和意外状况的发生。
  只不过他对韩筱爱比别的学生的标准更严苛罢了。
  韩筱爱满脸汗水的瞪着前面穿得像营养不良的泡泡龙的“女人”,不自觉低咒一声:“该死的变态!”她弯腰扶着树干喘着气,抬起手背抹掉额上的汗水,她痛恨这种课程,这堂课应该叫“如何折磨韩筱爱”。
  何麦可比之前的严竣涛更过分,她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有男人体力和女人善妒心思的综合体周旋,她不仅要跟他比女人之间钩心斗角的小游戏,还要跟他比耐力。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他五颜六色的衣着,有时她真希望自己跟狗一样是色盲,这样眼睛就不会被他弄瞎!
  “快一点,老太婆!还有一座山头要跑,你不会想耽误我吃早餐的时间。”何麦可得意的威胁着她。
  上次韩筱爱累瘫在路上时,何麦可因为肚子饿心情大坏,干脆把她丢在山腰上,自己回希望狗园。韩筱受累得虚脱,差点因为严重脱水死在山上,幸好她靠着意志力回到狗园,只不过是很丢脸的用爬的回到小木屋。那天刚好是严竣涛上台北谈生意的日子,她怀疑何麦可想趁严竣涛不在时谋杀她。
  “你想要像上次一样……请便,没有你在前面鬼叫,我一样可以跑完全程……”她边喘边说。
  她最佩服自己的地方是她比有些男人还“带种”,那次她并未向严竣涛举发何麦可把她丢在半山腰的事,她要亲自让何麦可心服口服。
  “有时候我还真欣赏你的勇气,筱爱小姐。”何麦可冷笑一声,他走回她面前弯身说:“不过这次我改变战略,如果你不继续,我就拉着你跑,你敢跌倒的话,我会拖着你下山,知道吗?”
  “对不起……我还不准备让你爽到。”韩筱爱咬着牙站起来,挣扎着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跑,纵使她的双脚沉重如铅,她仍不服输的前进。
  “哼!”何麦可冷嗤一声,但在心里却有点佩服她。
  她旺盛的斗志和不服输的倔强是一般女人少有的,再瞧瞧她完美的身材比例,以及俏脸上那双光芒四射的眸子,他的心情更复杂了,这女人有他渴望想要的一切呀!
  想到这里,他又不怀好意的说:“今天我心情不错,我们再多跑一公里。”
  “随便你,变态!”韩筱爱低声骂道。她一心想要赶快完成早上这段惨无人道的训练,然后趁午餐前去兽医院探望Amy和小狼。
  兽医说它们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等小狼要拆线再回医院,而Amy除了身体比较弱外,其他没什么大碍。
  下午何麦可会跟她上课,理论的课程再一个星期就结束了。目前她已经上过的课程包括,基本犬类心理及生理学、辨识犬只特质基本标准、初级暨高级犬类服从训练等。
  等到实习课程开始时,她会需要一只狗当伙伴,而她想选小狼,因为小狼在她遭遇危险时奋不顾身救了她,她相信小狼以后会救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韩筱爱调和了呼吸,看着何麦可的背影,对他的专业能力感到佩服,如果他不那么可恶的话,也许她会想要跟他做朋友。但严竣涛,她却不知要将他定位在哪里?他绝对不像朋友,反倒像电影里危险英俊的吸血鬼德古拉,只不过他没那么阴沉,他全身上下充满阳刚气息,有种令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并依赖的魔力。
  自从那天他说要她的心后,他的动作就更积极了。首先他为了之前撕裂她的睡衣向她道歉,并送她一件簇新的火红丝绸睡袍。那件睡袍的颜色好特别,并不是正红色,而是看起来像火焰的红,那色泽好美,就像真的火焰似的。
  她知道那个牌子的睡衣,一件至少要新台币十万以上。除了高级的丝绸材质外,它还是由名设计师亲自手工缝制,全球限量生产,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在台湾就更难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有一天她能亲眼看到、摸到如艺术品般,在以前只有欧洲皇室的人才能穿的睡衣,当下她问了一个很杀风景的问题:“你怎么买得到这个牌子的衣服?装潢水电换来的吗?”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硬是嘲讽人家。
  没想到严竣涛听了并不生气,反而还说:“别担心,这不是抢来的,你到底喜不喜欢?”
  他这么说要她怎么回答?一个立志当服装设计师却没当成,换立志当精品店老板娘的女人会不欣赏这种艺术品?
  “这和我喜不喜欢无关,我不明白你为何送我这么贵重的睡衣?”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仍忍不住膜拜那件躺在纸盒里的睡衣。
  他挑起一道浓眉,“那你是不想要啰?”
  “也不是。”她困难的回答。这简直在考验她的人格嘛。
  “如果你对它的来源心存怀疑,我告诉你它是我在牌桌上向一个暴发户赢来的,这样你满意吗?”
  “我……”她对他的身份越来越怀疑,之前所发生的事都太奇怪了,偏偏他不管说什么夸张的话都会让人深信不疑,所以到目前为止,她越想越迷惑却找不出破绽。
  “好吧,那我拿去烧了,反正我也不能穿。”他拿起那件柔软如水的睡衣往外走。
  “喂,你只是开玩笑的吧?”她跟在他后头有些着急,见他毫不迟疑的往焚化炉的方向走,她又说:“别开玩笑了,你可以送给你的女朋友呀!”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怪的话,好像在套人家有没有女友一样,他不可能没有女人的,她想。
  严竣涛停下脚步,转头对她笑,“你在打听我的交友状况?”他一脸得意,手上红得像火焰的睡袍和他晒黑的皮肤成明显对比。
  “不是,让你失望了。”这时她也只能耍耍嘴皮,并期盼自己演技生动,让他看不出她心里的紧张。
  “我告诉你。”他忽然走近她,严肃的说:“当我对一个女人好时,通常心里只有她,没有别的女人了,这样你满意吗?”
  他缓缓的露出一个魅力无边的笑容,看得她不禁心跳加速。
  “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回答?”她喃喃的说,心底响起一个声音:他指的女人是我吗?是我吗?
  “你说呢?”他又对她眨眼,然后转身朝焚化炉走去。
  韩彼爱心脏卜通卜通的跳着跟在他后头,她想看他是否真的会烧了那件衣服。
  事情的刺激程度果然没让她失望,她见他拉开焚化炉的门,把那件睡衣丢进去,然后点燃火柴,准备将燃起的火柴也丢进去——
  “等一下!你疯了吗?”她将他手上的火柴挥开,另一手捡起那件睡衣,一脸心疼的拍掉上头沾到的灰烬,并抽空瞪着他。
  “看样子你是喜欢嘛!”他凉凉的说。
  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碰上比她更固执的人,要比狠,她是比不过他的。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她几乎投降,打动她的不是他送的贵重睡衣,而是他对她的照顾。她几乎忘了被人细心呵护的滋味,而他却轻易的让她尝上瘾,了解到被珍视的滋味和身体欲望的极致折磨。
  由于每天早晨的地狱训练,到了晚上,她的腿没有做适当的放松常会抽筋,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甚至一个晚上会发生好几次。
  有一回她痛得受不了呻吟,严竣涛开门进来,看着像虾子一样蜷缩在床上的她说:“我就知道你不懂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他拿出一罐东西,坐在床沿,伸手捉住她的脚踝。
  “你要干嘛?”她一边忍痛一边问道。
  “放心,我对痛得快要死掉的女人没兴趣。你的肌肉需要放松,我帮你按摩。”他转开罐子,一副很熟稔的样子。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不用麻烦。”她痛得冒冷汗,但仍固执着要抢过罐子。
  “你知道你的个性有时会害死你吧?‘他第二次对她这么说,并不容反抗的开始替她按摩。
  韩筱爱在他技巧熟练的按摩下逐渐放松了,他给她涂上的药膏有薄荷的清香,他的手指像魔术师一样,所到之处让她的双腿不再为抽筋而痛苦,渐渐的,她原本麻痹的知觉被唤醒,而他的手也不再只是单纯的按摩,爱抚的成分加重。
  她想要他停止,但当他的大手握住她一只脚轻轻的抚触时,她到嘴的阻止却说不出口。她侧卧在床上,一只脚由着一个强壮的男人珍惜般的握在手心,从来没有人如此待她,她忍不住闭上双眼轻吟,全身窜过一阵酥麻愉悦的颤抖。
  “我就知道这件睡衣适合你,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她身上的丝绸睡衣般,轻滑过她每一处肌肤。
  韩筱爱听了更是羞红脸,在晕黄的夜灯下,她忍不住将脸埋入枕头。想起自己迫不及待的穿上它,便感到一阵羞耻和兴奋,她从不知道这两种情绪可以同时存在。
  她想要抽回脚,严竣涛却不肯放,并沿着她的小腿肚往上抚摸,他像欣赏艺术品般触摸她,每到一处他便说:“这里好性感。”最后他的手指来到她细嫩的大腿内侧,接近她早已潮湿的禁地才结束。
  这时她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弓着身体夹紧双腿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任他如此抚摸?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喊停?她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你要我继续吗?我知道你喜欢。”严竣涛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充满挑逗。
  她颤抖得没办法说要或不要,因为她已在失控边缘,只要再前进一小步,她就会不顾羞耻的请他占有她。
  她矛盾的希望他继续,又害怕自己承受不了更多的羞耻感,既不愿自己沉沦又好奇接下去会发生的事。
  就在她陷入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时,严竣涛再度轻声耳语:“没关系,我们不急,等到你愿意主动开口要求我时,我才会继续下去。晚安,我的女王陛下。”说完,他就起身离开她的床,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韩筱爱等到关门声响起后,脑袋才开始运作,她一方面感到失望却又松口气,另一方面觉得既生气又无法不期待。她知道他正一步步的设陷阱等她开口承认要他,但为了尊严和不确定的未来,她跟自己发誓她绝不会屈服。
  此后,每天晚上,严竣涛都会前来替她按摩双腿,而他的挑逗也每夜上演,一次比一次勾人心魂,直到最后他们都喘息不止他才会离开。这期间他并没有吻她,也没有触碰她的双峰和双腿间的私密地带,他只是用按摩和抚触,以及一句句低哑的赞美来攻陷她的身心。
  有好几次,韩筱爱锁上房门,但不一会儿又打开锁,疯狂的重复这个可笑的动作,最后却都无法阻止严竣涛深夜进入她的房间。
  他们之间欲望的折磨不断的升高,白天他们装作若无其事,各做各的事,但一到晚上,夜深人静时,他们的另一种战争才开始。
  韩筱爱白天除了要对付何麦可的体能折磨和应付上课外,晚上还要对抗严竣涛的挑逗和自己的内心交战,可是她却出落得越来越美,越来越有女人味,举手头足间风情万种,让看到她的人不禁停下脚步问:“你今天看起来好像有点不一样?”
  那时她只能笑一笑,不知如何回答,身体的紧张感让她对任何人的触碰都敏感万分。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严竣涛盯着她的目光热烫到连在场不相干的人都会被他灼伤。
  初秋时节,火红的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在天边照射出美得令人心碎的瑰丽画面。
  在这美景下,韩筱爱和兽医蔡先生边走边聊。他们走到了泳池旁,因为一个有趣的话题,两人同时爆笑出声。
  蔡医生在每年的这个时节,都会亲自前来替希望狗园的狗儿打预防针,顺道检查狗儿们的健康状况。今年除了小狼和Amy需要特别留意外,其他的狗问题都不大。韩筱爱除了感谢他医术高明救回小狼和Amy外,也对他丰富的临床经验和爱心欣赏不已。
  最重要的是,蔡医生是她来到这里后,遇见的第一位真正具有绅士凤度的男人。她好久没有沉浸在男人对她充满欣赏和赞叹的眼神中了,而三十出头,长相斯文英俊,谈吐不俗的蔡医生让她重拾了这种身为美女的乐趣。
  这种乐趣不是严竣涛能带给她的,虽然他会用火热且令人几乎窒息的眼神看她,但主导权却不在她手上。她很清楚和严竣涛在一起时,世界是由他发号施令的,她只能傻傻的被牵着鼻子走。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习惯当主导憎势的那一方,就像现在一样,蔡医生总是如此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和问话。
  “蔡医生,我很好奇像你这样医术高明,为什么不在大都市开业?我相信在都市里应该更具有挑战性不是吗?”韩筱爱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不自觉流露出妩媚风情,看得蔡医生险些招架不住。
  今天何麦可和福嫂都放假,狗园里除了韩筱爱外就剩老江和王叔,他们协助蔡医生注射完疫苗后,正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打道回府。
  至于严竣涛,韩筱爱有两个多星期没看到他了。除了松口气外,她拒绝去细想每天深夜在心中啃蚀的那种不舒服到极点的滋味是什么?她只想专心完成任务,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一再这么告诉自己。
  “这个问题我也曾慎重考虑过。”蔡医生欣赏眼前耀眼的美女,愉快的道:“但老实说,这里是我的家乡,不管我出外留学或到任何地方,我的心都系在这个单纯的小镇上,因此我想何不回到这里开业呢?这样心比较踏实。只不过身为乡下的兽医要找老婆比较难一点,因为除了收入不多外,很少有女人愿意每天处在有异味的环境里。”他自嘲的说。
  “会吗?我不这么认为,也许是刚开始吧,但我相信女人只要是真心爱上一个男人时,很多事她都会愿意包容的。”韩筱爱对于自己说出这样不实际的蠢话很惊讶,以前她选男人首重经济条件呢。
  “谢谢你乐观的替我打气,你想我在征婚条件上要不要附上嗅觉不佳这一项?”蔡医生幽默的问道。
  “是吗?”韩筱爱被他的话逗笑。“那我可以先帮你去你隔壁那家耳鼻喉科打听,看方圆百里内哪个单身女郎患有鼻窦炎,这样更快不是吗?”
  “啊,没错,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蔡医生故作正经的样子又惹得她哈哈大笑。
  她好久没这么放松,她笑得一手抱着肚子,另一只手搭在蔡医生的手臂上稳住重心,免得笑到跌倒。
  当严竣涛风尘仆仆的从美国直接赶回希望狗园时,他看见的就是这幕令人不满的画面。
  一时间妒火燃烧得像野火燎原般不可收拾,他快速的走过广场到达这对欢笑的男女面前。
  “抱歉,打扰你们。蔡医生,我有急事必须找韩小姐谈。”
  严竣涛一把拉住韩被爱的手臂,将她拉离蔡医生身旁。
  “啊,我也该走了,诊所还有事等着处理。严先生,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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