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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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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不愁没对手。

现在一下减少了三个对手,眼睛可清清看到石窟中有三个人影,你不去找他,他就来找你,羊乐公,应天生同时把桑鸠婆当作了目标,一个「北冥神功」掌力如潮,汹涌卷来,一个又是一记「五岭掌」掌风重叠,压顶击倒。

这两人同时出手,威势非同小可,桑鸠婆吃了一惊,急忙施展移形换位,朝羊乐公身后闪去。两人一掌落空,目光转动,发现石窟中只剩了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大喝一声,举手朝对方劈来。

桑鸠婆闪到了羊乐公身后,一时可也不敢出手,因为你刚一出指,点住了羊乐公的穴道,应天生一掌劈来,羊乐公无法还手,岂不送了老命?因此她屏息蹲身,静待两人掌力接实,耳中听到蓬然一声大响,羊乐公上身晃动之际,急忙点出一指,双足一点,身如脱弦之矢,贴地从旁射出。

应天生掌力虽强,但比起羊乐公的「北溟神功」,还逊了一筹,因此羊乐公仅是上身晃动,应天生却被震得后退了一步。被震后退,乃是身不由己之事,就顾不得身边有人闪出。桑鸠婆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乙木指」已经出手,这两下当真快得无以复加,两个人几乎同时应指倒地。

桑鸠婆长长吁了口气,举步走出,龚天发迎着道:“桑婆婆身法之快,叹为观止,老朽佩服得很。”

桑鸠婆呷呷笑道:“龚老丈夸奖,这五人一身功力不在老婆子之下,若在平时,那有如此顺利?”一手提起桑木杖,喝道:“夏鸿晖,走,领老婆子找夏非幻去。”夏鸿晖连声应「是」,果然乖乖的走在前面。

桑鸠婆跟在他身后,喝道:“你给我听着,只要你稍存和老婆子捣鬼的想法,老婆子的「乙木指」就会射穿你后脑,你小心些。”

第二十一章弃邪归正

却说阮天华听到前面一阵兵刃交击之声,循着掠去,他身法何等快速,转眼就奔出十数丈远近,忽见前面横亘着一条岔道,那兵刃交击之声,似是从右首一条岔道传来,他脚下丝毫没停,一个轻旋,就朝右首岔道上追去。

这条岔道,同样宽阔平整,他奔行之间,仔细谛听,再也听不到什么,好象那一阵兵刃交击之声突然隐去。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前面不远,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阮天华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有人在方才动手之际负了伤?”

这就循声寻去,走了不过四五丈远近,只见右首石壁下果然有一团人影倚壁坐在那里。赶紧一个箭步掠到那人影身边,凝目看去,那正是于立雪,头巾跌落,长发披散,身躯缩成一团,好象冷得不住的颤抖,连牙齿都上下打战。这自然是那位天罡门的于立雪,也就是第三位于立雪了。阮天华已经知道真的于立雪是刚才和自己在一起,那眼前这位自然是假的于立雪了。

阮天华忽忙问道:“于姑娘,你怎么了?”他不知道人家到底真名实姓,所以还是暂时称她为于姑娘。

假于立雪没有作声,但这时身后来路上却响起了一阵兵刃交击之声。阮天华并不知道铁若华、于立雪跟着自己身后而来,如果没有看到假于立雪负伤,他一定会转身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动手?因为他就是追踪兵刃交击之声寻来的。

但如今发现假于立雪负了伤,他岂能弃之不顾,因此就没去理会来路上的兵刃交击之声,俯下身去,又朝假于立雪问道:“于姑娘,你究伤在那里?”假于立雪除了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依然没有作答,她似乎冷得已快要冻僵了,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阮天华攒攒眉,心中暗道:“她好象已经冻得说不山话来,自己又不知道她伤在那里?这怎么办?哦,看她抖得这么厉害,定然是中了玄阴教的什么阴功,「紫正神功」是旁门阴功的克星,自己何不先替她把阴寒之气驱出体外,她伤势纵然极重,不再冷得发抖,就可以说话了。”

心念这一转,就低声道:“于姑娘,在下替你度入真气,先把侵入你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了,你就不会再冷得发抖了。”说话之时,缕缕伸出右手按在她头顶「百会穴」下,徐徐把真气度丁过去。

就在他替她度气之时,突听「当」的一声金铁狂呜传了过来,接着响起一个老婆子得意的笑声,和一个少女的惊叫「啊」,尖叫一声道:“阮大哥,你在……”

阮天华听出那是铁若华的声音,心头不禁大急,从老婆子的得意笑声和铁若华的尖叫判断,铁若华可能是在兵刃交击之后,被老婆子乘机拿住,所以才只叫出半句话,就被制住了穴道。但此时自己正在替假于立雪度气,如何能分身去救她呢?铁若华既然被擒,那真的于立雪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很可能先就被擒住了。

他这—分心,顿觉自己气机窜动,几乎运气入岔,须知他虽然练成「紫正神功」,总究时日尚浅,如果在运气之时,一旦入岔,自己和假于立雪两人均将走火入魔,心头暗睹一凛,赶忙强自镇慑心神,一心一意的把真气缓缓度入。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假于立雪体内的阴寒之气,已被「紫正神功」悉数化去,四肢百骸也渐渐暖和起来。

阮天华缓缓收回手掌,说道:“于姑娘,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假于立雪缓缓吁了口气,问道:“是你救了我?你是什么人呢?”甬道中黝黑如墨,她自然看不见阮天华。

阮天华忙道:“在下阮天华,姑娘究竟伤在什么人手下的?”

“你是阮天华。”假于立雪口气之中,似有几分欣喜,但话声甫出,忽然轻「咦」—声道:“我……身子怎么还是一点都不能动呢?”

阮天华道:“姑娘可是穴道受制吗?”

假于立雪微微摇头,眨动着眼睛,略现羞涩的道:“好象不是……阮……天华……你……抱……我起来……好吗?”

阮天华问道:“你要去那里?”

假于立雪幽幽的道:“前……面……”她不能动弹,阮天华自然只好抱着她去了,这就俯下身去,双手托起她身子,往前走去。

假于立雪究是姑娘家,若在平时,她被男人这样抱着走路,早就羞得紧紧闭上眼睛了,但这条甬道如此黝黑,使她减少了不少羞怯,眨着眼睛,问道:“喂,阮天华,你刚才怎么把我救醒的呢?我觉得好冷好冷,好象跌入冰窟,连呼吸都冻得凝结了,后来有一股热流,在我身体里流行,流到那里,那里的冰就融化了,我心里明白,是有人在救我,却想不到会是你,哦,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呢?”

她咭咭格格的说个没停,一阵阵口脂清芬,似有若无的传入阮天华的鼻中。假于立雪看阮天华没有说话,轻咦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阮天华啊道:“姑娘说什么?”

假于立雪虽然看不到,但听他说话的口气,好象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心不在焉,岂不是因为抱着自己的缘故?她心里忽然感到—丝甜意,幽幽的道:“我说什么,你没有听到吗?”

阮天华道:“不知姑娘要问什么?”他果然没有听到,他是在担心铁若华她们。

假于立雪只觉脸上微微一热,说道:“我问你怎么把我救醒的?”

阮天华哦道:“在下看姑娘全身颤抖,似是被玄阴教阴功所伤,业已冷得不省人事,正好在下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旁门阴功,因此就只好运功把真气度入姑娘体内,把阴寒之气化去,姑娘终于醒过来了。”

假于立雪睁大双目,问道:“你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旁门阴功,那是什么功夫呢?”

阮天华道:“紫正神功。”

假于立雪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你不是形意门的人吗?”

“在下是形意门的人。”阮天华道:“但「紫正神功」是在下一位记名师父教的。”说到这里,他发觉抱着她已经走了不少路,这就问道:“还没到吗?”

假于立雪看他一路行来,也没打着火摺子照路,不觉奇道:“你怎么不用火摺子照路,看得见吗?”

阮天华道:“在下大概还看得见,就不用火筒了。”

假于立雪好生奇怪,说道:“这里深处山腹,一点天光都没有,你还可人看得到?你好奇怪。哦,你既然看得到,到了向右转弯的时候,你就停下来,告诉我一声。”阮天华点点头,依然朝前走去,这样又走了一箭之路,甬道果然向右弯去,这就脚下一停,说道:“这里已到了向右转弯的地方了。”

假于立雪问道“这里是不是正好要转弯的地方?”

阮天华道:“不错。”

假于立雪道:“那你就朝左首转过身去。”

阮天华道:“左首是石壁了,没有通路。”

假于立雪道:“我叫你左转身,你就朝左转过身去咯。”

阮天华道:“好吧。”果然依言朝左转过身去,这样就面对左首的一堵石壁了。

假于立雪道:“好,你再向右横走三步。”阮天华依言又横走了三步,现在已经站到了石壁角转上。

假于立雪道:“你现在站在转角上,对不?你看看转角处,就是两堵石壁中间的地上,有没有一块凸出的石块,黑色的,象砚大小。”

阮天华双手托着她,只好横过身子,侧着脸看去,说道:“有。”

“你真的看得见。”假于立雪道:“现在你把右脚踩上去,别动,再用左手朝石壁上推去。”

阮天华道:“这里是暗门吗?”

假于立雪轻嗔道:“你不用问,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好吧。”阮天华因为双手托着她的身子,现在要腾出左手去推石壁,就得把她娇躯交给右手,但假于立雪可不是还在吃奶的孩子,一只手就可以抱得住,只好把她放到右肩之上,右手轻轻揽住她双股。假于立雪伏在他肩上的人,口中发出羞涩的轻「嗯」。

阮天华腾出左手,朝石壁上推去,壁上果然是—道暗门,应手而启,一面问道:“要进去吗?”

假于立雪道:“不进去,为什么要推这道石门?”阮天华举步跨入,石门里面有—间长方的石室,什么也没有。

“停。”假于立雪道:“你现在要靠左边走,循着石壁过去,到了尽头,再循着石壁向右,走到尽头,再循着石壁向右,再走七步停下来。”

阮天华脚下一停,听她所说,先向左,再问右,再问左,再向右,那不是循着石壁在室中绕上一个大圈?最后走上七步停下来的地方,不就是石室进门左首那堵石壁的上首,何用去绕上一个大圈子?心念方动,只听假于立雪道:“你一定在想,我说的地方,就是在右首那堵石壁的上首,为什么要循着石壁去转上一圈?对不?但你—定要照着我说的走法走去才对,切不可自作聪明,去抄近路。”

阮天华道:“为什么?”

假于立雪道:“你照着我说的走过去,就知道了。”

阮天华没有多说,就依着她说的,先向左转,循着左首石壁一路行去,这是一座长方形的石室,直等转到右首石壁,才数着脚步走了七步,脚下方门停住,石壁间已经无声息的裂开了一道门户,灯光从门内直射出来。阮天华问道:“现在可以进去了?”

有了灯光,假于立雪已可以看得见了,欣然道:“自然可以进去了。”

阮天华道:“进去之后,要如何走法?”

假于立雪轻笑道:“你要怎么走,就怎么走。”

阮天华举步走入,这是一间略呈方形的石室,室中有一张石床,床上有被褥,左首靠壁处有一张小石桌和两把石椅,石桌上放着一把白瓷茶壶,和一个茶盅,另外是一盏银灯,陈设虽然很简单,但这情形就像是一间卧室。

假于立雪道:“谢谢你,你把我放下来吧。”

阮天华虽满腹狐疑,依言走近石榻,把她轻轻放下,问道:“姑娘究竟伤在何处?你不能动弹,那怎么办呢?”

假于立雪眩动了下灵活的眸子说道:“我……我……他们把我关在这里,方才逃出去,中了贼婢的飞针……”

阮天华道:“你怎么不早说,在下替你把飞针起出来不就没事了?”

假于立雪粉脸红了起来,低低的说道:“在甬道上……黑漆漆的怎么看得见?所以……所以我要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阮天华道:“姑娘那里中了飞针,请在下看看。”

假于立雪要他抱着来,目的就是希望他替她设法取出飞针来的,但等到阮天华问她,她却说不出来了,只是胀红着脸,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阮天华道:“姑娘总有点感觉吧?”

假于立雪依然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只觉右肩和右……脚上奇冷无比,接着就麻木了,一个人就像跌入了冰窖,直到现在身子都不能动。”

阮天华听得一呆,她右眉、右脚中了飞针,她是姑娘家,没有确实中针的穴道,就得撕开衣衫来仔细的找寻针孔,自己如何能撕开她的衣衫来找呢?但这里除了自己又没有第二个人,她身子不能动弹,自己总不能不顾而去,也不能一直抱着她出去,万一遇上敌人,又如何和人动手。

假于立雪看他没有作声,抬头道:“阮天华,这里只有你,你不替我找到针孔,把针起出来,我……我怎么办?”

阮天华为难的道:“这个……”他搓搓手,就说不下去。

假于立雪眨眨眼睛,幽幽的道:“我知道,我是女子,你才作难,对不?你要找寻针孔,必须撕开我的衣衫,仔细看清楚,所以迟疑着不敢动手,又不忍心弃我不顾,其实我们是江湖儿女,既是救人,就不必顾虑男女有别了,在这里,你不替我设法取下飞针,还有谁来救我?你如果走了,进来一个坏人,我……怎么办呢?”

她黑白分明的美眸之中,忽然滴出晶莹的泪珠,低下头去,接着幽幽的道:“你不肯替我取下飞针,那就走吧,我……不会再求你的,就是死,也不关你的事,你走好了。”其实,她早已知道石门在阮天华进来之后,早已悄无声息的阖了起来,他要走也走不了。

任何男人,都见不得女人泪水的,何况她说的没错,除了自己,还有谁来救她?更何况她身子动弹不得,万一进来一个坏人,她怎么办?自己既不能弃她而去,自然要替她起下针来才是,岂可再存男女有别的腐旧观念?

阮天华毅然道:“于姑娘不能行动,在下怎会弃你不顾而去?只是在下要替你取下飞针,说不得只好撕开姑娘肩头衣衫来仔细找找,你中针的部位,是在前面,还是在后肩。”

假于立雪道:“后肩。”

阮天华暗暗吁了口气,还好是在后肩,如果在前面,姑娘家的前胸,自己怎好低着头去找?一面说道:“你伏着别动,在下为了取针,只好从权了。”

假于立雪幽幽的道:“谢谢你,你只管把衣衫撕开来好了。”阮天华并不待慢,手指在她肩后轻轻一划,就象利刃划过一般,划破了五六寸长一条,然后用手轻轻拨开,眼前顿时露出羊脂白玉般的香肩,柔和的灯光之下,这细腻柔滑的肩胛,已足使男人百看不厌,想入非非。

阮天华血气方刚,自然看得心头一降狂跳,目光一注。不用多看,就已发现「肩外俞穴」上有—点极细的红点,这就说道:“在这里了。”

假于立雪道:“你这么快就找到了?”

阮天华心想:“象这样又白又嫩的肩胛上,针孔红点虽细,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但这话他可不好说出口来,随即说道:“在下这就替姑娘把它取出来。”

假于立雪道;“你要用什么取呢?痛不痛?”

阮天华笑道:“在下用掌心把它吸出来就好,不会痛的。”

随着话声,右手掌已经按了上去,运功吸了口气,手掌缓缓提起,翻掌一看,掌心已经多了一支寸许长比绣花针还细的银针,通体闪着银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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