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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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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华被她说得俊脸通红,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这是胡说吗?”白雪寒眼睛看着他,轻笑道:“你勾引我三师妹总是事实吧?你们两个跟我去见师傅,说不定师傅心理一高兴,就招你做徒婿,你们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结为夫妻了吗,我这大师姐也好叨扰一杯喜酒呢。”

阮天华喝道:“你是勾婆子一党的人,在下正要找你们,你们把家父一行人弄到那里去了?”

“哦,对了。”白雪寒道:“阮少侠的令尊和勾总管一同回青螺山庄去了,阮掌门人即将就任教主,你也该参加大典才是。”

这话听得阮天华一怔,爹就要任教主?这一定是勾婆子在捣鬼了,不觉怒声道:“家父被你们迷失了神志,你们这群作恶多端的妖女,居然不择手段,用家父做傀儡,阮某今晚先把你拿下了。”喝声出口,左手突然施展擒拿手法,朝她右臂关节抓去。

“咦。”白雪寒妖声道:“你怎么跟我动起手脚来,不怕三师妹倒翻醋罐子吗?你们随我回去,说不定还会派你当少教主呢。”她口中说着,一双右手却柔若无骨,一下反过来朝阮天华左肩拂到。她出手之快,委实无法形容,阮天华抓了个空,右肩「拍」的一声已被她玉手拂个正着。

「玄阴九转掌」,对旁人只要兵刃交接都可以借物传阴,渗入阴气,使你失去抗力,这下是手掌直接拂中肩头,自然更厉害了。但阮天华练的是「紫正神功」,玄阴真气对他一点作用也发生不了,这一记只是被普通手掌拂上一样,阮天华当然并不在乎。

但就在她手掌拂上肩头之际,阮天华右手抬处,一记劈掌也随着劈出。白雪寒果然也反应极快,看到阮天华一掌劈来,左手当胸竖立,平推而出,又是「拍」的一声,两只手掌掌心击上了。方才她一记「九转掌」拂上阮天华右肩,阮天华依然若无其事,但这回双掌交击,「啪」的一声轻响中。白雪寒有如被人重重的椎了一把,口中惊啊出声,一个人被震得离地飞起,跌出去七八尺远。

冷秋霜一双秋波一直盯注着两人,这时急忙以「传音入密」说道:“阮少侠,你们可以快走了。”一面惊呼道:“大师姐,你怎么了?”点足飞扑过去,一把把她扶了起来。

桑鸠婆听白雪寒口气,证实黄玉香说的不假,勾婆子果然回青螺山庄去了,而且还说阮松溪即将就任教主,心头一急,喝道:“小兄弟,今晚非把她们两个拿下不可。”

阮天华心里好生为难,冷秋霜几次示警,要自己等人快走,但事实上,这白雪寒必然知道很多事情,而且她的身份,似乎不在勾婆子之下,自然要把她拿下才是,心念一动人已跟着欺过去。冷秋霜扶起大师姐,阮天华也跟着欺到。白雪寒这一掌伤得不轻,一个人摇摇欲倒。

冷秋霜望着阮天华急道:“你还不去,要做什么?”

阮天华道:“家父落在你们手里,在下非把她拿下不可。”

冷秋霜焦急的跺跺小蛮靴道:“唉,你这人……”

白雪寒倏地睁目道:“你和他说什么?”

就在此时,阮天华突觉身后微风—飒,只听有人咦道:“大姑娘负了伤么?”这句话就来自身后,本来这句话是关切之言,但从这人口中说来,就使人有怪异之感。阮天华一怔,急忙回身看去,自己身后不远竟然站着四个高矮不等的老人。

第二十五章玉佩为证

这四人衣衫怪异,表情不一,但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这四人中,开口说话的是个瘦高老人,土黄色狭长脸,满布着直条的皱纹,看去笑容可掏,但笑得十分奸诈。第二个站在他右首的是驼背老人,满头白发,披到肩上,因为他弯着腰,看去只有狭长脸老者半个人高。

第三个站在狭长脸老者左首,是个面目黧黑的老人,又瘦又小,手中执一支两尺长黑黝黝的旱烟管。第四个也是最右边的一个,面目冷肃,中等身材,紧闭着嘴唇。这四人唯一相同之处,就是都有着一身浓重的邪气。这原是一瞥间的事,白雪寒勉强站起,躬身道:“晚辈伤势不要紧……?”她伸手一指阮天华,正待开口。

冷秋霜忙道:“大师姐,我看你伤得不轻,我们走吧。”

白雪寒冷冷的道:“你怎么啦?”一面向那狭长脸老者续道:“他是新任教主的令郎,师傅正要找他,四老费神把他们四个都拿下了就好。”

桑鸠婆见到这四个人突然现身,心头不期一紧,叫道:“阮小兄弟,你快回来。”

狭长脸老者深沉目光一下转到阮天华身上,忽然堆起满脸煞纹的笑容,说道:“小兄弟,你慢点走。”

阮天华刚转过身,就听耳边有人低声说道:“这四个凶人,不能让他们赶到青螺山庄去,咱们得就地把他们解决了。小兄弟,有老哥哥在这里,不用害怕,你只管把话气气他们,老哥哥再找个人来帮你动手。”

阮天华听得暗暗奇怪,这人和自己说的,并不是「传音入密」,就像有人附着耳朵说话,但却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心知暗中有高人相助。既然要自己气气他们,就先气他们一气,这就双手往身后一背,冷冷的看了狭长脸老者一眼,说道:“是你要本公子慢点走?本公子为什么要走?”

这下看得桑鸠婆心中大急,暗道:“阮小兄弟大概还不知道秦岭四老的厉害,他们是当今武林号称无人能从他们手底走出十招的凶人。”

狭长老者依然含笑道:“方才大姑娘说的话,你总听到了?圣母正要找你,小兄弟随老夫走吧。”

阮天华心中一动,暗道:“白雪寒的师傅原来叫做圣母。”一面抬目问道:“你知不知道本公子为什么不走的?”

狭长脸老者乃是秦岭四老之首,老实说,他连形意门的阮松溪都不会放在眼里,阮松溪的儿子当然更不在他眼里了,含笑问道:“为什么?”

阮天华大不刺刺伸手一指白雪寒,说道:“她是你们圣母的大徒弟,本公子本待把她拿下的,后来看到你们四个来了……”

狭长脸老者依然含笑道:“看到老夫四人,又怎样?”

阮天华道:“你们不是要到青螺山庄去吗?”

狭长脸老者道:“不错,老夫四人正是奉命担任阮教主护法的。”

阮天华微笑道:“这就是了,本公子既然遇上了,自然不能再让你们四个凶人赶到青螺山庄去。”

桑鸠婆心中暗暗奇怪,忖道:“听小兄弟的口气,他好像知道秦岭四老来厉。”

狭长脸老者笑道:“你不让老夫四人到青螺山庄去?为什么?”

阮天华道:“因为本公子要把你们四个凶人就地解决了。”

“对,对。”阮天华耳边又响起那人的话声,低低的道:“他叫笑里藏刀纪笑天,几十年来,没人敢直呼他名字,你叫出来,他一定会很生气。”

狭长脸老者纪笑天听得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知道老夫四人是谁吗?”

阮天华忽然神色一正,目中隐射紫芒,喝道:“纪笑天,你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四个一生作恶多端,这回还和自称圣母的老妖精沆瀣一气,倡乱江湖,本公子要把你们在这里就地解决,这有什么可笑的?如果再不知悔改,从此革面洗心,退出江湖。今晚这里就是你四个毕命之地,你们四个好好想想,生死存乎一念,本公子可以给你们一柱香时间考虑考虑。”

桑鸠婆听得大急,也深感惊奇,阮小兄弟这番话,似是已经胸有成竹,难道他真有把握?这时席小蓉忽然脸上绽起笑容道:“乾娘,我去帮阮大哥诛杀四凶。”她方才看到大师姐,就像老鼠看到猫,一副畏怯模样。如今来了秦岭四凶,连她大师姐都对他们极为恭敬,她居然说要去帮阮大哥诛杀四凶了。

桑鸠婆不觉朝她看去,席小蓉不待她开口,甜甜一笑,压低声音道:“乾娘,你放心,刚才有一个自称老哥哥的人告诉我的,要我去帮阮大哥,我和阮大哥一定可以把他们就地解决的。”桑鸠婆听她说「老哥哥」三字,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纪笑天听得一呆,这小子除非疯了,天底下居然会行人敢在秦岭四老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真是嫌命长了。他不怒反笑,日光一转,落到桑鸠婆的身上,大笑道:“哈哈,你小兄弟以为有一个桑婆子可以给你撑腰,就是桑婆子的师父在这里,也不管用……”

话声未落,忽听耳边有人小声说道:“今晚就是你们四个的师傅来了,也不管用。”

纪笑天一呆,目光四顾,喝道:“说话是什么人?”

驼背老者站在他右首说道:“大师兄,没人和们说话。”

纪笑天忽然怪笑一声道:“看来果然另有能人在替小兄弟撑腰了,那好,老夫先把你小兄弟拿下,看他又待老夫如何?”

席小蓉忽然俏生生走了上来,叫道:“阮大哥,老哥哥说的,他们凶心未戢,冥顽不灵,劝是劝不醒的,那就只好刀下不留人了,老哥哥要我来帮你对付他们呢。”她说到这里,和阮天华并肩站到一起,伸手朝四人一招,说道:“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纪笑天大笑道:“对付你们两个娃儿,秦岭四老还用得着一起上吗?你们两个一起上还差不多。”

席小蓉摇摇头道:“不,老哥哥说的,如果你们不愿一起上,就要我对付那个老驼子。”

白发披肩的老驼子听得不觉勃然大怒,喝道:“老夫这驼子两字,也是你叫得的?”人随话声欺来,一掌直击面门。

席小蓉早听自称「老哥哥」的人传音入密说了:“老驼子最讨厌人家叫他老驼子,他一定会挥掌扑来,你快向左闪出,不用管他攻势,用右掌向右往下直砍,好,来了,快。”老驼子敖如山直欺过来,席小蓉迅快的往左闪出,他突觉左膝盖上一阵剧痛,好像被铁钉钉上了—般。

他欺来之势极快,一时收刹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往前冲上一步。席小蓉身形转出,「老哥哥」说的,不用管对方招式如何,要自己右手向右下砍,她依言右手向右横出,朝下砍去。说也奇怪,她右手砍下,老驼子正好弯着腰朝前冲出,这一下就像自己凑上来的一般,席小蓉直落的手掌,突觉一股大力从肩后传人,迅速涌向手掌,「砰」的一声,击在老驼于敖如山的驼背之上。

敖如山左膝剧痛无力,一个人往前冲出之际,背上重重的挨了一下。这一掌几乎重逾千斤,他竟然承受不住,一下跌落下去,肚皮碰上地面,就像一只老海龟,四脚撑地,爬不起来。这下直看得其他三个老者脸色为之大变。

试想老驼子敖如山名列秦岭四老,一身功力,少说也有几十年修为,何况他的外号叫「老驼子」,也等於说他以「驼子」成名,把功力练在他驼背之上,就算少林「般若禅掌」,天竺「大手印」等一类重手法神功,击在他背上,他也可以承当得下。席小蓉一个年轻少女,掌下能有多大的功力?但她这一掌居然把老驼子敖如山打得躺到地上,一时爬不起来,怎不令三人耸然动容。

老驼子躺下去爬不起来,只是左足膝盖还在剧痛,用不上力来,但他究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心头又急又怒,猛吸一口气,—个人像「大」字般凭空离地飞起,然后右足一落,钉在地上,沉喝道:“小丫头,你敢用暗器伤我。”右手抬处,又是一掌呼的一声劈了过来。

席小蓉急忙向左闪出,口中大声道:“你真会胡赖,我只在你背上拍了一掌,几时用过暗器了?我也从不使用暗器的。”

老驼子怒声道:“那是什么人暗算老夫?”右掌被席小蓉避开,左手又是—掌凌空劈来。

席小蓉这回不再避让,口中叱道:“老驼子,你以为我怕了你吗?你姑奶奶只是不想伤你而已,你既然不识好歹,那就接住了。”她这番话,当然是隐身暗处的「老哥哥」教的了,话声甫落,右手已经抬起,朝前拍出。

双掌交接,发出蓬然一声大响,老驼子左膝剧痛,无法用力,只有单足站桩,其实他单足站桩,比江湖上普通一流高手的两脚站桩,还要固定得牢。怎知双掌交接,老驼子胸口上恍如被人椎了一把,上身后仰,呼的一声被撞得往后飞退了七八尺,还是收不住势,单足又登登的连退了三步,还是砰的—声,往地上跌坐下来。

这下坐下去了,就再也站不起来。那是因为他左足膝盖上又是一阵剧痛,痛得他两条腿酸软无力,如何还想站得起来?老驼子气怒已极,狂喝一声:“小丫头,老夫和你拚了。”他双足虽然酸软得无法站起,但他凭着数十年勤修苦练,口中吸了口气,双臂一划,一个人突然从地上飞起,有若饥鹰扑兔,双手箕张,十指如钩,朝席小蓉当头扑落,直抓天灵。

席小蓉只听老哥哥的声音叫道:“别动,这四个凶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先把他解决了,好,你现在双手往前方向上托起,好,可以了。”

席小蓉依着他的话,先前凝立不动,直等老驼子掌先人后,扑到头上不到三尺,才双手突然朝前方向上托起。她没有去迎接对方的爪势,双掌上托,正好「砰」的一声,击中对方胸口。这下双掌同发,力道何等雄猛,把老驼子一个人震得直飞上去两丈多高,才像鹞子翻身,垂直跌落下来,再砰的一声,驼背在下,仰天跌到地上。连鬓白髯上已经染了一片殷红,那是从他口中涌出来的鲜血,人已一动不动。

席小蓉做梦也想不到竟有如此轻而易举,就把老驼子解决。这下也看得桑鸠婆目瞪口呆,惊诧不止,以老驼子敖如山的武功,自己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席小蓉居然三招两式,就把老驼子击得倒地不起。看来真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了,只是自己怎会看不出一点形迹来?

纪笑天看得怒极而笑,他自然看得出有人在暗中使了手脚,不然凭一个十八九岁黄毛丫头怎么能够在三招两式中,把老驼子击毙?大喝一声道:“小丫头,你老哥哥在那里?”喝声中,人如行云流水般朝席小蓉欺去,左手—探,就去抓她肩头。

阮天华突听耳边有人叫道:“小兄弟,快拦住他,这个交给你了,唔,以形使意,以意使形,你就可以胜得过他。”话声入耳,阮天华身形一晃,一下就拦到了纪笑天面前说道:“阁下要动手,阮某自当奉陪。”

纪笑天是四老之首,他几乎连人影还没看清,阮天华已到了他面前,这下把笑里藏刀看得大吃一惊。他是老奸巨猾之人,对方身法如此怪异,岂肯贸然出手?身形倏然后退,目注阮天华喝道:“你小兄弟是何人门下?这身法老夫十分眼热,你先说说师门来历?”

阮天华凛然道:“纪笑天,你已知在下是形意门下,何用多问?”

纪笑天怒哼一声道:“小子,老夫只是看你身法眼熟,不想伤了故人门下弟子,你敢对老夫这样说话?”

阮天华大笑道:“阮某早已说过,要在此地把你们四凶就地解决,不准你们再去助纣为虐,老驼子就是你们三个的榜样,你考虑好了没有?”

纪笑天大怒,怪笑道:“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挥手一掌直劈过来。此老含愤出手,一团掌风,如雷霆万钧,直撞而出,光是一股无形压力,就使人透不过气来。

阮天华喝道:“你既然不知悔改,阮某那就不客气了。”抬手发掌,虚飘飘朝前拍出。

他经「老哥哥」提醒,这一掌使的正是形意门心法,掌势似虚而实,似柔而刚,不带丝毫风声,但掌势甫发,对方一团强猛绝伦的掌风立被挡住。不,经阮天华拍出的掌力一震,居然原壁奉还,如数回卷过去。这是数十年来从未遇上过的事,纪笑天不禁猛吃一惊,急切之间,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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