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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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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宁胜天听得暗暗点头,万大先生出身武林世家,名动江湖,果然口才了得,不愧是冠冕群伦的万松山庄庄主。软轿中的老夫人冷哼道:“就算老身是江湖人,又有什么不对了?”

万青峰目光一抬,精芒如电,大笑道:“方才老夫人已一再提及,河水不犯井水这句话。老夫人如果是江湖上人,只要和万某人井水河水各不相犯,自无什么不对,只是万某等人有一请求,今晚在此相遇,良非易事,咱们只想拜识老夫人一面,如此也可证实咱们正在侦查的一件武林公案,与老夫人无关,不知老夫人是否俯允所请?”

老夫人道:“说来说去,你们怀疑老身和你们侦查的一件公案有关了?”

万青峰道:“在下并无此意,但在此一公案没有水落石出以前,任何人可能都有嫌疑。”

戚嬷嬷尖声喝道:“万青峰,你好大胆子?”

万青峰微微一笑道:“万某说的乃是实情。”

老夫人道:“你们要见老身一面,见了面,就能证实是不是和你们侦查的公案有关吗?”

智通合十道:“老夫人能不动声色,接下宁老施主一掌、一杖,当代武林已屈指可数。能拜瞻老夫人一面,纵或未能证实,也可稍释大家的疑念,对老夫人、对咱们总是有益无害之事。”

老夫人轻哼一声道:“老身一向从不接见外人,诸位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人物,老身似乎情不可却;但老身数十年有一不成文的规矩,老身不能破例……”

万青峰问道:“不知老夫人的规矩如何?万某等人洗耳恭听。”

老夫人叫道:“管副总管。”

管巧巧欠身道:“老夫人有何吩咐?”

老夫人道:“凡是求见老身之人,该当如何,你说给他们听听。”

“是。”管巧巧恭身应道,接着她明亮的秋波一转,娇声道:“请见老夫人,例须接得下老夫人一掌,诸位之中,只要有人接下了,老夫人自会延请相见。”

“只要有规矩就好办。”万青峰大笑道:“万某自不量力,先请老夫人赐掌。”

只听软轿中的老夫人嘿了一声。嘿,当然是冷笑,那是笑万青峰没有自知之明。同时,万青峰也嘿了一声,他这声「嘿」,可和老夫人不同,嘿声中,突然身形晃动,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往后退了一大步。

第廿一章一招致敌

原来就在老夫人嘿声方起,万青峰就觉有一股无形潜力,朝身前直压过来,力道之强,令人气为之窒。他几乎在毫无准备之下,受到这股大力的压迫,急忙运气抗拒,还是被推出了一大步。但这是你自己说的,「先请老夫人赐掌」,又能怪得了谁?

万青峰一张同字脸胀得通红,朝软轿拱拱手,洪笑一声道:“老夫人果然好雄浑的掌力,万某承教了。”「承教了」,是指老夫人乘人不备,率先发掌,是以不肯承认自己落败,但他心里有数,纵然自已有备,也未必接得下对方这一掌,因此话声一落,就往后退下了几步。

智通大师看得大为惊凛,试想万青峰是黄山万松庄庄主,一身功力,在江湖武林中,应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只嘿了一声,就败下阵来,那么软轿中的老夫人功力之高,岂非已经到了惊世骇俗之境?他右手提着镔铁禅杖,朝前跨上一步,单掌当胸,行了一礼,说道:“现在该贫衲领教老夫人的掌力了。”

他因有万青峰的前车之监,当胸左掌在说话之时,掌心早巳凝聚了十成功力。话声一落,右手微一用力,把禅杖往上一拄,右掌立时暗暗运起「般若掌」,引满待发。老夫人沉声道:“老身听说大师是少林寺少数几位精擅般若禅掌的高僧之一。今晚老身有幸,正好跟大师领教领教佛门神功「般若禅掌」,大师接着了。”话声出口,从软轿上涌出一股无声无息的潜力,朝智通大师胸前撞来。

这股潜力,不带半点风声,甚至连轿帘也没晃动一下,但智通大师已可察觉这一记掌力对方使的纯系阴劲,阴劲能透过轿帘,不见丝毫动静,却有如此强大压力,实是平生从未遇见过的劲敌,无怪她敢向佛门神功「般若掌」挑战了!心念转动,右手凝聚了「般若掌」力的掌心缓缓朝前推去。

「般若掌」又称般若禅掌,练的乃是弹功,禅力在定,是以掌力出手,同样不带丝毫风声,但威力之大,非任何掌功所可比拟。但这回老和尚掌力堪堪推出,便已感到不对。那是自己掌力笔直推去,竟然毫无抗力,对方方才涌来的一般强大压力,在这一瞬间好像突然消失!对方既无抗力,老和尚的「般若掌」力,岂不是可以长驱直入?

不,因为对方的抗力突然消失,老和尚凝足十成力道往前推去,一下遇上真空,上身自然会突然朝前一倾。这就譬如两个人互相用力前推,一个人突然收回手去,另一个人就会身子朝前俯冲,其理相同。智通大师上身朝前一倾,急忙收势。

「般若掌」练到智通大师这等境界,自然能发能收,那知就在他收回掌力之际,突觉一丝阴气乘隙渗入,遁臂而上。老和尚究竟是久经大敌,心头警兆乍生,立即吐气开声,又把收回的掌力,尽力朝前推出,但等你发现,总是迟了一步,渗入手臂的一丝阴气,倏然变成灼伤力极强的一点火星,致使在手臂经络。任你发出大力,依然无法把它逼出去。

这虽然只是电光石火般事,火星就消失无形,老和尚右臂骨骼却被灼得隐隐生痛,如同火烧。但老和尚这一记尽力推出的「般若掌」,一道强劲的无形掌力还是朝软轿卷推过去,刚逼近软轿,又被一道无形潜力挡住。因为老和尚有臂受到灼伤,后力不继,两股无形潜力乍然一接,很快就抵消了。

智通大师脸色微变,双目精芒飞闪,但瞬即敛去,单掌打讯道:“老夫人神功盖世,贫衲甘拜下风。”一面暗中急以「传音入密」朝万青峰道:“万大庄主赶快劝阻三位掌门人,咱们要保存实力,不可再出手了。”

万青峰听得不由一怔,心中暗道:智通大师此时突使「传音入密」要自己劝阻三位掌门人,保存实力,那是必有所见了。心念这一动,不觉大笑一声,说道:“好了,万某和智通大师已领教过老夫人的高招,今晚到此为止,咱们应该告辞了。”

封居易等三人正待出手,听了万青峰的话,心头各自一动,心知万青峰此话必有原因,因此就不再出声。老夫人也并不留难,只是轻哼一声道:“诸位请吧。”

戚嬷嬷呷呷尖笑道:“宁教主、诸位掌门人,老夫人一向不与人计较,今晚便宜了你们,以后如果再有类似情形,就没有这样便宜的事了。”

宁胜天气红了脸,发出龙吟般一声长笑,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大家相继退出后花园,回到前进,忽因、慧果和八名武士依然站立在阶前。

郑玄通问道:“柴香主三人可曾来过?”

八名武士中为首的一个躬身道:“回香主,柴香主等三位并未回来。”

宁胜天朝着郑玄通一摆手道:“不用说了,咱们走吧。”一行人离开大宅,走了三数里路。

万青峰忍不住朝智通大师问道:“大师方才要万某劝阻三位掌门人不可再出手,不知发现了什么?”

智通大师低诵了佛号,才道:“贫衲和她对掌之时,发现体内真气似有不继之象,致被她暗以「魔火神功」乘隙渗入,灼伤右手经络。贫衲参禅数十年,真气岂会有不继之象?经贫衲仔细检查,才想到极可能是中了人家暗算……”

宁胜天怵然道:“莫非那个丫头果然在酒中做了手脚?”

智通大师道:“宁老施主功力深厚,方才也许尚未察觉,但和那老夫人对过一掌之后,应该发觉不对了。”

宁胜天点头道:“大师说得极是,兄弟和那老夫人对过一掌之后,开始觉得有些不顺,先前还以为那老夫人掌力有着古怪,现在经大师一说,倒使兄弟想起一种慢性毒药叫做对消散。服下之后,毫无半点感应,但只要你一经用力,体内力道就相对的消耗,这就是说你用十成功力,体内也相对的消耗去十成,据兄弟推想,咱们中的可能就是对消散了。”

“不错。”智通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那老夫人要咱们接她一掌,极可能是有意引发咱们体内的对消散,因为贫衲曾一连发出三掌,感到发出的掌力,大有一掌不如一掌,故而要万大施主劝阻三位掌门人保存实力,不可再行出手。”说到这里,仰首向天,微微舒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咱们几个虽然中了她的对消散,但今晚不可说没有重大收获。”

万青峰问道:“大师何所指而言?”

智通大师微微一笑道:“戚嬷嬷使出来的是「借物传阴』和「大挪移身法」,老夫人使的又是「魔火神功」,不难思过半矣。”

万青峰凛然道:“大师是说那老夫人会是魔教中人。”

宁胜天气愤地道:“柴一桂等三人不别而去,岂不和霍五、皖西三侠等人失踪后释放回来的情形如出一辙?”

崔介夫道:“既然如此,咱们该当如何呢?”

宁胜天大笑道:“敌我之势,业已无法善了,我宁某就是倾敝教之众,也非和她一拼不可。”

万青峰道:“从今晚的情形看来,这位右夫人的出现江湖,可说是谋定而动,逐一剪除异己,第一批是终南二老、邢铿、暴不仁、皖西三侠等人。第二批是咱们这几个,正好凑在一起,只要咱们这些人失去斗志,她的阴谋,也成功了一半。因此这件事,已非一门一派之事,所以兄弟之意,咱们不如先去万松山庄,再作计议,不知诸位道兄意下如何?”

智通大师颔首道:“万大庄主说的确是实情,咱们正该从长计议,妥筹对策才是。”

沈雪姑施展「太素脉诀以阴导阳』之术,替自己和南宫靖疗伤,蛰居地窟,已经三十天了。南宫靖伤在老夫人「九阴摧心掌」之下,但老夫人在施展「九阴摧心掌」之际,又暗使了一种极厉害的旁门火功,伤势极为严重。

沈雪姑是在硬接老夫人一记「九阴摧心掌」,被旁门火功灼伤内腑的,伤势较南宫靖自然要轻。但如以负伤的情形来说,也够严重的了。差幸沈雪姑施展的「太素脉诀以阴导阳之术」出之黄帝内经,也是玄门之士合藉双修的不二法门。阴阳调和,水火既济,别说是伤了,修习有恒,两人的内功,也可精进倍增。

经过这三十天运功疗伤,沈雪姑伤得较轻,早巳完全复元了,南宫靖因伤得较重,如今也好了十之八九,行动如常了。地窟地方不大,黝黑如墨,但使南宫靖最感不安的,是子午两个时辰,要脱光长衫,由沈雪姑在背后环抱着自己运功,地方虽黑暗,但他究竟是个大男人,要在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身侧,脱下衣衫,裸裎相对,尤其沈雪姑一双玉手紧按在丹田之上,纵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免心旌动摇,不克自制了。

几次都是沈雪姑以「传音入密」示警,要他「澄心净虑」,也就是要他不可冲动把持住杂念。这话岂不教南宫靖听了脸红?说他享尽艳福,自不为过,若说他被囚风流地狱,也自无不可。李小云和祝小青二位姑娘终日伴着大姐、大哥,这些日子也习惯黑暗了。

除子午二时,她们要替大哥、大姐护法之外,长日无事,就只有席地静坐练功,这对她们来说,也是练功的好机会。李小云在这段日子里,也把师傅竹逸先生传她的奇胲门内功心法练纯熟了。五人之中,最忙碌的是孙小乙,他一个人留在上面,充当厨子,既要做饭,有时还得去江边捕鱼。此处离碧落山庄虽近,这三十天来,却侥幸没有人来打扰。

这天也合当有事,这是午牌时光,孙小乙刚煮好一锅饭,正在烧水,突然听前面「砰」然一声,似是大门被人撞开了。他心头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么许久也没有人寻上门来,难道今天有人找上门来了?”他因一锅饭刚刚煮好,水还没有烧开,就算自己躲开了,也会有人发现灶下有火,岂不更会引人起疑?

这就伺偻着身子探首朝堂屋看去,只见两扇木门已被撞开,走进来的竟是一个身穿玄色衣裙的女子。这玄衣女子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材苗条,面貌娟秀,只是皮肤黑了一些,可也黑里带俏。此刻秀发披散,连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她一手掩着胸口,似是负了极重的内伤,刚走进堂屋,就哇的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双膝一屈,跌跪在地。

孙小乙吃了一谅,急忙从里面走出去,口中说道:“姑娘怎么了?可是负了伤吗?”

玄衣女子双手用力撑着坐起,右手伸入怀中,摸出一个瓷瓶,用牙齿咬开瓶塞,倒转瓷瓶,把瓶中药九倾入口,吞了下去,才缓缓坐好身子,目光一掠孙小乙,说道:“你是这一家的人?”

孙小乙点头道:“老朽自然是这家的人,姑娘……”

玄衣女子不待他问话,就截着道:“那你快些带着家里的人,离开这里。”

“老朽只有一个人。”

孙小乙接着问道:“姑娘要老朽离开这里,那是为什么。”

玄衣女子道:“你不用多问,越快离开越好,否则就来不及了。”

孙小乙皱皱眉道:“姑娘要老朽离开,总有个理由吧?”

玄衣女子不耐地道:“那有这么噜嗦?你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孙小乙摇摇头道:“老朽一家—当,都在这里,如何能走……”

玄衣女子冷声道:“现在你要走也走不成了……”

话声一落,突听屋外有人接口笑道:“好哇,小丫头,你原来躲在这里。”孙小乙一听声音,就知道要糟,因为来人正是碧落山庄的宓副总管。

宓副总管的出现,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玄衣女子的重伤不支,是被他打伤的。这不禁使得孙小乙对玄衣女子油然起了同情之心,和同仇敌忾之意,只是他依然站在原地上,脸上装作出一副不懂和惊异之色,宓副总管终于施施然在大门口出现。

他被沈雪姑断去一条右臂,如今只是一只空袖,扎在束腰带上,却丝毫不改他那冷傲的神态。在门口站定下来,刀一般的目光,掠过孙小乙,嘿嘿干笑道:“这里居然还有人住。”

孙小乙道:“这里是老朽的家,老朽自然住在这里了。”

在他说话之时,只见身负重伤的玄衣女子道:“你来的正好。”

孙小乙看她方才跌坐在地,已是重伤不支的人,转眼之间,她竟然完全好了,心中暗暗惊奇不止。故意试探关切的道:“姑娘已经好了?”

玄衣女子回头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快进去躲一躲吧。”

孙小乙道:“这是老朽的家,老朽躲到那里去?”

宓副总管冷然道:“小丫头,逞强没用,你已中了老夫一记「小天星掌力」,伤了内腑,只要你跟老夫回去,乖乖的说出是受何人指使,来觑探碧落山庄的,老夫自可从轻发落……”

玄衣女子胸脯一挺,冷笑道:“区区小天星掌,如何伤得姑娘?你看姑娘几时伤及内腑了?”这一瞬间,她确实不像是身负重伤的人。

宓副总管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有些不大相信,左手摸着花白胡子,哼道:“就算没有负伤,但能逃得出去吗?”

玄衣女子冷笑道:“你以为区区几个人就能困得住姑娘了吗?姑娘视尔等直如草芥耳。”

“哈哈……”宓副总管大笑一声,道:“小丫头,光是口气狂有什么用,你不妨出来试试。”

玄衣女子冷哼道:“姑娘为什么要出去?你不是要把姑娘擒回去吗,那你何妨进来试试?”孙小乙心中暗道:只隔一道门槛,他会不敢进来?

宓副总管看了她一眼,左手一挥,喝道:“你们进去把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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