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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麒麟正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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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为我担心,到了新的地方,我仍然可以实现我的梦想,虽然与预计的路线不同,可能将来会打点折扣,也有一些遗憾,可是,这就是人生,我想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要学会忍受残缺的生命。
  所以请相信我不是在赌气,这是一个慎重的决定,我认真的考虑过,然后决定执行。
  我想我是真的不如你,我不像你那么坚定,继续生活在你的身边却忘记这些事我做不到。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可能会仍然抱有期待,我会在进退之间患得患失,我会担心会后悔,我会无法再坦然面对你,可能有一天,我会心怀怨恨。
  可是,当我不再是一名合格的战士我还剩下些什么?我会辜负你所有的期待!
  真的非常对不起,我没能继续坚持下去却在这样的时刻选择离开,我想你应该会为此而难过,可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非常抱歉,为所有我给你带来的伤害。
  请原谅我必需首先回头找到自己的位置。
  所以,也请你相信我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规划轨道。
  在麒麟这一年多,让我学到很多,这不是套话,是真的,我相信这片土地会持续的给我力量,还有你,我的队长,我会记得你教会我的每一件事,你永远都是我的队长,我因为曾经与你并肩战斗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感谢你,所有的帮助和鼓励……总之,感谢你给我的一切。
  你放心,我不会永远爱你,在下一个适合的人出现之前,我会努力尽快的放开这件事。
  我的未来请你不必忧虑,我的理想,还有快乐人生的渴望,我不会放弃。
  最后,祝你快乐,我的队长!
  陆臻
  *******
  很惶恐,强烈的不安。
  闭上眼睛就看到陆臻微笑的脸,他在说:我是那么爱你。
  一遍又一遍。
  看到他坐在屏幕前打字,手指起伏,敲击键盘的声音有如暴雨,他咬着笔杆,用他最不喜欢最不擅长的东西,为他写下这样长长的一段话,夏明朗无法想象,陆臻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去写,是怎样回头去看,修改错别字,调整逻辑,打印,出页,装订成册,字字描摹。
  他永远都低估了他。
  夏明朗仰天,长叹,为他的自以为是,为他的坦白纯粹。
  一直以来,因为知道自己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手能做多么可怕的事,于是在夏明朗的心中有一个问题变得非常重要。那就是理由,出击的理由,动手的理由,师出必须要有名。他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什么,他必须确保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有正义的借口,即使那仅仅是借口。
  这是一头天生的狼,却固执的只想做好藏獒。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平静自己,才能有足够的勇气带着他最亲密的战友出生入死,才能在血与火的边缘选择谁抛弃谁,才能放任自己的尖锐与狠毒,血淋淋的割开别人的伤口,让他们直面自己灵魂最阴暗的部分。
  这是一种习惯一道枷锁,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绝对正确,他才有足够的自信一往无前。
  曾经,当他第一次执掌一中队,第一次指挥绝密任务,第一次看到战友的鲜血,严正看着他眼底的惊恐告诉他,无论何时何地,要相信你的正确。
  为了相信,所以要克制,身为武器的自觉,他有识心诡术,他有屠龙之技,然而那是他不能滥用的权利。
  只有那些能够克制的恰如其分的使用自己权利的人,才配拥有它。
  可是在陆臻身上,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找到那个理由,那个让他可以动手的理由。
  属于陆臻的冷静,他的坚韧他的执着,还有他的勇气与决断,永远都在他的想象之外。
  那个叫陆臻的家伙,虽然看起来还很幼稚,似乎冲动,好像轻浮,其实比谁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夏明朗自嘲的苦笑,他自以为是某人灵魂的导师,要引导他走向更光明的坦途,却忘记了那个人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指导,他早就不是一个孩子,那是一位成熟的军人,固执而坚定,充满了理想,并且乐观向上,甚至,比他还成熟,他不应该轻视他。
  他想了太多,太依赖自己的脑袋,却信不过别人的嘴。

  我愿意(N18,H,夏攻)

  51.我愿意a
  这是他的误区,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犹豫、迟疑与拒绝在陆臻看来是怎样的黯然无奈,他没有想过坠落永远是两个人的事,他自以为是的忧虑,在另外那个人看来,不过是回避的借口,他没有想过一个永远在自信微笑的人,心中有怎样的卑微与惶恐。
  与他一模一样的惶恐!
  这一次,是他想错做错,一手伤到两个人。
  夏明朗把纸页撕碎,两份文件通通扔进了碎纸机,纷飞如蝶的铅字回归到纸页,这一回真正碎落了一地。
  那天晚上,夏明朗走进陆臻他们寝室的时候,那哥俩正在费劲的用英语唠嗑,徐知着抱着字典捧着文曲星一本正经的坐在桌边,陆臻抱着枕头靠在床上,手里还拎了一本电子对抗相关的专业中文教材,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顺便回答那位结结巴巴的英文问句。
  夏明朗就这样推开门进来,徐知着不由自主的闭上嘴,甚至不由自主的没有打招呼,夏明朗开门的第一眼,把他划到了死人的范畴,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陆臻一下子就坐直了,看到夏明朗的靴尖停在自己床前。
  “有,有事儿吗?”陆臻仰着头问。
  “你跟我过来。”夏明朗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陆臻一头雾水的看着徐知着,愣了几秒钟,一路蹦跳着把靴帮拔上,追出门去。
  夏明朗站在门口等,看到他出现,马上转身走在前面。
  陆臻跟得心里七上八下,看这样子夏明朗应该是看到他的报告了,然后现在是打算要干嘛呢?把他打一顿?扁一通?还是关到狙击训练的小黑屋里关个三天不让他出来?
  他一路胡思乱想,到后来看着夏明朗沉默的背影忽而又觉得安定,怕什么,最坏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夏明朗站在自己的寝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到口袋里掏钥匙,他连头都没敢回,听着脚步声知道陆臻一直跟在他身后没有走。钥匙在门锁之外徘徊了两下,终于得门而入。
  “进来。”夏明朗推开门。
  陆臻觉得莫名其妙,缓了一步没跟上去:“队长,到底有什么事……”
  陆臻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明朗扔到了门上,肩胛骨撞击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哎……”
  陆臻睁大眼,嘴唇被封死,让他在一瞬间僵硬如雕塑。
  夏明朗的吻,一旦落下便迅猛如风暴,催枯拉朽似的攻城掠地而去,狂暴的气息像一团火那样倾泄而下。
  最初的三秒钟,陆臻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于是身体在神志回归之前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吮吸,纠缠,追逐令他心动的气息。从来没有这样贴近过,夏明朗将他作训服的拉链拉到底,手掌探进去,抚摸光裸的皮肤,牙齿在锁骨处溜连,引起层层的战栗。
  “队,队长?”陆臻终于开始挣扎,把夏明朗推开,眼神困惑无比。
  “要不要?”
  夏明朗忽然抬起头,一向静水流深的眼中此刻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可惜兵不成行,马不成列,一派马乱兵荒的烟尘。
  “要!”陆臻脱口而出,手指哆嗦着按上夏明朗作训服的领口。
  衣服在纠缠中被剥去,漂亮的结实的麦色的胸膛裸露出来,急不可耐的亲吻,抚摸,留下湿漉漉的印迹,陆臻看到自己的神志凌空飞去,身体在燃烧,噼啪作响,他被火焰吞没。
  裤子绕在脚踝上挣脱不开,夏明朗抱着他跌上床,把床板撞得咔咔作响,陆臻模糊的忧虑着,这床会不会断掉,然而很快的他的一切思考全部都消失。
  这是真的吗?还是幻觉?
  陆臻仰面倒在床上,低头看到夏明朗漆黑刺硬的头发。
  温柔而霸道的吻,从脖颈往下,一路走过胸前敏感挺立的部位,舌尖沿着腹肌的中线滑下去,舔弄圆润的肚脐,再往下,某个骄傲的器官已经在炫耀着它的兴奋。
  夏明朗微微抬起头,黑色的眼睛湿润而明亮。
  陆臻有些羞涩,尴尬的别开眼。
  夏明朗看到陆臻在喘息,视线游移,从耳尖一直红到胸口。心中有多少怜惜,眼神就有多缠绵,而嘴角一点点弯上去,妖孽回归,只一点笑,就让人想把魂与神授。
  他低下头,试探着含上去,粗糙的舌面磨过柔嫩的尖端。
  陆臻顿时头皮发炸,神志被轰得一干二净,他撑起上半身把夏明朗拉起来。
  “别,别……别这么干……”
  陆臻胡乱着的吻咬着他的唇,不肯放开。
  别这么干,再这么碰几下,他马上就得交待过去。
  “知道怎么做吗?”
  陆臻靠在夏明朗的肩膀上喘气,心跳快得飞起。
  “嗯!”夏明朗迟疑了一下,点头。
  “那就好。”
  陆臻贪婪的看过去,漆黑的眉目,挺直的鼻梁,分明的唇线,他最爱的人!
  终于,他心满意足的笑开,趴到床边去拉床头柜的抽屉,心太急手上失了分寸,整只抽屉都被拉脱了出来,哗啦啦落了一地。
  夏明朗咬着他肩膀模模糊糊的说:“别管它,没关系。”
  陆臻伸长了手臂着急翻找,终于从一堆杂物里找到一小瓶橄榄油,那是冬天夏明朗的姐姐寄给他擦手用的,打开时逸出淡淡的香味。
  “帮我。”陆臻把橄榄油塞到夏明朗手上,目光漆黑灼热。
  夏明朗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手指颤抖倒得满床都是,浓烈的薰衣草香把这两具纠缠的身体层层包裹,让血液又流快了几分。
  夏明朗的手上有厚茧,身体被打开的滋味痛不可当,真到了要进入的时候反而好一些。
  固执的挺进,却又有超乎寻常的小心谨慎,紧致柔韧的内壁骤然的吸住他,屏息的快感,全然陌生的体验让夏明朗几近惊恐,遇到阻涩也不知道要先退后。
  陆臻放松了身上每一寸的肌肉,他看到夏明朗眼中的缁然墨色,黑得不可思议,额角的汗滴缓缓滚落,凝在下巴上,于是贴上去亲吻,把那滴汗水卷进舌间,咸咸的滋味。
  “别怕,我死不掉的。”他哑着嗓子,在夏明朗耳边说。
  疼痛的感觉很鲜明,可是有另一种满足会将灵魂包裹。
  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异常的奇妙,热血在体内沸腾着,翻滚出的蒸汽向上聚集,凝结而出的却是晶莹的汗水,对立的两极在体内交织扩散,火烧火燎,忘乎所以。
  最原始的律动,带出火热的快感,如痛醉般的沉溺。
  拥抱的力度,心跳的频率,汗水从每一个毛孔里涌出来,融合到一起。
  当身体融合在一起时,心灵会觉得满足,
  夏明朗在冲撞时有十足求索的力度,陆臻在疼痛中感觉他的存在,印记深刻之极,最后的一失神,滚烫的液体射入他身体的最深处,好像能把他烧穿。
  52。 我愿意 b
  陆臻完全没有留力,以至于高潮时几近虚脱般的恍惚,显然夏明朗也没比他好多少,气喘吁吁的抱着他的腰,浊重的呼吸久久不能平复。
  陆臻很想就这样睡着,耳边有灼热的气息,后背上感应着他的心跳。而汗水,像是一种粘合剂,把彼此的皮肤融合在一起,陆臻几乎有些心酸的想,分开的时候应该会很痛吧?
  陆臻小心的转过身去,与夏明朗相对而卧,夏明朗顿时被惊醒,可是睫毛飞快的颤动着,却没有睁开眼睛。陆臻看了很久,或者说,自以为看了很久,时间像是停滞了,指针停摆,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
  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够了,陆臻,够了。
  陆臻坐起来穿衣服,速度很快,几乎有点匆忙,夏明朗起身按住他的肩膀,充满了意外的问:“陆臻?”
  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声音低糜沙哑,磁得过份,这男人单凭着一把嗓子就可以诱人犯罪,陆臻听得心跳停住一拍,没有回头,手掌按在夏明朗的手背上。
  这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宽厚而温暖,掌心里有厚茧,只是握着,就让人感觉到安全和满足。
  可是……
  “谢谢。”
  陆臻低下头,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眼泪滴下去,沾在作训服上,染出一个深色的小小圆斑。
  谢谢你与我相遇。
  谢谢你与我分离。
  谢谢你让我爱你。
  谢谢你真的爱我。
  感谢你让我迷恋而不至于寂寞。
  感谢你这样清醒,逼我离开,不再沉醉。
  感谢你总是心软,给我更多回忆。
  感谢你,赐我欢喜无限。
  陆臻握紧的手忽然松开。
  “我走了,队长!”
  “陆臻……陆臻,不是,你等一下。”
  如果要比格斗,陆臻永远都不是夏明朗的对手,更何况一个其实不太想走,一个着急要把人留下。
  夏明朗居高临下的看着陆臻的脸,那张年轻的面孔上有满眼的困惑,却不问为什么。
  “是,是这样的,我现在……你,别走了,你不用离开这里,也别离开我。”
  夏明朗结结巴巴的说出这句话,自他成年以来,第一次将一个句子说得如此支离破碎,忽然明白原来等待别人宣判的感觉是这样的,这样惊恐,这样惶惑,每一秒钟都是折磨,即使有十把枪抵着他的头,他都没有这样害怕过。
  他想起那天陆臻眼底的泪光,他也曾经这样忐忑,满怀期待,而最终心碎。
  夏明朗不无恶毒的想,陆臻应该马上挣脱他,转身就走,连背影都别给他留下,好让他知道什么悔恨,明白什么叫错过,他一生一次的奇迹,被他亲手推开而不再回来。
  的确如此,他犹豫那么久,活该这样的下场。
  陆臻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眼中似乎有期待,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夏明朗一向觉得自己能看穿别人的心,可是这一刻他自己心乱如麻,什么都看不透。
  陆臻嗫动着嘴唇,声音很轻:“队长,这没有意义。”
  夏明朗顿时从心底凉下去。
  才两天,才两天你就已经完全改变了吗?
  才两天,你那么久都等了,为什么就能不容我再多想两天?
  陆臻清了清嗓子,整理思路,声音渐渐清晰:“队长,我知道你希望我留下来,可是这不现实,不是说你肯妥协,你愿意跟我上床,我就会留下来,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想要全部,你明白吗?我要所有。”
  “你还想要什么?”夏明朗莫名其妙。
  陆臻看着他,慢慢微笑,笑容却有些冷,那是最深刻的绝望,异常愤怒:“对不起,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他固执的从夏明朗的钳制之下挣脱出来,裸露的皮肤相摩擦的时仍然有心醉的感觉。陆臻很无奈,男人的身体还真是没什么节操的东西,他的皮肤已经认熟了人,会记得好一阵。
  夏明朗目瞪口呆的沉默,手上失了力道让陆臻轻易就可得逃脱。他没有想过会被拒绝,陆臻不是这种人,他不玩心机也不玩花样。他可能会觉得被耍了,被欺负了,会生气,会愤怒,会回头讨回他的公道,可是只要他想要,他还是会要。
  那一刻,当他抱紧他,他没有推开,他以为那就是结果,怎么可能还会有反复?
  “陆臻!”夏明朗忽然低吼,锁手锁喉锁住他每一个关节。
  “夏明朗!”陆臻大怒。
  “我不能反悔吗?我现在后悔不行了吗?”夏明朗几乎气急败坏:“我不能犯错吗?你就这么狠?”
  “我,我……”陆臻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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