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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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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说得是,孩儿知道,孩儿早已是死心的了。”赵烈早有此觉悟,一面幸父亲看得透彻,一面也伤心惯了,无泪可流。
  
  “死心就好,这便是动心忍性。”赵老爷拍拍他道,“我知道逼你娶素素,你心里不高兴。但时日一久,你会明白这女孩的好处。说句实在话,你当人家偏偏看得上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介女子,比你更甚,还不是从从容容受了?她随我们去江阳,没添一点麻烦,连下人都看着喜欢,接了你,你那般痴傻模样,人家可没看你不起,也没让你下不来台!她嫁过来,你可边因为想着那个山神,给她半点脸色看!”
  
  赵烈点头称是。
  
  洞房花烛夜,赵烈事先喜宴上不知喝了多少酒,不去想张衍那日在灯下种种模样,才好好对付过去,素素也觉得满意,搂了他说些体己话,赵烈困倦,应着应着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见身边空了,忍着头疼坐起来,只见素素已穿戴好了,准备了东西给他梳洗。他不自在道:“这些让丫环做就好了。”
  
  “我这不想自己服侍你么?快快起来,还要去拜见你父亲母亲。”
  
  赵烈这才想起,一边下床一边顺口夸她识礼数。
  
  等收拾好了,素素才低头一笑,道:“我可还没有画眉。”
  
  赵烈不明就里,愣愣说道:“你眉若翠羽,不画也很好看。”
  
  素素坐于妆台前,自己拿了眉笔,娇声念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念罢,作势要画。
  
  赵烈只好走过去,笑道:“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不消多说,我与你画。”
  
  这他倒擅长,素素见他画得得当,也有些吃惊,倒也欢喜。赵烈端详起来,犹见张衍给自己画眉模样 ,晃了会神,不提。
  
  两人执手去见了父母,赵老爷王夫人见小夫妻如此恩爱,自然十分高兴。至此,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其乐融融。
  
  及至第二年会试,素素已身怀六甲,两人依依告别,赵烈便和大哥赵煦北上进京。
  
  春闱会试,八方才子齐聚京城,好不热闹,赵烈小时候也进过帝都 ,如今再来,别有一番心境,只是没兴趣游览,在父亲朋友家住下后,日夜温书。
  
  放榜之日,二人都是中了的,也不回去,被父亲朋友带着四处访谒了一个月,熟悉民风官情,也好为将来在京为官做个准备。果不其然,殿试之后,双双名列三甲,入选翰林,差人回乡报喜之后,两人也启程回榆塘。
  
  来时陆路,回时水路,顺流而下,那江山之胜,胸襟之舒广,自不必说。一片风帆,乘千层碧浪,看不尽遥山叠翠,远水澄清。行至常州,却天气大变,风狂浪涌,大雨如注,舟楫不能前进,只好靠岸停了船,风大浪急,一行人被迫下船,以寻个更稳固的栖身之所。
  
  不行几步,眼前现出一座山神庙,大家匆匆往里奔,只有赵烈站在当场。赵煦骂道:“磨蹭个什么?想淋死么?”说罢,大步踏来把他拉了进去。
  
  山神庙修得还好,甚至有草席供行人坐地休息。无耐虽已是四月,山中仍是微凉,加上衣衫湿透,都冻得发抖,这种天气,却上哪寻柴火去!
  
  大家正围着庙里一点烛火无谓取暖,一斗笠簑衣樵夫走了进来,生得倒没什么特别。他见众人如此,便堆了些湿柴火,席地而坐,竟使了个法术,生起火来。赵煦一行看得目瞪口呆,不等他们发问,樵夫便叫他们过来取暖。大家围坐火前,忙不迭烘烤衣物,乱作一片。赵煦赵烈倒显得没那么慌张,边烤衣物,边问樵夫是何方高人。
  
  “公子言重,我才不是什么高人。只是一介道士而已。”樵夫哈哈大笑,脱了簑衣斗笠,竟是个穿了道袍的道士 ,向前一拘,“小道吴文山,云游四海,敢问二位公子尊姓大名?”
  
  兄弟俩说与了他,寒暄一阵,吴文山便说起自己来常州,是为逮一条罪龙。
  “这龙成了点气候,便在此地兴风作浪。我有心抓了他,炼我降魔剑,也算为民立一功。”
  
  二人听了,口上称道,心下疑惑,凭他之力,如何能对付得了那巨龙?
  
  此时,雨势渐小,那道人突然站起,就这般着道服冲入雨中。
  
  顷刻,天上骤然闪电霹雳不绝,光如白昼,雷震耳聩。
  
  再过一柱香功夫,那道人浑身湿淋淋地回来,那往下滴的,不止是雨水,还有血水!
  
  后跟一人,在黑夜中看不大分明,却从其步伐之急切,感之怒气冲冲,众人见那人手执长剑,无不惊恐。
  
  “你做什么!”只听那人气冲冲吼道,才入耳便被雷声隆隆淹没,听不大分明。
  
  “大人,莫动了仙气,小道一人身死不足惜,这满屋子人,连同两位新科进士,也要遭殃!”道士狡猾,竟后退一步,挡在赵烈赵煦身前。
  
  随行中有一下人随赵烈他们上京,见大势不妙,拉了赵烈口不择言道:“大仙饶命,我赵公子家中还有身怀六甲的新婚妻子,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饶恕则个!”
  
  那人一愣,怔怔看了赵烈一会儿。
  
  此时天上又有闪电划过,那光照得庙堂一亮。
  
  “赵……公子!”
  
  赵烈一凛,抬头看去,眼前那粗布长衫,浑身是血,手执长剑的,可不就是张衍!

  二十二章
  
  赵烈本就心惊,见张衍身上血和水一块往下滴,更是手脚冰凉,挣了那下人,直奔张衍面前,执了他手,急道:“你怎么浑身是血?”
  
  张衍眼一瞪那道人:“你问他!明明要生擒那龙,哪来的臭道士,趁我作法,竟跑来杀了,让我功亏一篑!还溅了一身龙血!”
  
  吴文山忙道:“大人,这龙危害此地已久,生灵涂炭,死不足惜,无损大人清誉的。”
  
  “你知道什么!”张衍看来有难言之隐,又不会说冠冕堂皇的话,一时为之气结,站了一会儿,才道,“看你师父和曹大人交好份上,我不伤你性命,但此地是再容不得你了!限你三天之内,离开常州地界!龙身龙血,更不许你碰一分一毫!”
  
  说罢,手一扬,挣开了赵烈,同时,那道士身上龙血尽消,只剩雨水。
  
  那道士正惊讶,背于身后拂尘木剑突然双双飞将起来,狠狠抽打下来。
  
  “还不快滚!”张衍喝道。
  
  吴文山大为惶恐,在木剑与拂尘追打下,直奔雨中而去,消失不见。
  
  张衍转头冷冷看那雨幕,一言不发,余下那群人吓得大气不敢出,赵烈从未见过他如此发火,又这般生分,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站在他身旁,心内无措。
  
  好一会儿,张衍才转回来,皱眉看赵煦他们道:“幽明异路,人所不治,鬼神代之,还要委屈诸君忘了刚才所见才好。”说罢,就要作法,赵烈眼睁睁看兄长一行相继倒地,人事不省,问张衍道:“不碍事么?”
  
  张衍面无表情道:“睡一觉便好了。”找了一处坐下,也收了身上龙血,见赵烈仍愣着看着他,便问:“你看着我作什么?”
  
  赵烈才走到他身边坐下,感觉陌生得很。
  
  庙外雨势渐小,云开月明。
  
  赵烈正要开口相问,门口又进来一青衣人,四下扫了一眼,又兴冲冲挑了张衍另一边坐了,亲密地拉他道:“君琢,我收了□,我们回江阳罢!”
  
  张衍微微哼了声道:“收个雨也收那么久!你以前在水司也这般做事么?本职功夫练得好啊!”
  那人并不生气,笑吟吟道:“去了魔性,也耗了我许多功力,比不得先前了!等过两年,我们一起回去,长进得快些,不用些时日,便修炼回去了。”
  
  赵烈认出他是卧龙潭里的罪龙季常,也知张衍字君琢,不禁想到季常还唤“张大人东张大人短”,现在却以字相称,自己却还“张兄张兄”叫着,虽也是为了情趣,但听别人这般叫唤,还是很不舒服。
  
  “赵公子,你也在这里,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季常这才注意到他,兴奋道。
  
  赵烈笑笑了打招呼,也不好为忤,心道季常看样子是能得回天上,便失态到这个样子,在江阳时,还是个俊雅公子,现在倒老成尽失了,龙的心思看来还是单纯些。
  
  “你家三公子还好罢?”季常很热心地问。
  
  “嗯,过了十月便十三岁了,若虚算,也十四岁了罢!”赵烈答道。
  
  “哦!还有四年!等得等得!”季常真是个自来熟。
  
  张衍正伸捡了根树枝拔火,此时忍不住骂道:“人家兄弟分别,你倒高兴!”
  
  季常愣了一会儿,才幽幽对赵烈道:“赵公子莫见怪,我也是回天上心切,父王对我们寄予厚望,现在弄成这样子,丢尽了他的脸,总想着有一天弥补回来才是。说是兄弟分别,如今我六弟都不记得我是他五哥,几十年才得见一回,也……”
  
  赵烈听了大为感动,原来龙为仙家,也是这么重情义的,忙道:“虽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听来自有定数。公子不用太在意。”
  
  季常听了,大为高兴,对一边无言的张衍说:“一年多不见,赵公子大有长进,不仅身子骨看来矫健不少,风度也不一样了!”
  
  张衍还是板着脸,倒是赵烈见季常脸都要贴到张衍面上去,不觉变了脸色。
  
  张衍这才开口道:“凡人阳寿短,一年已经能做很多事。像赵公子,未及弱冠,也是快做父亲的人了,怎能和你一般见识!”
  
  赵烈一听,不知是不是身上雨水未干,不禁打了个寒战。
  
  “哎呀,君琢,他湿成这样,你也没使个避水咒与他。”季常忙使法术,干了赵烈衣服,还透着一股暖意。
  
  张衍瞥了赵烈一眼道:“是我顾着龙的事,疏忽了。”
  “在江阳你常提到赵公子,怎么这时倒疏忽了?”季常脱口问道。
  
  张衍不耐烦,指着香案上一个青花瓶子说:“那是我身上和那道士衣服上弄下来的龙血,你也收了罢!”说罢,那瓶子凭空飞到季常面前,还摇晃了两下,里面有水作声,咕咚咕咚作响。
  
  季常脸色大变,向后退去,竟站了起来,颤声道:“毕竟是同族之血……说好你收拾,怎么这样戏弄于我!”
  
  张衍这才笑出声来,瓶子飞回案上,他才开口道:“那是这几日我收的朝露。龙血我装在别处了。虽说上面同意我们回去,也还有四年之长,世事多变,都很难说,你别得意忘形!”
  
  季常犹有惧色,看了那瓶子一会儿,缓了气说:“我也是刚听说,又觉得能与你出来,不用呆在那破潭子里,心内欢喜而已。”
  
  张衍见他这般,脸上又自带笑意:“你真白大了你弟弟几百年,他虽粗鲁了些,也不似你这般沉不住气的。”
  
  赵烈见两人相谈甚欢,插不上嘴,也觉得无趣,正好哥哥他们有苏醒兆象,忙起身过去帮扶。
  
  赵煦醒来第一句话便是:“睡得冻死我了!还以为掉进了冰窟!”
  
  大家醒来也都说冷,纷纷围到火边取暖,见有两个清秀公子在,也搭了两句,听他们答得冷淡,也不多言,自己聊起来,什么道士,巨龙,长剑,忘得一干二净。
  
  “天气大好了,明日便可启程了罢?”赵煦在一旁问船家。
  
  “这是自然。大人想什么时候开船就什么时候开船。”
  
  “这就好。”赵煦刚才也和张衍打了招呼,自然认得他,此时看了赵烈一眼,把他招呼到一边小声问,“那和杨冕闹了事的山神怎么在这里?”
  
  赵烈摇头:“不知道。不过下人似乎都不认得他了。”
  
  “也好,省得回去多事。”赵煦不再追究。
  
  晚上,大家回船休息。
  
  赵烈睡不着,站在船头,若有所思。想想还是下船去山神庙找张衍,却被船家拦住:“大人,这么晚了,还是不要下去了罢!”
  
  “我去走走,不会远的。”
  
  “人生地不熟,赵大人要有什么闪失,小人担当不起的!”船家苦劝。
  
  赵烈无法,只得悻悻回到船舱,准备就寝,掀开帘帐,却见张衍坐在里面,穿着他上次送的衣服。
  
  赵烈愣住,手抬着帘子,久久放不下来。张衍也不看他,犹自倚榻坐着。
  
  两人峙得赵烈手都酸了,张衍才往里坐了坐,赵烈忙上了床,与他坐到一处,伸手去搂,张衍不做闪避,由他抱在怀里。
  
  “你不问我怎么来的?”张衍闷闷道,“不问你家下人怎么不认得我?”
  
  赵烈摇头:“我管不了这许多,能见了你,哪能顾得上那些!”
  
  张衍沉默良久,才道:“那我倒恭喜你,要得贵子了!”
  
  赵烈听出话外音,把头搭他肩上叹道:“你也知道吃味了,这便是人间情苦,你也算体会一两分罢!”
  
  张衍别过头,怔了一会儿,低声道:“苦得很。”

  二十三章
  
  赵烈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艰难道:“我本不是要你这般苦的。”
  
  张衍也苦笑:“我也不是要你这般苦的。识你之前,清风明月,草木枯荣,都各带精神,分别以后,却好似处处有你的模样,竟没有其他想法。我先前还暗自奇怪,为何你见了我,总是似怒亦喜,作嗔又笑,如今再见,我心内也是悲喜难辩,才知道难为你了。”说罢,又“唉呀”一声道:“我却忘了,你不喜欢说‘难为’二字。”
  
  赵烈直觉得一年多来修身养性,听了此话还是喜若颠狂,几欲发抖:“你什么时候不曾难为我!你倒难为死我好了!”说罢,一口在他颈上咬下去,褪下他衣服,张衍嗯啊地呻吟两声,转了骑在他身上,使了个仙术,灭了灯火,又隔绝了外人视听,两人在黑暗中行起事来。
  
  未几,竟有声音穿过法力悠悠传来:
  
  “
  徘徊映歌扇,似月云中见。
  相见不相亲,不如不相见
  ”
  
  接着又是江浪拍岸之声,此起彼伏。
  
  两人识得是季常,张衍披衣而起,推开窗户,赵烈也忙系了衣服跟过去,只见江上一片漆黑,却飘飘似有鼓乐丝竹之声。张衍闲闲往窗台上一坐,衣衫迎风猎猎而动,赵烈不禁觉得有些发冷,又拿了件衣服披上。
  
  “季常,你做什么?”张衍笑问,声音不大。
  
  此时,赵烈真见一条苍龙于水中出没,鳞片在黑暗中青光闪闪,奇妙非常。待他戏够了,便化作青光上来,变成季常站在窗前,发丝缕缕,犹带湿意。
  
  “叫我做甚?”季常面带喜色,“明天 就要回江阳,这条河暂时无主,也容我玩玩!”
  
  张衍笑道:“这么不想回去?”
  
  “当然!”季常凑过来道,“君琢,到时回了天上,让曹大人放两个实缺给我们,你来这山,我占这水,不管天上那些俗事,只在地上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张衍哈哈大笑,拉过站在一旁的赵烈,坐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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