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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奢侈 正文_派派小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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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进南缓过神来,一把抱起她,聂染青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以公主抱的方式被紧紧圈在他的怀里,而她正勾着他的脖子。
  习进南的怀抱是不可思议的温暖,聂染青眯着眼笑,得意地说:“想不到我会来吧?”
  习进南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角,辗转吮吸,越来越激烈,聂染青很快就晕头转向,她一只手紧紧揪着他的睡衣,他抱着她往内室里走,她被他弄得全身软软的没了力气,再清醒的时候两人已经一起躺倒在床上。
  
  习进南仍然是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声音自上方响起,依旧带着明显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鼻音已经不见,聂染青问:“感冒这么快就好了?”
  他随意地答:“嗯,只是着凉,睡了一觉就没大碍了。”
  “这么神奇,为什么我一感冒就得一周啊。”
  
  习进南仍是固执地问:“你怎么来了?”
  聂染青想了想,在他怀里蹭了蹭,笑:“我要是说因为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你信么?”
  他的笑意更深:“你觉得我应该信吗?”
  就知道他不会好好回答,聂染青撇撇嘴,习进南支起身子看着她,聂染青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卷过被子要蒙头,却被他挡住,他挨她极近,熟悉的气息围绕上来,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聂染青今晚折腾了大半夜,本来就没睡好,大半夜得打车往机场跑,然后又打车到他这里,来来回回折腾,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聂染青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突然觉得莫名的安心,她掩去一个呵欠,说:“困死我了。”
  她被他抱着,习进南轻轻拍着她的背,俯身亲了亲她的面颊,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睡吧。”
  
  第二天清晨聂染青生物钟作祟,7点的时候就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习进南的胳膊还是牢牢地锁着她,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遮出小片阴影。聂染青觉得身子有点发僵,刚换了姿势,就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聂染青仍处在迷糊状态,手在床头摸了摸,拿起来顺手就摁了通话键,懒懒地接话:“喂?”
  那边声音停了停,有点不确定地问:“请问是习太太吗?您好,我是周可容,请问……”
  聂染青一下子清醒了大半,一偏头正好看到习进南在偷笑,连忙把手机扔给习进南,重新趴回床上装睡。
  习进南轻笑一声接过电话:“喂,是我。”
  聂染青紧紧闭着眼,听到习进南接着说:“等会儿我过去……嗯,对……还有,后天我要空出来,你帮我安排一下。”
  
  聂染青感觉到他俯下身看她,她挥挥手:“早饭我先不吃了,困着呢。”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不吃一会儿会胃疼。”
  聂染青卷过被子继续睡,装作没听见。
  习进南锲而不舍:“这家酒店的早餐还是挺有特色的,我保证你吃了不会后悔。”
  聂染青腹诽,她又不是小孩子,这种吊人胃口的方法对她不奏效。天大地大现在睡觉最大,聂染青无论如何都不肯合作:“没兴趣。”
  他笑,在毯子底下逗弄着她的腰,她被弄得没办法睡觉,一下子抱着毯子坐起来,指着他说:“喂,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她有点呆。
  
  毯子被她全数抱在怀里,习进南的睡衣没有系好,他光裸的胸膛完全入了她的眼。
  不仅入了她的眼,还入了她的脑子。
  聂染青浮想联翩,怪不得都喜欢看出浴图呢,美男半裸半露的样子实在太性感了。
  习进南笑看她:“嗯?”
  聂染青一句话憋在心里,怎么也说不上来。
  总不能说,你系好衣服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能诱惑人了?
  聂染青重新躺下,闷闷地说:“没事。”
  习进南好像是明了什么似的笑,跟着钻进毯子躺下来,还让她把毯子分给他一点,聂染青觉得有点好笑:“你今天早上真像个小孩子。”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狭长的眼里有什么开始要积聚,聂染亲太清楚这种眼神了,赶紧止住他:“嗯,该起床了。”
  她刚刚坐起来,又被他给压回去,下一刻,她就被困在他支起在床上的双臂里。
  聂染青叹气,可怜巴巴地说:“我饿了。”
  她眨巴着乌黑的眼,习进南默不作声看了她半晌,直看得她有点窘迫,她刚想说点儿什么,他却忽然笑了起来,抚顺了她裹在身上的头发,重新躺下来。
  
  




第  十三  章

  13、
  聂染青趴在枕头里看他,半边脸被挤到扁:“你等会儿不是还有事么,怎么还不起床。”
  “会议10点才开,再睡一会儿。”
  “你把周可容也带来了啊,”聂染青说完才觉得不对,他一般都会带着周可容出差,于是改口,“我真想知道你从哪里挖来这么块宝,简直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人脑计算机。大清早就打电话,比闹钟还准时,就跟发动机一样有效率,跟木偶一样没感情。”
  习进南笑:“嗯,她还是不婚主义者。”
  “那你不就更幸运了,一切以你为风向标,跟着你到处跑。这么难得的宝贝,你给她多少薪水啊,小心被别人挖了去。”
  习进南说:“唔,你这么为周可容抱不平?她不结婚是她的选择,她尽职也自然有薪水保证,不过作为一个秘书,她做得确实不错,的确很难得。”
  聂染青嗤之以鼻:“说得够官方,够冷血。”
  习进南还是笑,问:“你是先睡觉还是先吃点东西?饿不饿?”
  习进南真正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一个隐隐的酒窝,这让聂染青很诡异地想到了无限风情这个词。她缩缩脖子,说:“我想吃银丝卷,等会儿再吃,我想再趴会儿。”
  
  习进南“嗯”了一声,闭上眼,他轻轻搂着她,呼吸沉稳,面容沉静安然。聂染青也是闭着眼,脑中却浮现出那张美丽精干的女秘书的脸。聂染青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和习进南还没有结婚,那天中餐非常丰盛,聂染青一向馋嘴,吃了很多,后来她坐在习进南办公室的沙发上,因为肚子太饱,她觉得难受,于是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意犹未尽地回味着中午的美食。后来周可容抱着一沓资料踏进来,她狐疑地看着她的表情,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像是忍了好半天,终究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接着聂染青很奇妙地联想到了“奉子成婚”这个词,于是立刻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
  
  她对周可容的印象仅限于美丽精干。嘴角是招牌秘书式甜美笑容,手段却不留情,似乎是习进南的得意助手,堪称左膀右臂。
  这种漂亮又有能力的美女容易让同性产生自卑感,比如此刻拽着习进南袖子的聂染青:“习进南,你有没有觉得我有时候特矫情。”
  习进南挑挑眉,跟着她的思路到处跑:“矫情算不上,就是有时候倔强得要命,还很喜欢装要强。”
  一个“装”字让聂染青很是愤懑:“什么叫装要强啊,我一直在努力坚强着好吧。”
  习进南微微一笑,不说话。
  聂染青得不到枕边人的附和,有点受打击,闷闷地说:“我想起床了。”
  习进南看她一眼,微笑着说:“女子不能和男子比,至刚易折,坚强就算放在女子身上也未必算得上优点。”
  聂染青嗤一声:“大男子主义。你这话夸得跟损人似的。”
  他依旧保持着微笑:“聂染青,我一向很欣赏你想说就说的性格。”
  聂染青翻了个白眼,依旧不认为这是在夸她:“这有什么好欣赏的,言多必失。”
  “很少能有人做到恩怨分明。”
  聂染青叹气,虽然知道他是在安慰,可是她还是觉得有点难受:“你一向大道理很多,我说不过你。”
  他还是笑,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发,说:“起床吧。”
  
  花蝴蝶楚尘过来敲门的时候,聂染青已经吃完早餐,正打算回屋上会儿网。看见他打理得人模人样一丝不苟地进来,很是惊讶:“你也来了?”
  想不到楚尘比她更惊讶:“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说到这儿突然恍然大悟,“我说今天早上习进南怎么赖床了呢,这都快9点了还不出洞,原来是春宵一度值——啊!”
  聂染青收回刚刚扔过去一只苹果的手,她一见到楚尘吵架的兴致就上来了,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嗤他:“这叫投桃报李,赶紧谢谢我赐你苹果。”
  “你当你女神呢。”楚尘没好气,大喇喇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撇撇嘴不跟她一般见识,说:“前两天内习进南还说你要过生日,我本来还打算送瓶香水给你作生日礼物呢,现在我不送了。” 
  聂染青也撇撇嘴,而且弧度比他更大:“什么香水啊,我不稀罕。”
  楚尘怒了:“那可是我前些日子在法国特地买的!”
  “得了吧你,去年我过生日也没见你孝敬过我。还香水呢,你是本来就打算送给我的呢,还是顺手放身边等着打猎美女的时候用的?”
  “聂染青,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不能把你跟美女相提并论。”
  聂染青也怒了:“楚尘,做人要诚实厚道,不能总是拈花惹草。”
  “瞧瞧你这样儿,你爱要不要。”
  “我还真不感兴趣。”
  “我大人有大量,懒得跟你吵。”
  “切。”
  
  他俩一直说,习进南也不说话,等聂染青反应过来看向他的时候,他正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见她转头,才带着极其鄙夷的表情,以着极其缓慢的口气吐出两个字:“幼稚。”
  聂染青和楚尘齐齐对他反驳道:“你才幼稚!”
  说完他俩互相看了眼,然后又齐声“哼”了一声,接着各顾各的。
  
  习进南直起身来,对聂染青说,“今天我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等下周可容来陪你。你想去哪里?”
  聂染青想了想,说:“不知道啊,如果没什么好的我俩就去商场消磨时间好了。”
  楚尘嗤之以鼻:“成天逛商场,你也就这点儿追求。”
  聂染青睨他:“那也比你天天泡女人好,你连追求都没有。”
  眼看他俩又要开战,习进南淡淡地一语定音:“要贫回来再贫,快晚了,走吧。”
  
  周可容明艳又精干地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聂染青忽然觉得很有压力。她虽然也过了两轮本命年了,可是跟白骨精周可容站在一起,她整个就是一稚气未脱的学生,虽然她也的确是在读书。周可容一身很明亮的橘色,卷卷的棕褐色头发束起来,整个人精神奕奕,就像是一把难以熄灭的火。
  
  聂染青把她让进来:“我们去哪儿?”
  周可容笑着说:“习太太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聂染青说:“别叫我习太太了,感觉就跟民国的姨娘似的,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听说这边小吃挺多的,要不找几个地方去吃点东西吧。”
  周可容开车的技术很好,聂染青对职业女性一向很尊敬。她的未来基本已被父母筹划好,等明年毕业就当大学老师,所以她在外打拼的女性一直抱有幻想和崇拜的态度,但是她对尊敬的人又一向不知道该挑起什么话题才好,于是只好坐在副驾驶座上无聊地看窗外。
  
  两人在一条小吃街停下,随便找了间小店进去点了几样东西。周可容特地嘱咐店主她要很多辣椒,转头看到聂染青略略愕然的表情,笑着解释:“最近比较忙,吃辣的比较舒坦。”
  聂染青扑哧笑出来:“我一般非常郁闷的时候才吃这么辣的东西,而且一口吞下去,再灌一大杯凉水,等到胃受不了了,我也就解气了。”
  周可容点点头表示同感:“我郁闷的时候也老是这么办。”
  聂染青问:“难道你最近也郁闷了?怎么吃这么多辣的,对胃不好。”
  周可容笑:“最近太忙了,吃点辣的解解乏。再说难得来一趟,当然要按着自己最乐意的方式吃才舒心。”
  都说酒桌上容易联络感情,饭桌估计也差不多。她俩边吃边说,边说边吃,等到从小吃店出来的时候,聂染青觉得她跟周可容的关系好像拉近了不少。
  
  她们话题聊得越来越远,衣食住行都说得差不多了以后,两人又聊到八卦,周可容笑着说:“习先生在公司通常都很严肃,难得能真正笑上一回。有一次公司里成功交易了十个亿的单子,大家都高兴坏了,就差把房顶掀翻了,一群人在办公区群魔乱舞,结果习先生一出来,眼眸一扫,淡淡的什么感情都没有,就说了俩字,工作。”
  聂染青抿嘴笑:“让他装深沉,憋死他好了。”
  周可容还是笑,她的眼角微吊,笑起来就会弯弯的,真正的流光潋滟,她接着说:“其实习先生私底下笑起来的的时候是非常平和的,待人也没架子。刚刚说的那个单子完成后,他晚上亲自带了大家去了KTV,玩到凌晨,走的时候还顺道送了几个人回去。”
  “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收买人心。”聂染青说到这儿忽然笑起来,“我这算不算拆台?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公司?”
  “我和习进南是大学校友,当时跟着他一起进的公司,但是他是老板,我是秘书。”
  聂染青说:“哦……那你们应该很熟了。”
  周可容点点头,笑:“我算得上是公司的老古董了。”
  聂染青挤眉:“有男友了吧?”
  周可容摆手,笑着否认:“我太忙了,被家里逼着相亲,结果人家一听说我一天24小时里有15个小时在工作,就再也不打过电话来了。”
  聂染青笑:“这么忙?习进南该赔偿你……”想说“下半辈子的损失”又觉得不妥,话到嘴边又改口,“资本家压榨都是不吐骨头的。”
  周可容笑盈盈地:“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她俩在小吃街一家家吃过去,什么都要了一点儿,等还剩最后几家的时候,两人已经撑得连手指都发胖。周可容说:“我实在是吃不下了,打包回去好了,再吃等会儿就进不去车了。”
  聂染青点点头表示同感:“我也打包回去好了,这里的东西真好吃,好久没有这么吃得这么尽兴了。”
  




第  十四  章

  14、
  聂染青拎着一堆小吃回到酒店,食物里孜然味和油味儿很重,以至于她进酒店大厅的时候都有点尴尬。她回到房间的时候习进南和楚尘都还没有回来,小吃放在茶几上,聂染青瞪着它,很想一口气吃完,但是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后,叹了口气还是先去了洗澡。
  再出来的时候习进南已经扶着额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串明晃晃的钥匙,似乎是刚回来,微微蹙着眉,显然是对茶几上某物散发的那股味道不大待见。
  聂染青有那么一瞬间很无语。很多次都是这种情况,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酒店,她去了某个屋子,再回来时就会看到习进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厅,这种情景让她想到了某种猫科动物。不过习进南姿态倒是很得宜,不管多累,举手投足都带着慵懒的优雅,犹如天神下凡。
  
  聂染青走过去,闻到一股烟酒味儿,皱了皱眉,问:“你喝酒了?”
  习进南长长地“嗯”了一声,有些薄醺后的漫不经心,说:“刚才有饭局,喝了一些。今天玩得怎么样?”
  “把小吃街吃了一遍,最后几家的没吃完,就带回来了,”聂染青故意问,“你要不要尝尝?”
  “今晚吃不下了,”习进南微微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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