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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失恋者联盟 作者:丹余(晋江vip2014-07-19完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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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晟开着快车脑袋里蒙想,大车子原来就是关锦赫!他还记得萱子那几句不经意的话语,当年的小红鹦如何的美如何的有名气,可却爱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为那男人碧海青天夜夜心,却终究没成,突然在红盛时期消声隐迹……
  关锦赫见到德晟,挺意外,怎么这小子找到这里来了?
  德晟说明来意,关锦赫无暇多想坐上车跟着德晟去医院。
  关锦赫坐在后座威谨着声音问:“梁晋臣现在怎么样了?到什么程度?”
  德晟回应:“医生说没多少脉数了,他紧着想见你。”
  关锦赫心里悲叹一声,抬头望着那小子的后脑勺,怎么是他来接?
  自女儿答应了陈东翰,关锦赫就不再关注这小子,女儿都应了声有了正当的男友,其外人也就没参合的必要了,给她换了司机也没有争持,想着和这小子也就没了瓜葛,这倒省得他再费神儿,可怎么又开上车了?闷声问:“你怎么又开车了?”
  德晟轻描淡写的回答:“刚巧碰上,之茹就让我来接你了。”
  关锦赫揣度,怎么什么事都凑巧让你碰上!他还得棒敲着,问:“我不是说让你离我女儿远点儿吗!怎么还总找这凑巧的事?是不是补偿还没拿到不甘心?”
  德晟不语。
  “我一直等你给我回个话,我关锦赫说话算数,想好了吗?你开的数是多少?”
  德晟回应一句:“这么事急的时候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个!”
  关锦赫嗔怒:“什么事也抵不过我女儿重要,你放明白点儿,知局看事别误了重点,开个数立马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再有下次撞见你我可没这么好脾气。”
  德晟回道:“何必这么费神儿,再伤了心肺的倒是我的罪过了。”
  关锦赫哑然,拧着眉头盯着那小子,要不是在车上他立马叫人把他踹出去。
  德晟又慢条斯理的开腔:“关董,紧着先办眼前的事,我要是没能让你见上梁晋臣一面之茹会怪罪我的。”
  关锦赫坐在后面只有哑声瞪眼的份儿。
  德晟又说:“凡事都有个自然道成,你不必着急,也用不着在我身上费心思,到时候我会自己离开。”
  关锦赫惊讶,这话有点儿顺耳,没提补偿,没提额数,倒是自知自觉的滚蛋,问一句:“怎么还有日子?那你说说,什么时候?”
  德晟望向窗外骄阳,刺激得双眼虚目,心头一紧,思忖片刻,回一句:“8月20号。”
  8月20号?为什么是这日子?关锦赫揣惑不清,现在已是盛夏,离这个日子也已不远的距离,心稍有踏实,威赫一句:“行啊,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这是你自己定的时间,我容你,到日子再敢冒头别怪我不客气。”
  德晟低垂下眉目,神伤。
  正值下午上班的高峰车流,车行驶闹市路段连堵一片,德晟开车门望出去,一排溜的堵在街面望不到头,情急无奈。
  堵过20分钟挪着寸步才行驶了十几米,关锦赫急看时间,心里惦记着梁晋臣,电话打过去询问情况,梁文说父亲快不行了就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他呢!关锦赫放下电话心里难言,这是从他创业开初就一直跟守在他身边的人,是他最信任最得力的人,而今却老去孱病走到了生命最后的尽头,如果没能见上一面心里没法安慰,遗憾将没法填补。
  关锦赫油生一股悲伤,设身处地想到自己,人都会有这一遭,他征战到这会儿,豪身名赫,权威势博,却忽略淡漠了很多东西,爱情、友情……凡间那些朴素的念想都像是做为代价抵去了就再也寻不回来,唯有岁月间忽而一瞬的悟念,却已被侵蚀的只剩下爱莫怅然。
  德晟心急,瞭着堵塞一片的车流,无奈,忽然眼前看到一辆摩托车,一个男人带着一位女子,正穿行车缝而行,德晟下车一把拦住,问句:“会开车吗?”
  骑摩托男子一愣,以为找茬儿的,梗着脖子横着脸回一句:“怎么的!我正牌儿的十年驾龄的大货司机,想咋着?”
  德晟应声:“太好了!”
  关锦赫不明其意,透过车窗看着德晟和摩托车主嘀咕半天,随后拉开车门招呼他:“关董,下车,我这就带你走。”
  关锦赫懵然,搞什么名堂?不知觉居然听了指定。
  德晟递给关锦赫一个头盔:“戴好了,上车!”
  关锦赫才明白,恼嚷:“你……你让我坐这个?”
  “甭管坐什么,达到目的就是结果,你不是说知局看事别误了重点吗,这时候除了重点还有什么好掂量的,错过了没准儿就找不回来了。”戴上头盔跨腿骑上摩托,喊一声:“快上车!”
  关锦赫是真没想到这小子来玩儿这招,节外突变来不及反应,还真顾不得掂量了,听令跨腿坐在后面,刚沾定屁股,德晟一拧油门儿蹿出去,好悬没给他闪下来,一把拽住他衣服,粗嗓子警告:“你、你慢点儿……”
  “坐好了,抓住我后腰,甩下来可怪不着我。”德晟迎风回应着,一股子在车缝间穿行而过。
  关锦赫憋红脸,拧结着眉头,极其迫不得已的双手薅住那小子的后腰,他哪受过这待遇呀!
  骑摩托车的那俩男女站路边看着逸尘断鞅而去的德晟呆愣。
  那男人嘟囔:“那人真是大富翁关锦赫?”
  那女的嘀咕:“别不是唬咱们吧?”
  男人看那车:“唬咱们?哪有这么唬人的,摩托车换汽车就算唬人咱也占老便宜了。”
  俩人上车,男人抖着手:“操嘞,宾利雅致!我、我没开过这么好的车。”
  德晟带着关锦赫一路飞驰,畅通无阻,那架势忒嘚瑟了,嗡嗡带响的风刮着关锦赫的脸巴子直抖,咬着牙拧着眼的还得不撒手的抓着那小子后腰。
  关锦赫多久都没坐过这玩意儿了,那是太久远的事,想当初男少穷皮的时候也希望自己有辆车,他的第一辆车就是摩托车,那时候骑着摩托也和德晟这小子一个吊样,那架势就跟占领了整个世界似的疯野,而今他又坐着这车,震得他屁股快扯开了瓣。
  医院门口戛然停下,关锦赫摇晃着下车,德晟伸手给他扶稳当了。
  关锦赫摘掉头盔气不顺的喘。
  德晟说句:“赶紧上楼吧。”
  关锦赫转身走,走两步又回来,盯着德晟问:“你刚才和摩托车主说什么了?”
  德晟回道:“我说只要他们把车开到指定医院换回他们的摩托车,关锦赫就会付给他们丰厚的酬谢,于是他们就答应了,钱关键时候绝对好使,这话还真不假,别忘了一会儿给人家酬谢。”
  关锦赫狞着眼珠,结舌张嘴又憋回去,转身走,两步又回来,手指头点着德晟狠狠的样儿:“我告你,你和我女儿没那么多凑巧的事,这是最后一次,下回再凑巧碰上她,我、我就……”我就了半天梗在嗓子眼儿里没找着词,拧着眉目转身哐哐进了医院。
  德晟哑然一笑。
  关锦赫匆忙赶到,梁晋臣奄息喘顿,抖着嘴角望着关锦赫,似安慰又似哀怨。
  关锦赫抓着梁晋臣的手:“晋臣,我来晚了,想说什么,我听着。”
  其余的人出了屋。
  梁晋臣语齿不清气吁微弱,关锦赫贴近耳朵细听,句句让他骇然,面目凝滞惊顿。
  梁晋臣最后一句说:“世间情长顺意自然,不必强求,能有个人真心对待,就该往好里珍惜着,不然多情反让多情误。”
  梁晋臣留下一段话便咽气长辞。
  关锦赫眼角凝出泪,木讷的坐在屋外的椅子里良久不动身,关之茹第一次看到老爸这么凝重的神色,兴许是悲伤吧。
  关锦赫直到他的司机来才动了身,对梁文安慰几句,交代了后事安排,走出医院。
  德晟在楼下等着那车,那车被堵着一个多小时后才开到了医院,摩托车主一见关锦赫出了医院紧忙围过去,他是等着关锦赫的酬谢呢,和德晟达成的交易价是五千。
  关锦赫无心搭理,挥手让司机付了钱。他忽然想如果没这笔交易他也许就听不到梁晋臣这番隐匿半生的话。
  梁文悲伤,唯亭一直陪伴,傍晚时分关之茹和德晟离开。
  关之茹坐在车里不觉低头抹泪,德晟安慰:“生死天命,有些事由不得,别太难过。”
  关之茹轻声:“梁晋臣是看着我长大的,跟我的亲叔伯似的,怎么能不难过。”又嘀咕:“也不知他临走时跟我爸说了什么,我还第一次见我爸那样。”
  德晟问:“你爸怎么叫大车子?”
  “据说我爷爷那辈上穷着呢,赶个马拉的大车绕大栅栏转一圈就风光的了不得,那时候最大的奢望就是有辆四匹马拉的套车,于是生了我爸就取名大车子,后来我爸自己改了名,轮到这会儿已经没人叫他大车子了,只有同辈的老人知道他这名。”
  德晟淡淡一笑。
  梁晋臣的离世像是勾起关之茹的诸多感慨,念起很多过去的事情,叹喂:“梁晋臣就像我爸成名立业的见证者,包括我爸的婚姻,据说那天迎娶我妈是梁晋臣跟着我爸一起去的,帮我爸挡箭好些刁难才顺利的娶回我妈,他也是真正见证我爸妈爱情的人,他知道那俩人有多好,遗憾那些过去的事也都随着人离世慢慢淡忘了。”
  德晟平淡回应:“其实过去的事也未必你想得那么完美。”
  她看他:“你什么意思?说个话就让人扫兴。”
  他叹言:“就当我故意想让你扫兴,你爱听不听。”
  她嗔怪:“你又来,从不顺着人说话,挑个话头就伤人。”
  他回道:“你被人哄得还不够吗!也不觉得乏味,别指着从我嘴里听到好话,我没那义务陪你自叹自怜。”
  “你、你这又哪一出?我让你陪了!你是上杆子找不痛快。”她愠色不快。
  他无奈托额:“之茹,你别老埋在幻想里图什么狗屁不存在的感悟,我告你,你爸妈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
  “你什么意思?想说什么?”她盯着他。
  他缓缓直言:“你爸曾有个情人,那人就是小红鹦。”
  她惊愕:“胡说!你胡说,我这够烦的了,你又来刺激我。”
  “你只当我的话存心刺激你,我不介意再刺激你一回。”
  她凝顿,问:“你怎么知道?从哪听得谗言?”
  “未必是谗言,无意间听说的,小红鹦曾爱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那男人叫大车子。”
  她沉默,良久爆出一句:“去砖塔巷祥服云。”
  去那干嘛?他不解。
  “快去,带我去——”她急叫,她要搞清楚,她要知道真相,为什么她眼里的事物总是和现实不同。
  推门进了祥服云,老邱喜面相迎:“哟,之茹姑娘呀,今儿好日子,大清早喜鹊就压枝头叫个不停,我瞧着就有好事,原来是之茹要来,那几套旗服还满意吗?穿着贴身吗?……指定差不了,什么妆头穿在你身上都能托出气质来,再有我老邱的传家的手艺根底儿的就是为你之茹服务的……”恭维客套一大堆,没完没了。
  关之茹抬手打断:“老邱,我问你,小红鹦在哪?”
  老邱一愣:“哟,之茹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你甭管,知道她在哪吗?”
  老邱眨着褶皱眼:“这人可是隐世很久了,多早都没见过了。”
  关之茹追问:“我记得你以前念叨过,说她还来定做过旗袍。”
  老邱冥想片刻:“可不是吗,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她突然踏入这道门把我惊了一跳,人倒是老了,可那模样还是那么雍华,身段还是那么标志,但那个声音却变得不认识了,果然嗓子坏了,不能唱了,可惜呀……”
  关之茹打断:“她在哪?”
  “她像是不住在市里,她订了一套服饰没说几句话就走人了,也没来取,留了一个地址让做好了给邮过去。”老邱蹙着老眉摇摇头:“我还真想不起来她住哪了。”又说:“不过顾客的信息我都留着呢,等着我给你找找。”
  老邱翻弄着老簿册,一本接一本,在一本陈旧的册子找到那么一行字。
  关之茹记下,那地址是北京远郊小汤山的常兴庄。
  德晟明意,带着关之茹开车去了小汤山。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常兴庄,那所宅子在常兴庄最偏僻的位置,独门独户,安静又独孤。
  顺着门墙缝可以望见院落里葱绿婆娑,花影孤艳。
  关之茹举手敲开那道门……
  

☆、往事陈烟

      眼前是个尽六十岁的老妇人,花白头发,皮肤白净,眉目淡然,虽眼角皱纹深刻却遮不住曾有的清艳光华。穿着一件白色粗布对襟上衣,淡雅风骨,年已花甲,身段依然窈窕挺拔。
  关之茹曾在戏曲网页上掠见小红鹦的影像,她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小红鹦。
  “我是关锦赫的女儿,叫关之茹。”
  小红鹦眉目淡淡瞟着,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打进门我就瞧出几分了,你长得像极了你母亲。”
  关之茹惊诧,这声音沙哑如敲破的皮鼓,齿力锉刀般磨砺耳膜,粗劣得以为是八十岁老汉的声响,这哪像唱过戏的声音!
  德晟一声不响,在一旁静静看着。
  “你就是小红鹦,当年最红的青衣名角儿……”
  “不用你提醒,我活得比你清楚。”小红鹦打断,问:“你为什么来这?”
  “我想知道你和我爸的事情。”
  “你可以去问你爸。”
  “你认为他想掩饰的事能告诉我吗,他要想说早就告诉我了。”关之茹诚恳对视:“我妈走的早,我都没见过她什么样,我一直以为我爸只喜欢我妈一人,我知道的太少了,对于女儿来说那是遗憾。”
  小红鹦淡漠垂眉,无声无响,开水沏了一壶茶,给俩人斟满两杯,茶色淡黄清亮。
  “先喝口茶吧,这是金银花茶,我自己种的,我年年种这玩意儿,好多年了,看它由白色慢慢变黄,秋季再把它摘了,太阳底下挨盘儿晒干,这花虽不起眼儿但味儿奇特,败火,润嗓子,喝了嗓子就不疼了。”
  关之茹莫名听着,端起那杯茶挨到嘴边,热气扑鼻,闻到一股奇特的香,轻抿一口,舌齿甘津,她放下茶,看向小红鹦。
  “味道如何?”
  “还不错。”
  “其实有点儿苦,什么滋味尝多了也就成习惯了。”小红鹦轻微一叹:“有次我唱完了一场下了后台,有个女人等着要见我,她手里拿了一束白兰,她的样子很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盯着我良久,她说我唱得真好,递给我那束白兰就转身而去,飘忽得像个影子,我以为她是我的戏迷,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你的母亲,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小红鹦目光沉悠淡远,像飘回了那个年久的岁月。
  那女人叫悦夕,她嫁给了关锦赫。
  正直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万物复兴,关锦赫也是借此机会捷足先登步入商业,已颇见起色。
  悦夕生性温和气质内敛,她每日闲情的时候最喜欢的是听邓丽君的歌,温婉纯净、眷恋缠绵的曲调正好随了女人的心境。
  而关锦赫喜欢听京戏,那阶段文化热潮冲破样板戏的禁锢将戏曲艺术回归本质,京剧正是鼎盛的时候,关锦赫每逢有京剧演出就要抽空去赏听一番,久而久之成了消遣和习惯。而悦夕的兴趣并不在此,趣味不同,难免少了情趣沟通,再一个关锦赫又常常生意忙碌出门在外几日不回,渐渐疏离悦夕。
  悦夕忽感到被冷落的寂寞,起初她认为是因为孩子,他们结婚几年都没能有个孩子,她习惯性流产,怀孕几次都没能保住,为这个看了不少医院,寻了不少中医,可到此却再没怀上一个,悦夕把这当成心病,当成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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