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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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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面很昏暗,头顶只几个巴掌大小的天窗,阳光从天帘映入,能望着蓝天白云。地牢里挂着一只九盏莲花油灯,常年不灭的燃烧着,显得有些昏暗。

    每一间牢门是用最坚实的铁棍铸就,上面挂着沉重的链子,透过铁栏门能看到里面的人,有的关押着一人,亦有的关押着两人,她一面寻觅,一面静静地行走着。

    “桑榆!是你吗?桑榆……”

    她已走过,却听身后传来一个苍老而无力的呼唤声,孟氏退了回去,这是一间不大的牢房,长宽约有丈许,里面有一张破榻,榻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孩子,还有一个妇人正躺在草垛里,一脸污浊地睡觉。

    “堂姐。”孟氏轻唤一声。“我今儿是特意来看你的,备了些酒菜,晋阳候……没与你关在一处么?”

    孟桑青指着对面牢房,“他……被移到下面那层牢房里。”

    济候、淮阳王、庆候、宇文轲……还有曹、韩两家的当家人、重犯都被关在下一层牢房里。孟桑青听人说刑部大牢分很多重。他们所呆的地牢只是最上面一层,越往下走,越阴森,最低下一层是水牢,常年积水,有的犯人被关在里面活活的用水给泡死了。

    孟氏蹲下身子,将酒菜一一取了出来,从栏杆缝隙里小心地递入。

    “啊!有好吃的了!终于有好吃的了!”躺在草垛的女人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飞快地奔了过来,伸出脏兮兮的手就要抓牛肉。孟桑青抬手就拧了一把,“你这个贱蹄子,整日就知道吃,映波,拿些肉吃。你吃好了,孩子才有奶水。”

    映波,宇文轲的正妻。听说成亲数载不孕,不曾想竟在天牢生下了一个孩子。早前在晋阳时,想尽了法子也怀不上,住进了天牢竟是怀上了,到底是个命苦的。做了母亲。原是好事,可在这天牢里,她吃不饱,孩子因奶水不足,也长得瘦巴巴的,半岁多了。还不抵人家刚满百日的孩子大。那是一个瘦弱的孩子,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脸蛋小得还没孟氏的巴掌大。

    孟桑青轻叹道:“那么多年,一直以为她不生,没想到了天牢竟怀上了。”她取了两盘肉。摆到牢里的桌上,恶狠狠地对另一个女子道:“不许与映波抢,你再敢胡闹,我不饶你。”

    那女子吐了吐舌头,“婆母,这么多好吃的,你好歹也让我尝尝。我今晚还要去服侍爷呢。”

    孟桑青递了一盘卤切肉给她,女子也不客气,抱着盘子就抓了起来。“真是可怜的,上回载爷他们要逃狱,有几个姬妾不听劝,跟着众人出去……就再没回来,连着那几个孩子也平白丢了命。”

    四、五月发生在天牢的暴乱,孟桑榆听百姓们说过。她所听到的是,天牢的钦犯、重囚的联合贼匪意图逃狱,他们如何心狠手辣残杀看守的狱卒,居然冲出了天牢,幸好御林军及时赶到,方才阻止了一场暴乱。更有百姓们,天牢里关押的全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要是被他们逃出来,不知道多少无辜百姓又要受害,好在被官府给止住了。事实是,只死了可数的几名狱卒。宇文理的儿女就就剩下宇文轲一家尚在,静王世子宇文载、广平王宇文软及其他静王庶出子女全都在这场暴乱中被御林军射杀。

    孟桑青问:“听说宇文珉被赦,还封了郡王?”倘若他们家一也得恩赦,不盼做亲王、郡王,哪怕是个候爷,她也就知足了。

    孟氏应道:“皇上隆恩,给中顺郡王赐了府邸、赏了田庄,还过得不错,嫡次子又被封了世子。”

    孟桑青眼帘低垂,眸光里跳跃着火苗,“皇上会不会赦免了我们母子?我们被关在这儿三年了,这里可比圈禁皇陵还要辛苦。”

    孟氏不语,将一只装有酒的羊皮袋递了进去,“你们的罪和中顺王不同,中顺王的嫡长子藏有龙、凤袍。”这事,原是中顺王夫妇都不知情。“宇文轲将宇文理的幕僚举荐给宇文琮,意欲动摇朝廷的根基。”宇文轲算是两度犯过,第一次助了宇文理,这一次又把宇文理培养多年的幕僚给了宇文琮,新皇又怎会恩赦。

   

 929 非亲应仇

    孟桑青从孟氏的话里听出了另一种答案:新皇要治他们的罪,不会赦免,而他们也不会有中顺王的幸运,可以重得荣华富贵。“你今儿是来给我们送行的?”

    孟氏轻声道:“你被关在这里三年了,我一早就想来探望,却没有法子,这才求人进来,一来见你们一面,二来这许多年来,我一直有些事没弄明白,我就想当面与你问过清楚。”

    心下却是一阵阵的刺痛,在天牢几年,她日日都盼着朝廷能发落、处罚,或是发配,或是流放,又或是圈禁,而不是将他们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里,一日三餐地供着,生了病又有郎中给瞧着,不让好好地生,也不让他们得病而死。

    孟桑青将羊皮袋递给了映波,依旧温柔如初,“留给阿轲。”转而对孟氏道:“你想问什么?”

    孟氏吐了口气,站在牢门前,看桌前的两女人吃得津津有味。“当年,你离开宫中后,皇贵妃要将我赐嫁给江书鹏为妻,是不是你与皇贵妃谏言?”

    孟桑青勾唇一笑,往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是!”人之将死,又何必再有隐瞒。

    孟氏不解地盯着,她视孟桑青为唯一的亲人,在宫中相扶相携,甚至劝宇文理纳她为姬妾,让孟桑青生下庶长子,保住她的侧妃地位,没想孟桑青居然出了这等主意。

    “桑榆,你是帮过我不假。可你亦将我打入了漫长的痛苦之中,王爷活着时,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只要你没嫁人。他就打着要娶你的念头。王爷曾说过,我所有的一切原就应该是你的。所以……”她要孟氏嫁人,只要她嫁人,也许宇文理就会打消念头。“只是我没想到,你是嫁人了,王爷知道后却越发恨我多事。我从那时起失宠,独自哺养着阿轲。他甚至将晋阳偌大的静王府丢给我们母子。”

    是孟桑青害了她,害得她纠结在爱恨之间不能自拔,害得她嫁入江府,明明有一个好夫君,却不敢去爱。

    因为宇文理警告过她,她的心只能是宇文理一人的,要是敢动江书鹏动心。他第一个就会下手杀了江书鹏。

    孟氏又道:“当年,西歧人在西北边城生出战事,我大哥伤重而亡,而尚武却……”

    孟桑青微微笑,“尚礼是为救我哥哥才受的伤。是他自己傻,他说要是有人立有功勋,就能恢复自由身,所以我哥哥得到了自由,不再是戴罪之身的士兵,还破格得到主将的赏识,做了游骑将。娶妻生子……”

    孟氏虽在深宫,却时常将自己攒下的金银细软在出宫采办时,使银子打听家人的下落。“我哥哥的伤明明已经好了,怎么会突然身亡?”

    孟桑青冷着声,眼里都是愤恨与不甘,“救主将一命的是我哥。可是他却要说出真相,也活该他得死!早前说好的,孟家得保一个出来,可他竟返悔了,为了一点功劳就要与我哥哥抢……”

    那么。真正在沙场之中救了主将的是孟尚礼,并不是孟尚武。孟尚武救了主将,这才入了主将的眼,得到提拔、重用,从戴罪之身的士兵到陪戎副尉,再到从五品的游骑将,没有梁州归德将军的提携,没有他冒名领功的事,这一切就该是孟尚礼的。

    孟氏瞪大眼睛,咬着双唇,“所以尚武就狠心加害我哥。他们可是手足兄弟,他怎么可以……”

    孟桑青扭过脸去,“你恨孟尚武么?他杀了你的亲大哥,你自该恨他!”她移着步子,“不瞒你,我亦恨他!如果不是他从西北送来一名西歧巫师,王爷不会知道自己是皇帝命,可以做皇帝,就不会在晋地要阿轲囤积重兵、私造兵器……是他害了我的轲儿!是他害了我!”

    孟桑榆摇了摇头,原来自己被孟桑青害苦了一生。孟桑青的兄长也害死了她的大哥……

    孟尚武得到荣华富贵,可是他荣光后,却未帮衬尚钧、尚孝半分,直到今日尚钧还是小小的伍夫长,而尚孝还是一名寻常的士兵,他们已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至今连妻子也未能娶上,甚至连拥有女人是何滋味都未品尝过。

    孟氏道:“当今皇上英明,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他的眼睛。宇文琮败了,贵太嫔在行宫染疾而亡……”她身子前倾,近乎要穿过栏杆,将嘴附在孟桑青的耳畔,“实则是贵太嫔令人在宫中下毒企图逃出皇宫,宇文琮想派人去行宫救人,却害贵太嫔被乱箭射死。”

    孟桑青神色难看,“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你……”

    那是孟氏亲眼目睹,贵太嫔死得很惨,身中乱箭,仿佛一只刺猬,下手之狠,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而后来,孟氏却发现了突然而至的中顺王宇文珉,这一切亦是中顺王下令做的。她在暗处听到了中顺王与心腹侍卫的对话。

    孟氏遮上篮子,所有的痛苦都已经没了,恨也好,爱也罢,都得活下来,他还等着与失散多年的弟弟重逢,要替他们娶妻生子,为孟家繁衍后嗣。“因为那晚,贵太嫔遣人寻我去行宫,等我赶到的时候……”她突然止话,“中顺王已经查出,当年通过闻公子送给他儿子龙凤袍幕后之人是宇文理父子。宇文理已死,这个仇会记在你们母子身上!”

    孟桑青狠声道:“宇文珉那个小人!”骂毕之后,她猛地回过神来,“上回天牢暴乱,是不是与他有关?”

    孟氏平静无波,目光静如灰烬,仿佛再没有任何事能让她生起波澜,“中顺王会想尽办法阻止别人来救你们。”她仰头看着巴掌大的天窗小孔,能瞧见面的灿烂的阳光,而孟桑青母子再也不能享受外面的阳光。

    孟桑青算计了她,孟尚武也害死了尚礼,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不!皇上不会杀我们,否则不会等上三年。三年前没杀我们。三年后也不会……”

    孟氏一个冰冷的眸光,孟桑青停下了话。

    “你能进天牢,也能替我们周旋是不是?桑榆,你忘了吗。我们是姐妹。我不要你救我,你替阿轲保住一条血脉可好?那个孩子,叫澈,他还不到一岁,不到一岁啊……桑榆,我求你……”

    孟氏冷声道:“我办不到!”她将脸转向一边,很想恨孟桑青,却恨不起来,孟桑青就要死了,她又何必去恨个死人。“为了救回尚钧、尚孝,我已求了左肩王妃一回,我再没有颜面求她别的事。我也想有娘家,想与失散二十多年的弟弟重逢……”

    “桑榆……我听人说过,左肩王妃不是寻常人。她是皇上的师妹,又是太后的义女,皇上视她如亲妹一般……”

    “我问过,左肩王妃说不插手这些事,宁可替我救回尚钧,也不愿因为这事求皇上。”孟氏提了篮子,身后传来孟桑青痛苦的声音:“桑榆。以前是我不好!我求你替阿轲保住一条血脉……”

    孟氏心潮起伏,只是不安,却没有心痛。

    她恨,真的好恨。

    今日说明,从今再无半分牵绊。

    她不欠孟桑青,什么也不欠了。

    她也没有这等能耐救孟桑青。这一次。她只为自己,只为自家的亲弟弟。

    狱卒已到了地道口,“太太,时辰到了。”

    原来,是尚武害死她的大哥。

    原来当年是孟桑青害苦了她。她的一生、她大哥的一生都被孟桑榆兄妹所害。

    而她竟还视孟桑榆是姐妹,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孟氏出了天牢,对韦雄深深一拜,韦雄一阵慌乱“大三太太!”想要伸手扶起,然男女有别。孟氏道:“这一拜不是谢你,是我谢你家王妃的。代我谢谢王妃!”

    韦雄转身上了马背,令马夫将孟氏送回无色庵。

    *

    素妍在小书房里绘画,韦雄立在书房门口回禀带孟氏去天牢探囚的事。

    白燕道:“奴婢不懂,王妃早前拒绝了大三太太去天牢探望,为什么又让她去了?”

    素妍继续添色,“大三太太说过,那是她的心结,她去探望不是姐妹情深,而是有些话想要问过明白。既然如此,何不让彼此都活得坦然些,让她们见上一面也无妨。”

    素妍没有追问韦雄她们谈话的内容。

    “白燕,把童侍卫请来。”

    韦雄抱拳道:“王妃可是问孟氏兄弟的事?”

    这原是素妍私下与童英说的。

    韦雄笑道:“那日老敬妃遣吉叔父子赶车护送紫霞、青霞二位郡主,在下见童侍卫在与吉叔父子商议,瞧那意思,是想借吉叔父子的马车把孟氏兄弟从梁州接回来。”

    在户部的备档里,孟氏兄弟是戴罪之身,而在兵部,那也是发配充军的士兵,通常戴罪发配之人,没有朝廷特赦,很难恢复自由身,一生都得服兵役。

    素妍也与江舜诚、江书鹏提过两回,他们倒也上心,没心日就备好了所需的东西,将孟氏兄弟落了个石桥县的名籍,身份是普通百姓。孟氏兄弟销了兵籍,又从户部拿到户契。

    素妍问:“紫霞郡主该抵西北了吧?”

    韦雄道:“一路有马车护行,应是到了。”

    凌薇一多半的原因是为程慧娘,只有一小部分是念着紫霞、青霞是老王爷的女儿,着实不忍看她们吃苦。

    素妍沉吟道:“徐州一役,叛军剿灭,王爷他们也该回皇城了。白燕,明儿开始派下人去皇城运河码头候着,要是王爷回来尽快通晓。”

    白燕道:“如果王爷动身,白芷会写信给王妃的。”

    “若是突然动身,等她寄信,怕是人到了信还没收到。”

    这样的事,早前在江家时就发生过。

    素妍宁可稳妥些,反正府里闲着的下人多,派几个利索的小厮每日去码头候着,总能把人给候回来。

 930 越来越好

    八月初十是凌修齐与中顺王府三郡主完婚吉日。凌太太亦提前数日从德州赶来,连凌大奶奶也携了子女随丈夫一并到皇城。早前几日,凌薇每日早出晚归,帮衬着凌太太装点新房,布置院落,忙得不亦乐乎,依旧不舍得将耀东给素妍带,竟似瞧不见耀东就会要了她的命一般,每日早早地领了耀东去凌宅,直至黄昏才归来。

    素妍也只在黄昏时才能见到耀东,往往玩不到半个时辰,耀东就困觉。

    因凌修齐成亲,凌修洁姐妹亦搬回凌宅暂住,只等他们成了亲,过完中秋节后再回王府。

    凌修洁的婚事还是没订下来,但凌薇已经瞧中了罗家,是罗思源的一位堂弟,唤作罗思危,颇有些才华,人品也不错,是继罗思源之后又一个出色的人物。只是罗思危的父母对他的婚事也颇为挑剔,虽有官媒提过,却没有回话,说要等到中秋节后再回话。

    凌宅里住满了人,端的是热闹非凡,虽是三进院,各处院落都有人住。

    凌太太与凌薇准备了三十八抬聘礼,提前两日送到了中顺王府。

    这是中顺王宇文珉恢复王爵以来办的第一场婚礼,自然很是热闹光鲜,从那边回过话来,中顺王妃备了六十二抬嫁妆,凑了一百抬。

    凌宅的前院里,凌修齐的同窗好友、同僚;又有几家姻亲亦都赶来吃喜酒,热热闹闹地大办了一场婚宴,这让凌老爷很觉骄傲,二儿子娶了皇族郡主为妻,可不是件光鲜的事,而他的妹子又是左肩王府的侧妃,凌家在德州也是头一份的体面。

    *

    八月十二,素妍刚从静堂回来,正要配色绘画。只见青嬷嬷火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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