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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重生过继千金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04-17正文完结)-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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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哪能没有起伏,绮罗,便是进了紫云观,你也莫灰心丧气,你缺什么只管告诉爹爹,京城里也有你两位姑奶奶,只是许久不曾来往了,”因为她们与苏老夫人不和,所以先老太爷去世后再无往来,“你只管去见她们就是。”

  “爹爹,我在紫云观,怕是没得功夫去见她们。”绮罗放下手中的针线,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指。

  “放心,绮罗,你是苏家的女儿,不管怎样,爹爹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苏清远庄重地说道。

  绮罗抬头看他,笑道:“有爹爹这话,女儿就放心了。只是京城乃是挥金如土的地方……女儿又不是她们认识的那些人家生的,怕是人情往来有碍,再者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女儿想先避一避风头,免得被当做众矢之的,让那些拈酸吃醋的人把女儿给活剥了。”

  苏清远听了她这话,忍不住感叹绮罗果然是长大了,又将那“人情往来”之物应承下来,再三保证苏家会对绮罗不离不弃后,又嘱咐道:“若是与你母亲妹妹们告别,还是早些去的好,免得明日忙乱了,没得功夫过去。这一路上,虽要避风头,你也该……”

  “女儿明白。”绮罗说道,苏清远未说完的话,实在是她不想听到的。

  看着苏清远的身影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消失,绮罗伸手将脚下的黑猫抱起,听着它哇哇的叫着,启唇笑道:“别怕,我带你走。”

  梁上的燕子依旧在呢喃,过不了几日,便有乳燕张着黄黄的小嘴向父母讨食。

  直到脖子酸了,怀中的黑猫不耐烦地跃出,绮罗才又低下头来,看着惶然的初一十五道:“你们现在要走,我也放你们走。”

  “奴婢不走。”初一、十五低头说道,即便不是为了忠诚,她们也有无数交缠的理由,让她们非跟着绮罗不可。

  “那就给我梳头吧。”绮罗笑道,随后先进了里屋。

  多年的习惯,让初一十五两人彼此互看了一眼,然后随着绮罗进去。

  被忽略的青青,微一犹豫,也跟着走了进去。

  整理了妆容,绮罗一一去与苏家的人告别。

  长住时,便是无话,也能找出千言万语打发时间,如今她就要走了,面对大杨氏,小杨氏,绮罗说不出多余的话,除了一句“各自珍重”,她只能呆坐在一边。

  大小杨氏之后,便是朝霞院。

  正在为自己的事忧心的绫罗,无意听她多说;与绮罗互助的绢罗,伤感地掉了眼泪,最后拿出自己替绮罗做的一件衣裳;绡罗痛哭了许久,最后只说一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看着尚小的苏智轩、苏慧轩他们,绮罗心想他们过几年就必定会不认得自己的。更小的锦绣,若是将来告诉她自己曾抱过她,换来的也只能是尴尬。

  道别,近似一种将人生中熟悉的人与事一一剥离,虽尚未离开,但离别之后的疏离已经在慢慢滋生。

  此地,再也不是她久留之地,只是停留片刻之所。往昔精心布置的帘幔纱帐,也显得有些可笑。

  第二日,苏清远说的忙乱只是他一人的忙乱,初一十五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将绮罗的东西收整好。

  傍晚,看着苏清远送来的黄白之物,绮罗笑着道谢,又状似不经意地打了个哈欠。

  唯恐她第二日出行疲惫,苏清远忙退了出去。

  呆呆地抱着黑猫坐在廊下,听着脚步声抬头,听说她要走后,一直避着她不见的苏睿轩终于过来了。

  “姐姐,你能不走吗?”苏睿轩终于说道,眼泪落下,心中如大雨滂沱。

  “睿轩,”绮罗唤道,心中将苏睿轩从小到大的影像回忆一通,最后笑道:“姐姐总会走的,今日不走,明日也会走,就是梁上的燕子,它今年在,明年也未必会回来。梁上的雏燕,长大了也是要飞走的。”

  苏睿轩默默无言,被绮罗牵着坐下。

  “等你长我这么大,你也会有你想做的事,为了你想做的事,你也会选择离开。”便是不想选,时势也由不得人。

  “姐姐。”苏睿轩唤道,握紧绮罗的手,又问:“你一个人走,你怕吗?”

  睫毛微微颤了一下,若说不怕是骗人的,只是畏惧并不能让她不走,或许成了楼燕然的妾,成了李思齐的舞姬,便能少了这种未知的畏惧,只是那些都是她不愿意选的,“如果奶奶拦着你,不让你出襄城,只牵着你去广源寺,你会不会害怕?”

  苏睿轩不解的摇头。

  “她不要你去,但是你偏要去。等着你独自一人出了襄城,站在城门之外,走到你不敢再向前的一步,你会不会回头?”绮罗再问。

  “……或许会。”苏睿轩嗫嚅道,绮罗的假设,他当真这样做过,当独自一人走出城外,他想过再走一步,或许就能见到背后偶然听人提及的他的亲娘,只是他不敢再向前走,唯恐自己再也回不到熟悉的一切。

  “倘若你再走远几步,你就会发现,你所走过的路,远的已经让你不舍得回头。”绮罗笑道,如今,不仅仅是对楼翼然的痴心,还有对李奕的反抗与厌恶,都让她不舍得回头,即便回头了就能得到彷如钮太监府中怀孕女子那般肤浅的得意与幸福,她也不舍得回头。

  苏睿轩依旧茫然地看着她。

  绮罗伸手摸了下苏睿轩的头,“对不起,姐姐或许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回不来了。”

  眼中的泪水滑落,苏睿轩放开绮罗的手,低着头道:“没有关系,我知道姐姐是想我的。姐姐是遇到不好的事了?”苏清远的欢喜,在他熟悉的姐姐身上没有一丝一毫体现,他所能感觉到的,都是无助与凄苦。

  “是啊,姐姐遇到不好的事了,所以睿轩,你快长大了来帮我吧。”绮罗含泪说道。

  “我会帮姐姐的。”苏睿轩保证道,即便是绮罗要嫁给楼翼然的时候,她也不曾说过要他帮她,如今她终于说了,被信赖的自豪在心中浮起,他又忍不住保证道:“我一定会帮姐姐的。”

  “那就好。”绮罗笑道。

  苏睿轩走后,绮罗依旧持着一支红烛在窗前等待。

  伸手将窗上的细纱戳破,将那洞越抠越大,绮罗忍不住想自己等了两辈子,难道当真三年后他不来,自己就死心了?散落的一根头发燎到火上,嗤啦一声,一股烧焦的味道让绮罗一怔。

  将那根烧焦的头发拔下,绮罗头靠在纱窗上,心想三年后,他若不来,自己就追过去吧,总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再对自己一心一意了。

  “小姐,早些睡吧,明日就要启程了。”初一催促道。

  “你也睡吧,你们今日都好好歇着吧,我自己铺床就好。”绮罗略带歉意地说道。

  初一闻言,幽幽地呼出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不忍去想自己害没害了初一三人,绮罗只是靠在窗前透过那小洞看窗外的一切。

  今夜,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月夜不寐,愿修燕好。”低声说出这八个字,绮罗忍不住笑出声来,泪水砸到丝袍上,才知自己又哭了。

  莫非缘份当真自有天意?那样先前让自己看不上眼的色胚,如今竟让自己这般迷恋。

  夜漫长无边际,迷障了的绮罗不知疲惫地守在窗前。

  听着黑猫哇哇地叫了一声,随后窗外有一道黑影晃晃悠悠地出现。

  绮罗心中一喜,忙开了窗户去看,在窗外玉兰花的暗影之中,她看到楼翼然的身影靠着玉兰树,那身影,不似先前那般意气风发,也没有了楼家十几年宠溺出的张扬。

  绮罗知道他在看她,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过来,只是退缩一般,隔了几步远站在那里。

  翻身爬出窗户,丝袍在窗棱上滑过,再次落到身上,凉凉的,彷如抓不到的水一般,绮罗走近两步,闻到他身上的酸味,仿佛能看到他身上一路兼程的尘埃,原本因为他退缩产生的那丁点怨恨又被心疼心酸掩去。

  “怎么了?”绮罗轻声问道,伸手去摸他的脸。

  楼翼然撇过头去,避开她的手。眼前的少女,在被楼家抛弃后,见着自己,问的依旧是他的事,感动之余,又觉羞愧难当。清风之中,那张柔和俏丽的面孔,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他第一次产生了不确定,不确定绮罗是不是他的。因为这不确定,他不敢再去亲她,抱她。

  “你到底怎么了?”绮罗伸手掰正他避开的面孔,十几日间,消瘦的不独是她一人。

  “绮罗,没有五叔,没有美人,只有鹿鸣关。”因为绮罗手下的温度,楼翼然颤着声委屈地说道,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路风雨。

  这无头无尾的几句话,绮罗虽不知意思,但却感觉到了楼翼然身上被抛弃一般的颤栗。

  “没事,没有就没有吧。”绮罗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安抚道。

  “没有五叔,从来就没有。”楼翼然将脸埋在绮罗肩头,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哭泣起来。无数的光阴退去,仿佛他们还在那阴暗的石洞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他依旧是等待被救援的无助小儿。

  “怎么会没有五叔?”绮罗伸手拍着楼翼然问道,楼五叔,她见过,所有人都见过,那潇洒不羁的人,怎么就没有了呢?在狭小的世界里生活许久,忽然有一日见到只有传言中才会存在的帝王,绮罗世界中被打开的缺口,让她一下子醒悟到“只有鹿鸣关”是什么意思。

  战火之中,从来就没有英雄美人,有的只是江山。心里的一处崩塌,对楼家痴情男子的幻想破灭,绮罗更紧地抱住楼翼然。

  “……他不是五叔,”楼翼然颤声道,不经意间听到的事,将他逍遥自在的十几年毁坏,让他不再对自己的人生笃定,便是他认定的女人,他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得到她,“……绮罗,我爹爹早就想不要我了。”

  功成身退后的名将,在见到他人坐了江山,就如见了同行的人捡到银钱,一心便要将目光也放在地上,一意也要捡到地上的银子不可。

  “没事,我要你。”绮罗肯定地说道,她知道他定然是听到了十分可怕的事,可怕的就如她知道帝王出现在她的人生中一样。安抚之中,自然而然的,她又忍不住想,倘若她不曾打乱了楼翼然的一生,就让他像前世那般纵情纵欲,会不会他会懵懂无知地幸福一生。

  “绮罗,如果我不是爹爹最疼爱的儿子,你还会不会喜欢我?”楼翼然又低声问道。

  绮罗嗤笑道:“我喜欢的是你,喜欢你的那一刻,你是什么样子的,你选不了,我也选不了。只是现在我不喜欢你这么胆小的样子。”说完,放开了楼翼然,一双眼睛依旧平和地看他。

  他怕黑,怕静,树丛里的鸟啼声,树叶摇晃声都让他害怕,但她从不认为他是胆小的,如今这样畏畏缩缩的楼翼然,才真正让她看到了他的胆怯。

  喉结跳动,楼翼然低垂的眼睛终于抬起,伸手抚向绮罗的面孔,低唤一声“绮罗。”

  “楼翼然,我要去京城紫云观去做女冠了,你可愿意我等你?”绮罗含笑问道,瞬也不瞬地看向依旧低声饮泣地少年。

  犹豫彷徨后,看着他在得知一切伤人的真想后,唯一想见的人,她身上的馨香温度,他哪一样都不愿意放手,抹去泪水,楼翼然伸手将她拉过来,紧紧地抱住,坚定道:“等我,我一定带你走。他们想要的,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是被人有意养成的胸无大志模样,还是自我觉醒后的执意选择,楼翼然都对他们的宏图大志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伏在楼翼然胸前,绮罗闭着眼睛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我等你,李思齐的爹要我出家三年,我原先想着三年后你不来,我就跟别人好,后来又想三年后,你不来,我就去追你,看看你心里到底怎么想。”

  “不用三年,不用,”抱着一心一意对他的女人,在一切全都幻灭之后,感受她身上的真实,楼翼然身上的意气与骄傲重又回来,“你等着,我安排好了就去接你,咱们走,这些人,咱们一个都不见。”

  “好。”绮罗毫不犹豫地应道,原本惶恐的三年,重又成了充满信心的三年,她不去问“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因为那个问题,就如她所忽略的其他问题般,永远不是她生活的内容。

  “……我想你,半年后我会想办法去见你,京城里的女人如狼似虎,你说我该不该用些肥肉把这俊脸遮去?”因方才哭过,重又恢复自信的楼翼然撇着头,有意将方才的哭泣掩盖。

  “不用,就用这张俊脸,馋死她们,让她们看得到,吃不着。”捧着明显瘦了许多的脸,绮罗心疼地说道。

  额头贴在一起,两人紧紧相拥,直到天边发白,催促着两人不得不分开。

  “……楼家的人在墙外等着抓我,我走了,我不来,你也不要多想。”轻轻吻过那片诱惑他的红唇,楼翼然放开抱着绮罗的手。

  “我不会多想,你也别多想,你没出现前,诸葛子钰也好,旁人也好,我都能将就,你出现后,除了你,我不会将就别人。”绮罗轻声说道,放开他,然后笑道:“我看着你走。”

  “好。”仿佛在苏家门前相别,楼翼然疲惫的身子一步一蹒跚地向后退去,最后消失在阴暗之中。

  伸手拂过他靠过的玉兰树,一片仿佛涂了蜡的玉兰叶落下,掉在她的脖子上。

  沁人的凉,让她一惊,随后冷静下来,回头,窗内的烛火早已熄灭。

  此刻,她再一次明白,就如在那山洞中一般,倘若她退缩了,被人禁锢住的楼翼然,就只能可怜无助地被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阴暗淹没,再一次,看着慢慢退散的黑暗,她心中涌起无限的勇气。

  ☆、前路知己

  天边已经发白,绮罗一夜未睡,却不觉疲惫,神智越加清醒。而且,即便她有心,苏清远也不会再叫她歇息了。

  不顾苏清远阻扰穿上一身骑装,将鞭子缠在腰上。

  绮罗心想自己已经被人看成砧板上的鱼,既然如此,那鱼何不怎么自在怎么折腾。

  看着苏家人兴奋的面孔,绮罗肆意地恶意猜度着,若是苏清远在她走后明白她不过是去京城做道姑,他是会心疼自己养大的女儿白白糟蹋了,还是心疼他给她打点的金银细软。

  上了马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苏老夫人她们都在殷切地看她,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在众人相送中,离别的伤感染上每一个人的眼眸。

  冥冥之中,绮罗感觉到这是自己今生最后一次见到她们,她的一生不知在哪继续,她们的一生都注定在襄城苏家终结。

  绮罗再次下了马车,向大杨氏,小杨氏走去,恩怨尽头,往昔的恨与怨都成了幻影。怨恨之后,绮罗在苏家女人面前跪下,叩头。

  “绮罗,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苏清远慌忙说道,大小杨氏也忙将她扶起。

  绮罗将头低下,不是服软,只是将今生恩仇难分的生恩养恩,一并还给她们,然后今生再也不见。

  被小杨氏扶起,看着她那双眼睛,那眼中的一丝担忧还是让绮罗心中一暖,以后,再也不必担心被她算计了,再也不会去想她有没有偏袒绫罗了。

  后退一步,绮罗福身道:“两位娘亲保重,我走了。”说完,转身又向马车走去,心中再也没有委屈,只有释然。

  终于听到一声娘亲,小杨氏眼睛一酸,嘤嘤哭出,眼泪簌簌落下。

  大杨氏拿着帕子抹着眼角,心里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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