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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红楼重生之再续木石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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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看了皱了皱眉,虽是不愿,心里倒也知道若是不叫他们跟着,那倒是不可能的。只一会儿叫他们远一些罢了。

此时日头已经落山,西边儿天上犹横着几条儿彤云,却也渐渐黯淡了下去。天色尚未全黑,街上的人已经不少。天色尚未全黑,街上日间悬着的彩布红绫等还在,倒也热闹。

宝玉和贾珠并排走着,看那有些性急的摊主已是点起了灯笼。再过了不及一刻钟,街上的灯愈发多了。

宝玉饶有兴趣,一一看去,此时华灯耀眼,光影五色,真真是热闹繁华。

一时又想起了黛玉,不知她此时有没有回到扬州的家里,若是到了,又能不能看到这般美景。

贾珠见他先还是一派兴奋,却不知怎的,转眼间脸上却是带上了淡淡的惆怅。不由得纳罕道:“宝玉?可是冷了?”

宝玉回过神来,看向贾珠。

“怎么了?”

宝玉摇摇头,想起一事,趁机道:“大哥哥,现下里这般好看,只是过了今夜却要将这些个灯也好,彩也好,俱都收了。如此热闹繁华的景象,也只今日罢了。转过头来,就如没有过一样。”

贾珠听了,定定地看了宝玉一会儿,却见他依旧仰起头看着树上的花灯,面上带着些悲戚。

叹了口气,拉着宝玉继续向前走着,贾珠觉得自己并看不清这个弟弟。虽是一母同胞,可是宝玉自小儿跟在老太太身边儿长大,跟自己并不如何亲近。那年自己病重,他一个小小的人儿那么劝自己,说出来的话虽是孩子气,但细细想来都是在理,浑不似那什么都不懂的几岁稚童。

自己如何不知繁华过后转头空?只是平日里并不想这些。如何宝玉这个娇养着长大的孩子便说出了这样的话?听他语带悲音,真如经历过一般。

想到了这里,贾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宝玉,晃了晃头,将心里这个骇人的想法压了下去。

许是街上人多,贾珠宝玉两个又各有心事,一不小心身上便被撞了一下。来人势猛,贾珠趔趄了一下方才站住了。

贾珠还未怎么样,后边儿的李贵等人都忙拥了过来,先是【文】忙着看【人】了贾珠宝【书】玉都没【屋】事儿,便朝着被撞之人喝道:“瞎了你的眼睛不成?大节下的混跑些什么?若是撞坏了我家大爷二爷,管教揭了你的皮!”

贾珠见那人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穿的虽是粗布衣裳,看上去也不大厚实。想来是哪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出来玩,一时高兴了没看清路。

忙叫李贵:“你做什么?原是我没看着路,你恶言恶语地说这孩子干什么?”

又笑向那孩子问道:“你没事儿罢?可是撞疼了?”

那孩子先时看李贵恶形恶状的,身后还带着几个人,早就怕得白了一张脸。此时看贾珠神色可亲,语气温柔,忙摇了摇头,一溜烟分开人群跑了。

李贵跺脚道:“哎呦我的大爷,如何就叫他这么走了?好歹叫奴才教训两句,蘀大爷出口气不是?”

他原是拍马之言,听在宝玉耳中却是说不出的刺耳,当下扳着一张小脸,斥道:“该打!难不成咱们府里出来的,就都是你这样的不成?不论对错,只管仗势欺人?回去我定要告诉了老爷,好生惩治一番才是,不然,还不知道外头如何说咱们家呢。”

李贵吓得一缩脖子,忙哀求道:“好我的二爷诶!奴才原是心疼主子不是?我再不敢了,二爷饶过奴才这一回。”

宝玉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贾珠便往前走。贾珠看他还是气愤愤的,不由得摇头笑道:“这也值得气?”

宝玉不语,直到晚间回去,站在大门口处,看着门前那对儿看上去威武的石狮子,才低声道:“大哥哥,我冷眼瞧着,咱们家的奴才们多有仗着府里嚣张跋扈的,在外欺人的。若是不严加管束,日后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别人不会说奴才如何,只会说咱们做主子的纵奴不教。”

贾珠一凛,方才李贵的形状又浮现出来。他虽然也看不过,多数儿也就是斥责两句便罢了,却并未想到别的。宝玉此言虽有些夸张,却并不是不可能的。

低头思忖了一下,贾珠抬头叹道:“我会跟大老爷和老爷说的。”说着又拍了拍宝玉的肩膀,“行了,好容易出去一趟,别皱着眉回来。”

宝玉听了这才一笑,跟着贾珠回去了。

宝玉记挂着贾母,便先去了贾母的院子。

轻轻地走进了贾母的屋子,登时一股暖意迎面袭来。见贾母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琥珀舀着一柄美人锤,半坐半跪地给她捶着腿。鸳鸯却是坐在一旁的熏笼上做着针线。

见了宝玉进来,两个人都是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贾母,示意他不要说话。

宝玉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凑在鸳鸯身边儿看了看,她手里是一条莲青色绣着福字儿的抹额,如今已经收尾了。

宝玉伸出大拇指朝鸳鸯一挑,做了一个“好”的口型。

鸳鸯登时便笑了,朝旁边儿的椅子上一指,叫他坐了,自己起身从茶格上取了茶盅,倒了茶给宝玉。

要说起来,这一辈子里宝玉最为相信的丫头无疑就是鸳鸯了。她本就是贾母身边□出来的,不必说是聪明的,却没有一般人得势的凌人礀态,相反却是能够与人方便之时,绝不会为难了谁去。况且,也并不一味地想着攀龙附凤,比之……比之珍珠等人是好多了。

贾母老年人觉轻,这么一会子功夫已经醒了。鸳鸯忙过去扶了起来,又给她披了一件一斗珠儿的满襟儿皮褂子,在身后倚了一只靠枕。

贾母笑问宝玉:“这就回来了?”

宝玉起身笑道:“不过是到街上走了一圈儿,外边儿好生热闹的。只可惜老祖宗没出去瞧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花灯,“这个老笀星的花灯我看着有趣,买了来孝敬老祖宗。待会儿叫人撑开了,点上就行了。“

贾母笑道:“到底是我的宝玉知道疼我。”

命鸳鸯收了,自有婆子接了过去料理。贾母恐宝玉冷着了,忙叫人将他送了回去。

宝玉回了自己屋子,才刚脱了大衣裳,便有鸳鸯带着一个小丫头,手里提着食盒,笑道:“老太太说二爷没吃着晚上的元宵,叫给送过来几个尝尝。老太太说了,叫二爷别多吃了,这元宵不好克化。再一个要吃些小菜就着才好,省的晚上胃里难受。”

宝玉扔下手里的热手巾,恭敬地听了,又忙叫可人给鸳鸯倒茶。鸳鸯笑道:“不了,老太太那里就要歇着,我还得去伺候着呢。”

临走时又道:“老太太说,明儿东府珍大爷那里请老太太和太太们一起去赏梅,叫二爷跟着一块儿呢。”

☆、第三十二回

第二日一早起来,宝玉收拾好了便带了茜雪麝月两个往贾母院子里边儿过来。说来也怪,前一天还是响晴白日,不过一夜之间,便落下了尺许厚的大雪。此时还未放晴,一眼望去彤云万里,雪片仍如扯絮一般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可巧儿正走到院子里,便看见游廊上迎春姐妹三个穿着厚实的避雪衣裳,戴着昭君帽,相携而来。

见了宝玉,姐妹三个都站住了,探春先笑道:“二哥哥今日来的早。”

宝玉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忙朝后边儿的茜雪低低吩咐了一句,茜雪转身去了。

几个人进了屋子,贾母也才梳洗罢了。见几个人都穿着猩猩毡或是羽缎的斗篷,忙问:“下雪了?”

宝玉坐在她前边儿笑道:“是了,好大的雪呢,足足有一尺来厚了。”

正说着话,邢王二人和李纨凤姐儿等人都过来了,便是贾环和贾兰两个,也跟在后边。

一时又摆上饭来,贾母见贾环来了,便不好叫邢王二人伺候着,笑着吩咐:“叫这几个小孩子们陪着我吃了就是了。这里不必你们立规矩了,只一会儿齐往东府里去便是了。”

邢王二人告罪出来了,贾母带着宝玉几个吃了饭,又叫李纨凤姐儿吃了。便有丫头过来通传:“老太太,东府里大奶奶和小蓉大奶奶都过来了。”

原来因着说好了今日齐往宁府里边儿赏梅,今日一大早,尤氏便带了秦氏亲自过来接贾母。

门帘子一掀,果然尤氏婆媳进来了。贾母见她们两个亦都是穿了避雪的衣裳,外头接着一层雪珠儿,不免开口道:“这大冷的天还跑这一趟做什么?我们又不是不认得,没得受了些雪气。”

说着,便忙叫人给看座。

宝玉几个早就站起来向尤氏问好,秦氏又过来见过了凤姐儿几个长辈。乱了一盏茶功夫方才坐下了。

那秦氏正值妙龄,人又生的纤巧婀娜,颜色妩媚,今日穿着一身儿鹅黄色对襟儿的锦缎子长袄,袖口领口俱都滚着雪白的狐狸毛,底下却是系了一条海棠红色盘锦绵裙,料子不必说是上好的,那绣工亦是十分之精致。满头青丝高高梳起,发间插着钗环珠钿,俱是那样式好的。尤其一支赤金点翠五凤挂珠钗,那珠子溜圆,莹润非常,衬着秦氏娇媚的面容,越发的璀璨生光。她与凤姐儿一向交好,此时正低声跟凤姐儿说着什么。

贾母瞧了瞧坐在一旁的尤氏,见她一身莲青色的裙袄,头上虽也带了几支金玉钗环,却显然样式既不如何新巧,成色也多不如秦氏的。皱了皱眉头,心念转了一转,却是端起茶盏掩下了眉间的不喜。

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贾母含笑道:“雪里头的梅花儿最是好看,须要扰了你们这个兴头。”

当下穿戴得严严实实,扶着尤氏和凤姐儿的手,带着邢王二人宝玉并一大群的丫头婆子浩浩荡荡往宁府里边来了。

贾珍领着贾蓉也迎了出来,一见了贾母便先请下安去,口内笑道:“孙子还以为老太太不过来了,这里正着急呢。”

“呸!你媳妇儿请我,我为什么不过来?若是你来请,我是再不来的。”贾母随口啐道。

贾珍讪笑着起身,凤姐儿早就避到了后边儿,贾珍和尤氏两个便一边儿一个扶了贾母往里边儿去了,只是一抬头间,便看见秦氏一双妙目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贾珍心里一荡,险些呆住了。

贾母感到托着自己手臂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一瞟之下,正巧看到了秦氏抿嘴笑着的样子。心里一沉,这个秦氏,在自己公公面前,可也太过放肆了些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贾母随即压了下去。她自认为荣宁两府百余载望族,还不至于出此上不了台面的人,想来,那只是秦氏平日里温和惯了的神色罢?

待到了屋子里头,落座奉茶,贾母方问道:“今儿是怎么个安排法?”

秦氏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回道:“回老太太话,今儿天冷,孙媳妇儿想着,若是就摆在外头赏花听戏倒不大好,因此一早起来便叫人去收拾了会芳园里头的疏影阁,咱们娘儿们在那里乐上一日,且旁边儿就有几个小院子,若是老太太太太们乏了,歇着也是方便。爷儿们便在会芳园外边儿的厅里。老太太看如何?”

贾母点头,凤姐儿笑道:“平日里就说你是个稳妥人,自然安排的□妥当。老祖宗,咱们这就过去?”

当下一行人又往会芳园来。一进园子,便有一股细细的寒香扑面而至。

那疏影阁原?p》墙ㄔ诔刈颖叨希耸背刈永锿纷匀皇嵌沉撕窈竦囊徊惚偌由险庖灰沟难瓷先グ酌C5模挂哺删弧3刈佣悦姹闶前儆嘀甑拿肥鳎耸泵坊ㄕ祷ㄆ冢魃坊ǹ谜茫烀方垦蓿泼费胖拢酌非謇觯淖叛┥貌痪瘛?p》

宝玉见了心里先是欢喜,复又想起那一年的芦雪庵中赏雪咏诗,访妙玉乞红梅,心里一时又是失落又是难受。想林妹妹走了也有七八日了,不知此时到了何处,路上是否也如京里这般寒冷?可有人蘀她想着多添件衣裳?多送个手炉?

胳膊上沉了一沉,宝玉低头一看,却是贾环拉了拉他的袖子,扬起下巴朝前点了点,原来,贾母等人都已经进了疏影阁了。

朝着贾环感激地笑了笑,拉起他一起跟上去了。贾环手很凉,宝玉瞧了瞧,见贾环身上只穿了一件儿茄色哆罗呢箭袖,外头罩了一件儿猩猩毡的斗篷,都是半新不旧的。宝玉看着眼熟,想来都是自己往日穿过的。

这两年贾环跟自己关系还是不错的,一口一个二哥哥叫的也甚是亲密。宝玉先前虽然对贾环并不如何亲近,此时倒也心有戚戚。想来,即便是在太太的院子里,底下人对贾环也是并不尽心的。

叹了口气,宝玉将自己怀里抱着的景泰蓝缠枝莲花儿纹的小手炉塞给了贾环:“出来时候多穿着些衣裳,手炉也要舀着,不然冻了手,仔细又疼又痒的,哭都没有用!”

一行说着,一行进了疏影阁。

疏影阁里早就摆下了各色新鲜的果子点心等物,角落处也有几只小小的风炉,上边正烫着酒。

宝玉对喝酒吃果子看戏都没什么兴趣,便对贾母道:“老太太,我去上头看看。”

贾母略一犹豫,秦氏已经笑着说道:“宝二叔真是会乐呢,站在楼上看那园子里,眼界又宽,看的又真着。上边儿我也命人拢了火盆了,老祖宗放心,断然冷不着二叔的。”

贾母这才罢了,点头笑道:“果然稳妥。”依着秦氏的出身,配宁府的承重孙本就是低了,贾母曾经劝过贾珍。无奈贾珍一意认定。贾母也不好过多干预,只略劝了劝尽了长辈之责便罢了。

不过这两年见秦氏行事稳重,落落大方,倒也有几分喜欢。嘱咐宝玉道:“仔细这些,别站在窗户边儿上。”

宝玉忙不迭地应了,贾环趁机道:“老太太,我也跟着二哥哥上去瞧瞧。”

贾母还未说话,王夫人先就拦道:“好孩子,上边儿哪里有这里热闹?又有吃的又有玩的,等一会儿还有小戏子来唱戏,好生坐下罢。”

若是王夫人没有这番话,贾母还不觉得什么。此时却是觉得分外刺耳,没有别的,贾环虽说是庶出,可跟宝玉处得也是不错的。都是自己的孙子,虽说自己偏心宝玉,可这环儿好歹也是宝玉的兄弟,相处的好了,难道还有什么坏处不成?贾母冷眼看着,贾环固然不及贾珠和宝玉两个,可也是灵透的人,日后说不定是宝玉的一个帮手呢。

王夫人这个嫡母,说这些个场面话,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拦着两个孩子接触?

微微沉了脸,宝玉见了忙抢先说道:“太太,环儿跟我上去也好,省的他坐在下边儿淘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横竖一会子就下来的。”

王夫人无法,只得吩咐贾环:“不许跟宝玉在上头胡闹,仔细我告诉你们老子!”

贾环忙笑着应了下来,跟在宝玉后边儿上了阁楼。贾母见茜雪麝月并跟着贾环的丫头穗儿都跟着过去伺候了,犹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看,“珍珠,你也上去伺候。”

珍珠答应了一声,也忙追了上去。

宝玉上了二楼,觉得比底下更要暖和一些。里边儿各色装饰极为雅致,想来是秦氏的手笔了。

推开窗子,一股冷气袭了进来。因为没穿着外头的大衣裳,贾环先就缩了缩脖子,叫道:“好冷。”

宝玉看了看他,笑道:“冷了就到中间去,那里有个大火炉。”

贾环摇了摇头:“不去,二哥哥非要上来看,我倒是想看看这里看见的景儿有什么好的。”

天色依旧阴沉沉的,落了一夜,此时雪非但没有小些,反倒是越来越大了。眼前迷迷蒙蒙的看不清对面的景致,只有那一种冷香悠悠传来。

贾环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来哪里值得宝玉不听戏也要上楼来看,抬头瞧瞧宝玉,脸色平静,眼中却似乎蕴藏着极是伤心的情绪。摸了摸鼻子,贾环觉得自己琢磨不清这位二哥在想什么,可也不再想陪着他站在这里吹冷风,索性自己走到屋子中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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