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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卑劣青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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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的听着,想不明白野渡为什么要帮我,老八继续:“你那命根子似的的房子算是保住了,以后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也不会再让胡彪追猫抓兔的烂打了,现在谁都知道你是野渡的人,没人敢再碰你。”
  “你说什么,我是野渡的人?我什么时候是他的人了?”我蒙晕的嘟囔。
  “你不是他的人,他为什么要帮你,你算是投靠对了人了,这还得感谢我,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野渡,没想到这野渡长得还挺儒雅。”
  “老八,给我一支烟。”我不习惯吸烟,也不犯烟瘾,可此时特想吸烟,拿着一根点燃狠吸了两口,一口烟雾呛得我直咳嗽,忙把烟熄灭,嘴里还残留着烟草的味道,这味道像是很熟悉,我闻到过,就在野渡挨近我身体的时候我清晰的闻到他身体气息和烟草混合的味道,还有他给带来的疼痛……记忆犹新,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帮我?
  


☆、第六章

  胡彪自此就没再碰过我,但对野渡却是落下了怨恨。
  野渡的举动让我想杀他的欲望淡漠了许多,要是别人我将会感激涕零从此为他两肋插刀的以命相许,而偏偏是野渡,是个我恨的人,我揣摩不清他的行为,也不想接受他的帮助,就像自尊心又受一回挫伤,别扭的要命。
  再次去找野渡,门卫说野渡去码头的渔场了,于是我就蹲在大门外的栏杆下等,等了很久看见一辆车开过来,跟着车进了蓬河庄,下车的是野渡,就他一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一下车看见身后的我问了句:“你怎么又来了?”
  “渡哥,我有话跟你说。”
  野渡没吭声,我随着他身后进了屋,他一进屋就把腰间的手/枪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点燃一支烟看着我:“什么事?”
  我瞥着桌上的那把枪,黑深阴冷得令人恐惧。
  “你找我什么事?”野渡又问一句,我醒过神儿,回答:“渡哥,我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什么?”吐着烟雾看着我问,样子有点儿不耐烦。
  “你帮我摆平胡彪的事,你……你为什么帮我?”我问。
  “我操了你,算是补偿了,咱俩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这方式怎么样?”
  “渡哥,那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但不是我的意愿。”我不知为什么会这么回答。
  “那你想怎么解决?难道你想杀了我才算解恨?”野渡的目光冷峻的令人胆寒,就像看透了我的心思让我慌乱。
  在心里想:我是想杀了你,无时不刻的在想。他用这样的强势手段再次占领我的自尊,让我觉得卑微屈从,我不想接受,在我心里一句真诚的道歉就足够了,可是他没有,他像是不会道歉,他对他的行为向来都认为合理和公道,就像可以随意的打我操/我,然后再给我钱帮我解决掉燃眉之急,这就算扯平了,没有人格的尊重像是一种交换。
  我顿顿吐吐的说:“渡哥……在我心里有句道歉就够了,这比其他方式更重要。”
  野渡露出一丝笑容:“你是说让我给你道歉,。”看着我点点头,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说:“不错!你在找公平,找自尊,但你找错了地方,我给你的只有这个,不管你要不要,这是我解决问题的方式,这世界不是你想象的什么都可以公平,把你的自尊装进你的裤裆里,别在这连生存的余地都没有提着内裤还跟我扯什么尊重和自尊。”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句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渡哥,我……我不想欠你的,你……你帮我还的债我慢慢的还给你。”
  “你想怎么还我?”他问。
  “我……我打工,我打工挣钱慢慢还你……要不你让我在你手下,我给你干活慢慢偿
  还。”
  “你会干什么?”野渡的面色露出一丝兴趣。
  为了不让他小瞧,我开始瞎编:“我……我倒过白粉,我打过架,有个人得罪了我,我就把他打得满身的血肉模糊,差点儿没让他淹死在安平河里……”这些我都没做过,自己都觉得这谎编的挺可笑。
  “你还干过什么?”野渡又问。
  “我……我还……”在脑子乱想,实在编不出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你还杀过人?”野渡又接着问,湮灭烟头抬着下巴看着我。
  “……”我不知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以为打打架再干点儿偷摸狗盗的勾当就算有本事了?”他靠近我,逼视着我的眼睛:“你他妈是什么人我摸得门清,别在这儿跟我胡言乱语,你个懦夫,你想在我这找什么平衡?”说着过来抱住我,手肆无忌惮的伸进我的裤裆抓住我的老二,这动作太突然,我惊恐,挣脱着大喊:“别碰我!你以为你帮我摆平就有理由干我!”
  他仍旧不放手,抓得我老二生疼。
  “你发怒了,我现在在给你找机会,在给你找个杀人的机会。”冷峻蔑视的目光看着我:“我在侵犯你,你不是在找尊严吗?那就用你的方式还击呀!”
  我瞪着他,他还在我的内裤里揉搓我的老二,疼痛又刺激,我又想咬他,还没动口就听见他说:“你除了咬人还会什么?我等着你把我打得血肉模糊的扔进安平河里,你他妈怎么不动手啊!孬种!”一边揉搓着老二一边说:“如果有个人敢这么操/我,我早就杀了他了,还他妈费口舌和他谈什么公平和尊重,你真是幼稚的可以,你敢吗?来,有本事杀了我,这对你够不够公平,来呀!”他大喊,语调终于有了起伏。
  他的话刺激了我,像在逼我,让我淡漠的杀人欲望顿时燃烧起来,我不是懦夫,我想证明给他看,我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大叫。
  “敢你就来,我倒要看看你的杀人本事,我看看你的搏命是不是可以为你挣回尊严。”说着又要靠近我抱我的身体。我瞬间拿起桌上的那把枪对准了他:“别动!你别动!……你再过来我就开枪。”
  他一愣,静止的看着我,我大喊:“对,我就是想杀了你,我早就想杀你了,我接近你就是为了要杀你,你个混蛋,残忍的混蛋!……”
  举着枪哆哆嗦嗦的对着他,他镇定的看着我一言不发,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那笑容对我来说是奇耻大辱,我要让他哭,让他向我求饶,拿着枪大喊:“我要杀了你……就现在……”
  他抬起下巴镇定的出奇,说:“开枪,你他妈不开枪就是孬种,开枪啊!”
  他不怒自威的声音让我颤抖了一下,在瞬间我掂量着取舍,我们近在几
  尺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看过他,他冷冷的蔑视目光刺激着我,我真要开枪吗,我是打他哪儿?打他的心脏,看他轰然倒地抽搐着死去,还是打他脑壳?让他脑壳开花脑浆四溅,我在选择的同时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润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儿,我为什么会这样?
  “开枪!开枪——”他大叫一声。
  我大喊:“别逼我!”
  一把决定生死的枪在我手里颤抖,对着我恨的人,我想杀的人,我却在犹豫,瞬间鄙视自己,我要完结一个生命,然后再给自己一枪,让羞耻和卑微到此结束,让自己再也闻不到安平河水的污浊臭气,带着那个清冷孤独的家随我一起消逝,消逝的无影无踪。
  “你在不开枪,死的就是你自己,你是要杀了对手还是要懦弱的给自己一枪,你只有一个选择,开枪!”他大声命令,生死无惧的看着我,我让这个声音震动,让他的气势压迫,他在激我,在刺激我的勇气,让我浑身颤抖。
  “别逼我!”我歇斯底里的喊出一声。
  “开枪——”他的眼睛震慑的看着我再次命令。
  这声命令让我精神崩溃,在刺激下大脑空无,只想拿出一丝的勇气战胜他的精神,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面对眼前的人砰地一声扣动了扳机……
  啪的响声震得我一颤,然后安静,没有声音,没有哀叫,我悲哀的想他已经无声的死去,血溅横飞的死在我枪口之下,再也不会用他无惧生死的精神压迫我的勇气。睁开眼,惊奇的看见他还站着,还像刚才那样看着我,完好无损的活着,我惊奇的睁大眼,心里忽然莫名的喜悦,因为他没死。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走过来从我颤抖的手里接过枪说:“你连枪都不会用怎么杀人?”声音平和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来,我教你怎么使枪。”他把持着枪给我做着示范:“开枪之前先拉开保险栓,枪栓打开你才能射出子弹。”他指着枪的部位继续:“这是弹夹,是子弹上膛的地方。”他随手打开套筒示意给我看:“看见没,现在枪膛里只有两发子弹。”他合上弹夹,拉开枪栓,然后对着屋里角落处的一个花瓶:“现在对准目标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巨响花瓶粉身碎骨散落一地,看向我:“就这样你才能一枪毙了我的命,我浪费了一颗子弹,现在枪膛里只剩下一发子弹。”说完他把枪又放回到了桌子上,整个过程平静的就像是一个老师在给学生讲述一篇有趣的课文。
  他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刺激了我的自尊,显示我无疑的懦弱和无知。我揣摩不定他的心思,他的平静是最大的威赫。我没杀了他,他是不是得让我死?心在颤抖,不知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接下来我们继续。”他说了
  句。
  继续什么?我无言的看着他,等待他的继续。
  他靠近我又摸我的身体:“我们继续没有完成的游戏。”
  我像木头一样站着,他扒开我的裤子退到大腿处,我的□裸/露在他的面前,他看着我的眼睛揉搓着我的老二:“如果你做不到,你命该如此,你只配让人支配,包括你的身体,别大言不惭的和我讲尊严,你要是用世俗的道德和公理来评判那你就大错特错,这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理可讲,要不你就一枪毙了对方的命,要不你就屈从的把命给别人……”
  我呆呆的看着他,我的命运似乎只有屈从的给别人,我无法评判这个对错,只剩下无能的哀伤。他在摸我的身体,温热的手划过我的脖颈抚摸我的胸膛,他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又闻到他了身体的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儿,我曾发誓不让他再碰我的身体,可我却无能力做到,我的老二在他抚弄下居然坚/挺的站立起来,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要是接受就是屈从了我的命,就是妥协,我不想妥协。
  他肆无忌惮的强势的抱紧我,在我耳边低语:“你就是天生让人操的货。”
  这句话刺激了我,猛力推开他,又一次拿起那把枪,拉开枪栓再次对准他,他像是一愣,我看出他瞬间的意外表情,这次我无疑可以完结他的命,我已经会用枪,是他教我的,现在枪里就剩下一发子弹,我就用这最后一发子弹完结他的性命。这是他教我的没有道德和公理的生存之道。
  我拿枪对着他,这次没有发抖,只要我扣动扳机那最后一发子弹就会射出来,只有一发子弹,它只能解决一条命,想起他的话:要不一枪毙了对方的命,要不就屈从的把命给别人。
  这次野渡没有大声命令“开枪”,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暗笑,他一定是怕了,一定知道他在敢刺激我,我指定会爆出一枪打烂他的头,他怕死了,他也有怕的时候。
  我大喊:“你怕了吗!说,说你怕了,混蛋!你求饶吧……”
  他沉默的看着我,不说一句话,我忽然意识那是一个生命,不管他是什么人都是一个生命,这种善意的本能让我哀伤不止。
  裤子被脱在大腿处,□的老二裸/露着,虽说拿着枪,可那样子一点儿也不威武,甚至猥琐可笑,我的命向来卑微,从我出生后不久,被母亲轻易的抛下,我想念的妹,我死得很难看的爹,还有胡彪的缠追烂打……我争搏到至今,还没有感觉存活的温暖,找不到存在的意义。这种卑微让我把恨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我恨自己,我恨自己杀不了人,就算我懦弱吧,我懦弱的只会给自己一枪,用这最后的子弹结束我自己的命来求得最后那点儿尊严。
  瞬间我悲催的把枪口
  改变了方向,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这举动让我自己都震惊,那一刻我看见野渡面色露出震动和惊讶。
  我的眼睛忽然又涌出了泪水,再次闭上眼睛,这次是对着自己的头,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第七章

  啪的一声扣动扳机的声音,不是巨响,是微小的声音,却感觉脑袋被这声轻微响声震荡,也没有疼痛,我麻木的想我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没有疼痛的美好世界。
  睁开眼,我希望看到的是繁花似锦阳光灿烂的天堂,我在天堂里飞,飞向我向往已久的温暖家园。
  但是眼前还是人间的世界,野渡仍旧站在我面前冷漠的看着我,我没有死,手里还拿着枪,懵懂的看看手里的枪,怎么回事?我打开了保险栓,为什么还是没有射出子弹?哪里又出错了?
  这时野渡慢慢的从裤兜里掏出那颗子弹举到我面前:“子弹在这儿。”
  才意识他刚才快动作的卸下子弹我却没有发觉,还故意告诉我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他在戏虐我,用我完结自己性命的代价戏虐我,冷冷的看着我笑,彻底的摧毁我的意志,摧毁了我连死都不能的自尊。
  “混蛋!”我大怒,冲上去要和他厮打,脱在大腿的裤子又绊我一脚,好悬摔倒,他一把揪起我,照我脸上挥手一拳,顿时感到嘴里一股血腥,揪着我的脖领子眼睛冒着火:“想死?想死没那么容易,告诉你,死是对活着的奖赏,你他妈还不配,你不配有这个奖赏……”
  我没了力量和他较量,只剩下哭,没出息的哭,我的精神彻底让他打垮了。
  他扳过我的脸近在毫厘之间和我对视:“还想跟我找平衡吗?还想和我较量吗?要想生存先看清你的对手,你从不观察对手,你轻视对方的心理,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你只想让别人包容你的脆弱,你脆弱对手就强大,你注定会失败。”
  他的眼神像把刀子扎进我心里,生冷剧痛,那滋味比死还难受,我却无力抵抗只有接受。
  “听着,自尊值不了多少钱,当你有能力支配自己和他人的时候你就同时拥有了自尊,你他妈了解自己吗?”他声音顿挫有力,再不是毫无声色,让人无法抗拒的听:“你不了解自己,更不了解对手,你知道对手刺激的语调就是为了让你上他的套,你知道对手的武器是不可能两次放在同一个地方吗?你他妈猪脑子会思考吗?你对自己的在乎让你忽略了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放开我,满脸的怒气:“你还想跟我干!我告诉你,就你个猪脑子早他妈让人干死一百回了,到头来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只配像耗子一样让人穷追烂打,让人砍死,让人淹死在安平河……对,还有一条路就是去坐牢,像你这样的人坐牢最合适,你将是监狱里那帮畜生的盛宴,你会让鹰头们挨个的操,直操得你不知人格和尊严为何物,你他妈只配这样的活!
  ”
  我还在卑微的哭,没出息的泪止不住的流,我像是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之前我以为他只侵占了我的身体,而今我的灵魂都让撕得粉碎,肆无忌惮的让他蹂躏着心灵。
  “把枪口对着自己脑袋的勇气拿出来去对付别人,把你的眼泪咽回肚子里,它救不了你,只有自己救自己,没人能帮你。”
  我终于止住泪水问了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目光露出一丝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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