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非典型性忠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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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是我和他一起种的来着。
　　　　“他的游戏只缺一件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夏洛克径直向前走去。
　　　　“需要我帮忙吗？”
　　　　“不，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望着夏洛克渐渐远去的背影，华生摸了摸鼻子。
　　　　自己好像……又被抛弃了呢。
　　　　好吧，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谓习惯成自然。正好有时间让自己做一些别的事情。
　　　　然后，应该就应该是结局了吧……
　　　　该做的都已经布置好了，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在后台等待着最后的演出了吧。
　　　　一直到现在，自己和莫里亚蒂的计划无疑都是成功的。只有含有真相的谎言才会被人们所相信，何况现在其他的事情都是真实的，而唯一的谎言只是：夏洛克是骗子。而这个谎言则是致命一击。
　　　　不知道夏洛克事后知道真相会是什么表情，不过自己恐怕是看不到了。
　　　　这时，华生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打开大门，华生一抬眼便看见夏洛克我在了角落里，突然觉得有些心酸。随后他迅速地甩开了那些不必要的情绪，开了口。
　　　　“我收到短信了，你找我？”
　　　　“程序代码是关键，找到了，我们可以利用它来假扮莫里亚蒂。”
　　　　“你是想用代码来把莫里亚蒂的身份改回莫里亚蒂？不过我并不记得你们私会的时候我在场，所以你找我来干什么？”华生把‘私会’这两个字的音节咬得十分重。
　　　　“像之前一样，启发我。”夏洛克说得理所当然。
　　　　好吧，要是什么时候他对自己提出请求时不再理所当然，自己才会觉得奇怪吧。
　　　　叹息了一声，华生一边敲着桌子一边在脑海里迅速思考着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并且不触碰任何其他的东西的情况下，莫里亚蒂究竟是怎么能留下程序代码的。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留下什么代码，这只是他的一个谎言？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这真真假假的，还真是不好判断啊。
　　　　随后，夏洛克在华生没发现的时候发了一条短信。
　　　　而华生则顺了夏洛克的意思，假装自己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虽然一夜无话，但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一想到这也许是自己和夏洛克相处的最后一夜，华生便片刻都不想将目光从夏洛克身上移开。
　　　　然而，再长的夜晚也终究会过去，而华生则在一通告知自己赫德森太太被枪击的电话中做好了最后的演出的准备。
　　　　“夏洛克，我们走吧。”
　　　　“你去吧，我在忙。”
　　　　夏洛克拒绝得十分干脆，而华生也庆幸他那干脆的拒绝，如此，自己便可死心了。
　　　　“你就尽情地呆在这里吧。”
　　　　“我需要孤独，孤独能保护我。”
　　　　就这样，华生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夏洛克的身边。
　　　　夏洛克，其实孤独并不能带来保护，能够保护人不受伤的只有无心的冷漠。就入竹子一般，无伤则不死，无心则不伤……
　　　　我本来一直做得很好，相信以后也一定会做得很好。
　　　　华生并没有走出太远，他只是和自己从沃尔夫那里借来的帮手们躲在了一遍，静静地等待着初级的时刻。
　　　　没过多久，夏洛克便走了出来。随后，如计划般被这群训练有素的家伙们打晕。抢步接住了夏洛克倒下的身体，华生对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随后看着他们将夏洛克捆好，没有一丝隐患。这才松了一直拥抱着夏洛克的手，拿出了他的手机揣在了怀里。
　　　　“送他去制定地点吧，你们知道什么时候让他醒过来。”
　　　　目送着那些人离开，换上和夏洛克一样的衣服之后，华生这才转身向天台走去。
　　　　推开通往天台的铁门，明亮的阳光让华生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天台上，莫里亚蒂正用手机播放着一首节奏感十分强劲的音乐，听到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抬起了头。
　　　　“没想到是你。”虽然这么说着，莫里亚蒂的语气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为什么不能是我？”华生把玩从进入天台便一直拿着的手枪，枪口不经意间扫过莫里亚蒂的脑袋。
　　　　“想杀我？”
　　　　“怎么会？不过是想让你说出所谓真相罢了。”
　　　　“所谓的谎言你不是也参与其中了吗？甚至还提供给我了许多有用的资料。”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莫里亚蒂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懂了，你终究是站在他那边的。”
　　　　“我说过，我不会背叛他，所以只有背叛你了。”
　　　　“呵呵，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呢。可惜，不能让你如愿了呢。”
　　　　还未待华生有丝毫反应，莫里亚蒂便吞枪自杀了。
　　　　华生默默地收起了枪，将准备在角落的，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一样反而服装套在了莫里亚蒂身上。随后坐在天台的边沿上抽起了烟。
　　　　其实，在这场游戏中最清醒的恐怕是莫里亚蒂了吧。只是虽然他的死亡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但是却从没想过他会是这种死法。即使他是中了自己这不算陷阱的陷阱。
　　　　感情真是一个害人的东西，还好自己已经放下了，这样的自己才是最大的陷阱吧。
　　　　皱了皱眉头，华生掐了烟。
　　　　“祝贺你。”
　　　　华生摸出手机，给艾琳发了一条短信后迅速关闭了手机。
　　　　把夏洛克送到他所爱的人身边，似乎是自己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呢。
　　　　“我要你清清楚楚地看到我所做的一切。”盯着对面那幢建筑的某个房间，华生想象着那个穿着黑色大衣，被制住动弹不得的人，华生一字一顿地说着。
　　　　相信，通过自己身上和那些家伙保持通话的微型对讲机，那个人即使看不懂唇语，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吧。
　　　　这么想着，华生关上了对讲机，俯视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灿烂地笑了起来。
　　　　“我都忘了，当时特工训练的时候，我的表演课可是唯一的满分啊……”
　　　　张开双臂，一跃而下。
　　　　夏洛克，我曾经说过。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看到我的身影。
　　　　这一跃，你可看到了……
　　　　飞速坠落间，华生看到了夏洛克被从身后打晕带上了车，随后他便落入了早就准备在那的货车上。
　　　　就此，将一切了解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夏洛克被送走了╮（╯_╰）╭




☆、end

随着那场表演；一切风波似乎像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消失无踪。看着面前刻着夏洛克福尔摩斯名字的黑色大理石墓碑；华生突然很想笑，于是便也笑出了声。
　　　　好在赫德森太太非常明事理地离开了这里；给华生一个和夏洛克独处的空间，否则自己这个样子恐怕离被关进精神病院也不远了吧。
　　　　一边笑着；华生甚至还有闲心想些用不着的。
　　　　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啊；莫里亚蒂死了，“夏洛克”也跳楼“自杀”了，而华生却还活着。这么好的结局，为什么这场戏还没有落幕呢？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是啦；原来是因为夏洛克死了，而华生还活着这件事啊。
　　　　即使明明是自己导演的这场戏；即使明明知道夏洛克还活着，但是更清楚夏洛克被自己亲手送到了那个女人身边，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原来爱他就要给他幸福什么的，小说里写的都是骗人的啊。对于自己来说，夏洛克的确已经死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夏洛克……
　　　　想到这，华生又低声笑了出来。
　　　　“呵呵，开什么玩笑，夏洛克从来都是只属于他自己的，和华生又有什么关系？”抬手摩挲这面前的墓碑，冰冷的大理石不但没有被染上温度，连自己的心似乎也一点一点地凉了起来。
　　　　“究竟怎么才能放开手呢？是不是华生也不存在就好了呢？”
　　　　是啊，华生本来就不存在，在这里的不过是夏花生而已。这么想的话，这双手是不是就能够放开了呢？
　　　　脸上有些湿润，华生抬头，却看到了太阳。眼睛因为阳光强烈的刺激而眯了起来，却依然有些目眩。抬起手，挡住了眼，是不是就看不到自己不想看到，不想接受的事情了呢？
　　　　“我这个样子，还真是难看啊……”
　　　　“的确挺难看的。”身后传来了迈克罗夫特的声音，华生转身，便看见来人仿佛肯定似的点了点头。
　　　　“下雨了，你的伞能不能借我？”华生歪了歪头，对来人没有丝毫意外。
　　　　迈克罗夫特抿了抿嘴，递上了伞。
　　　　“我弟弟他究竟在哪里？”
　　　　撑开伞，将自己置于阴影里，华生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呵呵，连你也查不出来吗？看来那些家伙做得还不错。”
　　　　“你的骄傲呢？夏洛克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吧。”迈克罗夫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骄傲？呵呵。”华生没有回答迈克罗夫特的问题，只是把伞收了起来，递了回去。
　　　　“自欺欺人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而且我也不认为我需要靠着夏洛克才能活下去。夏洛克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和他爱的人幸福的生活着。童话故事的结局不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吗？”语毕，华生摆了摆手，转过了身。
　　　　“我以为，他爱的人就是你。”
　　　　华生的脚步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我说过，自欺欺人的感觉不怎么样，我也不准备继续尝试下去了……”
　　　　那次在墓地的会面后，华生便没再见过迈克罗夫特。少了个人打扰，华生也乐得过清闲的日子。
　　　　生活终于像他曾经期望的那样平淡了起来，每日柴米油盐酱醋茶，却别有一番滋味。即使有些人觉得华生并不适合这种生活而几次三番地邀请他加入佣兵团，甚至许诺了团长的位置，华生还是拒绝了。
　　　　“我会支持你，无论你想要做什么。”
　　　　听了这句话，华生只是笑了笑。
　　　　“现在这种生活就是我想要的。”
　　　　自己恐怕真的要就这样孤独地平静地生活到终老吧，真讽刺，明明是自己的愿望，为什么却觉得遗憾呢？自己究竟在遗憾些什么呢？
　　　　“素琳，谢谢你。”
　　　　再次拒绝了姚素琳照顾自己的要求，华生将她送出了门去，没有理会她的欲言又止。
　　　　许是为了排遣寂寞，华生开始有了记日记的习惯。虽然说是日记，大部分却是想象着夏洛克和那个女人是如何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他并不担心自己的日记会被别人发现，因为在别人眼里，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日子依旧一天一天地过着，姚素琳不死心地常常来照顾自己这个单身汉，让华生有些过意不去。
　　　　许是因为迈克罗夫特的努力，一年以后，报纸上突然开始铺天盖地地报到起了当年的真相。合上报纸，华生再一次地摊开了日记本。
　　　　X年X月X日
　　　　我明天要结婚了，姚素林是一个好女孩……
　　　　写完这短短的一句，华生的笔竟然再也无法落到纸上了。
　　　　索性合上了刚刚写完的日记本，华生靠在椅子上，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虽然知道马上要结婚的自己想别人并不好，然而自己却依旧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过美人在侧，过得不好也说不过去了吧。
　　　　这么想着，华生竟然扯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难看的微笑。
　　　　罢了，人生中总会有那么几个忘不了人和事，忘不了就忘不了吧。我就不信这回死了以后还能忘记喝下那碗孟婆汤……
　　　　这时，只听身后有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华生，把你的手机借给我。”
　　　　想也没想，身体就已经自动自发地把手机就递了过去，顺便还抱怨着，“你不是有吗？”
　　　　旋即就愣了，当他想好久没上油的机器那样嘎巴嘎巴地转过头时，看到的是熟悉的人拿着自己的手机发着短信。
　　　　“那个女人告诉我，你在我到之前给她写了封信，我猜不出内容，她说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就让我拿你的手机发短信问。”
　　　　一边说着，一边按下了发送键。不一会，回信来了，只见上面写着：“祝贺你”
　　　　看着熟悉的话语，华生觉得讽刺，然而鼻子却有些发酸。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竟然还是那般熟稔，仿佛之前分割的一年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
　　　　一时间，本来十分熟悉的两个人竟是相顾无言了。
　　　　一年的时间，终究会留下一些痕迹……
　　　　“我戒烟成功了。”夏洛克率先打破了平静，说出的却是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话。
　　　　“祝贺你。”华生笑着回答，随后两个人之间竟然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正好我有个事情想要告诉你。”
　　　　闭上眼，横下心。华生终于说出了那句酝酿已久的话。
　　　　“夏洛克，我要结婚了。”
　　　　所以……
　　　　“正好你回来了，明天别忘了来参加我的婚礼啊。”
　　　　这样，我最后的遗憾也就没有了吧。
　　　　“哦，我刚才联系过你那个当佣兵的朋友了。”夏洛克对华生的话似乎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说他要结婚了，让你参加他的婚礼呢。”
　　　　“哦，我知道，我们是一起举行婚礼。不过那家伙也真是的，都已经要结婚了，还不告诉我他的新娘是谁。”华生压下胸中翻涌而出的苦涩，勉强笑道。
　　　　“你会知道的，明天……我会去的。”
　　　　“这是请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华生拉开抽屉，递上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请柬。
　　　　连自己都不知道当初明明觉得不会再见到这个人，写请柬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带上他的。不过，这是不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是不是就为了最终写下那个句号？
　　　　夏洛克接过请柬，看着新娘那栏上的名字，突然笑了。
　　　　当夜，华生听了一宿的提琴，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养足精神，却怎么也睡不着……
　　　　结果第二天，浑浑噩噩地便站在了神父的面前，听着婚礼誓词。
　　　　“……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
　　　　“我反对！”
　　　　“夏洛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皱了皱眉，华生的头隐隐地痛了起来。除了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更多的却是因为觉得有什么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即使他不反对，我也要反对的。”
　　　　揉了揉太阳穴，华生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夏洛克，一个人一辈子最悲催的事也许就是马上要结婚了，新娘却被好哥们抢了吧。”华生摊了摊手。
　　　　好吧，虽然自己被耍了，但这样也不错。毕竟，他并不爱姚素林。虽然他会对她好，但是那无关爱情，只是责任。
　　　　“新郎也有人抢。”夏洛克斜眼看着华生，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于是，”华生突然笑了，“你觉得你做出了你认为对我好的安排，我就必须要接受吗？”
　　　　“所以，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安排，我为什么要接受？”
　　　　“夏洛克福尔摩斯，既然我们彼此都不接受对方的安排，不如玩一个游戏吧。”华生心里本来的愤怒不知为何，竟然消失了不少。
　　　　也许，自己也在期待着这样的结果？
　　　　“游戏内容，一小时后，不用任何理性推理，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仅凭感觉找到我。也许我们可以回到最开始。”
　　　　不待夏洛克回答，华生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堂。
　　　　一小时后，夏洛克和华生最初相遇的那个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华生站在当初夏洛克所在的那个显微镜前，看着推门而入的人。
　　　　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