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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番外 作者:公仪漠(磨铁vip2014-10-30完结)-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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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娅许是太过惊讶,呆了片刻,又询问:“淑妃承认了?”
  “淑妃……她亲口承认的。”孟古青顿了顿,缓缓道。
  图娅闻言,缄默了,并不再开口说话。当初阿木尔死的时候,她是想过,一刀子刺死了宝音,自己再自尽,可终究没有这样做。许,她是怕死的,对于自小一起长大的宝音,她也下不去手。孟古青此刻的感受,她也明白。
  时间能抚平伤口,却无法淹没阴霾,想来,孟古青此刻同她一般,连见也不愿见娜仁一眼,即便不会取她性命,但也绝对不会原谅她。
  朱格的死,扯出了过往恩怨,也让孟古青与娜仁彻底决裂,她不取她性命,但也不愿见她,终究是不能原谅。
  许是因朱格的死,娜仁并未再作寻短见之举,宝音整日在坤宁宫中,未雨绸缪,生怕孟古青会借机取她姐妹性命。
  几日后,太医宋衍请辞,皇帝虽不舍如此才能之人,但也应允了。
  钟粹宫淑妃,一夜之间,剃光了三千烦恼丝,着得一身尼姑衣衫,整日里吃斋念佛,气的皇帝险些没要了她脑袋,幸得是太后出言相劝,这才保住她性命。
  人皆道,淑妃乃是为博皇帝眼目,才做出这等惊人之举,然唯有她自个儿知晓。
  转眼之间,几月的光景逝去,十一月天儿已凉,承乾宫唐璟福晋诞下皇六子,冷风飕飕的季节里,承乾宫绿荫成片的偏殿却甚是热闹。
  自然都是些上门恭贺的,孟古青穿了黛色云锦所裁制的衣袍,发髻间依旧是素日里的一派素雅,只簪得青玉簪子。
  轿辇落下,只见外头各宫妃嫔柳绿桃红的,胭脂水粉,打扮得甚是娇俏,一点不像是来恭贺的,倒像是来侍寝的。
  后宫妃嫔甚多,有些进宫几年,却连皇上的面儿也不曾见过。熬得住的便趋附于人,寂寞难耐的有疯癫的,亦有与人通奸的。疯癫多是往冷宫送去,通奸的没叫人揭发倒还舒坦,若是叫人揭发了,便得赔上全家性命。
  唐璟福晋产下皇六子,宫中自是喜气洋洋,皇帝也到了承乾宫,各宫当要借此机会邀宠。
  孟古青今日是与琼羽一道前来的,轿辇稳当落下,各宫妃嫔赶忙屈膝行礼:“嫔妾/妾身给静妃娘娘请安,给恪妃娘娘请安。”
  孟古青淡淡说了声免礼,走进殿中,朝着皇帝和董鄂云婉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皇帝满脸的笑容,却让孟古青觉得有些陌生,大约是因其旁边坐着个皇贵妃的缘故罢。皇帝走到女子跟前,将其扶起道:“起来罢,朕瞧瞧,你给皇六子备了什么礼。”
  孟古青脸上微含浅笑,吩咐灵犀将贺礼呈上来。虽说是给皇六子的,但皇帝要瞧,自然是先给皇帝瞧瞧。
  吴良辅上前接过呈盘,恭敬呈给皇帝。呈盘上放置着暗红色的小木盒子,做工极为精致。
  盒子揭开,里头整齐放着一个红艳艳的肚兜,上面用金丝线绣着条小鲤鱼,绣工倒也极为精致。
  皇帝从盒中取出,眼中满是笑意,目光从肚兜上转到孟古青身上,赞道:“静妃这手艺是愈发的有进步了,这可比做给朕的衣裳好看多了。”
  孟古青笑了笑,并不作答,董鄂云婉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吩咐道:“颖儿,呈下去。”
  福临放在桌案上,颖儿躬身端着,便呈了下去。董鄂云婉笑看着孟古青道:“静妃姐姐果真是才貌双全,连女红也做得这样好。”
  董鄂云婉眼中流露出得意,似乎再向孟古青示威,道她才是福临的妻。
  孟古青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原她与唐璟福晋可谓是结怨颇深,前来贺喜,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如今前来,却要受董鄂云婉这等刺激。
  尽管心中再不舒坦,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孟古青脸上依旧是一派和善的笑容:“娘娘谬赞了,臣妾的女红与娘娘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董鄂云婉笑脸盈盈道:“静妃姐姐过谦了,本宫的女红,只得是年少之时做过,入宫后衣裳皆是宫人所裁制,如今已生疏,愈发的上不得台面了。”
  清霜坐在孟古青身旁,似是指桑骂槐道:“皇贵妃娘娘的绣工,乃是一绝,连翊坤宫的灵犀姑娘都比不得,怎的说是上不得台面么?娘娘这样一说,臣妾们便都不敢自己做衣裳了。”

第十章 信任
  清霜如此一言,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董鄂云婉好似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看着福临。福临还未开口,孟古青抢先道:“皇上,臣妾去瞧瞧小阿哥。”
  董鄂云婉方才那般指桑骂槐的,把孟古青与宫人比,无非就是有意踩低了孟古青,皇帝未必听不出来,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儿,不想多言罢了。孟古青不回嘴,一来不让皇帝为难,二来,倒也显得她大度些。董鄂云婉嘴上得了便宜,却惹了皇帝不高兴,自己也不吃亏。
  哪知康妃还是如以往那般,总是沉不住气,当下便说出这么一番挖苦讽刺的话来。
  福临见孟古青打圆场,自然是随了她,俊朗的面容满是欣悦,侃侃道:“走罢,你啊,素来喜欢孩子,也好好瞧瞧。”
  说着,便走到孟古青身前,自然而然的拉着孟古青往内殿去,孟古青莲步跟着皇帝。董鄂云婉亦跟去,清丽的容颜泛上怨毒。
  唐碧水将将诞下皇六子,很是虚弱,见了皇帝,欲起身行礼。皇帝温和道:“你刚生产完,就无须行礼了。”
  皇帝虽因着唐碧水盗孟古青计谋之事,对其不大满意,但到底皇六子也是他的孩子,虽算不得多喜爱,也不至不待见。抱着皇六子,倒也欢喜得很。思来想去,便给皇六子赐名奇绶,唐碧水对此似乎有些不满意,只因着奇绶有些像奇兽。实也并非她所想,只因着她并无什么学识,不过是略识得几个字,稍有些小聪明罢。
  这一日热热闹闹的,也就这么过来。夜里寒风凛凛的,皇帝的御辇落在翊坤宫外。每月那么几日,皇帝总会按时来翊坤宫,约莫也是习惯了罢,正如他所言,翊坤宫总让他有家的感觉。
  孟古青早晓得皇帝今日回来,也没作什么精心打扮,只着了家常服,如此福临倒觉舒服得多。每每踏入旁人的宫殿,总见一张张胭脂浓艳的脸,总觉还是在那朝中,对着一个个惺惺作态的大臣。
  “臣妾恭迎皇上。”孟古青对着迎面而来的帝王恭敬行礼。
  皇帝走到女子身前,温柔的将女子扶起,贝齿微露:“起来罢。”
  “今儿个白日里,皇贵妃对你出言不逊,你怎生也不回嘴,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拉着女子坐在榻前,皇帝问道。
  孟古青白了皇帝一眼,没好气道:“皇上是希望臣妾讥讽皇贵妃几句,二人起争执,弄得场面尴尬不堪,皇上便高兴了不是,到时,皇上必定会护着皇贵妃,皇上向来偏心。”
  福临见孟古青这般说话,忙解释道:“胡思乱想什么,我有那样无聊么呃?我只是觉你性子变了,若是以往,你定不甘示弱。”
  孟古青转眸看着皇帝,很是耐心的说:“如今并非从前了,臣妾也晓事了,若是因旁人两三句话,便大动肝火,必定闹得鸡犬不宁,后宫还能有安宁之日么?况且皇上日理万机的,为国事烦忧。臣妾自然是要为皇上分忧的,怎生还能给皇上添麻烦不是。”
  烛火摇曳,天儿虽凉,殿中的气氛却很是温馨,安神的熏香入鼻,让人的脾气都能好了不少。福临拉着孟古青的手,眼中透着丝丝愧疚:“静儿,我是皇帝,有些事并非想如何便如何的。费扬古是勇将,我需要勇将。你明白么?”
  对于董鄂云婉,孟古青以为福临心中多少是有她的位置的,即便是没有费扬古,也是还是有她的,大约就如自己对子衿,也许不再爱,但却还是秉承着信任。
  而这,似乎就是她与福临之间最为缺乏的,若是没有那些个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们还是有的。对上福临温柔的眸光,孟古青柔声道:“臣妾明白,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有太多的不能自己,臣妾……都明白。”
  皇帝握上女子的手,手心的温度让孟古青觉得很安稳,耳畔传来皇帝温柔而又几许愧疚的声音:“静儿,我曾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妻,可却没能让你如妻一般,伴左右的乃是旁人,你不怪我么?”
  “旁人都言皇贵妃宠冠后宫,贤惠温婉,臣妾倒落个清净,臣妾也不喜欢去应付。皇上的心中有臣妾便够了,相信臣妾便是了!何故要去在乎那些个虚名。”说着,孟古青脸上露出笑容。
  相信,福临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将女子拥入怀中道:“我相信你,从此以后,我再不怀疑你。”
  孟古青不想皇帝今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多少还是有些惊喜,夹杂着些感动。清澈的眼眸看着皇帝:“皇上所言可属实?”
  “允你的话,自是属实。”皇帝语气微变,似乎有些不悦。她这样问他,便是不相信她。
  孟古青见皇帝这样的神情,盯着他片刻,几分俏皮道:“好吧,既然皇上相信臣妾,那臣妾也相信皇上。”
  听孟古青这样说,皇帝脸上的阴云才散去,将女子的手覆在自己胸前,盯着女子道:“感觉到了什么?”
  女子很不合时宜的答:“挺暖和。”
  “难道你没感觉到我的心么?这里头,都是你!”皇帝一脸受伤的神情。
  福临这人素来一派正儿八经的帝王姿态,很少这般。这模样,逗得孟古青噗的笑了出来,摸着皇帝的胸口说:“心长在里头,这样自是感觉不到,要听,才能听到。”
  说着,便伏在皇帝胸前,柔声道:“这样,便能听到了。”
  福临笑言:“你听到了什么。”
  孟古青起身,一脸正色的看着皇帝答:“皇上的心声。”
  “恩,好,那我也听听,你这心里,是不是有我。若是没有,我会重惩的。”说着,皇帝伏在女子胸前,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转眼间,便又过了两日,孟古青正端着话本子看着,却见吴良辅急匆匆的从外头来,因太急的缘故,险些跌倒。
  生生的吓了孟古青一跳,没好气的瞪着吴良辅说:“德公公,何事这样慌张,生是骇人。”
  吴良辅喘着粗气道:“静妃娘娘……不好啦!皇六子出事了!说是中毒,险些就丢了性命,皇上传您去承乾宫。”
  “中毒!好端端的,怎会中毒!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孟古青吃惊道。
  说着,便急匆匆的往殿外去,吴良辅哭丧着脸跟在后头,解释着说:“说是,与您送的肚兜有干系。”
  “肚兜?”孟古青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个唐璟福晋,为了除去自己,不惜,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到底是母亲,哪能那样狠心,承乾宫,皇贵妃?
  想着,孟古青已上了轿辇,到承乾宫之时,承乾宫的正殿坐了一屋子人,皇帝落在主座上,身旁的是皇贵妃,将将诞下皇六子的不久的唐碧水也坐在殿中。
  孟古青走到皇帝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静妃!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何要谋害我的孩子!”皇帝还未说话,唐碧水便哭着,朝着孟古青奔去,声音尖利的吼着。
  唐碧水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董鄂云婉赶紧吩咐颖儿:“快把唐璟福晋扶起来。”
  皇帝倒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声音凉凉道:“起来罢,先坐下。”
  孟古青一头雾水的落座,怯怯的询问:“皇上,臣妾方才听德公公言,六阿哥……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皇帝脸上的神情与在朝中是一般无二,都是面无表情的,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唐碧水满脸泪痕,指着孟古青叫嚣:“静妃,你别装了!六阿哥穿上你送的肚兜不到半个时辰,便中毒,若非救治及时,恐怕……六阿哥就没命了!”
  “皇上……皇上……您要为六阿哥做主啊,妾身出身低微,死不足惜,可六阿哥,他是您的孩子啊,有人要害他,皇上你定要为他做主啊。”唐碧水似乎会变脸一般,方才还一脸凶恶,此刻却委屈,楚楚可怜的。
  皇帝的目光,落在孟古青身上,孟古青虽觉自己委屈得很,但也不至哭哭啼啼的,只道:“皇上,臣妾没有……”
  “可那肚兜明明就是你送的……”这厢说话的是董鄂若宁,她精通些医理,自是有资格说话。
  琼羽落在孟古青身旁,眼中含着讥讽的笑意:“肚兜是静妃送的,便是静妃下的毒?谁会这样蠢,害人害得这般明显,岂非寻死?”
  “可除了让唐璟福晋,就再无人碰过那个肚兜,未必还能是唐璟福晋下的毒!所谓虎毒不食子,唐璟福晋又怎会害自己的孩子。”董鄂若宁言辞凿凿的反驳,眼眸很是坚定的盯着琼羽。
  雅如贵手中端着茶盏,似乎在看小丑跳梁一般,冷笑道:“这可未必,可不是每个虎都不食子的。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牺牲孩子,这些个事,原也是有先例的。”
  听闻雅如贵这番话,唐碧水恼羞成怒:“如嫔,你莫要血口喷人,你自个儿心肠恶毒,就以为旁人皆与你一样么?”
  “臣妾记得,那肚兜,似乎是颖儿姑娘呈上去的”琼羽的神情从容不迫,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虚弱不堪的唐碧水,嗓音不高不低。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董鄂云婉身上,董鄂云婉倒也坐怀不乱,平静而自然:“恪妃怀疑是自然的,但那肚兜在颖儿手上连半盏茶的时辰也没有,且皇上当时也在此,颖儿是没有机会下毒的。”
  董鄂云婉话说的很笃定,见状,唐碧水又开始哭起来:“皇上,皇上,你定要为六阿哥讨回公道啊,上回,静妃没害死我们母子,这回就下毒害我们啊,皇上……”
  唐碧水哭得悲悲戚戚的,似乎真的是孟古青害了他们母子,她是委屈得很。福临目光落在孟古青身上,沉着嗓音道:“静妃,你说。”
  方才孟古青一直不言语,思量了许久,想来这是皇贵妃和唐碧水联合的,唐碧水不怀疑旁人,一口咬定就是自己要害她,再明显不过来。
  她们二人都恨不得自己死,虽唐碧水是六阿哥的生母,但她位分颇低。董鄂云婉若是威逼利诱的,她便与其合作,拿自己孩子赌一把。母凭子贵,大约也就是如此。
  孟古青妍丽的容颜不见一丝波澜,口吻也如平日里闲话家常那般:“臣妾从来不曾害过六阿哥,臣妾若是要害六阿哥,当初便不会为唐璟福晋求情了,皇上……您是知晓的。况且,臣妾若是有心害人,何必这般明目张胆,岂非自寻死路?”
  福临的神情没什么变化,转而瞥着唐碧水,并未言语,但那眸光分明是在质问她。唐碧水有些慌乱,大约是想起了当初狸猫换太子之计。像个泼妇一般,指着孟古青,浑身颤抖着咆哮:“你……你别以为我会相信你,当初就是你陷害我,还假惺惺的为我求情!”
  “皇上……皇上……你别相信她!当初是她陷害妾身的,现下她又要害六阿哥,她分明就是想要害死妾身母子的性命,皇上……”说着,唐碧水又望着福临,泪珠像流水一般滚个不停。
  福临嗤笑一声,冷眼扫着唐碧水道:“朕相信静妃,不会害六阿哥。”
  孟古青眼眶一红,盯着福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这一回选择了信她,原本她也没有害人,却只因他这回信了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
  董鄂云婉手微微一颤,明明证据确凿,福临怎会。唐碧水不曾想到皇帝竟会信了静妃,顿时面如死灰,盯着皇帝道:“皇……皇上,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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