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番外 作者:公仪漠(磨铁vip2014-10-30完结) >

第34章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番外 作者:公仪漠(磨铁vip2014-10-30完结)-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古青此一番话,宝音瞬时便神色黯淡:“宫里啊,就是比不得外头,什么也说不得,做不得,到最后,就连那一丝的念想也被没有了。”
  宝音这般的暗自神伤,让孟古青心中的愧疚冉冉升起,眼前又渐然浮现了宋徽那张脸,他临终前的求她保娜仁性命,其缘故竟是怕宝音在宫中举目无亲,唯有一个妹妹,怕连妹妹也没了,她会伤心难过。
  “你啊,可莫要再说这些话了,真是让人担惊受怕的。”孟古青并未发觉宝音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只生怕她因着说错了话,落得和自己一般被贬为妃的下场。
  彼时,心中还为着自己疑宝音一事隐隐愧疚,宁福晋趋附宝音,但宝音不见得与其同流合污,孟古青有些乱,宝音究竟如何想的。此刻瞧着,她全然不像是那般心机深沉,难不成是自己往日想多了?想来,她虽是与宁福晋交好,却也未曾害过自己。
  正想着,远远的便见女子小心翼翼的下了轿辇,由一旁的宫女扶着缓缓而来。
  孟古青赶忙起身朝着眼前的女子行礼道:“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董鄂云婉虽为皇贵妃,但在平日里皆是着装素雅,因而也都是如往日那般的妆容,瞧着甚是清丽。笑将孟古青扶起道:“静妃姐姐多礼了。”
  然又迈着莲步走至宝音近处,屈膝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赶忙起身将董鄂云婉扶起,柔声道:“皇贵妃这是作甚,你怀着身子,就无须行礼了,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你身子原就不好,可要好生保重才是。”
  “皇后娘娘如此,臣妾受宠若惊。”将将起身,董鄂云婉便些许泪光道。
  宝音见状,含笑道:“好端端的,怎的落泪了,来,快些坐下。”言语间,三人已然落座。
  董鄂云婉抬袖轻拭去泪,有些自愧道:“瞧瞧臣妾这,让皇后娘娘担心了。”
  这厢唠着话,众人已陆陆续续来了,琼羽今日着了一身青色袍子,大襟镶浅浅白边,倒也格外清丽素雅,皓齿微露,对孟古青灿然一笑。
  孟古青亦是回以微笑,然又将目光滑至那些燕瘦环肥,柳绿桃红的妃嫔中。娜仁今日依是艳丽妆容,姿态倒是从容优雅,眸光自一干庶妃身上一一扫过,很是不屑。
  走至董鄂云婉和宝音身前,甚是不情愿的行了一礼,不冷不热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还未等二人开口,便又自顾自的起身,悠然落座。宝音脸色一白,斜睨了董鄂云婉一眼,见其似乎不在意,这才松了口气。
  妃嫔们皆到齐了,戏台子上便热闹了。孟古青心中却有些难过,珠玑素来喜欢热闹,如今却再也看不到了。
  恍惚之间,一出戏已毕,众人皆是拍手叫好,孟古青也含笑拍了拍手,目光扫过娜仁。
  娜仁落座于董鄂云婉身旁,艳丽的容颜微微含笑,拿起话本子便朝着孟古青走来。
  孟古青倒也是镇定自若,也不知娜仁这又是要玩什么手段,只见其将话本子递了来道:“静妃前些时日身子受了伤,一直在翊坤宫闷着,想是闷坏了,今儿个戏班子好容易进宫,你便挑着喜欢的便是。”
  孟古青猜不透娜仁在耍些什么把戏,如今旁人都在,她自然拒绝不得,便抬手接了去,含笑道:“淑惠妃有心了。”
  凤眸细细看着话本子,朱唇轻启:“霸王别姬,各位姐妹意下如何。”
  今日这些个女人皆无心看那台子上的戏,看的不过是眼前戏罢了,便一一附和着。
  孟古青从前甚是喜欢这些玩意儿的,然如今亦是无心,佯装着喜色看了一出,便将话本子递给了旁的宝音。宝音身为皇后,自然是谦让,眼下位分最高的也就是董鄂云婉,随手将话本子塞给董鄂云婉,柔声道:“还是皇贵妃点罢,闻言皇贵妃的额娘乃是汉人,你这墨香味儿啊,怕是咱们点的不合你心意罢。”
  闻言,董鄂云婉只浅笑,但亦接过了话本子,当下便点了一曲牡丹亭,还真真是同她这脾性甚是相符。
  戏台子上男子女子浓情依依,一起子妃嫔看的是泪眼朦胧,一曲下来,皆是绣绢抹泪。
  “啊!我的肚子!”方才还好好的皇贵妃,此刻忽然捂住腹部,清丽的容颜瞬时煞白。
  董鄂若宁眼中一惊,慌忙上前将其扶住:“婉儿,婉儿怎么了!”
  宝音眸中惊色,心觉是谁在她眼皮子底下害人,怒色道:“还愣着作甚,快传太医。”
  乾清宫中,皇帝正同鳌拜商议政事,便见吴良辅急急而来,脸色甚是难看。
  福临脸一沉道:“吴良辅,没瞧见朕在和鳌拜大人商议政事么?你这般闯进来,是不想要你这脑袋了么?”
  “皇上,皇贵妃娘娘,小产了!”吴良辅一脸急色,又略带几分惶恐。
  福临脸色一变,全然未顾及鳌拜,急色便踏出了乾清宫。走至承乾宫之时,只见各宫妃嫔皆在那正殿中,黑压压的一片。吴良辅唱一嗓子皇上驾到,黑压压的一片便散开了来,皆跪地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神色带怒,只沉沉一声:“免礼罢。”然便急匆匆的朝着寝殿中去,将将进殿,便闻女子隐隐作泣,声音甚是虚弱。
  殿中除了太医和皇后,位份高的妃嫔也在此,静妃自然也在其中。
  一见着皇帝,董鄂云婉那眼泪便落得更是厉害,哭腔道:“皇上……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
  眼见女子如此,福临心中亦有些难过,到底那是他的孩子,缓然坐于榻前,轻握住那冰肌玉手,宽慰道:“往后,还会有的,要先保重身子,朕必定会给你个公道的。”
  言语间,眸光似利剑一般,自一干妃嫔的身上一一扫过,就连孟古青亦是觉一阵不寒而栗。起身侃侃踏出几步,福临沉着脸道:“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好端端的,皇贵妃怎会小产。”
  如今宋衍乃是皇帝眼前的红人,皇帝心爱的皇贵妃小产,自然是由他来瞧的。拱手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回皇上,皇贵妃娘娘是因着沾染了芫花粉,因而才小产的。”
  “芫花粉!”福临自小便熟读四书五经,自然也读了些许医书,虽不是精通,然却也略知一二,芫花乃是孕妇禁药,他亦是知晓的。
  赫然而怒:“皇贵妃怎会沾染了芫花粉!你们这些个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
  目光冰寒,瞥着殿中奴才道。皇帝虽是信仰佛教,可要人性命之时却是毫不手软,一干宫人立即跪地,颤颤道:“奴才一直都是小心伺候着的,万不敢有一丝疏忽。”
  “若是当真如此,皇贵妃怎会落胎!”皇帝此刻是怒不可遏。
  闻言,映雪略有些畏惧之色道:“回皇上,皇贵妃娘娘今早都好好的,一早的去了漱芳斋看戏,便便……”
  映雪话虽未完,皇帝却心中却明了,眸光冰冷的看着宝音道:“皇后,怎的一回事。”
  宝音娥眉紧蹙,摇摇头道:“臣妾也不知晓,原是好好的,瞧了一出牡丹亭便如此了。”
  “牡丹亭!妾身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宝音话将将落,董鄂若宁便惧色看着皇帝道。
  福临虽是不喜欢董鄂若宁,因着上回的事更是厌恶之极,却因着董鄂云婉的干系,也对其颇多容忍,许,也因着她乃是董鄂氏的人。便缓和神色道:“说。”
  得了福临应允,董鄂若宁自当是要将事情一一往静妃身上推,纵然是推不倒她,扳倒了旁人也是好的。神色微凝道:“妹妹原是好好的,只拿了那话本子,瞧了出牡丹亭,便出了事,妾身怀疑那话本子让人动了手脚。”
  福临眸中惊色,若当真是如此,必定是有人故意下毒谋害。沉色道:“把那话本子给朕拿来。”
  一会子的功夫,吴良辅便将那话本子拿了来,福临瞥了眼,冷着脸道:“呈给宋太医。”
  宋衍接过那暗红的话本子,指尖轻抹了抹,于鼻前嗅了嗅,依旧如素日里那般不紧不慢道:“皇上,这话本子上是沾染了芫花粉,只少许,不细看原是瞧不出来的。”
  “混帐!”福临瞬时暴怒,到底是谁敢在眼皮子底下害人。转眸看着宝音道:“皇后,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宝音摇摇头道:“臣妾,臣妾亦不知晓。”
  “皇上,臣妾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乌兰神色逶迤,瞥了瞥娜仁道。
  福临微微扫了乌兰一眼,冷声道:“有什么便说,莫要吞吞吐吐。”
  闻言,乌兰将目光落在娜仁身上道:“今日各宫姐妹皆是受淑惠妃之邀前去漱芳斋看戏的。”
  瞬时,众人目光皆转向娜仁,娜仁倒也不慌乱,一改素日嚣张跋扈,和色道:“原也是因着本宫邀了姐妹们前去观戏,皇贵妃这才出事的。臣妾亦有罪,但那话本子万万不是臣妾动的手脚,臣妾如此,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可这话本子明明就是淑惠妃你备的,你万万是脱不了干系的。”此刻董鄂若宁心中比谁都要高兴,却要佯装得甚是难过的模样。
  娜仁眸光自孟古青身上扫过,悠悠道:“但碰过那话本子可不止本宫一人。”
  娜仁此一番,瞬时将矛头指向了孟古青。这些个后宫争斗,福临多少是知晓些的,眸中疑惑的看向娜仁道:“呃!除了你,谁还碰过那话本子。”
  听皇帝如此问,娜仁心中大喜,脸色却故作思衬,片刻后才道:“臣妾点了一出戏后,便将话本子给了静妃,后静妃又给了皇后,这才到了皇贵妃之手。”
  福临心中并未生疑孟古青,却将矛头指向了宝音,脸色铁青道:“也就是说,这话本子是自你的手中到了皇贵妃手中的。”
  宝音万万不曾想到福临竟生疑她,诚然她不讨福临喜欢,却也不曾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儿来,纵然是做了亦是悄无声息。
  眼见皇帝反应,娜仁忙摆摆手道:“皇上,您是怀疑姐姐,姐姐万万不会做这般的事的。”
  “那你的意思是……静妃!”皇帝的眼中满是怒火,这个博尔济吉特娜仁,整日兴风作浪,不将后宫纲常放在眼中,今日这样镇定自若,其中定有古怪。
  静妃如今正得圣恩,原是众人皆知的,淑惠妃如此公然将矛头指向静妃,甚有些不知死活。
  孟古青心中知晓这是娜仁的陷害,想她必定是有了万全之策,莫不然必定不敢这样言辞凿凿。福临如今是相信自己的么?孟古青是害怕的,娥眉微蹙摆摆手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
  “朕知道你没有。”福临神色稍转,声音温和了些道。
  瞧着孟古青那般模样,福临知她是想岔了,毕竟他冤枉她不是一两回了,她心中害怕是自然的。
  听福临这样说,孟古青便安心了些,原这出戏是为她,今日这戏的主怕是要换人了,害人终害己,也不知今日撞上刀口的又是谁了。
  榻上的董鄂云婉苍白容颜微微一怔,他竟这样相信静妃,自己的孩子,岂非这样白白的丢了。眼眶一红,却未出声。
  惊讶的不仅是董鄂云婉,就连琼羽亦是讶异不已,心中也暗自为孟古青高兴。身为皇帝的妃嫔,见着旁人受皇帝恩宠原不该如此高兴的,可她就是高兴。
  娜仁心中一慌,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但脸色依旧是平静似水:“臣妾并无此意,既是有人在那话本子上动了手脚,想来自己必定也是要沾染了那芫花粉的。”
  原这一番话是同乌兰商量好的,娜仁便是照着说了来。
  “淑惠妃娘娘的意思是让太医一一搜身?如此成何体统!”娜仁话还未完,清霜便打断道。
  福临心疼那失去的孩子,也不容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他的人,思衬片刻,将眸光转向董鄂若宁道:“宁福晋,你素来通医理,此事便交由你。”
  董鄂若宁心中一笑,诺诺道:“臣妾遵命。”
  若是后宫妃嫔所为,庶妃自然也是逃不了干系,亦是一道儿的要搜身的。位分高的妃嫔自然是最后才搜,却也无人离开承乾宫,只怕遭人疑是毁灭证据。
  约莫半炷香的时辰,这才轮到了孟古青,轻拉过孟古青衣袖,董鄂若宁神色忽变,颤颤道:“静妃娘娘的衣袖上,好似沾染了芫花粉。”
  孟古青一惊,回忆今早娜仁将那话本子递给自己之时,神色颇为怪异了些。瞬时便恍然大悟。
  福临亦是一脸惊色,难不成当真是孟古青做的?不对,下一刻,他又立即否决了。往日他利用她为董鄂云婉挡刀挡枪,她是心知肚明,却不拆穿。可见她并非愚笨的女子,反之,原是聪慧之人,就是要害人也万万不会使这般卑劣手段。
  但此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孟古青心中甚有些慌乱,脸上依旧是冷静从容:“皇上,臣妾万万没有做过那般的事,那话本子是臣妾递至皇后手中的,可臣妾也不知晓皇后就会给了皇贵妃,又怎会算好了便在上面下了药。”
  “你莫要狡辩了!姐妹们身上都未有芫花粉,只你袖子藏着。芫花粉虽是会至孕妇滑胎,对常人却并无伤害,静妃!你怎的这样狠心,连未出生的孩子也不放过。”董鄂若宁一心盼着孟古青失势,便一脸怒色道。
  在旁人看来,她不过是因关心皇贵妃的缘故,却不曾注意她朝着榻上的女子使了眼色。
  如今孩子已经没有了,董鄂云婉自然不能让她的孩子就这般白白牺牲,立即落泪道:“姐姐,孩子没了本宫比谁都痛,可也不能冤枉了人!”
  从前她越是为孟古青求情,福临便越是生气,此招是屡试屡灵,甚是受用。眼见皇帝对孟古青那般信任,她便又用上了。
  董鄂云婉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真是我见犹怜,福临只轻声安慰道:“朕定然不会冤枉了人。”
  然又将眸光落在孟古青身上,沉着脸道:“静妃,你说。”他是希望她能说出些什么来为自己开脱的,想来,从前他都不曾给过她机会多言,如今是决然不会冤枉了她的。
  孟古青见福临沉着脸,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只怕又回到了从前。但既他给了机会,她自当是要为自己脱罪。抬袖闻了闻,神色微凝道:“臣妾这衣袖中却是有芫花粉的味儿,但臣妾的手上并未沾染,若当真是臣妾做的,手上自然也是要沾染了的。”
  娜仁手心紧捏,脸色及其难看,再加之孟古青此番辩驳,更是惹得旁人皆将目光转向了她。皇帝自然也是怀疑到了她身上来,眸中怒火,朝着董鄂若宁道:“方才搜身,还未搜淑惠妃罢,给朕搜。”
  “皇上,臣妾这手上好像也沾染了些芫花粉。”福临话将将落,宝音便抬手闻了闻道。
  眼见宝音有意袒护自己,娜仁亦是抬手道:“这话本子自皇贵妃手中后,便到了臣妾手中,想必拿过这话本子的人手上都沾染了的,依臣妾愚见,始作俑者身上定然还有那芫花粉。”
  到底宝音和娜仁是姐妹,她自然是有意要护着娜仁。孟古青神色一变,这回她是绝不会再容娜仁的,她可保她性命,但绝不会再容她兴风作浪,徒增麻烦。
  女子眸光落在宝音身上,又瞥了瞥娜仁,忽向福临屈膝道:“皇上,请恕臣妾欺君。”
  于孟古青,福临有些时候是猜不透的,疑惑道:“欺君?”
  孟古青纤纤玉手微抬,垂眸道:“臣妾这手上实沾染了芫花粉的,只臣妾方才用手绢擦干净了,方才臣妾闻手上有些香味儿,便觉不对,心中隐隐不安的很,不曾想到竟是有人想要陷害于臣妾。”
  “静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孟古青话还未落,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