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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变三八+番外 作者:分析帝马上有美男(晋江vip2015-03-08正文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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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她们天灯上的y,厚道得没有给予什么评价。
  她俩用打火机点好了线头,站起身来,合力绷起了天灯,开始逐一许愿。
  实在是普吉岛上中国旅客太多的缘故,她俩声音又大,许的愿又新奇,作为同胞,我一字不落得全给收进了耳里。
  “我祈祷国家昌盛,民族富强。人均幸福指数逐日升高,人人爱祖国爱人民爱*社会!”
  “我祈祷这次四级不要再挂了。”
  “我祈祷台湾能够回归,钓鱼岛能够收复。日本的厕所雕像被一把火烧尽,棒子不再嚷嚷着全中国都是他们的!”
  “我祈祷小舅妈的表弟能够向我求婚。我会告诉他,他不属于我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
  “我祈祷,人民币持续□□,早日取代美元行使国际货币的职责!”
  “我祈祷,柯南喝了高乐高能和小兰在一起,埃文斯能脱了紧身衣和斯嘉丽在一起。”
  “!!!!!!”
  “。。。。。。”
  听到后来,我实在没忍住,对她们叫道:“你们可以放灯了,再不放火都要熄了!”
  陈霍伊还在慢条斯理得铺平天灯上的布料。
  我撑着下巴,坐在沙地上发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最后实在受不了他那股全身心投入到手工艺创作的氛围,建议道:“大哥,可以点火了么?”
  陈霍伊“嗯”了一声,将天灯立在了我前面的空地上。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只黑色水笔,递给我道:“在布上写上你的名字。”
  我接过笔,炫酷得签上我方晓菁的大名。字迹那是一个龙飞凤舞,虎鹤双形,狡兔三窟。
  签完字,刚想收回手,却被陈霍伊的手给握住了。
  这厮必定是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坐了过来,左手环抱我的腰,右手握住我执笔的手,继续在布上写字。
  我微微侧头,能碰到他被海风吹得有些凉的脸颊。
  他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得写着字。恍如在石头上雕刻,又恍若在石碑上临摹。
  foreverandever,陈霍伊。
  即便没看过那部翻译为“一生一世”(foreverandever)的电影,我也能猜出这句话此刻在天灯上的含义。
  我沉默着,心里对应着海滩上此起彼伏的卷卷浪花,不敢吭声。
  周围熙熙攘攘的对话声,夹杂着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都比不上此刻的心跳。
  面对陈霍伊,我从没像现在这般的紧张,体会到比喻为“小鹿乱撞”的心率失调。我紧张得看向他,眼神里有感动,害羞,或许还有着点慌张。
  陈霍伊不会放过我,皎若灿星的眼睛直盯着我,容不得我躲避或抗拒。
  他搂着我腰的那只手也越发使劲,几乎将我拉近了他的怀里,眼睛却还盯着我写满了不知所措的脸,低声道:“ise”。
  都说用英语讲情话动人,陈霍伊真不是白瞎的浪漫高手。
  我满脸羞红也按捺不住此刻内心的幸福满满,扬起头,鼓足勇气对浪漫高手说:“it”。
  双手绕过他的肩膀,在天灯放飞梦想的前一分钟,和他认真缠绵的一吻,回报他的承诺,并给出自己的承诺。
  旁边放完天灯的两姑凉看着我们,表情均不太善,一个道:“看不到旁边有人么?”
  另一个跟道:“哼,刚才就应该祈祷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第52章 分片场part1

  许多人都讨论,人生是什么,爱情是什么,成功怎么定位,道德怎样评价。
  看过各个版本的说辞,我却总找不着自己认同的想法。
  我是木依依,我喜欢与众不同。
  1986年,我出生的那一年,很往年今日没有什么差别,发生了很多事情。
  根据爸爸的回忆,我出生那年,全国第一家国有企业破产了,国家政府开始抗议日本人篡改历史,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了泄露,著名语言学家王力先生去世。
  根据妈妈的回忆,我出生那年,偶像歌手魏晨也出生了,杨幂杨大腕也嗷嗷待哺了。保罗纽曼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我听完他俩的回忆,一个人郁闷得走回房间,开始思考人生和理想。
  小学毕业那年,我考得不错,一举拿下了f中的入学资格。
  之所以说我考得不错,完全是因为小学六年,我的成绩从来都是班上倒数。可升学考试那会,脑子不知怎得开了窍,奥数和艺术全都一点就通。
  爸爸那会才从翻译协会调回来,文化处的领导给推荐到了教育处。教育处的领导觉得老爸严重打扰他们看报纸喝茶的生活规律,印章一盖,又将爸爸调到f中去了。
  我还记得我拿着报到证,一字一字地读f中简介的时候,还在屋里叫:“妈妈,快看,我们学校的校长跟爸爸一个名字。”
  当时妈妈的表情很是臭,直冲着坐在书桌边上看学术周刊的爸爸大声嚷嚷。
  “看着吧,等到依依高中毕业,你还在学校里待着,处里你肯定是回不去了。”
  爸爸一声未吭,专心致志得研究他的书籍。
  所谓骑鹤下扬州,每年的暑假和中秋,妈妈都会带我回爷爷家小住两天。
  爷爷不是扬州人,却深爱扬州这块土地。个园和瘦西湖是他最爱的两处景点。他老人家一年到头买的门票叠在一处,能塞满整个抽屉。
  我在爷爷家玩得疯了,妈妈就会将我带回去,让爸爸给我上一堂“人不学则殆”的课。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明明和爷爷家小区的女孩玩得很欢,可一回到爷爷家,立马又端出“无聊”,“我要回家”的表情。
  女孩们看到我都开心,尤其是我后面还跟着萧然这个拖油瓶的时候。
  小学毕业的那年暑假,正是我最欢快的暑假,我在外面野得没边的时候,萧然这小子居然赖在屋里看电视剧。我玩得一身热汗回去的时候,他在电风扇下一丝不苟得看着电视,都不知道给我倒一杯水。
  我当时瞥了一眼,只看到电视上青春洋溢、长发大脸的李亚鹏,站在那粗声喊:“文慧。”
  爷爷不迷信,最鄙视的就是邪魔外教。他一直在小区的院子里,扇着扇子和邻里大骂lhz。
  我也觉得lhz不是个好人,,他害得我打开电视只能看到新闻联播。
  然而正是深信马克思的爷爷,在扬州大明寺门前蜿蜒的山道上,给我找了个算命师傅。
  算命师傅透过那种盲人专用的墨镜,逼视着我,和爷爷一字一句道:“丙寅生人,为人多学少成,心性不定,口快舌便,身闲心直,手足不停不住,利官进贵,女主贤良晓事,聪明伶俐之命。”
  我一个字也没听懂,爷爷听了也惆怅了一会。然后掏出了十元钱,递给那个“瞎子”算命师。
  我想着这人真能赚钱,讲个一句话就能净赚十元钱。我以后也要做这种张张口就能伸手拿钱的技术活!
  爷爷瞧了我好大一会,哄我道:“依依,我们去寺里敲钟吧。过会儿,爷爷说一句,你跟着念一句,然后用力敲钟,记得了吗?”
  我似懂非懂得点了个头,当时没觉得什么,只觉得有古董给我敲,忒好玩。
  直到后来的后来,我认识了他,喜欢了他,远离了他。
  我有点后悔,当年敲钟的时候,我没有用心、认真得念。
  f中是个人才荟萃,尖子生放眼皆是的地方。
  我削减脑袋挤进的a班,萧然那小子居然轻而易举得就考进了。爸爸这个很少徇私的清廉校长,还特地跑到周老太那边,让她多多照顾萧然这个“乖巧内敛的小孩”。
  想想我刚上a班的时候,周老太都不知道我是他闺女。
  那年我初三,萧然也才初二。我捧着四十几本作业本去老师办公室,他欠扁得在走廊下和我重逢,开着他大姐的玩笑。“姐,要不要我帮你?”
  我当时的表情很臭,字正腔圆得回绝:“有多远给我闪多远,我力气大得很呢。”
  和我一道去办公室的方静静问我:“他是你弟弟?长得很帅啊。”
  我龇牙不屑道:“小屁孩一个。”想了想,我又补充:“要说帅,还是陈霍伊最帅。”
  提到陈霍伊,f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崇拜者和粉丝加起来,用现在一个通用的说法,能绕塑胶跑道一圈,还能顺便打个蝴蝶结。
  我总觉得我们俩很相配,原因就是我是语文课代表,他是数学课代表。
  那会儿我毫不掩饰的喜欢,几乎全班都知道。
  这种疑似绯闻传着传着,最后连爸爸也知道了。
  他老人家站在篮球场上,看着陈霍伊一个三分球,一个二分球,一个罚球,一个过界,一个擦线,一个抢球,,,,,最后,自己被球砸中了半边脸。
  那天晚上,窗外雨声大作。我躲在冰箱后面,听着妈妈数落爸爸。
  “多大的人啊,看人玩篮球还被篮球给砸了。是不是以后看人钓鱼,还被人当鱼给钓了。”
  “,,,,,,”
  “今天依依魂不守舍的,鞋不换就进了房间写作业。是出了什么事啊?”
  “有老师和我反应,说她早恋。今天不行,明天找时间我要找她好好谈谈。”
  “你好意思说。上初中那会,堵在我家巷子口的又不知道是谁?女孩子青春期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喜欢的男生?你少小题大做。”
  “。。。。。。”
  后来,高二分班了。后来的后来,我也不喜欢陈霍伊了。
  估计是应了算命的那句“为人多学少成,心性不定”,我没那么长情,也没那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矫情劲,我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言情小说上面。
  我翻看妈妈典藏的言情小说,一心只书,双耳不问帅哥事。
  直到哈利波特取代了尔康,可爱淘挤下了琼瑶,我才了解到尹飞已经下了帅哥人气榜首座,如今被高一一个叫“唐铭言”的学弟给霸占了。
  陈霍伊和过往过气的明星一样,他输在了年龄上,他是被更为年轻的“后浪”挤下来的。
  我一直好奇那个“后浪”的姿色,却苦于传言压力,不敢再仗着“身份”去低年级“取经”。
  一日下早操,我在走廊上碰到陈霍伊。
  我一本正经得和他打招呼,陈霍伊也和我点了点头。
  碍于好久没聊过了,我的好奇心终于是作祟了,张口就问:“学校帅哥排名变了吗?你不是第一了啊?”
  陈霍伊迟钝了两秒,貌似没理解我的问题。
  我以为他沉默就是肯定,其实人家沉默是在疑问。
  我当即就皱眉道:“哪有这样的。学校女生居然肤浅到不注重内涵了!我敢打包票,那个什么唐铭言的,绝对跟理发店的黄头小子一样,只有脸白!”
  迎面走来一波男生,萧然正在其中。他看着我,步行缓慢,眼神游移。
  他左边一个俊俏男生从眼缝里瞥了我一眼,而后面无表情得收回目光,直接忽视一脸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发表言论的我。
  我当时光顾着给陈霍伊树立信心了,谁还管一个路人甲的眼神问题。
  后来的后来,再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特拽的男生,正是唐铭言。

  ☆、第53章 分片场part2

  当高三临近,一些娱乐都是罪不可恕,帅哥于我已是浮云,言情小说更成了我的禁忌品。妈妈捧着她一摞的小说书,走到我房间,批评道:“依依,你看这些小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你还没到看这种书的年龄啊。”
  我正写着模拟卷,闻言抬头道:“哦,有些十八禁的内容我直接跳了看的,没细读。”
  老妈倚在墙上,叹气道:“那你不要在书上写批注啊,你爸要是看到了,肯定要给我开会啊。”
  我无所谓得挥挥手,拿起书桌上的电话,拨给了陈业成。
  高二分班的时候,爸爸让我攻读文科。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女孩子脑子再好使,数理化也比不过男生。萧然读理科是应该的,你读的话迟早会出现问题。依依,听爸爸的话,你数学好,在文科班上更有竞争力。
  我当时听了老爸的话,很痛苦跟妈妈讲:我爸太大男子主义了。
  但事实是这样:文科班的学生都偏向文科,一个个作文写得和国富论似的,字字珠玑。可是吧,一考到数学,众人的脸上都会留下灾难的阴影。她们一边相互慰藉着,一边翻开模拟题,心里企盼着量变能引起质变。
  陈业成是坐在我后排的黑面书生。他读过的书比全班人加起来读的还多,古文的、译文的、畅销的,只要别人提起,他都能讲解个大概,有时候高兴了,还会添上自己的见解。
  只是每当我问他,你有没有看过席娟啊点心啊的叉叉小说时,他就沉默了。
  他的文笔很是锋利,每每考试写下的议论文,都会被全校的语文老师当做范文贴在各班墙上。
  我每次拜读之后,对他的钦佩之情,更加滔滔不绝。
  他文科确实好,地理这项单科,每次都能拔得年级头筹。可我咋舌的是,他理科也不是软项。每次数学考试,不计难度大小,130分向上的,总有他一个。
  我多次和他借笔记本看,想从他的笔记内容着手,试图偷师他的学习技巧。但他空白的笔记给了我两个字:没门。
  笔记本上找不到线索,我就开始通过对话的渠道,来探取军情。
  陈业成从一开始的滔滔不绝,有时候还会逗着我说。到了后来,变成寡言少语,我说三句他说一句。再后来,我滔滔不绝,他脸崩着一个字也不讲了。
  我诧异得和同桌妙妙讲:哎,妙妙,你有没有张家界野生嫩叶茅岩何霉茶?
  妙妙:请看我脑门上的黑线
  我道:陈业成是不是最近患了咽喉炎啊?一句话都不跟我讲。你要是有那茶,贡献出来给人家。
  妙妙朝我比了个“2”,得瑟道:“你不知道吧,我有男生宿舍那边传来的消息。你夸我一句,我就告诉你。”
  八卦一向是我的爱好,我不假思索得张口:“啊,妙妙,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祖国的希望。”
  妙妙满意得点点头,小声道:“传说,陈业成晚上说梦话的时候不停得念叨你。”
  我一个没稳住,支在桌沿的手肘滑了下来。
  我为了掩饰自己动作的滑稽,板起脸严肃道:“这传说,不靠谱。”
  妙妙一把将我拉进,贴着我耳背,细语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啊?陈业成以前就喜欢跟你讲话,我们和他讲话,他都爱理不理,傲得跟什么似的。流言出来之后,他要不是心虚,他干嘛不跟你讲话?”
  我觉得自己的猪蹄抖得有些厉害,说出去的话也没经过猪脑。
  “可我不喜欢黑人啊,我喜欢小白脸啊。高二那谁,,排名第一的,才是我心中偶像啊。”
  妙妙望了我一眼,又扫了一眼我身后,脸红道:“依依,你,你也不用这么,这么直接把。”
  所以说,自从我一句不慎之后,陈业成再也不和我闲话了。
  高考临近,第二次全市模拟考结束,我看着全市排名,一边拍着桌子,一边赞叹道:“妙妙,瞧瞧,全市前五十名,有三十多个是咱们学校的。”
  妙妙指了指第33名,和我道:“咱班第一名只排33啊,大姐。”
  我看着陈业成的名字,忍不住辩道:“文科的分数原本就没理科好拿,这个不能比。”
  妙妙偷笑:“是啊,是啊,说不准咱班就能出个文科状元,我也会有个状元夫人的同桌啊。”
  我的脸上飘过可疑的红云,嘴边撩出来的话,还是没经过猪脑。
  “我爸说,是男生就应该读理科。我要嫁状元,也得是理科状元。”
  这话的影响很是深远,传播更是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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