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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上你不是我的错作者:文泉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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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南!力南!……小荷大声的欢叫着。
  小荷!小荷!……父亲也大声的回应着。
  突然,天边一阵春雷滚滚而来。
  整个世界爆炸了!
  我父亲爆炸了!
  小荷也爆炸了!
  我父亲带着油菜花的清香和女人的清香满足而归。
  我母亲看见我父亲身上有朵油菜花,惊疑不定的问,力南,你去哪儿了?你去油菜地了吗?去那里干什么?
  我父亲说,我和我的一个搞植物研究的朋友在油菜地里走了一遭。
  我母亲为做一个好女人,便不再多问了。可是她却为父亲向她隐藏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而耿耿于怀起来。
  总有一天我会把那个妖精揪出来的!我母亲说。
  力南哪,你就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吧!我看看我与她相比到底差在哪里,我改还不行吗?母亲又说。
  我父亲不理她。我父亲去洗澡。
  我母亲拿起我父亲脱下来的衣服闻了闻,就闻出了我父亲的衣服上有股浓浓的女人味,而这种女人味显然不是我母亲给他的。我母亲的鼻子很灵敏,对她心爱的男人身上的各种气味都非常敏感。我母亲又鬼使神差的检查起我父亲的内裤来,结果我母亲发现父亲的内裤上面有几处黄色的污迹,刹那间我母亲全明白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我母亲恶狠狠的想,力南啊,你如此对我,你一定不得好死!我一定会把那个狐狸精给揪出来!可是我母亲仍然心存侥幸,或许那不是女人弄出来的,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我母亲知道我父亲在他一个人外出的时候有自己弄的癖好。我母亲像世界上每一个女人一样,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侍奉了半辈子的男人会在一夜之间爱上别的女人。我一定会把那个狐狸精揪出来的!我母亲总是这一句话。可直到现在我母亲仍然没有把那个狐狸精给揪出来。
  我母亲很生气,我母亲不想做个好女人了,于是晚上她连饭都没有做就上床睡觉了。
  我母亲说,今晚你去涛哥家吃饭吧,亮子。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
  我父亲洗完澡,似乎自知理亏,也没说什么,也在床上躺下了。
  我母亲不甘心,为了证实她心中的疑虑,我母亲开始温柔的抚摸起我父亲的身体。
  可我父亲却说,我累了,我想睡觉。于是,不销片刻,我父亲就睡得像死猪一样。
  我母亲收回了她的手,用被子蒙住了头,大滴大滴的泪水流了出来。
  想不到我母亲做了一辈子的好女人,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凄凉的下场。
  我母亲躲在被子里哭了半夜,然后在泪眼朦胧中睡去。睡梦中,我母亲梦见了小荷,梦见了仅来过我家一次的小荷,梦见了我母亲一眼就看出了身上有股妖媚气的小荷。小荷裂开两片大嘴唇哈哈的对我母亲狂笑不止,笑得我母亲毛骨悚然。小荷对我母亲说,嫂子,你红颜已去,人老珠黄了,还是好好当你的良母吧。至于贤妻,你就让贤吧,你老了,你不中用了。力南说,他爱的是我,他要的也是我。哈哈哈……我母亲被小荷尖酸刻薄的话气了个半死,差点没七窍流血而死。一觉醒来发觉原来只是一场梦。小荷?我母亲对这个名字思付了半天,猛然醒悟,原来是她!小荷!小荷!一定是她!老天总算有眼,这个狡猾的狐狸精总算给我找到了!小荷,你这个狐狸精,我看你还能风骚多久?力南,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母亲起床的时候,我父亲早就没了人影。
  不用说,肯定又去那个小狐狸精那里鬼混去了,我母亲这样想。
  现在,我母亲对小荷已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剁成肉酱喂狗吃。可是,令我母亲为难的是,母亲不知道小荷住在哪里,母亲又羞于启齿去问藕香村的人。藕香村的人又懒于搭理我母亲。于是我母亲只好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我。
  亮子,你帮我去打听一下小荷姐姐的住处。
  我不喜欢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我去打听她的住处。
  在这里,我用了“女人”这个词来代指小荷,因为我知道小荷已经不是女孩,我又不愿意叫她小荷姐姐,所以只好叫她“女人”。这个女人很厉害,那天我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就已经领略过了。那天早上,我隐隐约约听见她说,你睡吧,你尽管睡吧,早晚有一天我会变成你的老娘,你现在睡在我身上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啊!这个女人坏极了,他要害你爸爸啊!我们只有知道她住在哪儿,我们才能阻止她害你爸爸呀!
  好吧,我答应了母亲。我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
  于是我就去问自豪。
  自豪告诉我,你说的是她呀。她的家在很远的十八亩山后面呢,十八亩山后面住了没几户人家,到时你随便问问就知道了。她也怪可怜的,她不是本地人,她嫁过来不到一年就把她丈夫给克死了,这些年来没见过她再结婚。所以,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她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其实她早就成了寡妇了。
  于是我把自豪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母亲。
  我母亲说,我就知道这小蹄子不是个好东西!克死了自家的男人不说,还想害别人家的男人!
  你想去找她吗?可是十八亩山很远啊,而且那里是孤魂野鬼经常出没的地方,你不怕吗?
  我管它愿不愿,天涯海角我都去过了,我还怕它远吗?什么孤魂野鬼的,大不了就死在十八亩山,作鬼也不放过她!你等着吧,我马上就要把那个狐狸精给揪出来了。
  于是我母亲瞅准了一个机会,嫉恶如仇的前往十八亩山去揪那个被我母亲称之为狐狸精、被我称之为女人的小荷。小荷被我母亲称之为狐狸精是很正常的,在藕香村,每一个女人都有机会被称之为狐狸精。而被我称之为女人,恐怕这一辈子只有她一人了。我母亲说她不怕鬼,大不了就死在十八亩山做一个鬼。可是我母亲一只脚刚跨进十八亩山,整个身子就不停的哆嗦起来。她四下里望了望,妈妈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坟头,高大的、瘦小的、有碑的、无碑的、杂草丛生的、一毛不长的,刚垒出来的新坟和快塌陷下去的老坟等等。我母亲的脚像是给钉住了,怎么迈也迈不动。这时候又恰巧又刮来一阵风,呼呼的作响,像极了鬼的哭泣。我母亲不管那么多了,开始小跑起来,可是越跑就越不敢回头,越跑就觉得后面跟了什么似的。
  最终我母亲还是安然无恙的翻过了十八亩山,我母亲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她的一只高跟鞋的鞋跟断了。这样我母亲只好脱掉另一只高跟鞋打起赤脚来,可是我母亲那细皮嫩肉的脚哪经得起如此的折磨,没走几步就满是伤痕了。我母亲把全部的怨气全发在了小荷身上,小狐狸精,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好在我母亲没走多久就被一个黄毛丫头牵引着,来到了小荷家的大门口。
  我母亲飞起一脚踢开了大门,真是没脸没皮的,做那档子事儿连门都不栓紧,有本事跑到大街上做岂不更好!我母亲骂骂咧咧的又去踢卧室的门,狐狸精,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这间没有,母亲又去踢另一间。我母亲看见了,我母亲终于看见了!我母亲看见我父亲正在慌里慌张的套裤头,半截屁股露在外面,哼,我母亲冷笑了一声,力南,你也有今天!我母亲看见了,看见狐狸精了,小荷蜷缩在被子里,两只手紧紧的捂住被子,一双惊恐的眼睛流露出绝望的神情。我母亲一看到小荷,血就往上冒,我母亲拿起一只高跟鞋就丧心病狂的向小荷打去。小荷从床的这头爬到了那头,躲过了母亲致命的一击。我父亲躲过我母亲手中的另一只高跟鞋,怒目圆睁得狠狠的扇了我母亲一记耳光,骂道,臭婆娘,你给我滚!我们离婚!我父亲的那一记耳光当场就把我母亲扇倒在地。我母亲趴在地上,口吐鲜血,但我母亲并没有死,也没有昏过去。她吃力得撑起身子,艰难的爬了起来,捋了捋她散乱的头发,用一种谁也说不清楚的怪诞的目光看了我父亲最后一眼,随即狂笑不止,嘴里喊叫着两个字,离婚!离婚!哈哈哈!离婚!……我母亲就这样被我父亲扇疯了。
  我母亲哭哭啼啼、疯疯癫癫的跑上十八亩山,又哭哭啼啼、疯疯癫癫的跑下十八亩山。我母亲跑到藕香村,遇到一个人就抓住他的手或者抱住他,疯狂的喊叫,离婚!离婚!哈哈!离婚!
  那天,凡是见过我母亲的人都知道我母亲疯了。
  我母亲确实疯了。
  我母亲跑到家里,猛地抱住我,哭叫着,离婚!离婚!离婚呐!离婚!
  然后我母亲就跑了出去,一夜未归。
  就这样,我母亲从藕香村第一贵妇人变成了藕香村第一疯子。
  起初我父亲并不知道我母亲疯了,她以为我母亲气回了娘家。直到有一天,我父亲亲眼看到我母亲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被一位头上长疮、长相丑陋的老男人搂着亲嘴,而我母亲并不知道反抗,这时候我父亲才知道我母亲疯了。我父亲暴跳如雷,扳过那个老男人对着他的裆部就是一脚,他妈的,老不死的想搞我的女人,你吃了豹子胆啊!我告诉你,狗日的,她疯了也好,死了也好,都是我的女人,你休想动她一根寒毛!老男人吓得屁滚尿流,捂着裆部跑了。父亲把母亲抱回了家,把母亲反锁在房间里,不准她出来。可是我母亲整日整夜的哭闹,搞得我们家鸡犬不宁。父亲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放了母亲。父亲说,你走吧,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吧。你去哭吧,你去闹吧,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女人了。
  我母亲像是听到了我父亲说的话,又像是没有听到,大笑两声,喊叫着,离婚,离婚,冲出了门外。
  从此以后我母亲再也没有活着到我们徐家。
  一次放学路上,我和自豪看到了我的母亲。
  当时我的母亲伸直了腿坐在臭气冲天的垃圾堆里,一只手抓了一把干草放在嘴里咀嚼着,几个顽皮的孩子朝我的母亲乱扔东西。一团脏乎乎的泥巴贴在我母亲的脸上,可我母亲并不气恼,傻乎乎的笑着,继续咀嚼着她嘴里的干草。
  你不去阻止?自豪问我。
  我不说话。
  她是你母亲啊,你亲生的母亲!自豪激动了。
  自豪的这句话提醒了我。她是我母亲,她是我母亲。于是我跑过去把那群孩子轰走了,我把那个扔泥巴的孩子轻轻的踢了一脚。
  我母亲看着我。笑。傻乎乎的笑。麻木的笑。苍白的笑。
  我走近母亲,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母亲俨然成了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太婆了,昔日的青春活力和高贵气质荡然无存了。头发凌乱不堪,上面粘了许多不堪入目的污秽物,有一处头发被扯掉了,露出了雪白的头皮;耷拉着的眼皮几乎要把那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全部罩住,整张脸都没有一丝活气,只剩下骨头。母亲的衣服污垢重重,东一块西一块破得不成样子,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肉都结满了疤痕或长满了泡。我不忍心再看下去,我转过身,抹掉了一行泪。而这时,母亲却搂住了我,搂得死死的,我几乎要窒息。母亲这一搂把我对她的怜悯和同情全搂掉了。我无法忍受母亲身上那难闻的气味,我愤怒的叫道,放开我!放开我!可母亲不但不放开我,反而东一口西一口的亲我的脸。我恶心得要死,我简直要吐了。我踢了母亲一脚,挣脱母亲,跑了。
  我是在午睡的时候被黑子他妈叫醒的。
  你妈要跳楼了!
  我被黑子他妈拽着飞奔,远远的,我看见卖豆腐的张大妈那没有围栏的楼顶边缘站着一个左右摇晃的瘦长身影,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一会儿看看下面拥挤的人群。天堂、地狱、人间,哪一个更好?我母亲似乎在郑重的选择她最后的归宿。我母亲骨瘦如柴的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我母亲似乎在笑傲众生。没有人去救我母亲,没有人敢去,我母亲是疯子。我母亲是疯子,一个疯子的生命犹如草芥,死了也不足挂齿。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母亲是疯子,是生是死,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我母亲看到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母亲一看到我就义无反顾的跳了下来,我至今也不明白。我母亲张开双臂,扑向属于她的大地,那样子似乎不是在跳楼,而是在回归,回归到一个我母亲想去的地方。我母亲太虚了,我母亲需要充实,所以我母亲扑向大地。
  我母亲跳了下来,但我母亲并没有死,在众人的扶持下,她还有一口活气。
  我被众人推到我母亲跟前。
  我母亲的嘴一张一合的,艰难的突出她这一辈子最后一句话,
  亮子,你……你还不能叫……叫我一声,一声妈……妈吗?
  我麻木了,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我母亲咽了气。她的眼睛却没有合上,我知道那是死不瞑目。
  十八亩山又添一座新坟。
  
  




☆、11裸奔

  被我称之为女人的那个小荷一夜之间从姐姐变成了我的母亲。
  我想起了那个早晨她说过的话,你睡吧,你尽管睡吧,迟早我会变成你的母亲的。你睡在我身上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想不到这个女人的心愿这么快就实现了,但我绝不会叫她母亲的。
  可是我竟然叫了她一声母亲。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比我母亲聪明得多,厉害得多。我母亲说,女人最大的天职就是做好一个女人,于是我母亲做了一辈子的好女人。即使那一天当志清搂住她的时候,她仍然意志坚决的守住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因为我母亲要做好女人。她再怎么爱志清也改变不了她是我父亲的女人的这一事实。所以我母亲疯了,我母亲至死也不相信她做了一辈子的好女人竟然还比不上只做了我父亲几天女人的女人。于是我母亲又死了,我母亲最大的悲哀就是她太像一个女人了。我父亲还算有点儿良心,把我母亲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来参加葬礼的人白天大声哭泣,晚上大碗的喝酒,大块吃肉。我母亲的几个姊妹们翻遍我母亲的衣柜和衣服上的口袋,企图能找出点什么来,其中的一个在我母亲的一件貂皮大衣里翻出了一张已经发霉百元大钞,于是她们就开始为这一张百元大钞的归属大动干戈。我母亲最后葬到了荒凉的十八亩山。藕香村的人都说,你母亲葬得好,你母亲的坟高高大大的,杂草不生,风吹雨打也不塌陷,你母亲会保佑你将来有出息!我听了,悲从中来,这就是我母亲做了一辈子好女人的结果!
  然而小荷就不同了。小荷压根儿就没有做一个好女人的想法。她说,女人嘛,就像墙头草,风往哪里吹就往哪边倒,要想做一个成功的女人,关键就要看你怎么倒。小荷不想完完全全做一个女人,她扮演女人的同时也想扮演男人,她要让喜欢她的男人知道,没有你我照样能活。所以小荷不会像我母亲那样对我父亲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她不仅对我父亲生意上的事了如指掌,还要参与其中。
  小荷要我叫她母亲。
  她说,你不遗憾吗,亮子?你其实并不是不想叫你母亲的,只是你开不了口。你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现在老天又给了你一次机会,难道你还想错过吗?我知道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尝试过叫母亲是什么样的滋味呢。你想想看,人的一生连母亲都不能叫一声,岂不是很可悲?亮子,来吧,叫我一声母亲,我会像亲生母亲一样待你的。
  我看她苦口婆心的样子,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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